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個小時,他的飛機將會降落。十幾分鍾後,機場路將會發生一起嚴重車禍,並且同時發生爆炸。你的兒子,也將會隨着那場大火付之一炬。
不過,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爲黃泉路上有你父子結伴而行,不會太過孤獨。”
“你,你,你個忘恩負義的賊子,氣,氣,氣死……”凌嶽氣喘吁吁的低聲嘶吼着,一口氣沒上來,卻又昏厥過去。
凌輝回頭望了一眼,舒晴:“快看看他,絕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去,我們必須拿到遺囑。”
女護士舒晴連忙上前探查,旋即在一旁打開醫藥箱,取出一隻強心針,直接爲他注射了進去。
作爲這一切,她回頭對着凌輝道:“我們現在必須把蘇志文蘇醫生請來,讓他想辦法維持住他的生命,待情形略有好轉,在對他動手。”
凌輝點了點頭:“暫且先把毒針停了吧,萬一這老東西死掉了,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
盛京郊外的道路上,一輛以江字打頭的出租車剛剛加滿了油。凌正豪和慕浩一臉疲憊的站在車旁。
兩名出租車司機正在吃着剛剛買來的麪包和汽水,其中一位說道:“這一夜,真TM的累!”
“也值了,一人三千塊,來回一趟,夠我們幹十幾天的了。”
“多虧這倆傢伙十分明智,非要兩名司機,不然我自己開車過來,不把我累死也差不多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如此土豪,這麼遠的路,他們不坐火車、飛機,竟然包車回鄔長市!”
“管他呢,給我們錢就好。”
“也是……”
站在車尾的凌正豪,瞥了一眼車頭邊補充體能的兩位司機。回過頭低聲對慕浩說道:“沒想到,你開創了我人生的諸多第一次。”
慕浩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望着他困惑的眼神,凌正豪接着說道:“第一次主動與人交好,第一次主動把陌生人帶入自己的房間,第一次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選擇信任你,第一次坐這麼遠的出租車!”
“這話說的,弄得我好像是你的初戀似的!”慕浩聞言笑道:“告訴你,兄弟我的性取向正常,別把我當成你的獵物!”
“滾!”凌正豪笑罵道:“你纔是變態呢!”
慕浩無非是想要緩解一下他的心裡壓力,見他笑了出來,心中的緊張情緒也淡了不少。
“正豪哥。”慕浩前世就是這樣稱呼他的,今生他還是如此,熟悉的稱呼聽上去比較親切。
“嗯?”凌正豪愕然的望着他。
“你要有個心裡準備,此次回凌家,將會有諸多的不確定因素等着我們。我希望你能夠全力配合我,只有這樣,我們纔能有翻盤的可能。”
凌正豪點了點頭:“嗯?你怎麼好像知道凌家所發生的的一切似的,如此篤定我們即將會面臨諸多刁難呢?”
“直覺吧!”慕浩道,他總不能說是前世的你親口告訴我凌家這次危難的所有經過吧。
瞥了凌正豪一眼,慕浩叮囑道:“這次我們回到凌家,你千萬不能冒進。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你都要保持冷靜,同時也請你無條件相信我。”
凌正豪點了點頭:“既然我已經選擇和你一起回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相信你作出的所有決定。”
“很好”慕浩道:“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們將要面對的將是一個已經蓄謀已久的對手。他爲了應對你的迴歸,很有可能已經你定好了諸多陰謀。他是有備而來,隨時隨地都會拋出讓我們猝不及防的陷阱,所以我們自己不能亂。一旦我們亂了陣腳,將會一敗塗地。”
“我儘量剋制,不讓這種情況發生!”凌正豪的臉色凝重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
見他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慕浩點了點頭道:“我們抓緊走吧,早點回到凌家,估計現在的凌家已經亂做一團了。”
“好!”說完,凌正豪便拉開出租車車門,坐了進去。
當慕浩和凌正豪敲開凌家別墅的大門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凌家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內,站滿了各形各色的人物。
當二人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喧鬧的大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一位身穿黑色旗袍風韻猶存的的中年女子,面帶淚痕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道:“正豪,你跑哪瘋去了,我讓趙姨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打不通,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卻還在外面開心,若不是你二叔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女子慕浩認識,她就是凌正豪的母親張欣悅,相比起前世自己第一次見她時,現在的她還算得上是既年輕,又漂亮,而且膚白貌美。只是臉上多了一抹濃濃的憂傷和慌亂的神色。
聽說家裡多次打電話未果,凌正豪面色一凜,他自己給家裡打了多少次電話,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來保姆趙姨卻從未向母親提及,這明顯是她是有意而爲之。
凌正豪想要把趙姨叫出來與她對峙,沉思了一下,卻是回頭看了慕浩一眼。見對方衝着自己搖了搖頭,他便佯裝不知的咬牙忍下。
回過頭,他對着張欣悅說道:“媽,您先別責怪我了,現在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唉!”張欣悅嘆了一口氣道:“你走後的第二天傍晚,你父親不知爲何突然暈倒。我立安排管家老祁打電話給蘇志文蘇醫生,將他請了過來。誰知,蘇醫生查了半天也沒查出病因,無奈只得將你父親就送進了醫院。”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張欣悅接着說道:“誰知,經過各種儀器的詳細檢查,醫院最終也沒能查出病因。情急之下,蘇醫生提出請盛京及國內各大醫院的知名專家前來會診。可是,專家會診結束後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當你爸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決定出院,他說這些人都是庸醫,不用他們治了,他死也要死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