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一點香
爲了迎接第二天的正式班,在馬小茂的極力忽悠下,席文燕早早地洗簌完畢睡下了。婆娑燈影照在私密xìng不高的隔簾,未嘗沒有讓馬小茂的心裡微微躁動。只是事情有過輕重,馬小茂只好以大事要緊。
小心翼翼地出了門,尋山區的街道已經沒有了人跡。馬小茂騎下午剛買的那輛摩托車,一溜煙地離開了尋山區,直奔黃埔區而去。黃浦區有着申滬市最大的港岸碼頭,同時也是韓氏遠洋貿易以及三林會老巢的所在地。不過馬小茂這次的目標並不是韓氏遠洋貿易,而是三林會旗下的一間酒——一點香。
本來這麼晚的行動,吳正東以馬小茂的身份行動並不太合適。可是尋山區這邊夜裡交通並不發達,吳正東要是易容成其他人,勢必不能騎這輛馬小茂剛剛買到手的摩托車。如果準備其他的交通工具,勢必會給有心人以更大的目標。左右思量之下,吳正東覺得還是馬小茂這個身份最爲靠譜一些,畢竟一個鄉下小子剛到大城市裡,去酒這種高級地方聞聞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算馬小茂以前在酒裡工作的經歷,那麼吳正東在酒完全不用刻意表現得像個雛兒。
身下的摩托車油門一踩到底,吳正東在尋山區和黃埔區之間的寬闊道路飛快地前進。這輛摩托車經過了特殊的改裝,留待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吳正東將車子加速到底,徹底地考較了一下車子的xìng能。距離燕南市的那場摩托車賽已經過去幾年了,吳正東對於摩托車的cāo縱仍然有如行雲流水。進入黃埔區之後,路的人跡漸漸多了起來。吳正東的車速漸漸將了下來,像是一個鄉下打工仔在好奇地尋找着某個帶着腥味的好地方。
一點香位於黃埔區的繁華地帶,這個時間點,正是衆多食sè男女活動的旺盛時刻。假裝跌跌撞撞地找過來的吳正東,在鎖好車子之後,已經徹底變成了白天的那個馬小茂。
“來杯啤酒!”馬小茂選了個角落坐下,跟侍應生要了一杯啤酒。然後邊喝着啤酒,邊透過有sè眼光開始打量起整個一點香來。一點香佔據了這個休閒街區最高樓的一二兩層,有着傍水的天然地理優勢,而且地方也夠大,近乎幾千個平方的面積。隨着繾綣的音樂聲,到處都有湊對搭訕的飢渴男女。當然,在一些稍大些的卡座裡,當然少不了馬小茂今晚的目標。
片刻後,馬小茂端起酒杯,朝東北方向的一個卡座角落走過去。那個卡座裡圍了七八個混混,很可能是三林會的人。而在他們的卡座旁邊,正好一個閒置的二人小桌,正是馬小茂此舉的目標。
酒里人流涌動,馬小茂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生怕那個座位被別人搶了。仗着過人的反應,馬小茂在人流中左突右閃,就像是真正的馬小茂在酒裡班一樣。終於如願以償,馬小茂在小桌前坐了下來,剛放下酒杯,另外一個妖嬈的身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馬小茂有些微微錯愕,那豔麗女郎的一雙眼睛彷彿在說:“帥哥,你要請我喝一杯嗎?”。可是馬小茂的目標是身後卡座裡的一幫混混,故作無視眼前的這位豔麗女郎。只聽身後的卡座裡混雜的碰杯聲中傳來低微的私語。
“虎哥,小弟我感謝你這段rì子來對我的照顧,讓我有機會賺了錢,給俺老孃治了病。小弟我先乾爲敬!”
接着,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想必就是那話中的虎哥。
“白皮,你既然跟着我混了,我自然是要罩你了!今晚你能請我喝酒,這心意我領了。但是你剛剛替老孃治了病,今後還有很多花錢的地方。那醫院就是個收款機,你的錢還是留着用。今晚的酒錢我請了!”
頓時卡座裡的七八個混混連聲歡呼道:“虎哥夠仗義,虎哥真英明!”只有那剛開始敬酒的白皮不樂意道;“虎哥,你這是看不起我啊?白皮我毫不容易有個機會孝敬你,你說什麼也不能把這個機會給剝奪了!”
