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清白

(HP)重生之赫敏·格蘭傑

“小矮星?”麥格教授不敢置信地低呼,“你不是已經……”他死亡的情景整條街上的人都看見了,人們說他被炸得四分五裂,能找到的最大的一塊屍骨就是一段手指……目光在他的雙手掃了一眼,果然缺少了一根手指頭。

“你這些年爲什麼要裝成一隻老鼠?”麥格教授沉聲問道,她以前教過小矮星,她的嚴厲自然是讓小矮星心中依然敬畏。

“尊敬的麥格教授,我害怕,我害怕那個人的部下們來找我報仇。”小矮星睜着他那對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仰望着麥格教授,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您叫我們……小矮星?”盧平的聲音傳來,看到正弓着身子矮個子禿髮的男人,驚詫莫名。

斯內普也表現出了驚愕和厭惡。

“差不多都到齊了。”鄧布利多說道,讓門前的幾人進來。

小矮星趁鄧布利多不注意,快速地變身逃竄,然而他的身體忽然懸浮,被甩向地面,暈乎乎,麥格教授不用吩咐,直接一道強制恢復原形的魔咒揮出,小矮星再次變回人形,他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鄧布利多校長憑空變出一條繩子,把小矮星綁了個結實。

“不要在我們面前耍小聰明。”鄧布利多校長說道,這次校長再也不復平時的溫和,目光冷冷地俯瞰喘着粗氣的彼得,“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最好能夠老實地回答。”

寢室的門被關上,彼得身體抖得厲害,綠豆眼裡涌滿了淚水,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見到必然會心生不忍,然而在場的幾名大人皆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對於彼得存活下來的疑問令他們對他的可憐相視若無睹,在一旁當觀衆的三個孩子雖然心裡不忍卻沒有說話的資格。

“首先,請你回答,你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小矮星眼中流下淚:“我……我……小天狼星他攔住我的路,我很害怕,他出賣了詹姆和莉莉,他們是那麼相信他……我怕他也要殺了我,我的魔法一向沒有他們那麼厲害,我趁他拔出魔杖前就變成老鼠逃跑了。當時如果我能夠更加勇敢一些,面對小天狼星,就算他真的殺了我……哦,哈利,請你相信我……”

小矮星轉而向哈利尋求同情。

哈利心軟地想要幫他說情,赫敏上前一步擋住了哈利的視線,鄧布利多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赫敏,接着問:“第二個問題,這些年你爲何一直變成老鼠,造成已經死亡的假象?”

“神秘人……神秘人還有那麼多部下,他們若是知道我把他最得力的手下送進了阿茲卡班,他們肯定會找我報仇。”小矮星說到那個人時一臉恐懼。

“是嗎?”鄧布利多淡淡地說,“我們如何能證明你說的都是事實?”

“請您相信我,尊敬的先生,我怎麼敢欺騙您,您是如此睿智,在您面前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

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馬屁:“我沒有你說的那麼睿智,不過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你沒有說謊,西弗勒斯。”

斯內普立刻上前,從口袋裡取出一隻藥劑瓶來到小矮星面前:“這是吐真劑,你是自己喝下去還是要我幫你?”

小矮星恐懼地盯着斯內普手中的吐真劑,彷彿那是毒藥,他拼命掙扎就像一條上了岸的魚毫無用處,斯內普兇狠地一把捏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張嘴,幾乎倒進了大半瓶吐真劑,小矮星面如土色。

稍稍等了會兒,鄧布利多重新提問:“小天狼星爲何要追你?”

“因爲……我把詹姆家的地址告訴了神秘人。”小矮星眼神恐懼,嘴巴自動說着。

“不可能,小天狼星纔是保密人……”盧平失聲說道。

“小天狼星在最後時刻提議讓我來當保密人。”小矮星絕望了,他看到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此刻連一絲一毫的同情也沒有了,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意。

斯內普垂下的長袍袖口中的手握緊成拳,他幾乎剋制不住想要拔魔杖對這個混蛋使用阿瓦達,不阿瓦達太便宜他了,應該是鑽心咒!

