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美人爲自己擔憂,莊逸晨一顆心都要飄飄然起來。
當即他便拍着胸脯,豪邁的說道:“無妨,只要能夠救瑤兒你於水深火熱之中,本太子便是做任何事情都甘願,瑤兒你不必擔心!”
說到這裡,莊逸晨已然悄然改了口,把蔣馨瑤喚作“瑤兒”,彷彿這樣他和蔣馨瑤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許多一般。
不過蔣馨瑤本就引誘着莊逸晨說出這一番話來,此刻聽得對方拍着胸脯保證,蔣馨瑤心裡自然是樂開了花。
能夠有太子的保證,許多事情自然會順利的多。
到時候還怕不能把蔣馨凝徹底的摧垮嗎?只怕不管是什麼樣子,這一回蔣馨凝也是插翅難飛了!
蔣馨瑤在心頭想着,一時間更是覺得心頭喜悅起來。
“太子殿下此話當真?當真是願意幫臣女一把麼?”蔣馨瑤臉上帶着羞澀的表情,卻也不掩飾自己眼中期待的光芒。
“這等惡女若是不治的話,簡直是敗壞大燕的風氣!更何況她還敢如此對待我的瑤兒!”莊逸晨義憤填膺的說道,一時間彷彿豪邁雲天。
“若是這樣的話,臣女對太子殿下實在是感激不盡。”蔣馨瑤臉上的表情這纔開始緩和起來,當下咬了咬脣,羞赧的一笑,那一抹風情差點把莊逸晨的魂給攬了。
世事果然是如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要是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也不只是說說而已。
蔣馨瑤的美人計雖然拙劣,但對於莊逸晨來說,卻也有用的很。
“瑤兒何必如此客氣,本太子對你的心意,你早就應該明瞭了,不是嗎?”莊逸晨趁此機會,大膽的對蔣馨瑤表白道。
上一次他送過去的東西如同石沉大海,不僅蔣馨瑤沒有任何答覆,甚至蔣相國也顧左右而言他,從不正面回覆他的問題。
而皇后也一直不鬆口,從未曾答應讓他把蔣馨瑤娶來做太子妃,是以連一道求娶的聖旨莊逸晨也要不來。
等了這麼久,莊逸晨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想到美人就在眼前,自己卻遲遲難以得手,那種心焦的感覺,實在是叫人覺得難安。
如今蔣馨瑤主動送上門來,美人就在眼前,豈有失手的道理?
莊逸晨心中也很明白,若是要這個時候拿下蔣馨瑤,那麼她所要求的任何事情都非要答應不可,當然,他也從未曾想過要拒絕蔣馨瑤的任何要求。
“太子殿下的垂愛叫臣女心頭難安,也叫臣女受寵若驚。”蔣馨瑤低低垂了眼眸,一縷髮絲垂在眼前,遮住了她的眉眼。
莊逸晨看着蔣馨瑤這樣的表情,更是覺得心頭如同撓癢癢一般,十分難耐。只巴巴的等着蔣馨瑤的回答。
她這般顧左右而言他的表情,看起來彷彿是嬌羞無限,實際上,蔣馨瑤此刻心頭心心念唸的是莊榮晨。
而莊逸晨這一步,是整個計劃之中最爲有用的一步,她自然是不能失了這個機會。
看着蔣馨瑤這樣的表情,莊逸晨心頭大喜過望,原本握着蔣馨瑤的手此刻更是因爲激動而使上了力氣,巴不得能夠把那雙手拉扯到自己的面前來。
蔣馨瑤從小嬌生慣養,在相國府長大,一雙玉手自然是十指如蔥白,素色纖纖,叫人浮想聯翩。
原本蔣馨瑤對於這一切是十足抗拒,對於莊逸晨她心頭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從未曾高看這個太子一眼。
從小跟在蔣相國的身邊,對於朝政之事,蔣馨瑤也有一知半解的認知,她知道莊逸晨雖然貴爲太子,但實際上卻是無勇無謀,行徑魯莽,在這諸位皇子之中並不出色。
不過是因爲是當今的嫡子,又是皇后所出,纔會得到太子之位。
但是無論才華學識,身量容貌,比之七皇子莊
榮晨都相差太多,甚至比之莊蕭晨,也稍微有所遜色,若不是這太子頭銜光環加持,只怕混在這皇室之中,也只是一生碌碌無爲了。
自然,對於莊逸晨,蔣馨瑤平日裡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她的心頭滿滿當當的都是莊榮晨,她也有這個自信,若是這一次的計劃,佈置妥當,她一定能夠拿下莊榮晨,叫他心甘情願的臣服於自己的裙裾之下。
那個時候,她倒想要看看蔣馨凝那個小賤人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了。
想到這裡,蔣馨瑤便生生的忍住了自己臉上的神色,微微一笑,露出無限嬌羞,只低聲對莊逸晨說道:“若是太子殿下當真以臣女爲重,消除了臣女心頭的擔憂,臣女對於太子殿下,自然也會記掛在心上,凡事以殿下爲重。”
