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涵一進辦公室葉謹就火急火燎的拿了份文件跟了進來,道:“你可回來,快,有份文件你看看。”
“怎麼了?”周銘涵奇怪的接了過來,掃了一眼標題道:“土地招標?”
“是的。”葉謹興奮的說,“這次政府拿來招標的地一共有十四塊,其中就包括微山湖北面的北廣場片區,你不是早就垂涎,一直想在那邊建一個度假中心的嗎?”
“嗯。”周銘涵應了聲快速的翻閱文件,又問:“水庫那塊也招標?”
“是啊,不過我還是更看好北廣場那塊,那邊依山傍水,還有溫泉,交通也便利,實在適合旅遊開發。”葉謹推了推眼鏡說道。
“嗯!”周銘涵眼睛也有些亮,道:“你先去擬一個方案,明天一早開會,儘早拿出競標方案。”
葉謹笑道:“方案已經擬好了。”
周銘涵微微笑道:“這次速度倒快,那行,通知他們開會。”
“好!”
“哦對了。”周銘涵又叫住他,道:“水庫那塊也很好,把那片區的資料也整理一下。”
葉謹一挑眉說:“胃口太大可不好。”
周銘涵回道:“有備無患。”
知道他最近春風得意,葉謹也不說什麼,剛要走又想起什麼,回頭補充道:“對了,剛纔打電話去國土局詢問情況時,那邊的小董說今早李維深也問了北廣場的那塊地,估計也看上了,李氏可是勁敵啊!”
“他度完蜜月了?”周銘涵擡頭挑眉問道,問完又說:“也不對,他不是被李政掉去管財務了?”
葉謹嘴一抽,第一次覺得自家老闆嘴毒。A市上流社會誰不知道李維深是個純gay,對女人不行?還度蜜月,那得度得多煎熬?還有職位問題,要不是因爲在你手裡吃了癟人家至於被他老爸調去管財務嗎?雖然這也是個肥職,可還是比不得他原來的那個職位風光啊!
葉謹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那也不妨礙他和他小叔爭權啊。”
“哦!”周銘涵‘恍然大悟’,道:“他小叔就是替了他位置的那個是吧,也真不像話,跟自己侄子搶什麼?哎,家裡人多就這點不好。”
葉謹嘴角再次抽搐,心說:你就在這幸災樂禍吧,老子特麼不奉陪了。
周銘涵當然高興了,情場商場兩得意,死對手卻過得萬分不如意,他也是凡人,爲什麼不高興。
但人太得意就容易出事,不過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週末周銘涵如願和韓棋吃了頓燭光晚餐,還拉着手去看了場電影。葉謹聽了嘴直抽,一臉鄙夷。
周銘涵臉一黑,早知道就不和他說了,“你那什麼表情?你跟蘇語還不一樣!”
“小語是女生,喜歡浪漫嘛!再說了,你以爲我們會一直停留在牽手階段嗎?”然後頗爲八卦的說:“老闆,據我計算你追韓棋少說也有半年了吧,才拉個手啊!”
周銘涵氣定神閒的說:“說的好像你已經跟蘇語怎麼了似的,還不跟我一樣!”
葉謹臉上罕見的飄起了兩朵可疑的紅暈,周銘涵頓時驚悚了,道:“你不會……”
葉謹忙“咳”了一聲,說:“老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身爲他的老闆兼好友,周銘涵難得的好奇了,“什麼時候的事?”
葉謹乾咳一聲,眼神直飄,支支吾吾的說:“昨、昨天晚上……”
周銘涵嫉妒了,他和韓棋還沒怎麼樣呢,這小子倒是手快。
“其實是喝醉了……”葉謹繼續支吾。
哼!真是個好理由!周銘涵滿是酸味的說:“你就不怕蘇航打斷你的腿!”
那可是個實打實的妹控!
“反正早晚都要嫁我的。”葉謹不怕死的說。
周銘涵更嫉妒了,他跟韓棋連證都不能領!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滾吧,有本事你到蘇航面前把這句話說一遍。”
周銘涵萬分不爽的把他轟了出去,然後在那糾結,怎麼才能把人拐到牀上去呢?
