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着一副殘疾的手也想去談合作,也不嫌丟臉。”這話是喬倩倩說的,聲音雖不大,卻也能聽得到。
喬阡陌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可針對喬倩倩接二連三的挑釁,終歸是有些忍不住,“喬倩倩,最好是管住你這張嘴,什麼場合說什麼話,你媽難道沒有教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一個殘疾人的樣子,再說了,你那手說不定還真的好不了呢。”喬倩倩嘴裡說出的話越來越毒蛇,可因爲聲音小,周圍的人又忙着去跟弗瑞德套近乎,基本沒人注意這邊。
“你”因爲顧及形象,喬阡陌是有火不能發。
可謝景臣卻顧及不了這麼多,空出一隻手要往喬倩倩的臉招呼而去,可剛一動被喬阡陌拉住了。
“怎麼你還想打人了”這話不是喬倩倩說的,而是她旁邊的張玉華說的,她的聲音本來屬於較尖銳型的,這麼一說,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見此,喬倩倩雙眼一轉,隨即以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躲到張玉華的身旁,“伯母,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張玉華輕聲安慰着她,隨即轉過頭又對謝景臣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說不過要動手打一個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你媽沒教過你身爲男人不應該打女人嗎”
一聽到這話,謝景臣徹底是怒了,在他的心底,別人最不能碰觸是媽媽這個詞。
“忍。”喬阡陌握住他的手,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種場合若是鬧開了,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面子。
“伯母,說話可是要將真憑實據的哦。”喬阡陌笑着對張玉華說道,“小臣哥哥怎麼會打人呢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呢,如果你說小臣哥哥打人的話,可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剛纔他那抽手的動作,不是想打人別以爲我沒看到”張玉華不依不撓。
“是,我也看見了,他是想打我”喬倩倩也加入其。
“小臣哥哥抽手,是想護着我,他是怕我的手不小心會碰到,如果他是要打人的話,倩倩妹妹,怕是躲不過去吧”喬阡陌臉雖然帶着笑,語氣卻是冷冷的。
張玉華屬於較爭強好勝的性格,此刻她早已忘記了什麼場合,“你以爲你這麼說,大家都會相信,他抽手打人的動作幅度那麼大,瞎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想要打倩倩”
“證據呢”喬阡陌神情自若的發問。
“證據”張玉華臉色突然尷尬了起來,繼而轉頭看向圍觀的人,“你們剛纔都有看見的吧,這個人剛纔那個抽手的動作,是想要打人的吧”
說着,她還用手指着謝景臣,那模樣與接的潑婦無異。
而那些被她發問的圍觀人羣,都是一副莫名其妙地表情看着她。
這時候喬倩倩又突然說了一句,“我們可以調出視頻來證明他是想要打我”
“對,視頻,還有視頻”張玉華附和着點頭。
喬阡陌擡頭看了一眼監視探頭的方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是在偏向謝景臣身後的左後方,根本拍攝不到他剛纔的動作,而且她也有些慶幸,幸好剛纔發現的及時,在他剛一抽手時,被她抓住了手,否則說不定真的會有人看到,或者被監視器拍到。
“那,先請你們去找證據吧。”喬阡陌冷然地說道,“請你們找到證據之後,再來找我們理論,現在呢,我們還有事要忙,不奉陪了。”
說完,喬阡陌拉着謝景臣直接離開,這種場合跟她們鬧在一起,實在是有些丟臉,而且張玉華和喬倩倩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們地自己的所作所爲,她可都一一記在心裡呢。
張玉華怎麼可能會讓他們走,直接往前要去拉人,卻被一旁的顧業平給拉住了。
“夠了”他皺着眉,聲音低沉地對她吼道,“你也不嫌丟臉,被這麼多人看着,你也好意思”
“我怎麼了我維護倩倩也有錯嗎她可是我們家的準兒媳”張玉華不滿地嚷嚷道。