“原來是你出賣了詹姆和莉莉……”盧平氣得發抖,“你爲什麼要背叛他們……”

這只是盧平悲憤之下說的話,並不需要回答,喝了吐真劑的小矮星竹筒倒豆子地回答:“當時神秘人的勢力如日中天,我們沒有勝算……”

“你從以前就喜歡跟着強者,我們竟然相信你是朋友。”盧平痛苦極了,他們信錯了人,就因爲這個失誤引來了好友一家的家破人亡。

“萊姆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那麼做的,可是那個人真的很厲害,他答應我只殺了哈利不會傷害詹姆和莉莉……”

“住口,你這個骯髒可恥的背叛者。”盧平一向略帶了絲憂鬱潦倒的氣質全無,“你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哈利?”赫敏一個不查,哈利已經繞過她走近小矮星彼得,其他人同樣擔心地望着哈利,不過沒人攔他。

“小天狼星是去抓你的?”哈利心中有悲傷有憤怒,原來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叛徒,他就是害得爸爸媽媽沒命的罪魁禍首,練習保護神咒時,聽到他們爲了保護他而阻攔伏地魔時的叫喊聲,那是何等的偉大,他們本來不用死的……

“是的……”

“你留下的半截手指是怎麼回事?”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小矮星彼得,小矮星不由瑟縮了下,他真的不想回答,可是嘴巴卻不聽使喚地說着:“我搶在小天狼星之前先斬斷了自己的一截手指,大叫着讓所有人聽見是他出賣了詹姆和莉莉,然後使用了一個魔咒炸飛了半條街,趁機變成老鼠……”他把逃脫時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身體已經抖得不行。

“他爲何不申訴?爲何什麼都不說?”此時衆人都明白小天狼星是清白的,麥格教授唏噓着,原來炸死十幾個麻瓜並不是小天狼星所爲,“竟然在阿茲卡班呆了整整十二年……”

事情真相大白,出乎在場大部分人的意料,鄧布利多總結:“彼得,每個人都要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世事變化無常,這就是人生奇妙之處,現在,你要爲你所做的事贖罪……西弗勒斯,他就暫時交給你看管,我會聯繫魔法部長讓他儘快來處理。”

“您請放心,我絕對會讓他感受到老朋友重逢的喜悅。”斯內普從牙縫裡一字一句地擠出,目光陰冷地注視小矮星彼得,從衣兜裡掏出又一瓶魔藥,潑在他的臉上,小矮星頓時覺得整張面孔漸漸僵硬,接着他想說話舌頭也被麻痹,整個身體彷彿不再是自己的了,想要變身逃跑絕無可能。

幾位教授押解小矮星魚貫而出,很快整個房間裡只剩下赫敏、哈利、羅恩和鄧布利多四人。

哈利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鄧布利多對哈利說:“悲傷、怨恨、痛苦,你現在佔了幾個?還是三者都有?”

哈利低着頭,他心情複雜:“他們拼命阻擋伏地魔……他們本來不該死的,只要放棄我……”

“哈利,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爸爸媽媽放棄了生命拯救你不是要你自責。”赫敏說,“這代表他們愛你,你的生命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爲了你能活下去他們死了也願意。”

“可是……”

“哈利,你的生命鐫刻着父母深深的愛,所以你要爲給了你二次生命的父母活下去,快樂地活下去,你還有我和羅恩,還有納威,我們都是你的朋友,遇到困難,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我雖然不會說什麼,哈利,你是我兄弟。沒話說!”羅恩一手搭上哈利的肩頭,說道。

哈利眼眶裡涌上淚來,一雙碧綠的眼睛裡就像一汪泉水終於承載不住地涌出,他活着並不是罪惡的嗎?

