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棋醒來時有些暈乎乎的,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醒了?”
他猛然一個激靈,立刻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他和周銘涵一起去河濱散步,然後他讓周銘涵去買水……
他頓時渾身僵硬的擡起頭,這似乎是一間廢舊的民居,屋裡光線昏暗,逆着光看不清眼前人的真實面目,但韓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李維深。
李維深見他醒了不由輕笑一聲,他現在衣着有些凌亂、面帶倦色,早已沒了往日的風光。韓棋不由向後縮了縮,但他身後就靠着牆,也沒能縮到哪裡。
李維深見了卻是神色一變,忽然戾氣頓生,捏起他的下顎嗤笑:“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麼個尤物,那時候白白讓給了周銘涵還真是可惜!”
韓棋沒理他扭過了頭,眼睛卻不住的打量着這個房間,思考着逃出去的辦法。
李維深被他躲了一下不禁惱怒的站起身,不過轉而他就輕聲笑了笑,擡起腳輕輕地放到韓棋的肚子上摩擦着,語氣卻溫柔無比:“你說我要是一腳踩下去了,會怎樣?”
韓棋瞳孔急劇的縮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着他,拼命地想往後躲卻根本躲不開。
李維深見了他這副樣子似乎更加高興,竟加了些力道,貓逗老鼠似的。韓棋拼命地搖着頭,被堵住的嘴“嗚嗚”的叫着。
李維深看着只覺得有趣,玩了一會兒就把腳拿了下來,韓棋頓時鬆了一口氣,李維深忽然又心血來潮的說:“不知道你這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居然能生孩子?難道下邊也和常人一樣?”
說着竟蹲□要去解他褲子上的繩釦,韓棋嚇得又掙扎起來,李維深忙按住他,就在手碰到小腹時,忽然有人進來說:“大少,我們去晚了一步,讓姓衛的那個小子跑了。”
李維深頓時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哼”了一聲說:“他跑的倒快!我倒要看看那麼大個李家,他吃下去就不怕撐死!”
旁邊人又指指韓棋,問:“這小子怎麼辦?”
韓棋被之前的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稍稍放鬆一些反而覺得肚子隱隱有些疼,不由擔憂起來。此時見那個人說到自己,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的看着兩個人。
李維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給他打一針,好好看着,我留着還有用。”
說完將他的腿踢到一邊大步往外走,留下的人卻有些爲難,不知道打一針是打什麼,李維深走到門口時不耐煩的說:“肌肉鬆弛劑!這時候還能注射毒品?”
留下來的人立刻點頭稱是,針管拿到韓棋面前時韓棋又開始掙扎,李維深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不想注射鬆弛劑就注射毒品!”
韓棋頓時僵住了身體,不敢再動,針頭扎進皮膚時他輕哼了一聲,頭皮一陣發麻。
李維深回來坐在椅子裡,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李維深,你有什麼要求?”
李維深哈哈一笑,道:“還是和周總談事舒心,乾淨利落,直接說重點!”
周銘涵忍着不耐,冷靜道:“說。”
“幫我殺了衛宇霆,先別拒絕,我知道周家以前的勢力多少還留點,再說,你也不想一屍兩命是吧。”
周銘涵忍了忍說:“可以。”
李維深滿意的點點頭,又說:“再有就是幫我準備五千萬,美金,要現金,一架直升飛機……”
“你開玩笑嗎?”周銘涵忍着暴跳的青筋。
“我相信周總的能力。”
“五千萬不可能,就算我答應了你也應該知道是敷衍,最多一千萬,直升飛機我有,私人的。”周銘涵冷靜的說。
李維深聽了皺了皺眉,但還是勉強接受了。其實錢倒不是問題,他海外賬戶上的錢數目也不小,主要是沒法離開,便說:“可以,不過我希望離開之前能聽到衛宇霆的死訊,不然你這小情兒會怎樣我就不敢保證了。”
周銘涵忍着怒火說:“我要和他通話。”
“當然。”李維深笑了笑,就將手機放到了韓棋耳邊,然後朝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立刻走過來將他嘴上勒着的布條解了下來。
手機剛放到耳邊時就傳來了周銘涵焦急的聲音:“棋棋、棋棋,你沒事吧棋棋?”
韓棋咳了一聲,想說什麼卻覺得什麼也說不出,其實在聽到周銘涵聲音的那一剎那他眼眶就開始發熱,最終他強忍着眼淚要掉下里的衝動,沙啞着聲音說:“我沒事……”
周銘涵鬆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麼就聽手機那邊又傳來了李維深戲謔的聲音:“周總果然癡情。”
周銘涵聲音又冷了下來,道:“希望李先生言而有信!”
李維深眼神也冷了冷,道:“也希望周總守信用,等你解決了衛宇霆我再告訴你地址。”
說完“咔”的掛了手機。
周銘涵將手機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扔,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衛宇霆,說:“麻煩衛總了。”
衛宇霆優雅一笑,道:“不客氣,畢竟也是合作伙伴了。”
周銘涵點點頭,又問葉謹:“徐軍準備好了嗎?”
葉謹點點頭道:“已經潛伏在附近了。”
“那走吧。”周銘涵起身,聲音有些低啞的說:“無論如何都要把棋棋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葉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