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晉江獨家 ,重生之黑蓮花的綻放,格格屋
今天是木雪出檢測報告的日子,宋言穆請假沒去上課,一直守在醫院裡。羅蘭紫到今天才知道木雪被扎的針裡有艾滋病病毒,這兩天因爲吳森若回來卻沒有叫醒她的事情,她默默地生者悶氣,結果知道這事情之後,什麼悶氣都煙消雲散了。
雖然她喜歡森若,但是森若那個混蛋根本就沒把她放心裡。還不如木雪呢,人家起碼在危機關頭是緊緊護着自己的,那晚也有勸森若來見他。
森若和木雪的關係,她和木雪的關係,這明明是兩回事兒啊。
思路簡潔清晰,羅蘭紫認爲,比起森若來,木雪對她更好。一個得不到的戀人和一個死心塌地的友人,所以驕傲如她,幹嘛還要在乎吳森若那隻王八羔子,哼!
一羣人緊張兮兮地等着醫生拿報告來,好長時間沒有表現機會的劉爽急得抓耳撈腮,於是捱了羅蘭紫無數個暴慄,敲得他滿頭包。
最終,木雪果然沒有感染。
劉爽歡呼起來,抱起木雪掄了十幾圈,木雪差點沒有吐出來。宋言穆扶着額頭欣慰地笑着,何厲楓和花豹兩人也面露喜色。羅蘭紫更誇張,對着木雪的嘴巴吧唧一口就親了過去。
場面瞬間安靜,那個吧唧的聲音似乎還在空氣中迴響。
宋言穆接過被掄的暈暈乎乎的木雪,警告地看了羅蘭紫一眼,也在木雪的嘴上親了一口。
結果木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言穆哥,你和蘭紫間接接吻了!”
回到學校的木雪和羅蘭紫發現,校內的流言已經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之前劉爽和宋言穆都一心一意關注木雪,反而疏忽了校內。
幸虧宋言穆在學校裡是風雲人物,深受老師關照,同時收了各色小弟若干,纔在宋言穆他們回校之前把留言都壓制在了私底下。
當然,木雪雖然不知道,也能猜到,壓制在私底下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查到散佈留言的人就拖出去一通狂毆,再逼問逼問是哪裡聽到的之類。等看到說過木雪壞話的人鼻青臉腫的之後,大部分人就會選擇緘默。當然,也會有部分人繼續傳遞着,誇大着留言,但總歸不在明面上了。
“竟然說我們兩個被輪姦,還染上了艾滋病!”羅蘭紫氣的七竅生煙,發誓賭咒要把放出謠言的人抓出來暴揍一頓。
“蘭紫,關於艾滋病這個消息,外人肯定是不知情的。”木雪篤定地分析,“所以,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跟吳瑜遐有聯繫的人傳出來的。我覺得,多半是林予菲。”
知道吳瑜遐曾經聯繫過林予菲和木蓉的羅蘭紫咬爛了一口銀牙,“這個表裡不一的神經病,走,今天就去收拾她去!”
眼看羅蘭紫就要招朋引伴地去收拾林予菲,木雪拉住了她,“我們不能這麼衝動了,你聽我給你詳細說。”
木雪湊到羅蘭紫耳邊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蘭紫先是聽得皺眉,然後恍然大悟,再然後神色越來越興奮,“對啊,她這種人最會裝可憐裝純潔裝無辜了,我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個人相視一笑。
“我會努力氣死那個神經病的!”羅蘭紫驕傲地昂起天鵝般美麗的頭顱,“小雪放心,你給我的這個任務,我保證超額完成。”
其實,羅蘭紫是個特別容易交朋友的人,她漂亮大方,豪爽仗義,願意爲朋友打抱不平,男生緣又特別好。只要肯稍微放下點身段,說話不那麼驕傲,做事不那麼衝動,那她絕對是女神女王級別的存在。
這段時間羅蘭紫改變了很多,哪怕有些女生在一邊不陰不陽說幾句陰損的話語,她也不生氣了,專心致志地搞起外交公關來。校籃球賽,她穿着一身火辣拉拉隊服上去爲本年級加油;校演講比賽,她聲情並茂地奪得第一名;校學生會文藝部,她一手撐起舞蹈系和聲樂系的大梁。
於是不出一個月,浩宇高中羅女神的名號出來了,男生們再也不傳那些流言,爲什麼呢?因爲羅女王會不高興,不高興就不給他們班的籃球足球加油,特別是流言說到木雪,羅女王直接要揍人的啊!