“謝謝,謝謝你們。”哈利取下眼鏡,用衣袖胡亂擦着眼淚,又想笑又想哭。

鄧布利多欣慰地看着三個孩子:“哈利,逝去的終究已經逝去,珍視身邊的人。”

哈利眼睛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心裡的陰影終於散去。

“能夠如此順利找出真相,要好好感謝赫敏。”鄧布利多校長恢復到他慈祥的一面,笑眯眯地說。

赫敏羞赧地撓了撓頭,哈利和羅恩好奇地看向她。

“我只是幫忙傳話罷了,還差點搞砸了。”

“過程雖然曲折,最終結局還算不錯,所以你的功勞還是很大,我想想,獎勵你……學校特殊榮譽獎和三百分怎麼樣?”

赫敏呆了下,立刻做出很高興的表情:“真的?謝謝校長。”心裡其實在想,不能獎勵金加隆嗎?學校特殊榮譽獎有毛用,三百分……好吧,希望獎勵的分數可以讓院長大人放她一馬。

學校外面徘徊的大量攝魂怪被魔法部召回,重新回到阿茲卡班看守監獄。

禁林旁靠近霍格沃茨學院的大湖旁,青草已經冒了出來,枝頭上也爆出了嫩芽。

學生們正在上課,只有少數幾個班級在戶外上課,一條大黑狗在空無一人的湖邊緩緩走近樹叢,草堆上有一塊石頭壓着的一份報紙和一封信。

走近,推開石頭,黑狗看到了《預言家日報》頭版最醒目位置的聳動的標題:詐死!英雄是背叛者!忍辱負重,曾經的神秘人走狗原是無辜遭人陷害!

大幅的照片上是小矮星彼得身穿囚服,悽然被押送往阿茲卡班。

黑狗的爪子漸漸變成了一個人的手,抓緊報紙的邊緣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纔拿起信拆開,裡面是鄧布利多給他的信……

一個春光明媚的上午,格蘭芬多學院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日,哈利扛着他的火弩箭和隊友一起前往休息室做戰前動員,有人來通知他,校長讓他去一下門廳處,他帶着疑惑快步跑去,來到城堡大廳,只見門口略微靠外面臺階站着二個人,其中一個是校長,另一人背對着他,穿着衣襬到大腿處的風衣,披到肩頭微卷的黑色捲髮,寬闊卻略顯得有些單薄的肩膀。

“哈利?”校長看到了正猶豫是否上前的哈利,笑着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點過去。

哈利見到跟校長說話的人身體僵硬地挺直了下。

“校長先生,您找我?”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背對他的人。

鄧布利多笑着來回打量了下他們:“小天狼星,你不看看哈利麼?他如今成長得很不錯,比你們那時候好多了。”

“鄧布利多……”小天狼星有些尷尬,緩緩地轉過身,低頭看向哈利。

哈利同樣心情激動地注視着這個父親最好的朋友,他有一雙漂亮深邃的灰色眼睛,臉龐瘦削蒼白,應該是阿茲卡班暗無天日的環境造成的,如今他仿如新生,眼神裡不再充斥着瘋狂和暴躁,身體雖然稍嫌單薄卻顯得很精神。

“你長得真像你父親,眼睛像母親。”久久小天狼星露出了笑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教父……”

“我知道。”哈利很快地說。

“哈利,你還在磨蹭什麼呢?快點,比賽要開始了。”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之一騎着飛天掃帚在城堡外面大聲催促。

賽場的方向已經傳來了歡呼聲:“快點,快點,已經開始入場了。”

哈利看了一眼同伴,又不捨地看了看小天狼星。

“去吧,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等比賽結束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小天狼星拍了下哈利的肩膀,在他背後輕輕推了一把,“你父親是最優秀的找球手,你會比他更棒!”

“……你一定要來看我比賽。”

“我保證!”

哈利跨上火弩箭,升空,看着向他揮手的小天狼星,信心滿滿,他有了勝利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裡開始,整個HP的劇情開始改變了喲,小天狼星可以生活在陽光之下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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