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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華現在已經是八路軍九縱二十七旅七團二營一連指導員了。這個出身於大汶口鎮東大吳村的青年知識分子,當初和村子裡五個年輕人一道,跟着大汶口的老黨員李正育參加了八路軍。參軍第一仗,就是給攻擊大汶口的八路軍帶路,見識了八路軍‘精’銳的風采,從此當了一名泰安支隊的光榮的八路軍戰士。爲了表示革命到底的決心,劉振華把自己的名字劉培一改成了劉振華,意思就是爲振興中華而戰。
二營一連駐防在泰安通往日照石臼所的公路附近,任務就是扼守‘交’通要道,監視泰安日軍。
這幾天,小鬼子很不安分,除了經常派小部隊偵查搜索外,還不斷派特務漢‘奸’化裝成貨郎、走親戚的到根據地偵查,一連昨天就抓住一個。劉振華認識那傢伙,是大汶口火車站的一個‘混’‘混’,成天干的就是敲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事情,壞得渾身上下流毒水。結果,一審訊,那傢伙就招供了,說是當了警備隊,奉太君的命令來蒐集八路軍情報。
沂‘蒙’山不同於中條山,鐵壁銅牆一般,小鬼子想滲透偵查難得很,除了得過八路軍防線,還得過民兵、兒童團的哨卡,沒有路條根本就行不通。
五月五日早上,劉振華一大早起來就去查哨。剛到哨位,站崗的兩個戰士就發現了敵情:十來個鬼子偷偷‘摸’‘摸’順着山溝朝一連警戒陣地‘摸’來了。
劉振華掏出駁殼槍,往大‘腿’上一蹭,機頭就張開了,然後爬下來舉着望遠鏡朝山坡下的公路遠處觀察。這一觀察就發現,後面有至少一箇中隊的鬼子。劉振華馬上命令哨兵準備戰鬥,發信號,通知連長指揮部隊進入陣地。
槍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多田駿‘精’心給劉一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了。
實際上,進入五月後,日軍就開始從膠濟路、津浦路、隴海路三個方向對魯中南根據地發動小部隊試探‘性’攻擊,日軍的飛機也提高了空中偵察頻率,魯中南地區再次被日軍大掃‘蕩’的‘陰’雲籠罩。
劉振華他們與鬼子接火的報告經過九縱上報到軍區司令部後不久,日軍開始對魯中南發動全線進攻,八路軍駐守魯中南的雷鳴第四縱隊、洪超遠第五縱隊、王建安第九縱隊、王南湖第十二縱隊各前沿部隊全面接敵。緊接着,從青島機場、濟南機場、徐州機場、二十里堡機場、大汶口機場起飛的日機呼嘯而至,向八路軍各阻擊陣地無情地傾灑着彈‘藥’,掩護日軍大部隊進攻。
大店八路軍山東軍區司令部參謀處的作戰室裡,參謀處副處長張林峰、朱哲曉各領着兩個參謀在地圖上和沙盤上作業,把戰場態勢標註的清清楚楚。
八路軍山東軍區副司令員、代理參謀長兼新四軍軍長葉‘挺’,站在沙盤前,看着沙盤上的敵我態勢對劉一民和羅榮桓說:“司令員、政委,戰場已經發現的日軍番號爲:北線日軍第七師團、第十一師團、第十二師團、獨立‘混’成第十八旅團;西線泰安至徐州間日軍獨立‘混’成第十六旅團、第九師團、第二十七師團、戰車第三師團、僞華北綏靖軍第四集團;南線日軍第二師團、第一一四師團、戰車第二師團、獨立‘混’成第二十二旅團,僞滿洲‘挺’進軍。從戰場態勢看,日軍採取的是三面合圍、穩步推進的戰法,攻佔一點就鞏固一點,攻擊速度並不快,各部隊之間聯繫緊密,小部隊攻擊在前,主力置後跟進。看樣子,日軍是要穩紮穩打,向心合擊。這樣發展下去,我軍勢必會被日軍團團圍困,直至被日軍困死。”
葉‘挺’以前沒見過沙盤,也不知道四面合圍向中間攻擊叫向心攻擊,這些東西都是這段時間從張林風、朱哲曉那裡學來的。
大敵當前,分管政fǔ工作的項英也到了作戰室,對着沙盤反覆看,總算是看明白了,忍不住說道:“劉司令、羅政委,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小鬼子搞的這套把戲和蔣介石第五次圍剿蘇區時的陣勢一樣啊?”