女生們也慢慢閉嘴了,哪怕是高年級的女生,也不會再文藝部副部長面前抖什麼威風,羅女王文藝全才的真本事足夠讓這些驕傲的富家女們心服口服,並且接觸下來明白,羅蘭紫是個仗義的人,你對她好一分,她必然回報三分,只要是朋友的事那絕對兩肋插刀義不容辭。一個學校擡頭不見低頭見,人家呼朋喚友滿校園,大家何必吃飽了撐的去跟她較勁,謠言什麼的可以聽,至於說,就算了。
在羅蘭紫大出風頭的這個月,木雪認真回憶了林予菲上輩子的生活軌跡和愛好,爲她量身定製了一個特別套餐。
林予菲,這纔算是我真正意義上覆仇的開始吧?木雪笑得邪惡,我可絲毫沒有忘記,自己死去的原因呢。
海塘市來了大投資商,據說是從京城那邊來的,財大氣粗實力雄厚,要搞大發展呢!
人們交口相傳,這個來自京城的華騰集團,背後有大背景,手裡有大關係,要在海塘市搞房地產,修立交橋,建設大型市政設施,這下海塘市有前景咯。
華騰集團的董事長的孫子魏銘月,今年剛好21,已經讀大四了,因爲早拿到了國外名校的offer,於是這個實習期就來了海塘市,打算深入基層鍛鍊鍛鍊。
魏銘月是一個很有社會責任心的人,別看他小小年紀,他從初中開始就開始用自己的壓歲錢當獎學金,去扶持那些成績優秀品德優良的孩子,到大學,更是吸納年紀裡的優秀人才到集團兼職。所以一到海塘市,魏少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海塘中學設立了一個三十萬的基金,專門給學習好品德好的少年們提供生活費。
魏少的原話,生活得到保障,才能更加努力。
第一批的名額一共有60人,從初中到高中,每個年級10人。高一的名單裡,林予菲赫然在第一個,值得注意的是,最後一個人的名字叫張湖。
木雪拿着這張名單嘿嘿笑,好戲要開場了。
記得那天晚上,木雪問宋言穆,如果有人一直欺騙你,背叛你,你卻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死而復生的你,會怎麼對待那個人?
宋言穆說,最直接的方式就殺了他。不過那樣太過於無聊了一點,不如用同樣的方式回報她,讓她也受盡欺騙和背叛,最終自取滅亡。這樣的過程,纔是最有藝術感的復仇。
木雪表示受教了。
並不知道上輩子恩怨的宋言穆聽完這話,心中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他沒有問,因爲他相信,總有一天木雪會親自告訴他。
於是木雪提出了想法,她跟張湖也有舊怨,想把張湖跟林予菲撮合撮合,然後一起報復。
剛說到這裡,宋言穆就地給她一張調查單,單上赫然寫着張湖也考入了海塘中學,讀高一8班。
上輩子木雪跟林予菲一起在海塘中學的1班讀書,但是並沒有聽說過張湖也在海塘中學讀啊。後來大學裡嫁給張湖,她也是癡癡傻傻的沒有去過問過張湖的過往,只知道張湖曾經成績挺好的,後來家裡實在供不起學費纔出來打工。
不過不用管這些了,既然他們倆都在一個高中,那發展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嘛。
