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正東還有推遲之意,酒井禮彩連忙道:“吳董,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想特地感謝你給了我這樣施展才華的機會。我在華耀集團的這段rì子,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所以梨花姐姐和千惠妹妹纔想過來粘粘我的光。如果吳董今天感覺我的邀請不太正式的話,那我就鄭重邀請你明晚光臨寒舍,讓我能夠有表達感激的機會。拜託了~”說完,酒井禮彩竟然九十度鞠躬彎下腰去,只是這七月初的天氣,難免rǔ波晃盪,讓吳正東一陣眼暈。
“明天我就要去申滬市出差了,算了,那就今晚吧。希望不打擾你們姐妹三人的晚餐,不過事先聲明,我可已經用過晚飯了。”
酒井禮彩一看手錶,發現已經七點多鐘了,這纔有些惋惜地道:“是哦,已經七點多鐘了,真是失禮了。不過我姐姐的茶道也不錯的,你可以過去品品茶。”
“那好,走吧”
酒井禮彩提着一大包購物袋,當先走在前頭,深原千惠或許是語言不通,自始至終,除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外,一直沒有說什麼話。吳正東跟着二女的後面,向路邊走去。
三人打了一輛車,離開了新道口。路上的車子雖然多了些,好在並沒獨起來。一路上,吳正東在後座上,看着酒井禮彩的側臉不禁有些出神。想當初,那荒唐的一夜,如今酒井禮彩似乎沒有太多怪責他的表現。不僅如此,反倒是因爲工作的順心如意而對吳正東大表感激。對此,吳正東雖然表面上沒有推脫什麼,但是內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就在吳正東沉思的當口,坐在他身邊的深原千惠眨巴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因爲吳正東給她完全不一樣的觀感,他的身上彷彿融合了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他明明看起來很年輕,但是舉止談吐卻顯得相當老練,見到美女沒有適當之處,反而應付得宜。他明明有着成功人士的傲骨。卻又不失平凡人的煩惱和愁緒。不過好奇歸好奇,對於十八歲的深原千惠來說,並不意味着什麼。
至於前座上酒井禮彩的心裡。卻是緊張的幾乎難以控制。那荒唐的一夜,她失去了很多,卻又因此得到了很多。更爲奇妙的是,隨着新生活的開始。她逐漸發現那夜裡狂暴的少年竟然在心裡留下了身影。這種莫名的情愫,自然是難以說出口來,畢竟這有一種受虐的傾向和xìng質。不過不管怎麼說,今晚上能夠邀請到吳正東到家裡一敘,仍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該跟他聊些什麼呢?聊工作?明顯不妥~,聊生活?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酒井禮彩爲話題躊躇的時候,吳正東卻首先開了口:“酒井小姐,你這麼出sè,擁有高學歷,現在已經成爲了華耀集團的中流砥柱。相信乃姐在這方面的成就一定比你更好吧?”
酒井禮彩感覺有些臉頰發熱,他這是在誇獎自己哎。一雙妙目在滴溜溜地轉着道:“吳董,如你所想。我姐只比我大一歲。卻是早稻田大學的雙料博士,在茶道和劍道上都有很高的造詣。相信今晚吳董你體驗過了之後就明白了。”
“女博士?還是雙料的?”吳正東頓覺有些愕然,咕噥着道。
酒井禮彩卻是十分小心,連忙追問究竟。吳正東覺得有些好笑,怕說出來有辱對方的跡象,只好預先打個預防針道:“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好笑的事情。說出來你們可別介意。”
酒井禮彩連連搖頭。吳正東續道:“曾經看過一個有意思的劃分,說這世界上共分爲三類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女博士就是那傳說中的第三類人。”
酒井禮彩細細體會一番,心中自然地拿姐姐來印證。對於茶道的jīng通。的確讓姐姐看起來非常具有女人味;可是一旦跟她進行劍道切磋的時候,她似乎就變成了男人一般。如此看來,女博士還真像是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第三類人哦。不過她馬上又聽吳正東道:
“其實這個說法,只是隨便說說,並無什麼道理。女博士畢竟也是女人,只是有時候,礙於種種原因,在學術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了一些。有時候是因爲癡迷,更多的時候可能是迫不得已、誤打誤撞而致。”
如此聽來,吳董他對與姐姐這樣的女博士該不會有什麼偏見。酒井禮彩心中想着,頓時放下了心。車子很快到達了酒井禮彩居住的小區,一個高檔的jīng英公寓。
三人下了車,酒井禮彩付過了車費,引領着吳正東向公寓裡走去。一路上深原千惠依舊是不說話,吳正東一邊不時地看着她,一邊努力地回憶一些有關她的資料。酒井禮彩看在眼裡,自然會錯了意解釋道:“吳董,千惠妹妹不會講中文,所以一直都沒有說話。”
吳正東也不解釋,只是哦了一聲。穿過公寓大堂,進入電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酒井禮彩的公寓門口。一梯兩戶的格局看起來,應該是不小的房型,吳正東無意識地在心裡默默打量着。
門內傳來一陣木板摩擦地面的聲音,隨後就傳來一句模糊的rì語,只見深原千惠卻立刻對着門迴應了一句老長的話,說完還拿眼神瞄向吳正東。接着,屋內的木板摩擦地面的聲音又逐漸遠去了,酒井禮彩臉上現出稍許的尷尬來,有些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吳董,你再稍等一下。我姐姐一個人在家,可能穿的有些隨便。剛纔千惠妹妹告訴她有客人來,這不她又趕回去換衣服了。”
終於門開了,一股清香伴隨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入目的是一位頗爲秀麗的島國女孩,臉蛋繃得一股端莊的意味,上半身穿着一件寬大得有些誇張的T恤,下半身穿着一條修身的七分褲。這麼寬大的T恤,只要彎個腰啊、低個頭啊,那胸前的大殺器還不立刻蹦出來?這也能算是正式的服裝?