“瑤兒這麼說,是不是答應本太子的提議了?”聽到蔣馨瑤這麼說,莊逸晨濃粗的眉頭往上一挑,欣喜若狂的說道。
蔣馨瑤羞澀一笑,彷彿盈盈如秋露一般,輕輕的咬了咬嘴脣,小聲的嗯了一聲。
眼下,莊逸晨無論提什麼要求,她都自然會答應。
不過,也只是口頭承諾而已,時過境遷,到時候又是怎樣的態度,她卻是不甚在意了。
聽到蔣馨瑤答應了,莊逸晨一時間高興的難以自持,連連點頭說了幾個好字,然後深情款款的看着蔣馨瑤,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如此,不管瑤兒接下來要做什麼,本太子一定會支持你到底。”
蔣馨瑤看了看莊逸晨,脣邊還掛着羞赧的笑容,不過眼眸之中卻閃過了得逞的笑意。
“其實也非臣女心狠,只是臣女擔憂若是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我一定會死在妹妹的手中了。”所以,要先下手爲強。
“太子殿下會覺得臣女過於毒辣麼?”蔣馨瑤彷彿要解釋清楚自己做這一切的原因一般,期期艾艾的看着莊逸晨。
她依然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然而實際上,她口中所說出來的話,比什麼都惡毒無比。
聽完蔣馨瑤說完的話,莊逸晨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隨後眉頭輕揚,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本太子這個忙,自然是要幫了。”
蔣馨瑤的臉上,浮上了輕輕淺淺的笑意。
踏上馬車之前,蔣馨瑤把披風輕輕的攔上肩頭,轉頭看着馬車之下負手而立,一臉瞭然笑意的莊蕭晨道:“此次前來果真是不虛此行,我先在這裡謝謝三皇子殿下了。”
“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莊蕭晨揚了揚眉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太子殿下既然答應了,這一切就好辦的多了,大小姐儘管放寬心就行。”莊蕭晨微微一笑,對馬車之上的蔣馨瑤說道。
蔣馨瑤點了點頭,頭上的金碧翠搖也跟着輕輕的顫動起來,她嫣然的紅脣在此刻顯得魅惑了許多,不似方纔故意在莊逸晨面前裝出來的清純。
而莊逸晨不能在莊蕭晨宮中久待,此刻便已經被皇后傳喚匆匆離去了。
“如此,就借了三皇子殿下的吉言了,臣女也很期待這一天。”蔣馨瑤微微一笑,頷首進了馬車。對於今天此行,她是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蔣馨瑤帶着滿足離去了,馬蹄滴滴答答已然出了城門。
而莊蕭晨看着那逐漸遠處的馬車,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情,脣邊的笑意越發的顯得深邃起來。
蔣馨瑤比之蔣馨凝,的確是差了太多,只需要他不動聲色的一句挑撥,便能夠輕鬆的掌控了整個局面。
蔣馨瑤對他萬分感激,以爲他是出手幫了她,殊不知,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借了她的手,或者說是憑藉着她的手,讓莊逸晨能夠出手而已。
無論成與不成,太子被拖下水,總不是一件壞事。
若是不成的話,太子與七皇子都已經被拖下水,於他來說,除掉兩個強敵,總不是件壞事,若是成了的話,便更是大快人心,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蔣馨凝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
而不是事事都是冷漠平靜的樣子,彷彿一切都與己無關一般。
想到蔣馨凝從來在他面前的樣子,彷彿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人放在眼中,莊蕭晨便覺得自己整個心都火燒火燎起來,不管是什麼時候,蔣馨凝這個女人,都能夠輕易的挑動起他心頭理智的那根弦。
拳頭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莊蕭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他想到方纔蔣馨瑤問道:“蔣馨凝不是和三皇子殿下有婚約麼?難道三皇子殿下當真願意如此幫我?”