就算不大,也會想辦法讓他們大起來的。木雪眼中閃耀過黑色的光芒,她不會再守株待兔見招拆招,而是要主動出擊。
宋言穆見木雪有意向親自收拾了林予菲,很是滿意,表示可以給她提供任何幫助。木雪也沒有客氣,照單全收。
華麗的水晶吊燈下,是酒店會議桌上特意擺放上的名貴花卉。
花朵後面笑眯眯一幅溫柔敗類衣冠禽獸二世祖模樣的魏銘月翹着二郎腿,抽着煙,打量着這六十位被選出來的助學對象。
助理還在向他們宣傳自家的企業文化,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學習,以後進入大學也會得到華騰集團的資質,畢業之後更可以優先進入企業工作巴拉巴拉。
魏銘月早就聽的耳朵起繭子,他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到了前來人羣中那些粉嫩嫩的高中女生,哦喲,素面朝天裡面還是有幾個天生麗質的嘛。
林予菲安安靜靜地坐在正中央,不前不後,既不冒進也不退縮,但是目光一眼就能看到的正中央。天氣偏熱,加上今天又不是在學校,她沒有穿校服,而是一件嫩黃色的荷葉邊連衣裙,粉紅色的胸罩襯在裡面,隱約地顯露出痕跡。
眼光在停留到林予菲身上的時候亮了起來,魏銘月心中想,是了,就是這個,這不就是那個林予菲嘛。
感覺到魏少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林予菲心中暗自得意,她不着痕跡地撥了撥頭髮,越發的目光傾慕,神色溫和起來。裝作一不小心和魏銘月的目光對上,林予菲頓時羞紅了一張臉,躲閃着把目光移開。
哈,還是個小浪蹄子~看來這次會玩的很盡興嘛。魏銘月更加的滿意了。
餘光掃到魏少的笑容,林予菲也更加的滿意了。
坐在林予菲身邊的,正是張湖。張湖有一張國字臉,眉毛黑長,眼睛微微往下,嘴脣很薄,讀書偏晚掃到他今年已經17歲了,長期幫父母幹農活的身體長得比較健壯,膚色也不復前幾年木雪看到他那個時候的瓷白,而是黝黑透亮。這樣看起來,反而有種他已經二十出頭的感覺。
在林予菲和魏少眼神交來匯去,幾乎就要勾搭成奸的時候,張湖也在默默欣賞林予菲。
她確實是個有姿色的女生,又有與生俱來的高嶺之白蓮花氣質,純潔中透出自傲,嬌美中透着知性,小清新一般的着裝風格更是通殺16歲到36歲的男人們。海塘高中裡,幾乎沒有男生不知道林予菲的,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存在啊,成績優異,老師寵愛,同學喜歡,那簡直就是少年們心中最渴求夢啊!
彷彿在仰望心中的女神,張湖心想,他這輩子一定要娶一個這樣的老婆,漂亮又聰明,並且看她的穿衣打扮,家庭條件也不差。哎,真好啊,以前他都是在人羣深處默默地看着林予菲,現在有機會坐到她旁邊來了,真好。
如果以後能多接觸,說不定,自己也是可以追到心中女神的。張湖心中洶涌澎湃着甜蜜的感情。
助理終於把那篇講了無數次的演講稿背完了,該此次會議的主角魏銘月講話。
魏銘月走到擺着鮮花的發言席上,風流倜儻地一揮手,“同學們,加油!”