羅榮桓的眉頭皺成了八字形,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劉一民,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就直接問道:“會不會我們的判斷出了問題?看日軍的架勢,確實是要採取蔣介石第五次圍剿蘇區時的辦法了,肯定是企圖一戰消滅我軍主力,最起碼也要把我軍趕進沂‘蒙’山區去。會不會是日軍以企圖攻擊中條山爲掩護,真實的戰略意圖是消滅我軍主力呢?我們的作戰計劃用不用變更呢?”
劉一民兩眼緊盯着沙盤,默不作聲,半天才回答到:“我們的判斷沒有錯,只不過日軍是想集中全力一戰消滅我軍主力和中條山的衛立煌主力。想不到小鬼子的胃口變的這麼大,看來他們真的是急瘋了,迫不及待了!”
葉‘挺’有點疑‘惑’,說道:“自古以來,分兵兩面作戰都是兵家大忌,日軍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我傾向於政委的意見,小鬼子會不會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呢?如果是鬼子重兵合圍我軍,得考慮主力怎麼突圍了。”
一旁的蔡中不願意了,大聲說道:“突圍是下策。後勤基地剛剛恢復生產,如果突圍的話,就只能再次堅壁清野了。萬一突圍後又不能把鬼子調離根據地,小鬼子終究會發現我們的後勤基地、飛機場的。”
項英說鬼子兵力過於龐大,硬頂非吃虧不可。要是不突圍,就得準備撤進山區,抓緊動員。再猶豫的話,過兩天小鬼子四面合圍了,就被動了。
項英這是想起了皖南新四軍軍部遲疑猶豫、錯失轉移良機、造成重大損失的教訓。
羅榮桓不愛聽了,沉聲說道:“日軍剛開始發動進攻,等‘摸’清敵情後再作決定。”
項英就說:“我們拿不準的話,給中央發個電報,向老‘毛’請示一下,看中央如何決策”。
說完就喊朱哲曉起草電報,向中央報告魯中南根據地遭到日軍重兵圍剿,請求中央指示。
項英畢竟來山東時間短,腦子裡還是堅持南方游擊戰爭時的戰術觀點,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但那也得看看是什麼部隊。象山東主力這樣裝備的部隊,不是輕易就可以鑽山溝的。人可以鑽山溝,在深山老林打游擊,那麼多的坦克裝甲車、汽車、膠輪大車、炮車怎麼辦?如果沒有這些裝備,山東主力的戰鬥力一下子就滑下去了,那可真得要突圍轉移了。
劉一民伸手往桌子上一拍:“慌什麼?我在這裡坐着,突什麼圍?魯中南被小鬼子重重圍困,鬼子隨時可以全線攻擊,有什麼稀罕的?魯中南不但有東南平原,還有莽莽蒼蒼的沂‘蒙’山,小鬼子能把我們怎麼樣?瞎咋呼!”
劉一民一吼,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圍着沙盤出神。
‘摸’出一支菸,點上,慢悠悠地‘抽’了幾口,劉一民才拉着椅子坐到地圖前,盯着地圖默默地思索着。
作戰室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響聲。
錢壯飛和賀興華幾次進出,都下意識地放輕腳步,把電報‘交’給羅榮桓就輕輕退出,生怕打擾了劉一民的思路。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劉一民才轉過身來,站起來走到羅榮桓面前,拿着錢壯飛和賀興華送來的中央和總部的電報看了一遍,這才說道:“政委,給中央和總部回電,報告日軍於今日早晨對魯中南根據地實施三面圍攻。請首長們放心,山東我軍有能力打退日軍的重兵圍攻!”
和劉一民共事時間長了,羅榮桓、蔡中包括幹部戰士,對他們的一號首長都極度信任。劉一民說能打退日軍的重兵圍攻,那就是打退,沒有什麼疑‘惑’的。
羅榮桓當即坐下來,從兜裡掏出本子和自來水筆,刷刷刷寫開了。寫完,簽上劉、羅二字,‘交’給朱哲曉拿去發報。
劉一民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呼吸了幾下,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上次日軍重兵掃‘蕩’時我曾經說過,那是日軍最後一次對魯中南重兵掃‘蕩’。現在看來,我有點低估鬼子了,主觀了。原因在於我沒有考慮到可能會發生松岡洋右被擊斃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松岡洋右被擊斃一事,很可能這個時候日本和蘇聯已經就遠東局勢達成了某項協議,或許真的象英國人發佈的消息上說的那樣,簽訂《日蘇友好中立條約》。現在由於松岡洋右被擊斃,日蘇之間沒有達成協議,遠東的形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蘇聯領導人可能很擔心日本會和德國人配合,東西兩線夾擊蘇聯;日本人則懼怕蘇聯遠東紅軍爲了排除兩面受敵危險而先發制人,抓住關東軍主力被牽制在山東的機會,南下消滅關東軍。這樣一來,日蘇之間的關係就極度微妙、極度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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