果然,吳正東剛剛想到的事情,立刻就在眼前實現了。酒井梨花微微一鞠躬地向吳正東問好,隨後又彎下腰去拿出一雙拖鞋給吳正東換。吳正東迫不得已地瞄了一眼,這胸器夠大,足以抹掉她頭上的女博士頭銜了~
酒井梨花地過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吳正東這才注意到她們三個女孩都是穿着木屐,怪不得剛纔跟地板摩擦的聲音那麼大。換了鞋子,吳正東這纔有機會打量起酒井禮彩居住的地方。
諾大的客廳裡,沒有沙發,只有一個鋪着涼蓆的榻榻米外加一個低矮的長桌。長桌對面就是一臺54寸的液晶背投電視機,這種電視機在眼下還是稀少的品種,看那品牌果然是島國的自有品牌。
隨後牆上偶爾掛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飾品,吳正東欣賞不來,自然也懶得仔細去看。朝北的餐廳廚房果然也是典型的島國風格,除了個別的家用電器,全都以木材傢俱爲主。好在這炎熱的夏季,看起來還算清爽。
客廳裡的長桌上已經擺上了兩三味可口的菜餚,看到這些,深原千惠開心地撲了過去,美目閃閃發光地盯着那些吃的。被酒井禮彩一聲呵斥,深原千惠立刻老實地在邊上坐了下來。吳正東揮揮手蠻不在意地道:“我已經吃過了晚飯,你們隨意,不用太過顧及我。”
“那怎麼能行,我可是請吳董來品嚐我姐的壽司呢……”說着,酒井禮彩扶着吳正東在長桌邊坐下。與其說是坐下,還不如說是跪下。吳正東很不習慣那般跪坐,酒井禮彩自然又是一番忙碌,拿來了一個墊子,讓吳正東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着深原千惠這位未來島國的新生代女星,看着酒井姐妹倆又回到廚房裡忙碌起來,吳正東有些難受地擠出一絲善意的笑容。深原千惠在島國影視界未來的影響,絲毫不亞於劉菲菲對於華夏影視圈的影響。如果能夠趁此機會抓住這位還沒紅起來的小千惠,說不定這演藝圈在誤打誤撞之下,能在未來給吳正東帶來很大的利益!
眼下的深原千惠容貌清新可人,臉上雖然仍有青澀之氣,但是身材發育以致完美的程度。只是目前島國的演藝圈現狀應該有些低迷,纔會造成深原千惠當下的鬱悶之心境吧。這個等一會,旁敲側擊地瞭解一下就可以證實了。幸好在前世的時候,吳正東看過深原千惠的幾部很有影響力的rì劇。等等,說到rì劇,吳正東忽然想起了麻辣武士來。麻辣武士,酒井梨花……
麻辣武士的劇本就是酒井梨花寫的,這個酒井梨花居然是個劇作者!怪不得剛纔聽到的時候有些耳熟,如此一來,吳正東心下盤算起來,豈不是一下撿到了兩個寶了。看來今後要對酒井禮彩好一些……
不一會兒,菜餚陸續地端了上來。酒井禮彩接着坐在了吳正東的身邊,一邊說着客氣的話語,一邊等待着姐姐上最拿手的壽司。幸好,酒井梨花並沒有讓衆人等多久,一盤極其漂亮的壽司端了上來。
酒井梨花將這盤壽司往吳正東面前一放,微微躬身道:“請你品嚐。”
吳正東看着這一盤漂亮的壽司,搓了搓手,半天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最後在三女希翼的矚目之下,鬧了個大紅臉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吃~”
深原千惠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也明白過來,當下咯咯地笑個不停。酒井梨花端正着身子帶着微微的笑意,酒井禮彩懊惱地瞪了深原千惠一眼,當下趕忙給吳正東示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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