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你跟艾麗莎很熟?”臥室中,梅勒妮坐在李書豪身邊漫不經心道。
梅勒妮微微低着頭,似乎在擺弄指甲,可是眼睛那絲閃爍卻出賣了她,李書豪沒多想,回道:“只是見過幾面,在南非的時候因爲一次任務交過手,算是不打不相識。”
對於梅勒妮李書豪是毫無保留的坦露,本來就和艾麗莎沒什麼,過多的掩飾反而會被梅勒妮誤會,還不如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中間省略了一部分。
“哦。”梅勒妮答了一聲,“那她爲什麼總是找你?”
“估計是輸的不服氣,想找找麻煩。”
李書豪心底擦了擦冷汗。
“可是他真的很漂亮。”梅勒妮擡起頭,盯着李書豪的眼睛,“你沒看到奧斯頓今天那眼神,簡直要把她給吃了。”
“在我心裡她沒你漂亮。”李書豪笑了笑。
“是嗎?”梅勒妮眼睛笑出了一條線,宛若一朵空谷幽蘭,清純脫俗,悄然綻放。
李書豪揉了揉她的頭,好笑道:“你是不是懷疑我跟她有什麼,是嗎?”
對於李書豪親暱舉動,梅勒妮反而慌張起來,她連忙道:“不是....這個....”
李書豪的眼睛彷彿能夠看透她心中所有的想法,這讓梅勒妮慌了神,才坦言:“李,你不會怪我吧。”
李書豪將她攬入懷裡,裝作生氣:“嗯,我很生氣。”
梅勒妮真急了,小腦袋從李書豪懷裡掙扎出來,忙解釋道:“李,我錯了,都怪我,沒事亂生疑心。”
看着妮子自責的摸樣,李書豪心裡莫名的一緊,他又重新將梅勒妮拉入懷中,輕輕的撫摸着她紅色的短頭髮,隨口說了一句:“我並不是因爲這個而生氣,而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梅勒妮疑惑的看着李書豪。
“如果你想問我跟艾麗莎的關係,可以明擺着問,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愧疚,這一點應該和莫妮卡和凱瑟琳學學。”
梅勒妮如溫順的小貓般,躺在李書豪懷裡,睫毛翹了翹,好奇道:“如果是莫妮卡或是凱瑟琳姐姐,他們會怎麼問?”
李書豪腦海裡回想起遠在紐約的兩女,抿着嘴笑道:“她們鐵定會這樣問。”
李書豪咳嗽了兩聲,裝着很嚴肅的摸樣,道:“小色狼,你到底和那個叫艾麗莎勾搭一起有多久了。”
看着李書豪學的有模有樣,就連神態語氣也會莫妮卡、凱瑟琳大致相同,梅勒妮一聽,也笑翻了,指着李書豪的鼻子道:“你果然是小色狼。”
“呃.....”李書豪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你就是小色狼,今天你還盯着艾麗莎足足看了兩秒。”
“我只是被她嚇到了好不好。”李書豪鬱悶道,心底卻打起了小九九。說實話,艾麗莎今天穿着緊緻的火紅色皮衣,就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而那胸前半掩着的溝壑都能夠讓人止不住心猿意馬,他是一個正常男人,也會有一些齷蹉想法。
梅勒妮笑了笑,沒有戳穿李書豪。
兩個人就這樣擁着,過了不知道多久,梅勒妮說道:“艾麗莎真的很漂亮。”
“哦。”李書豪裝起糊塗。
“李,你很喜歡性感?”梅勒妮又問道。
“還行吧。”
“哦。”梅勒妮低頭答了一聲,可是接着又說道:“李,明天陪我去買衣服行嗎?”
“嗯?怎麼了?”
“不怎麼,我突然喜歡性感一點的衣服了。”梅勒妮狡黠的笑了起來。
......
費爾是一名退伍軍人。
從部隊退下來之後,他找到了一家保安公司當了一名保安。保安工作很穩定,但是工作實在太微薄了,他有兩個小孩,讀書要錢,吃飯要錢,當保安的錢遠遠不夠貼補家用,有的時候還要被僱主責罵。
這是一份又沒前途,還要受氣受累的工作。
所以,費爾辭職了。
辭職之後他才發現工作是那麼難找,一個沒有文憑,沒有特殊手藝,而只會摸槍的男人,在茫茫人海中卻難以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沒有工作就沒有錢,可是孩子要吃,如果,不交房租,他們一家就會被趕出那間僅僅只有十平方米的廉價房。
在沒有目標沒有方向的時候,費爾有幸碰到一箇中學時候的玩伴,看着原來的同學開着跑車,西裝革履,身邊是一個美麗的金髮女郎,這絕對是成功男人的楷模。
走投無路的費爾只好找來同學幫忙,曾經的兄弟見到他十分高興,聽着費爾過着這樣慘淡的生活,同學沒有半點嫌棄,聽說費爾有十年的軍隊經歷,同學動心了,將自己成功的秘訣全部說了出來。
黑手黨!
這三個字費爾並不陌生,但是第一次碰到真正的黑手黨成員,而這個人就是他同學,竟然是一個黑手黨,費爾當場就愣了。同學沒有強求費爾加入黑手黨,只是給費爾一段時間考慮。
這給費爾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一個是就像貧困,一個是永遠墮落。
軍人的光榮感一直勸慰他,不要參加黑手黨,可是現實有在不停的壓榨他的精力,如果不參加黑手黨,他們每天就必須吃麪包度日,然後每個月拿着津貼補助,勒緊褲腰帶,精打細算過日子。
他想起了在軍隊中,與他同等的戰友,他們依舊好好的呆在軍隊裡,可是他卻必須面臨這種困境,這就是現實,無可爭議。
既然不能改變現實,就隨着現實而改變。
費爾只是沉思了一下就立馬給同學回信,決定加入黑手黨。直至今日,費爾都覺得以前所做的決定是對的,參加黑手黨遠比當小保安好上一萬倍,他現在住在新買的房子裡,兩個兒子都被送到私立學校接受最好的教學,而他每天開着車上班下班,幾乎和他同學一樣。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切要歸功於他從軍的手藝。
費爾的槍法極準,在恩德朗蓋塔家族中有着神槍手之稱。
而今天,他的任務就是殺人。
根據目擊者描述,費爾第一時間在心底素描出暗殺者的面容。一男一女,職業殺手,費爾並沒有感覺棘手,因爲他只要摸着槍,就能夠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殺手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敵得過他手中的巴雷特?
帶着淡淡的自信,費爾搭乘着黑手黨的車來到位於羅馬富人區的別墅。
費爾拿着槍盒,走進了距離別墅五百米的距離的一家旅館,根據天生敏銳的直覺,他找到一間和別墅正面而對的房間。
槍盒包裹着一個大傢伙,打開盒子,一件件零件出現在他眼前,他將巴雷特組裝好,然後拿着槍,走向陽臺,將巴雷特架在陽臺上,他熟練的伸出手,測了測空氣的流動,尋找一個適合開槍的落腳點,然後對準別墅,槍身往下斜,巴雷特粗暴的槍桿在陽光中發出烏亮的光,槍口正對着別墅,終於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停留下來。
就是這裡!
費爾很肯定的將槍口對準,整個槍柄出都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一槍,對面的人就會像開爆米花一樣。
佈置好一切,費爾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彎下腰,對準瞄準鏡,在那一瞬,一場殺戮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