“大家都像看瘋子一樣的把你看着,你心裡舒坦”顧業平低聲說道,“別忘了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鬧大了,弗瑞德會不高興的,他現在是因爲被人纏着,沒時間過來,要是他親自過來了,丟臉的可不是你和倩倩了,整個顧家的臉都要被你丟了,你說到時候他還會願意跟我們合作嗎”
看了他一眼,張玉華這才作罷,畢竟跟弗瑞德拉關係,合作成功纔是最重要的。
另一個角落。
齊慕哲身子斜靠着牆,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搖晃着手的紅酒,整個人身都透着閒散的意味。
“你的小女友,似乎很護着謝景臣呢。”語氣雖淡,卻透着幾分調侃。
一旁的顧容霖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黑眸的神色有些陰鬱,剛纔那一幕他都看在眼裡,甚至還想走過去幫忙,可還是忍住了,是想看看謝景臣在她心裡到底佔了幾分重量。
可看到最後,他才發現,自己完全是在找罪受,從頭到尾謝景臣都沒說過什麼話,都是喬阡陌在幫他出頭,處處維護者他。
“喂,老三,被氣傻了”見他沒說話,齊慕哲不禁拿腳踢了踢他。
擡起頭,顧容霖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事情。”
“嘁”齊慕哲顯然不信他的話,“這種藉口,連我都騙不過好麼吃醋吃醋,好找藉口,老三吶,我發現你好像也是屬於受虐體質啊,有時候該出手時出手,女人了,要早早的把她變成自己的纔好,像你這樣,把自己的小女友在外放養着,遲早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的。”
“我承諾過,要十年後才碰她。”顧容霖略微有些懊惱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也有些後悔了,當初怎麼要承諾十年後才碰她呢,哪怕承諾個四五年也行啊,現在這樣真的是好沒安全感
“十年後”齊慕哲震驚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像是看怪物搬看着顧容霖,“十年後你都多大了她多大了你要守着你的童子身到十年後”
“怎麼不行”自己挖的苦果,只能自己把它給吃了。
“行,當然行”齊慕哲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你真是我見過最大的情聖,你的小女友被別的男人護在懷,你卻還要守着你的童子身到十年後才交給她,我想你的忍功,在所有男人,怕也是無人能及了”
“我樂意”
齊慕哲被堵得無話可說,什麼叫皇不急太監急這是
經過剛纔那麼一場鬧劇,喬阡陌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在快要走到弗瑞德身邊時,又看到了趙婭楠和喬家明兩人在跟他說着話,喬允澤也站在旁邊,心生出反感來。
可爲了接近弗瑞德,她只能忍着跟謝景臣一起走了過去。
剛一走過去,趙婭楠看到了他們,眼閃過一抹不屑,嘴角帶着嘲諷。
弗瑞德也看到了他們,碧眼閃過一抹笑意,率先同謝景臣打起了招呼,“你好。”
“你好,弗瑞德先生。”謝景臣笑着迴應,“我叫謝景臣。”
出於禮貌,他還伸出了手。
見此,弗瑞德也伸出了手,與之相握,“謝先生。”
相握片刻,兩人便鬆了手,弗瑞德笑着說道,“謝謝你前來參加這次宴會。”
“能受到弗瑞德先生的邀請,是我的榮幸。”謝景臣客氣地回答。
兩人來來回回都說着客套的話,這讓喬阡陌有些反感,特別是當他看到弗瑞德在看謝景臣時,那眼神透着精光,雖不是很明顯,卻也能看得出來,他早鎖定了謝景臣。
這兩人在這邊熱絡地客套着,喬家明和趙婭楠那邊自然受了冷落,這讓趙婭楠有些不高興,於是,她表面含笑地對喬阡陌說道,“陌陌,看到爸爸和阿姨,都不打聲招呼啊”
喬阡陌只能笑着同他們打招呼,“爸爸,阿姨,剛纔沒看到,是我的不是。”
她如此謙遜的道歉,倒是讓趙婭楠找不出什麼毛病來,“是啊,會廳里人太多,沒看到也正常。”
冷笑了笑,喬阡陌並沒有在理會她的話,跟張玉華和喬倩倩起來,趙婭楠倒還算較懂的看場面的人。
她們之間的互動,引起了弗瑞德的注意,他將視線轉移到了喬阡陌身,有些吃驚,“這位小姐,你的手是受傷了”
“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手骨折了。”喬阡陌客氣地回答道。
“真是太讓我感動了,手受傷了還來參加我的宴會,真是榮幸之至。”也許是外國人的緣故,弗瑞德在說這話時,表情總是很豐富,只是語句有些不通順。
“能來參加弗瑞德先生的宴會,纔是我的榮幸呢。”她笑着回答。
說實話,她有些反感這樣的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