蘇語從葉謹那知道韓棋和周銘涵在一起後,立刻就把韓棋拉過去恨鐵不成鋼的狠狠訓了一頓,最後總結道:“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別怕,反正以後姐罩着你,就我最近觀察來看,周總和那個姓李的還是不一樣的,比姓李的好點。”
韓棋尷尬的說:“學姐,我有分寸。”
蘇語又問:“我聽阿謹說他爺爺同意了?”
韓棋又尷尬的點點頭說:“嗯,今天去他們家吃飯。”
蘇語這才滿意,道:“這纔像話嘛,既然都見家屬了我就放心了……”
正好這時手機響了,韓棋看了看屏幕有些尷尬,蘇語問:“是周總?”
韓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蘇語說:“那你去吧。”
韓棋如蒙大赦,趕緊跑出了學生會的會議室。蘇語自語道:“我怎麼有種嫁女兒的感覺呢?”
唐偉推門而入,奇怪的說:“什麼嫁女兒啊?剛纔看見韓棋一臉通紅的跑出去了,你不會又欺負小學弟了吧?”
“人家小學弟是戀愛了!”蘇語一臉惆悵的說,又道:“對了,還有一個月我就畢業了,以後外聯部部長就是你了,好好照顧小學弟啊!”
“哈?”唐偉無語,道:“不早就是我了?對了,你不去市一院實習跑周氏總部實習什麼?那兒又不是醫院。”
“……因爲阿謹在那兒啊。”蘇語惆悵的說。
唐偉無語,戀愛中的女人真盲目。
韓棋剛坐進車裡周銘涵就探過身來,一邊幫他系安全帶一邊抱怨:“你跟那小丫頭有什麼好講的,我都等大半天了。那丫頭鬼靈精怪的,以後離她遠一點。”
一擡頭就見韓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豁出去般的拍拍他的頭,道:“好吧,我就是吃醋了行吧,以後離女人都遠點,男的也一樣,不準跟你那些室友勾肩搭背。”
韓棋閉着眼不理他,周銘涵拉過他的耳垂在耳邊呵氣:“聽到沒?”
韓棋一把拍開他,揉了揉有些發癢的耳朵抱怨道:“你煩不煩啊,快點開車。”
周銘涵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問:“那你倒是聽見了沒啊?”
“聽見了聽見了。”韓棋無奈的說,又道:“我什麼時候跟他們勾肩搭背了?” wWW▲тт kдn▲C〇
周銘涵一聽立刻哼道:“前天你還讓孫浩把胳膊搭你肩上了。”
“有嗎?”韓棋狐疑的問。
“有!”周銘涵斬釘截鐵。
然後兩人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刻的討論,韓棋死不承認,再說就是真搭了又怎樣?都是朋友嘛!周銘涵控訴了一路,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能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呢?
到了江山周宅,兩人剛一下車管家周伯就迎了出來,笑得一臉褶皺道:“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子都等了一上午啦!”
說着迎向韓棋,又笑的一臉慈祥:“這位就是韓少爺吧,來來,快進去!”
韓棋一臉尷尬,還少爺,他們家可真夠封建的。
周銘涵忙向介紹道:“這是管家周伯,你跟我一樣叫他周伯就行了。”
韓棋忙笑着道:“周伯您好,別叫什什麼少爺了,叫我名字就行。”
周銘涵見他不喜歡這麼叫,就說:“周伯,叫他小韓就行了。”
周伯也不推辭,笑呵呵的說:“行行,小韓是吧,快進去吧。”
三人一進正廳周伯就朝李嬸喊道:“鳳平啊,快上茶,少爺他們來了。”然後轉頭對他們說:“我去叫老爺子。”
周銘涵忙說:“不用,我們過去就行。”
韓棋站在他身後死死的攥着他的手,一臉緊張。
周伯笑眯眯的說:“那也行,老爺子在後院澆花呢。”
周銘涵點了點頭,拖着韓棋就走了。越靠近後院周銘涵越能感覺到韓棋在緊張,不由安慰他:“別怕,沒事的,老爺子這人挺和氣的。”
這話要是被當年道上的人聽見了非嚇死不可,當年在A市黑道上叱吒風雲的周爺會和氣?不過世事無常啊。
韓棋回頭瞄了一眼被他遞給周伯的禮盒,忐忑的問:“那個……禮物會不會太寒酸啊?”