婚約?想來原本這可能的婚約對於蔣馨凝來說只是一個笑話而已!而她如今的態度,自然是絕對不會承認,也不會答應的。
倒不如用自己的能力向她證明,任憑她如何不屑,最後,她還是隻能落在他的手裡而已。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除了他,誰還會要一個名節俱損的女人呢?
甚至他若是開口,都將會得到蔣家的感恩戴德,到時候蔣馨凝除了點頭答應,還能說什麼呢?
這就是他能夠給予蔣馨凝的最大羞辱,到時候不管是如何,對於他來說,蔣馨凝都是他的私人物品,無論是凌辱還是虐待,她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反抗了。
關起門之後,誰還會在意這一切呢?
對於蔣馨凝那時候的表情,他可是十分期待的,畢竟不管如何,他也要向這個女人證明,他莊蕭晨,從來就擔當的起任何的挫折,而他,纔是最強的。
想到這裡,莊蕭晨滿意的拂了拂衣袖,轉身便離去了。
若要精心策劃一個局,他也的確要費盡心思好好佈置,畢竟這一次,他不想要有任何的閃失。
而在蔣府之中,蔣馨凝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這一日的清晨,月兒從外面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蔣馨凝,王氏從祠堂裡出來了,還是老夫人允准的。
蔣馨凝對於這個消息倒是一點也不驚奇,畢竟這是遲早的事情。若是王氏再不出來,連她都會覺得奇怪了。
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蔣馨凝撐着頭,意興闌珊的翻閱着手中的一本經卷,淡淡的說道:“嬸孃終於出來了,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月兒看了蔣馨凝一眼,神色十分驚奇,大聲的說道:“小小姐,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吃驚嗎?二夫人就這麼出來了,她對你懷恨在心,以後一定會伺機報復的!”
蔣馨凝微微一笑,一旁的楚蘭淡然走上前來,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二夫人不可能一直呆在祠堂裡,她總會想辦法出來的。”
萍兒把手中澆花的水壺放下,也徑直走進屋子裡來,饒是她臉上的表情平靜,但還是經不住問道:“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早晚會發生,不過奴婢倒是很好奇,二夫人這一回是怎麼順利出來的呢?難不成是大小姐前去求情?”
“可別說大小姐了,這段時間大小姐前去幾次被二夫人拒見之後,便不再去了,就連二爺也根本不上心,前幾日還到老夫人跟前去說情,後來乾脆不管不顧了,整日流連於煙花之地呢!可見二夫人平日裡也並不深的人心啊!”
說起這些事情,月兒彷彿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添油加醋的說道,神色十分誇張。
蔣馨凝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輕笑着說道:“你還是這個樣子,這小道消息你聽得倒是聽得仔細。”
月兒眨了眨眼睛,轉眼又是一副義憤填膺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