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梨花依舊趴在地板上,原本胡亂掙扎的身軀突地變得僵硬起來。吳正東剛剛的那句話,她無法辨別真假,卻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冷厲。隨着吳正東放開了對她的控制,她的身體這才漸漸柔軟下來,不知是頹喪,還是體力消耗太多,此刻的她五體投地地貼在地板上。二人就這般沉默地對峙了一會兒,酒井梨花淑靜柔軟的聲音這才響起道:
“吳君,你很強。我選擇相信妹妹,也相信你!”說完,酒井梨花站起身來,額頭上仍有未乾的汗漬,完美的臉蛋紅撲撲的,充滿了剛剛運動後的那種嫵媚。在吳正東有些呆滯的目光中,酒井梨花稍稍整理了一下妝容,隨後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酒井禮彩和深原千惠明顯在門外偷聽了很久,此刻門一打開,二人頓時無所遁形。
不過親眼看到自己的姐姐和吳正東都沒什麼異樣,酒井禮彩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酒井梨花扔下了一句話道:“吳君,關於千惠妹妹,你有什麼主意,不妨坦言相告吧。”說完就徑自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酒井禮彩開心地挽着吳正東的胳膊,擁着他和深原千惠一起回到客廳的茶案旁邊。三人落座下來,深原千惠一雙好奇的眼睛盯着吳正東,彷彿他的嘴裡能蹦出金子一般。吳正東看向酒井禮彩道:“我看你剛剛應該想到了什麼,你說來給我聽聽。”
酒井禮彩小手一拍,湊了過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出自己的想法。沒錯,酒井禮彩的大體方案與吳正東所想的差不多,不過遠比吳正東的方案來得更加具體和翔實。想來這平時在策劃案方面的工作沒有少做。二人如此討論一番,吳正東提出和豐富了酒井禮彩方案中的空缺和不足,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二人終於達成統一,然後雙雙把目光落在了一頭霧水的深原千惠身上。
深原千惠呆呆傻傻地坐在那裡,酒井禮彩和吳正東用漢語交流。她是一句也聽不懂,只能在旁邊莫名其妙地看着。不過剛纔酒井禮彩已經跟她提過,這個大男孩是個董事長。而且對她的發展有些特別的想法。至於具體是什麼想法,酒井禮彩還沒有告訴她。不過這也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對於深原千惠來說,做夢都想在事業上能夠有所發展。
於是深原千惠趁着他們比試的時間。特地到房間裡仔細地裝扮了一下,希望能夠迎合吳正東的觀感。此刻吳正東跟酒井禮彩商量完畢,這才注意到深原千惠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盡顯少女的可愛,卻又不失誘人的滋味。
就在這時。身穿着清涼浴袍的酒井梨花也湊了過來。看着她溼漉漉的頭髮,顯然是剛剛沖洗過。沐浴之後的酒井梨花更顯知xìng的美麗和淑靜,頗有一股吸引人的風情。不過她好像全然未知一般坐在吳正東的另一側,加入到衆人的交流中來。吳正東欣賞着風格各異的三個島國美女,這時酒井禮彩已經開始轉述二人商量之後的最終方案。
三人又是一通rì語的交流,不多時,終於停了下來,只是表情有些凝重。像是遇到了疑難問題。果然。只見酒井禮彩開口道:“吳董,你的方案看起來完美無缺,不過我姐說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沒有想到。那就是你想通過幾部電視劇幫助千惠在島國打響知名度,這投資問題可由華耀集團直接或者間接出資。劇本大綱也可以由你來擬定,可是島國觀衆的品味,你真的能夠把握住嗎?如果把握有所偏差。千惠妹妹不出名不要緊,最怕是可能連投資都收不回來。”
吳正東搖了搖杯中的水道:“所以說我只提供劇本大綱。你們來找人寫詳細的劇本啊。”
“可是這劇本很重要,萬一編劇寫的差了。不僅糟蹋了你的投資,還會糟蹋你的創意。難道說,吳君你早已有了編劇的人選嗎?”酒井梨花搶先着問道。
吳正東頗有深意地笑道:“嗯,我覺得梨花姐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什麼?我姐?”
“什麼?我?”酒井梨花和妹妹異口同聲地激動道。
酒井禮彩激動之後,細心一想道:“對啊,姐,你是哲學史和心理學方面的雙料博士,寫過那麼多複雜的論文,想來寫個小劇本什麼的,該不是問題吧?”
酒井梨花無語地瞪了妹妹一眼道:“寫個劇本不難,難得是寫個好劇本。而且劇本與論文顯然不同,劇本更加貼近生活,且二者的受衆也不相同。總不能憑白糟蹋了吳君的創意和投資吧?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知道爲什麼吳君認定我來寫這個劇本呢?”
吳正東哈哈一笑道:“梨花姐冰雪聰明,難道還想不到嗎?”