然後,沒有然後了。
他林予菲,顏秋,張湖,丁天翔四個學生留下來,其他的可以先去樓下酒店的其他區域玩着,要按摩唱K都可以。一羣認真嚴謹熱愛學習的學生們被驚呆了,雖然他們內心也都有貪玩好耍的少年心性,可是誰也不敢在資助人眼皮子底下撒歡兒呀。於是他們一個二個乖乖地到樓下書吧看書去了。
“四位同學,想知道爲什麼留下你們嗎?”好整以暇地撐着下巴,魏銘月笑得像狐狸一樣。
林予菲輕聲回答,“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聰明的孩子啊,魏銘月拍拍手,“不錯,不錯。我在這裡會半年左右,期間呢,我想要你們在節假日或者空閒的時候帶我去體驗西部城市的風情,所以說,你們幾個勉強算我的兼職助理了。乾的好,我會額外給你們發工資的喲。”
顏秋是個面癱臉兒的的姑娘,從一開始進酒店到現在都沒有什麼表情,聽魏銘月這麼說,反而皺了皺眉,不太樂意的樣子。張湖骨子裡有趨炎附勢的本能,此刻面露喜色,已經在思考到時候帶魏銘月去什麼地方纔能讓自己跟他拉近關係,剩下的一個男孩子丁天翔彷彿還沒有搞明白狀況。
“西部城市有什麼風情啊,老舊的很,要不就是搞開發風塵漫天的。”丁天翔認真地開口,“去周圍的山區或者風景區更好玩點,我是在鄉下長大的,可以帶你去玩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聽丁天翔這麼說,魏銘月倒是來了點興趣,“也不錯,可以作爲項目之一。你負責購置一些野營需要的東西,錢可以去問我助理要,票據到時候給他就成。可以的話就這周吧,大家一起去。”
說幹就幹,魏少本色。
這周?吳新還約她這周去看電影呢,林予菲也有點鬱悶了,怎麼撞在一起了,這可好,怎麼選呢……
而張湖也在一旁想着,大家一起去啊,自己是不是除了跟魏少打好關係以外,也順便跟林予菲獻獻殷勤呢?
大家在酒店裡面吃了看起來特別豪華的晚飯,才三三兩兩地三散去。
張湖一路都在跟林予菲搭訕,講班級裡同學們出醜的笑話,林予菲抿嘴淺淺地笑着。顏秋和丁天翔都是高二的,一看這架勢心裡門兒清,兩人特有默契地走到一邊,聊着聊着兩個人都熟悉起來。
“天翔,如果一個人弄不過來,你隨時喊我就成。”顏秋雖然表情不多,心腸卻很熱的,“第一次帶魏哥出去玩,咱們別弄得手忙腳亂,讓魏哥看笑話。”
丁天翔點頭,“謝謝你啊。”說完看了眼前面兩個人,“你們兩個,到時候要不要來幫忙?”
張湖還在嘿嘿地傻笑,聞言轉頭,“幫啥?我不太懂啊。”
倒是林予菲柔柔地回答,“丁學長,我這幾天有些其他事情,還不知道週末能不能去呢。不過無論如何,週五的時候我一起來幫忙清點東西,好嗎?”
丁天翔沒有在意,揮揮手,“成吧,那你們兩個週五放學再找我,高二七班哈。”
溫柔歉意地笑了笑,林予菲回過身去,沒有看到顏秋鄙夷地抽了抽鼻翼。
回到宿舍的林予菲還在思考着,週末到底是去魏少這邊還是無吳新那邊。猶豫不決讓她有點頭疼,她索性不去上晚自習了,而是睡覺去。
跟林予菲一個寢室的三個女生還沒有回來,林予菲剛剛躺倒牀上,就摸到什麼東西,她抽出來一看,嚇得手一抖。
一摞照片灑滿了牀,那是她曾經的照片,在女廁所被人剪爛了衣服,擺出的各種屈辱姿勢的照片。
心跳如雷,林予菲又是羞憤又是陰狠地一張張撿起照片,走到廁所裡面去,一張一張燒乾淨。
這是怎麼回事?誰放到她牀上的?羅蘭紫是在警告麼?她們知道自己和吳瑜遐有聯繫?
瞬間許多疑問鋪天蓋地而來,林予菲手指有些冰涼。
於是,她下了決定。
木雪不就是因爲有了宋言穆嗎?羅蘭紫不就因爲家裡在傳媒界關係多嗎?
吳家是因爲吳瑜遐的原因纔在背後支持她的,那麼同樣還是高一學生的吳新只是一個保障,而非現階段的必要;相比起來,已經成年並且財大氣粗的魏銘月,跟海塘市的投資掛鉤的魏銘月,纔是她需要抓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