周銘涵滿不在乎的說:“放心吧,你這麼用心挑的怎麼會寒酸?我們家又不是暴發戶,還什麼都要貴的。”
說完又補充道:“要我說就我買算了,你又沒工作亂花什麼錢啊?其實最好就別買,老爺子又不在意這些,你看我哪次回來還買東西了?”
韓棋一聽不由鄙視他道:“那是你不孝順。”
到了後院老爺子剛澆完花正在洗手,見他們來了看也沒看周銘涵,直接笑着對韓棋說:“來啦,叫韓棋是吧,就跟銘涵一樣叫我爺爺吧。”
韓棋一臉受寵若驚,侷促的喊了聲:“爺爺。”
“哎。”老爺子笑得一臉褶皺。
周銘涵揉揉額角,道:“爺爺,你笑得太熱情了,別嚇着他。”
韓棋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說話,我沒打你都算好的了。”
周銘涵被他訓的兩眼望天,老爺子又說:“你先回去,我跟小韓說說話。”
周銘涵急忙反駁:“爺爺……”
老爺子怒瞪他一眼道:“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韓棋立刻一臉焦急的看着周銘涵,周銘涵看了他兩眼,最終用眼神安慰了他一下,說:“那行,我去看看李嬸飯做好沒。”
說完忍着不去看韓棋求助的眼神,咬咬牙走了。既然老爺子都同意了,肯定就不會再爲難韓棋了,他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周銘涵暗暗地安慰自己。
老爺子見周銘涵都走遠了韓棋還在看着他,不由有些欣慰,和藹的笑道:“別看了,人都走遠了。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一聽說銘涵喜歡的男的就要想盡辦法拆散。”
韓棋忙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緊張的笑笑,小聲說:“我沒這麼想。”
老爺子一下就看出他口是心非,不由好笑,說:“放心吧,我就是想和你談談,不用太緊張,就把我當普通的老爺爺看就行了。”
韓棋不由笑了笑,心情也放鬆不少。老爺子見他放鬆了也就放下心來,看着不遠處的松樹道:“銘涵這孩子啊,爸媽走的早,是我老頭子一手帶大的。這孩子小時候就很有主見,決定了的事別人很少能改變。之前給他介紹了不少女孩,他都不中意……”
聽到這韓棋微微蹙起了眉,他不太想知道這些。
老爺子嘆了口氣,又接着說:“結果這次忽然就說……唉,看他把你從山上背出來我就知道阻止也沒用……”
老爺子說完從口袋裡拿出個盒子,打開后里面用層層軟布包了個翠綠的鐲子,通體透明。老爺子慈愛的撫摸了一番,眼角有些溼潤,最後把盒子蓋起來,手微微顫抖的把它交給韓棋,說:“這是他奶奶留下的,說是要給兒媳婦的,結果銘涵他媽媽去的早,銘涵是不會娶媳婦了,這鐲子就給你吧。”
韓棋一驚,連忙推脫:“這、這怎麼能行呢?這是奶奶的東西,就應該您收着啊?再說我也不適合戴啊?”
老爺子臉一唬,道:“給你你就拿着!推推搡搡的幹什麼?”
韓棋嚇了一跳,竟忘了再拒絕。老爺子又說:“也不是就給你的,要是以後你們有了孩子,代孕也好領養也罷,就把鐲子再傳給孩子。我留着幹什麼呢?看着就難受。”
說到這韓棋竟覺得老爺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由奇怪的看了過去。老爺子轉身掩飾了一下,又說:“既然你決定跟他在一起了,兩個人就好好過日子,別天天想些有的沒的。銘涵這孩子有時候太固執,你多包容他……”
說着轉頭看了看他,又嘆氣道:“也難爲你了,唉,我就是擔心你年紀小,恐怕什麼都不懂,咱們老周家的人都死心眼,認準了一個就不放了,我就怕你將來長大了再後悔……”
wωω •ttКan •℃O 韓棋有些尷尬,他確實沒考慮和周銘涵長久,但也沒考慮過和別的誰在一起,準確的說他本來是打算這一世孤老終身的。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估計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搖搖頭嘆氣說:“你以後要是後悔啊,就躲得遠遠的,可別讓他找到你,這孩子有時候太偏執……”
呃?和平……分手……不行嗎?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啦,也不能老看着你們……”
“怎麼會?”韓棋驚訝道,忙又笑着說:“爺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老爺子笑了笑,心情也舒暢了不少,說:“我都七十二了,還能活幾年呀?”
