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黑夜中來,羅莎小姐臉上的笑容更勝。
怪叔叔不也是叔叔麼?看得出羅莎小姐認識這個男人。
想象中的大叔是拖着拖鞋,穿着大褲衩,鬍鬚渣扎,臉上堆滿了笑容。
可是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閒裝,長得有點像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英俊瀟灑,肌膚因爲保養得好,看起來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絲眼睛,似乎像一個夜晚散步的高級白領,幾乎和調戲小蘿莉的猥瑣大叔搭不上邊。
他走過來看着羅莎小姐玩味的笑意道:“小羅莎,我真的有這麼老麼?....太讓我傷心了...嘖嘖,我現在長得比桑德斯年輕多了,也沒見你像對他一樣對我親近一點。”
“羅非特叔叔,是你每次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羅莎小姐滿臉笑意道,“反倒是桑德斯叔叔依舊那麼帥氣。”
“我傷心了。”男人故作懊惱道,“桑德斯呢?他在那裡?我倒要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十幾年不見了,一見面就將小羅莎的心俘虜了...當年他就沒有我帥,長得醜不拉幾的....難道他越長越帥?不過沒關係,他肯定拍馬都趕不上我。”
男人沒頭沒腦的說起一些廢話,引來的只有羅莎小姐的一堆白眼。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
“羅非特叔叔,你來晚了,桑德斯叔叔已經去拉特朗大殿去了。”羅莎小姐忍俊不禁道,臉上的促狹之意更加明顯。
“哦,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竟然忘了規定的時間,那羣老頭子還真是能折騰,不就是一個排名,弄得這麼興師動衆的。”男人滿不在意的甩了甩頭,不自覺的拿出一把銀質刀具,玩弄起來。
羅莎小姐微微眯着眼睛謝謝的笑了笑。
她知道面前這個輕浮的過分的男人的真正身份。
妖刀羅非特,世界殺手排行榜第七的男人,殺手聯盟中的核心人物。
而男人口中的那些老頭子,就是世界前殺手排行榜的殺手,制定殺手榜的人物。
事實上,正如桑德斯所說,羅莎酒吧就是殺手聯盟,世人們都在猜想殺手聯盟是否存在,存在在哪裡?但是誰都沒想到羅莎,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吧竟然就是殺手聯盟。
“羅非特叔叔,你真的這麼不關心?”羅莎小姐促狹的看着羅非他手中的銀質小刀,那柄小刀在他手心飛快的划動,帶起一陣陣嘶嘶的風聲。
“呃....”羅非特,立馬停下手中飛舞的刀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即使從羅非特臉上表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但是羅莎小姐知道每次羅非特一緊張就會轉動手中那把銀質小刀,轉的越快,就證明羅非特更緊張。
“羅非特叔叔,據說黑月來頭很大哦?贏得勝算很大哦。”羅莎眯着眼睛,笑得很狡黠,在黑夜的霓虹燈下,像一隻靈動的小狐狸。
“小羅莎,你是在挖苦我嗎?”羅非特一陣苦笑,事實上他也很關心這場決鬥,亞歷山大排行第六,恰好就在他前面,說不着急那肯定是騙人的。
“呵呵...我沒有啊。”羅莎小姐吐了吐舌道,“據說黑月曾經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呆過,而且殺了西伯利亞的狼王科維魯斯。”
“的確,這一場戰爭黑月的贏面很大。”羅非特笑了笑,手中的銀質小刀又不自覺的划動,“看來那羣老頭子有必要將排行榜改一改了。”
羅莎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切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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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特朗大殿,一箇中年男人面對着神像,眼中沒有一點敬畏。
他就是亞歷山大,歐洲的凱撒大帝。
他高傲的站着,那種氣勢,似乎想壓過所有人。
在他的背面,一個金色衣袍的男人走了過來,行着古老的騎士禮儀,像在問候他最忠誠的王者,凱撒大帝,荊棘鳥的王者,他們心中的驕傲,荊棘鳥的光輝像這個男人一樣,奪目耀眼。
“人都走完了嗎?”
