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當時就傻了。
就這麼一下子,她的一千萬,就沒了?
莫先生揚了揚手裡的弓:“小姐,還賭麼?”
“你……”林清淺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其他調查莫先生的人,也都陸續有了回覆。
剛剛下場射箭的康老闆,劃開了在首都的朋友回覆的消息,看到上面的報道,又看了看莫先生的臉。
手有些顫抖。
而他隔壁包廂的人,更是忍不住念出了聲:“國際射箭冠軍,歐陽默?”
原來這個人是國際大賽的射箭冠軍,難怪指哪兒射哪兒毫不含糊。
合着他是過來玩兒大家來了,這波輸得不冤。
只是場下那個丫頭,可算是栽進去了。
好在一般來這裡的人家世都不俗,不可能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也好,一千萬買個教訓,也算是值了。
可林清淺卻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剛剛還轉了六百萬,現在一轉眼就賠了一千萬出去。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這樣的落差,讓她不能承受。
所以,林清淺後退一步,指着歐陽默和看靶小廝道:“你作弊,還想騙我錢,門兒都沒有!”
聽了林清淺的話,現場又是一陣亂。
這個丫頭瘋了麼?
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這麼鬧?
林清淺聽不清大家議論的聲音,擡頭大喊着:“這個莫先生就是來騙錢的!錯不了!”
場上亂成一團。
孫風月揉了揉發燙的臉頰,看着在場中卯足了勁兒作死的林清淺,腦子忽然清醒不少,剛纔,她似乎也一激動,輸了三百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回家又要被爸爸說了。
一想到這個,孫風月就頭痛。
剛纔,似乎她太沖動了。
再看看明顯要鬧事的林清淺,孫風月有些後悔帶着葉明珠到了這種地方。
這時,夏光輝也看除了孫風月臉色不好,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們走吧。”
對於這個提議,孫風月正中下懷,拉着夏光輝的手,到了結算處交了三百萬,便偷偷摸摸的離開
了。
而場上的林清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歐陽默冷冷的看着林清淺:“怎麼,這位女士輸不起麼?真是沒出息,還以爲這金翡翠會所裡的人玩得起呢,沒想到有人連爛賭鬼都不如,輸了也不敢承認。”
林清淺最受不了有人輕視她,她回敬道:“誰說我輸不起了,明明是你騙錢在先!”
騙錢?
知道歐陽默底細的人開始冷笑。
人家歐陽默是美籍華人,一直是在國外,很少混國內的圈子。
但在沒過,射箭、騎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是參加比賽,一場表演賽,就是上千萬美刀的拿,還真不至於爲了這區區幾千萬人民幣來這裡要錢。
“女士,話不能這麼說,願賭服輸,輸了錢不怪自己也沒有壓對,反而要怪別人本事太好,這個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莫先生也淡然一笑:“如果這位小姐或者在場的任何人有意見,可以再指明位置,我重新射,放心,這次不要錢。”
不等場上再次混亂,一直坐在樂隊旁邊,歌女打扮的女人婀娜的走了過來:“莫先生,不必了,既然是在我們金翡翠會所的賭約,自然是我們負責。我一直看的很清楚,莫先生全憑自己的本事,沒有作弊,如果大家還有疑問,可以來找金翡翠會所求證。我們會所雖然不大,也沒賺多少錢,但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騙這區區一千萬。”
也是,其他人其實輸贏都沒有多少,這些吞吐量在金翡翠會所也很正常。
人家這樣抽頭,一天的流水估計就幾千萬,怎麼會爲了一千萬砸自己招牌。
想到這裡,大家都安靜了,靜靜的看着林清淺胡鬧。
果然。林清淺指着那個女人道:“沒你的事兒,你跳出來做什麼?我是說這個姓莫的,又不是說你們!”
“那你是想說這爲看靶的工作人員,以及在場的報數,檢驗,公正人員,都瞎了麼?”歐陽默冷冷道。
“你……”林清淺只覺得腦仁突突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頭腦一熱,做出這樣的事情。
莫先生的話,再在場上響起:“小姐,願賭服輸,不要太難看。”
林清淺捂着劇痛的頭部,哭出聲來:“可是,我沒錢啊……”
在場的人,都滿是鄙夷。
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就敢學別人幾百萬幾百萬的賭?
這種人不是腦殘,就是不知羞恥。
歌女打扮的女人看着林清淺:“林清淺,林小姐對吧?”
林清淺愣了,她好像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吧?
女人繼續道:“林小姐的母親,手裡有些地契,加上峰忝國際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出這一千萬,應該不難。”
“我……”林清淺還真不敢告訴她媽媽。
而那個女人,卻第一時間猜出了林清淺的想法:“林小姐不想告訴你母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只要你可以幫我們賺回這一千萬,也不是不行。”
“真的麼?”林清淺眼前一亮。
“真的。”女人點頭,說的直白:“不過……你不是處女,初夜是不能賣了,墮過胎,得過病,還被侮辱道流產,代孕估計也不行了,不過你的腎應該沒事,可以考慮賣一個,大概可以幾百萬。剩下的……你雖然不能代孕,但可以捐卵子,或者……在我們這裡工作,什麼時候賺夠了……”
林清淺聽不下去了。
她有種自己被剝光了讓人隨便看的錯覺。
這個女人,怎麼把她的黑歷史調查的一清二楚的?
再想想開始開始孫風月和夏光輝說的手段,更是讓林清淺覺得他們並沒有說謊。
但這個想法,讓林清淺格外恐懼。
更讓她恐懼的,是在場的人的態度,因爲聽了女人的話,在場的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
當年林清淺的事情,已經被葉嵐壓了下去,但還是有些許蛛絲馬跡,大家也都聽過一些八卦。
但如此勁爆的,還真是第一次。
林清淺頭愈發痛了,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忽然想起是孫風月帶她來的,於是求助的說道:“我朋友在玫瑰居,能不能叫她過來幫幫我?”
但二樓小廝的一句話,卻讓林清淺再次陷入了絕望:“孫小姐已經離開了。”
聽了這樣的話,林清淺如墮冰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