“那肯定得活到一百呀!”韓棋笑着說。
老爺子搖搖頭說:“嘴倒是甜,算了,不說了,走,跟我一起吃飯去。”
韓棋一聽也笑了笑,跟了上去。
吃飯的時候周銘涵咬着他的耳朵問:“爺爺都跟你說什麼了?”
韓棋側頭瞪了他一眼,道:“吃飯!”
老爺子也咳了一聲,周銘涵趕緊坐好吃飯。
李嬸端着湯從廚房走出來,見了這一幕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她是周家的老人了,周銘涵還沒出生時就在這幹,周銘涵出生後又是她帶的,對周銘涵就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在她看來周銘涵總是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的,就像趙語馨那樣,怎麼也不該是個小男孩啊?
所以她對韓棋是相當不滿意,可老爺子都同意了,她也不能說什麼。
韓棋見着她也挺不舒服的,上一世就被她冷言冷語說過不少回,看着她是真升不起好感,這也是他不太想來周宅的原因之一。不過好在這一世李嬸對他還算客氣,他也就忽略了心底的那點不舒服。
下午離開時周銘涵一邊開車一邊說:“你看,我都帶你見過爺爺了,你什麼時候也帶我見見岳父岳母大人啊?”
韓棋臉一紅,惱怒的說:“什麼岳父岳母啊,胡說八道。”
“怎麼能是胡說八道呢?難道我們一直都這麼見不得光?”周銘涵不滿了。
“呃……這個……”韓棋有些猶豫。
“怎麼了?”
韓棋眼神飄忽的說:“我父母可能接受不了同性戀,得慢慢來……”
“那得多久啊?”周銘涵着急了。
“怎麼……也得等我畢業了吧……”韓棋小心的說。
“啊?那不是還得三年?”周銘涵震驚的說。
其實是七年,韓棋在心底默默補充道。
“不行,我必須儘快轉正!”周銘涵抗議道。
韓棋無奈道:“我真沒法說,說了我爸不得打死我啊!這事得慢慢來。”
一想到前世韓國文拄着柺杖瞪着眼睛讓他滾,他心裡就一陣陣的難受。
周銘涵見他臉色不太好,也不強求,小心的說:“算了,要不今晚住我那吧?”
韓棋搖搖頭說:“不了,還是回學校吧。”
周銘涵心裡着急了,這名義上不給他轉正就算了,爲什麼實質上也不給啊!他二十七八的成年男子,每天這麼憋着會出事的啊!不行,不能由着他了。周銘涵摸了摸口袋裡偷偷買的……咳咳,暗暗決定,先斬後奏,反正早晚是他的人,葉謹都行他爲什麼不行。
於是說:“那你先眯一會,到了我叫你。”
“嗯。”韓棋沒有懷疑,忽然又睜開眼問:“你爺爺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周銘涵嘴一抽,道:“怎麼說話呢?老爺子身體好着呢!”
“那今天他跟我說話怎麼跟交待後事似的?”韓棋蹙眉問道。
周銘涵臉再次黑了,問:“他說什麼了?”
“就是一些‘我大概活不長啦’、‘你們要好好的啊’之類的話。”
周銘涵聽了眉頭一皺,道:“說起來那天在醫院他也說了好幾次‘活不長’什麼的,我當時也沒在意。”
韓棋打了個哈欠,說:“肯定有問題。”
“嗯,我明天去問問劉叔。”
“哦,那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韓棋應了聲,歪頭就眯起眼睡覺。
周銘涵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睡着後車頭一轉就朝桃源開去,開到一半又想起那天晚上韓棋對在那過夜很牴觸的事,於是車子一繞,又往微山湖別墅開了過去。
韓棋剛醒時還有點迷糊,可以一看清周圍的擺設後立刻就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剛好周銘涵穿着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上還在滴水。見他醒了不由笑道:“醒了?剛纔怎麼叫你都不行,就把你帶這來了。”
胡扯!你丫根本沒叫。
見韓棋還愣愣的看着他,不由上前問:“怎麼了?還沒睡醒?”