亞歷山大淡淡的口吻,居高臨下,有點理所當然的意味。
“都走了,只殺了十個教徒。”男人毫不在意,似乎十條人名在他眼中跟十隻螞蟻一樣。
“嗯。”亞歷山大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眼睛從未正視過任何人,高傲的像一個君王。
這是清場,霸道的清場。
拉特朗大殿是羅馬四座特級宗座聖殿:拉特朗聖若望大殿、聖伯多祿大殿、聖母大殿和城外聖保祿大殿中最古老、排名第一的一座。
因爲今天是黑月和他的戰爭,所以這裡就需要清場。也只有這樣一座充滿榮耀的殿堂才值的他,歐洲之王在這裡拔刀,劃開敵人的喉嚨。
“王,桑德斯也來了。”年輕的騎士低着他高傲的頭顱,似乎以此爲榮。
亞歷山大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多了一絲讚賞。
在他眼中也只有桑德斯能夠讓他上心,當桑德斯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他獲勝了,但是無法剝奪桑德斯的性命,第二次,第三次,桑德斯三次上門,三次戰敗,可是亞歷山大也沒全贏,至少他不能取桑德斯的性命,即使拼死也不能,因爲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小了。
亞歷山大突然轉過頭來,如鷹隼的眼睛般的眼睛就像兩柄利劍,凝視着拉特朗大殿殿外。
“這就是你說的能夠戰勝我的男人麼?”亞歷山大嘴角微彎,似乎在低語,又似乎沉吟。他依然記得最後一次和桑德斯的見面,桑德斯不甘的說出那句話,而亞歷山大也傷心了,也希望能找到一個戰敗他的男人。
而今天,黑月來了,桑德斯也來了,其中很值得人深思。
亞歷山大眉頭微挑,隱約有一絲期待,期待對手的到來。
黑月,一個從未出現在世界殺手榜的男人,他是誰?他又有何種實力,他又憑什麼來挑戰歐洲的王者呢?即使亞歷山大也有點期待。
他慢慢踱着步子,如騎士的男人讓過自己的身子,透明通亮的拉特朗大殿中會淌着亞歷山大的腳步,沉重而急促,就像古戰場上的擊鼓,振奮人心。
亞歷山大嗎那麼難的朝門口走去,年輕騎士跟在後面,低賤的像一個奴僕。
桑德斯面對着拉特朗大殿門口,大殿門口有着高高的臺階,原本聖潔充滿寧靜的白色石階上沾滿了鮮血,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氛。
咚咚咚--------
厚重的鞋底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桑德斯突然回過頭,感受着一股沉重的氣勢從門口嗎那麼難壓迫過來。這種氣勢就像胸口的重錘,在明亮燈光照着下的每一個殺手心中重重敲起來。他們同時回過頭,發自內心的顫抖,敬畏,他們喃喃道,這就是歐洲之王嗎?
桑德斯無比凝重,這種氣勢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就是亞歷山大。
慢慢的一個輪廓從門口走出來,他的臉如刀削般堅挺,他目光中有着鷹隼的高傲,他站在臺階之上有着君王般的氣質。在他的目光下,拉特朗大殿門口的殺手不自覺的錯過那道眼神,因爲那是在太犀利了,讓人心顫,那種眼神,不容任何人質疑。
他就是王,而下面的人都要臣服於他。
唯有一個人,依舊擡着頭高傲的看着亞歷山大。
桑德斯直視着亞歷山大。
同樣,亞歷山大也直視着他。
空氣中出現一絲沉悶,悶的發慌,整個拉特朗大殿門口出現了一絲凝滯。
亞歷山大微微彎着嘴,望着他道:“你還是來了。”
桑德斯用同樣的語氣,直視亞歷山大,直視歐洲之王,高傲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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