酒井梨花俏臉微紅,說話氣勢也弱了幾分道:“我想聽吳君說說,以免我會錯了意,惹你們笑話。”
“好吧,這第一,千惠跟你很熟悉,你對她該是很瞭解的。這部劇可以說是爲了千惠度身定做的,所以你該能把握千惠的xìng格,從而寫出適合她的戲。”
“這第二嘛,說出來你可別有意見。劇中難免出現男主角和男配角,很多女xìng作家把握不好男人的心理活動。而梨花姐你一方面有心理學博士的頭銜,對男人該有所研究;另一方面,梨花姐的xìng格也有助於更好地寫好男人的戲。”
“這第三嘛,就更簡單了。這劇本寫好之後,首先要經過你們三人的認可,同時再通過我的審覈。如果審覈不通過,梨花姐你就算白忙活了,而且千惠的明星夢我也就幫不上忙了。這樣,我只不過浪費了一個創意,投資方面不會有什麼損失。”
“吳君果然好算計,好,這個劇本我接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讓你們看到滿意的成果。”酒井梨花當即答應道。
“吳董,姐姐,你們?”酒井禮彩聽到這麼苛刻的條件,本來以爲姐姐怎麼也不會答應。可是沒想到姐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難道這一切只是爲了千惠嗎?
只有吳正東和酒井梨花的心裡明白。剛纔的那一場對比懸殊的比試,使得酒井梨花迅速建立了對吳正東全面的信任。畢竟擁有強大的武力和雄厚的經濟背景,如果想要算計你。哪裡需要費這麼多周章?所以酒井梨花打定主意相信吳正東,相信他的創意和眼光。這種信任來自於對強大實力的屈服,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在吳正東看來,早先根本沒想到那麼多彎彎繞繞。在前世的記憶裡。酒井梨花的確身爲這部劇的編劇而出名。如今只不過是照着歷史的軌跡演戲罷了,不過在那之後,酒井梨花再沒出過什麼新作品,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但這是以後的事情,吳正東沒想那麼多。以後再說吧。
深原千惠得知三人終於談妥了以後,立刻變得雀躍起來。亮晶晶的雙眸裡,彷彿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好在酒井梨花的提醒下,她鄭重地向吳正東拜了一拜,鄭重地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正事談完了,吳正東看看時間差不多,遂起身告辭。酒井禮彩雙目shè出濃濃的不捨,卻又苦無理由勸他留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自高奮勇地選擇送吳正東出門。房門在身後關上,酒井禮彩終於獲得了與吳正東獨處的機會,雖然很短暫,但她依然很珍惜。深呼吸一口氣,她大膽地上前,雙手挽住了吳正東的右臂。整個身軀自然而然地靠了過去,胸前地軟肉不可避免地與他的肘部有了些微的摩擦。
對於這般小小的香豔。吳正東早已有了免疫力。酒井禮彩瞥見吳正東很是淡然,遂提起話題道:“吳董。你剛纔是怎麼打敗我姐姐的?在我的眼裡,姐姐的拳腳功夫很棒的。看來你的功夫更厲害啊~”
吳正東嘿嘿笑了兩聲道:“梨花姐的拳腳功夫是不錯,有了一些自己的東西。不過女孩子打不過男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回家之後,你可不要拿這件事情來說,讓你姐姐難看嘍。”
酒井禮彩感覺到吳正東對姐姐的特別關照,再想起剛剛比試前後姐姐的態度前倨後恭的變化,心中不禁有些吃味道:“看姐姐剛纔的樣子,顯然是被你馴服嘞。姐姐是雙料女博士,又仗着有一些功夫,以前從來沒有哪一個男的讓她這般對待的。現在看來,吳董的本領真是大啊,竟然馴服了姐姐的狂野。”
吳正東輕揚眉毛道:“怎麼,你還跟你姐姐爭風吃醋嗎?”
酒井禮彩有些黯然地輕輕點頭道:“嗯,有一點。不過姐姐比我優秀的多,而且從小到大又照顧我那麼多。我知道我不該這樣的,只是我有些控制不住。”
吳正東悠悠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卻聽酒井禮彩突然鼓起勇氣道:“吳董,你……,你喜歡我的身體嗎?如果,如果你喜歡,我今晚可以、可以陪你……”
卻不料吳正東此刻礙於申滬之行的壓力,哪有心情拈花惹草?雖說心情煩悶之下,和這個異國風情的女孩浪漫一晚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剛纔他剛剛抓住了一個新生代女星這棵搖錢樹,讓他的心情恢復了不少。於是吳正東正sè道:
“酒井小姐,難道你就這麼甘心當一個男人的玩物嗎?”
質問的語氣有些重,酒井禮彩已經流下淚來。吳正東又嘆了一口氣,替她擦乾眼角的淚水,輕柔地道:“其實你看,這段rì子你在華耀集團不是乾的挺好的嗎?再說你也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論才幹論能力,與你姐姐是各有千秋。我又怎麼會因此看低你呢?”
酒井禮彩聽了這些,猶自垂淚。吳正東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其實我記得你每一寸肌膚的柔滑,我很喜歡你的身體。只是我希望你能夠有**的人格,然後再大膽地追求自己的感情。而不是爲了莫名其妙的感情,拋棄一切,甚至親情。明白嗎?”
這句似真亦假的火辣露骨的話,頓時讓酒井禮彩止住了眼淚,彷彿讓她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她破涕爲笑的時候,迎來了吳正東在她額頭上的輕輕一吻。沒有sè情的味道,只有深深的滿足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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