結果剛靠近韓棋就警覺的往後一縮,周銘涵手一頓,眼神不由有些傷心。
韓棋反應過來後也有些尷尬,忙說:“抱歉……我……”
“沒事,去洗澡吧。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周銘涵也立刻恢復正常的神色,還溫和的朝他笑了笑。
韓棋搖了搖頭道:“不是很餓。”
然後下了牀有些窘迫的說:“我住客房吧。”
說完就要出去,周銘涵一把拉住他皺着眉說:“客房什麼都沒有,怎麼睡?就住這裡不行嗎?牀這麼大。”
韓棋看着有些爲難,周銘涵再接再厲道:“你擔心什麼啊?在醫院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韓棋猶豫了半天才說:“那你不能動手動腳的。”
周銘涵吐血,我想盡辦法把你拐來這兒圖的是什麼啊?不就是趁機動手動腳然後再這樣那樣嗎?
見他不說話韓棋又說:“我都還沒過十八歲生日呢,而且我也沒心理準備。”
那你也十八了,也算成年了啊!還有,你什麼時候能有心理準備啊?周銘涵淚目了。
“再說你也答應過,我不同意就不碰我的。”韓棋繼續說。
周銘涵終於憋得內出血了,自作孽啊!於是咬咬牙說:“就是單純睡覺,什麼時候要對你動手動腳了?”
然後扔給他一件睡衣,道:“去洗澡。”
韓棋“哦”了一聲,拿過睡衣就走。
是夜,周銘涵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溫香軟玉”在側卻不能動不能碰,煎熬啊!
理智告訴他:不能碰,你剛答應過人家的。可兄弟又說:上吧,我都憋這麼久了!這麼好的時機,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側頭看看旁邊的韓棋,小屁孩已經睡着了,面容安靜,鼻子挺翹,兩排濃厚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趴在眼臉,偶爾還顫動兩下。
周銘涵捏着安全套的手緊了又緊,手心都捏出汗了。不由在心底暗罵:買這玩意幹嘛?用不到還得受煎熬。
又側頭看了看,嗯,脣色在月光下顯得瑩潤透明,好想咬一口。終於,周銘涵還是沒忍住,輕輕把他摟進懷裡,一口咬上那飽滿的雙脣。軟軟的、滑滑的,果然很好吃。周銘涵很滿意,又啃了兩口,然後輕輕把舌尖探了進去,慢慢撬開牙關,溫柔的舔舐着。
右手也從衣襬處探了進去,沿着腰線摸索,一直向上,摸到那個小小的突起時不由邪笑了一下,用掌心按住後輕輕揉壓。韓棋瞬間輕哼了一聲,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周銘涵嚇得渾身一僵,立刻不動了,結果過了半天也沒見他醒來,不由捏了他一下鼻尖笑罵:“調皮鬼。”
然後又輕輕啃噬着他的耳垂,手也不斷下滑,當碰到那他男性的器-官時周銘涵手頓了一下,因爲身體的原因韓棋那裡也比同齡人要稍小一些,周銘涵明顯感覺到他那裡已經有反應了,灼熱筆挺的一根在他掌下輕微的顫動着。韓棋此時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着什麼,身體也不自主的輕微扭動。
周銘涵忽然有了個惡劣的想法,他輕輕的笑了一下,手指靈活的在那根火熱上摩擦滑動,韓棋的表情也變得愈加痛苦,眉頭越皺越緊,身體不住的往他懷裡拱,顫抖的越加厲害。周銘涵惡劣的用指腹從他的頂端摩擦而過,激起陣陣電流。
韓棋難耐的喘息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似醒未醒,周銘涵一邊含着他的耳垂輕輕啃咬,一邊加快手上的速度。韓棋抖得愈加厲害,忽然身體一僵“哼”了一聲,周銘涵立刻感到手下的小東西抽搐了兩下,吐出了灼熱的液體。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以爲這是卡H嗎?魚脣的人類!這裡根本沒有H!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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