“白皮,你就聽虎哥的!弟兄們都瞭解你的情況,不會怪你辦事不地道的。”
“是啊,是啊~”頓時衆人一陣附和。那白皮一時間沒有了言語,但是想必臉面有些過意不去。卻聽那虎哥續道:“白皮,我是拿你當自己人看,才這麼幫你的。你也不要見外,今後跟着我好好幹,什麼都能賺回來的。”
“虎哥,我~”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不攜美不許歸!來,大家走一個~”
這一通偷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馬小茂放下手中的啤酒,遊目四顧,忽然與對面的那個豔麗女郎的嗔怪眼神碰撞了起來。
“小弟弟,只要你請我喝一杯酒,今晚姐姐隨你怎麼樣都行~”豔麗女郎輕張檀口,無比誘惑地媚語道。
馬小茂心想,敢情是把我當雛兒來調戲了~,於是故作不理她,只說她自討沒趣,肯定就會離去,頂多被唾棄兩句。
豔麗女郎定定地看着馬小茂,只見他偷瞟了自己的rǔ溝一眼之後,就回復了剛纔的神態,思想根本不在這裡,彷彿在雲遊四海一般。難道這個雛兒不是出來獵sè的,而是爲了老人頭嗎?豔麗女郎無奈之下,跟侍應生叫了一杯血腥瑪麗,隨後繼續暗自揣摩起來。
這邊的馬小茂卻又聽卡座裡傳來:“虎哥,最近咱們這段時間怎麼這麼清閒?都快一個月沒有活幹了,兄弟們都閒得慌啊~”
那混混中看似有人隨意地問起這個問題,馬小茂連忙豎起耳朵來細聽。只聽一聲暗噓,虎哥的聲音傳來:“好好喝你的酒,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隨後混混們故作喧譁大叫,紛紛勸起酒來,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
馬小茂知道這般聽下去,也不會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只是對虎哥這個人暗暗了心,準備在離開的時候瞄一眼,關鍵時刻可以從這人口中敲出點乾貨來。
豔麗女郎見到馬小茂再次遊目四顧起來,她一口氣幹掉了杯中的血腥瑪麗,嫣紅的靈舌吐出,緩慢而誘惑地掃了一遍嘴脣,極盡誘惑般地道:“小弟弟,有沒有興趣跟姐姐我玩點新花樣?”
“沒興趣!”
豔麗女郎被拒絕之後,不僅沒有掃興,反倒有一絲興奮。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就像一根堅硬而清脆的黃瓜,可用而又可口。這般想着,豔麗女郎對馬小茂的興致更高了。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被拒絕過的她,一時揣摩不透這小弟弟心中所想,不覺有些焦頭爛額起來。
杯中的啤酒還剩一半,馬小茂不該浪費這幾十塊錢一杯的奢侈物品。於是在一邊喝着剩餘的啤酒,一邊繼續掃視着周圍隨處可見的誘人身段。
豔麗女郎打量着馬小茂偷瞄女人的眼光,排除了馬小茂是同xìng戀的可能。只要不是同xìng戀,一切都好辦。豔麗女郎身子故意微微前傾,一堆在擠壓之下,透過深v領口露出了更多。馬小茂的目光終於回到了面前的溝裡,彷彿一時間拔不出來了。
豔麗女郎一臉得sè,端過馬小茂手中的啤酒,仰頭猛喝了一口,混合着一絲沫的酒水順着嘴邊流過白皙的下巴,修長的脖頸,淌入了深深的rǔ溝裡。馬小茂的眼珠頓時凸了出來,默默地嚥了一口水道:“那是我的酒!”
“摳門!”豔麗女郎白了他一眼,旋即花雲變sè道:“難道你是牛郎?”馬小茂表現得沒有一絲風度,甚至有些摳門,豔麗女郎只能這麼想,覺得才合乎情理。
馬小茂飽餐秀sè的表情頓時消失了,一臉不耐地道:“這半杯酒算是請你的了!”
看着馬小茂有些微微受辱的表情,豔麗女郎很快否決了自己的看法。看來今晚真是遇到了一個極品,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帶回家去。三個多月沒有這般想要的感覺了,豔麗女郎微不可察地吞了一下口水,端起剩餘的啤酒一飲而盡。
“小弟弟,我們走~”豔麗女郎猛地站起身來,忽然身子有些搖晃,看來一杯血腥瑪麗加半杯啤酒的混合效用很快就表現出來了。馬小茂連忙起身從腋下扶住那名女郎,手指頭不可避免地按在柔軟的胸脯之。
就這樣扶着微醉的豔麗女郎從身後的卡座邊路過,卡座裡有混混暗自豔羨道:“虎哥,那小子懷裡的妞好正點啊~”
虎哥猛拍了一下那混混,笑罵道:“有本事,你自己一個去~”
目光掃過,虎哥的影像留在了馬小茂的腦海裡,扶着豔麗女郎跌跌撞撞地走出一點香。夜晚的冷風吹來,豔麗女郎的醉意更深,呢喃着低語道:“小弟弟,今晚你一定要餵飽姐姐,否則姐姐我天天到一點香來宣揚你無能~”
懶得聽到豔麗女郎的更多胡言亂語,馬小茂攔腰抱起懷中的人兒,在別人看來,彷彿是急不可耐一般地離開了。
破舊的摩托車在馬路很快飛馳起來,離開了夜生活的街區。與其說豔麗女郎坐在車,不如說她坐在馬小茂身。整個半身都壓在馬小茂的身,一雙隔着薄薄的衣服肆意地挑逗着他的後背,雙腿猶如觀音坐蓮,繞過馬小茂的熊腰交纏起來。
不檢點,太不檢點了!
~lv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