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約翰的話音落下,厚重的車門被六七個僱傭軍合力打開。
車門一開,映入眼簾的不是金光閃閃的黃白之物,也不是精美絕倫的藝術品,而是一個個印着納粹標誌的木箱。
這些木箱不算很大,卻碼放得十分整齊,將碩大的車廂塞得滿滿當當,從外看去至少得有幾百個。
看着這些碼放整齊的木箱,衆人心裡十分好奇,都想知道木箱中到底裝着什麼東西。是黃金、白銀、藝術品、還是軍火……。
人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好奇,約翰也不例外。“弗雷先生!讓他們搬個箱子下來看看。”
肖恩·弗雷聽到約翰的話,朝車上的兩個僱傭兵點了點頭。兩個僱傭兵得到許可後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搬箱子,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不論他們怎麼用力,箱子始終擡不起來。
約翰看到這裡,心裡就大概知道木箱中裝的是何物,只有像黃金或者白銀這樣高密度的貴金屬纔會這樣重。
而一旁的肖恩·弗雷看着兩個手下搬不動木箱,隨即又讓兩個僱傭兵去幫忙,四個僱傭兵這才勉強的將木箱搬下了車。
木箱被搬下車後,肖恩·弗雷親自動手,用腰間的軍刀撬開了木箱,木箱一開,首先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道白光,緊接着就是一根根碼放整齊的銀條。
約翰伸手從木箱中拿出一根銀條看了看,白銀的價格雖然不如黃金,但要是數量多也能值不少錢。
在隨後打開的五個車廂中裝的都是白銀,初步統計在200噸左右,按照91年白銀5.5美元每盎司的市場價格,200噸白銀價值在4000萬美元左右。
統計完白銀後,約翰帶着人走到了第六節車箱前,不用吩咐,幾個僱傭兵十分默契的合力打開了車門,車門一開,不在是碼放整齊的木箱,而是塞得滿滿當當的口袋,口袋上依然印着納粹標誌。
兩個僱傭兵合力從車上丟下了一個口袋,肖恩·弗雷走向前解開了袋口,袋口一開,衆人迫不及待的伸頭朝口袋中望去。只是在看見了口袋中裝的物品後,衆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豐富多彩起來。有些噁心、有些皺眉、有些驚訝……。
戴妮屬於噁心的那一類,當她看見口袋中裝的是滿滿一袋金牙後,心裡一陣反胃,差點把早上吃的早餐吐了出來。“太噁心!”
一旁的肖恩·弗雷聽到戴妮的話同意的點了點頭。哪怕作爲一個在刀口上舔血的僱傭兵,在看到口袋中密密麻麻的金牙後,心裡還是有一些反胃。“傳說納粹會把俘虜口中的金牙撬下來,看來是真的。”
“所以以後千萬別安什麼金牙,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撬下來。”約翰說着動手從口袋中抓出一把金牙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純度還不錯!”
“哦……boss,你居然用手去抓!”約翰這個舉動在戴妮看來實在不能忍受。
而約翰聽着戴妮的話笑了笑。“戴妮!這個世界上錢纔是最骯髒的,有些人喜歡把錢放在鞋底,有些人喜歡把錢藏在內褲中。而這些金牙本質上都是黃金,只是改變了形狀而已,等拿到工廠將這些金牙變成項鍊、手鐲、戒指後,誰還知道這些首飾曾經是從死人口裡撬下的。”
約翰的這話讓戴妮對黃金飾品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因爲她害怕到時候買的飾品說不定就是某顆金牙做的,一想起天天帶着死人的牙齒,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boss!這一節車廂中不會都是金牙吧?”戴妮看着滿滿一車廂的袋子心裡反胃的說道。
“我想應該不是!如果這一車廂都是金牙,那得撬多少人的牙。”約翰的話在隨後的時間裡得到了驗證,在僱傭兵隨後丟下來的口袋中,除了兩袋是金牙以外,其餘的口袋中有些裝着金馬克,有些裝着金法郎、有些裝着金英鎊,有些裝着金美元、還有一些裝着稀有的古代金幣,或者各種金製品……。
這一車廂中的物品由於太過複雜,短時間內無法統計出價值,所以約翰只能大概記下口袋的數量,等運到美國後在詳細計算。
最後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纔將所有口袋統計完畢。金馬克711袋,金法郎632袋,金英鎊685袋,金美元812袋,稀有金幣9袋,金製品142袋,金牙3袋。
統計完所有的口袋後,約翰又帶着衆人走向了另一個車廂。
幾個僱傭兵照舊合力將車門打開,隨着“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厚重的車門被全部打開後,呈現在衆人眼前的不是木箱,也不是口袋,而是一根根金條,赤裸裸的將整個車廂塞的滿滿當當。
衆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陷入到一片吃驚中,本來有些雜亂的現場,此刻也頓時變得寂靜起來,就連吞嚥口水的聲音也能清晰的聽見。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現場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北極狐僱傭兵的成員從吃驚中清醒過來後,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車廂上金光閃閃的金條,最後在一瞬間達成了默契,全部舉起了槍,槍口一致對着約翰三人。
而就在北極狐僱傭兵舉槍的一瞬間,約翰身旁的KA和戴妮已經預測到北極狐僱傭兵的動作,所以在僱傭軍舉槍時,兩人想都沒想的一個箭步就衝到約翰面前護衛了起來。
“你們想做什麼?”戴妮緊張的一邊張開雙手護衛着約翰,一邊對着四周的北極狐僱傭兵大聲斥責。同時眼睛不停的四處觀望着,生怕某一顆子彈朝約翰射來。
而她身後的約翰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槍口玩味的笑了笑,北極狐僱傭兵臨場反水他早就已經預測到,所以此刻他並不吃驚。
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父子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他與北極狐僱傭兵只有僱傭關係。
在一個就是北極狐僱傭兵在世界僱傭軍界名聲本來就不好,這幫人爲了錢殺人放火什麼事都做,完全就是一羣毫無底線的僱傭兵。
與這樣一羣沒有底線人合作,約翰早就安排好了後手,所以此刻他一點都不慌張。
而一旁的肖恩·弗雷看到約翰玩味的笑容,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作爲一個在槍林彈火中生活的僱傭兵,他殺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像約翰這樣被幾十把槍對着還能笑出來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而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有後手,所以纔會這樣有恃無恐。
“克里斯鄧先生!我們也不想這樣,但見者有份,我們要的不多,一半就行。”肖恩·弗雷其實想全要,但他看到約翰玩味的笑容後,隨即改變了想法。因爲他可不認爲約翰是瘋子。
他愛錢,但他更愛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