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微笑謝過:“我們一定準時參加。”
這兩名士兵體型瘦削,乾乾淨淨,帶着軟頂大檐帽,沒有配槍,面相也顯得很斯文,其中一名說道:“我叫烏里揚諾夫,這位是我的同僚伊萬諾夫,是兩名勤務兵,託卡列夫同志讓我轉告你們,在這邊安心養病,病人都會得到精心照顧,還爲你們安排了住宿,請問您需要到宿舍看一下麼,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們的。”
“感謝,還是先回病房吧。”
“那這邊請。”
巴特爾跟在身後,將手裡那隻黑色皮包遞了過來:“法拉比布長讓我交給你的,考慮到你的生活習慣,兩萬美金已經摺算成人民幣,請點收一下。” wωω ✿тт kán ✿c o
皮包沒鎖拉鍊,入手挺沉,掀開一看,裡面放着兩捆堅戈,十多捆人民幣。
一時間都忘了關,就讓皮包這麼敞着。
幾萬塊,又這麼回來了。
心裡滿是感慨。
想得還挺周到,還兌換成人民幣,是害怕自己匯兌不方便麼。
萬萬沒想到啊,這也能掙錢。
短暫的失神,皮包也就敞開着沒關,兩名勤務兵不小心瞟到一眼,四隻眼睛明顯瞪大,瞳孔收縮。
范陽擡頭一看,兩人的眼珠子都快掉進去了。
兩名勤務兵,一名秘書,不出意外的話這三人應該會跟隨自己一段時間。
索性將20幾萬堅戈拿了出來,裝模作樣的點了一番,一分不少,剛好22萬6千。
這些錢都是銀行取的,票子嶄新,一張就是一千,一捆10萬。
范陽將兩捆放進包裡,還剩下26張一千面額的,捏在手裡。
看了一下四周沒人,數了5000,遞給兩名勤務兵。
兩名勤務兵只有十七八歲,入伍不到一年,因爲面目清秀,被選成勤務兵,平時就負責領導起居,然後就乾點跑腿的雜活,說白了只是兩個厄羅斯小孩兒,因爲家庭困難才選擇服兵役,每月只有1300堅戈的津貼。
范陽遞過來5000。
伊萬諾夫用英語說道:“Oh My god。”
烏里揚諾夫攥緊小手:“您這是幹什麼?”
“拿着。”將5000堅戈伸手塞到烏里揚諾夫上衣口袋裡:“又沒人知道。”
又拿出5000,塞進伊萬諾夫的上衣口袋,眨了下眼睛,拍拍伊萬諾夫的肩膀:“到前面去等我,這是命令。”
啪嚓,兩名勤務兵條件反射般的一敬禮,卻是不約而同的往前走去。
巴特爾笑道:“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可下一秒,巴特爾就笑不出來了。
范陽拿出一捆人民幣,一萬塊,塞到了自己褲袋裡。
巴特爾就像被火燒了一樣,趕緊拿了出來:“範先生,您這是幹什麼,這是違反紀律的。”
范陽送出去了,自然不能讓他再退回來:“聽着,巴特爾,我現在出不去,可我外面還有很多事情,這是預支給你的活動經費,不準拒絕。”
說完眼睛直視巴特爾。
巴特爾目光糾結,他可不像兩個勤務兵,他是副布級的專職秘書,是有職級的,職級還不低,還會一口流利的中文,跟隨法拉比到過很多國家。
可一萬人民幣,即便對於巴特爾來說,也是不折不扣的鉅款。
也給了自己足夠的臺階。
“好吧,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只要在我職權範圍之內,我會爲你辦到的,一切花費我都會給你開具票據。”
“這不就對了。”
不但不虧,還到賺了十幾萬,再加上大軍,小盧,盧正山,四名員工,兩名英國人,總共11萬美金擺平這個事情,還撈到一張軍區訂單,一張護身符,一直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跟巴特爾有說有笑的回到病房。
纔剛剛跨上走廊,便聽到兩聲犬吠,pitter撞開房門便撲了過來,跟范陽好一頓親熱。
到把巴特爾和兩名勤務兵嚇了一跳。
還有兩條藏獒需要照顧,去醫院的時候就把大軍留在阿耶莎酒店,當時並沒多想,卻不料大軍也被安全局的人給控制了起來,還好34師的人及時趕到,將大軍和兩條狗給帶了過來。
大軍手裡牽着另一條狗,鼓起勇氣走了過來:“你還好吧?”
范陽拍拍大軍的肩膀:“沒事,都過去了,其他人呢?”
“都在病房裡。”
推開門,便聽到艾瑞克的笑聲:“嘿,看看誰回來了。”手裡抓着幾捆鈔票,對范陽亮了一下:“漂亮,還掙到一筆零花錢,跟着你還是很有好處。”
范陽無語。
再一看病房,到處都擺着手中這樣的黑色皮包,三個病人的牀頭也各擺着一個。
看來跟自己會談的時候,這些人也收到賠償了。
葉志明掙扎着從牀上坐起,臉上的痛苦都不見了,反而一臉紅光:“範總回來了,他們給了我們這個。”
就要將皮包遞過來。
範樣手一按:“嗯,我都知道,我也收到了,這次的事件就過去了,你們的賠償自己拿着。”
聽到這話,另外兩張牀的病人也坐了起來。
現在人民幣的匯率是1比5.8,每人收到十一萬六千,對於四名員工來說意味着什麼?
少奮鬥十年。
而更關鍵的是,很多人即便奮鬥十年,也完不成這樣的積累。
在這個年代擁有十一萬六千,無異於以後的百萬賠償,甚至兩百萬,能購買好幾套房子,也足夠自己創業,進而做出一番事業了。
即便經歷了一場生死,金錢的魅力無邊,十幾捆鈔票,包括艾瑞克和邁科倫,都是一臉的興奮,盧正山雙腳微微發顫,又覺手癢,其他人都還好,唯獨盧正山,范陽一把將他皮包抓了過來。
拿出一萬六千遞給他。
盧正山急了,話都說不利索:“範,範,範,範總,這,這,這是……”
“還想賭是麼?”范陽問。
“沒,沒有啊,怎,怎麼可能。”
范陽一手指着他:“唯獨你例外。”
從自己皮包裡拿出同樣的10萬,放進盧正山皮包,反手遞給大軍:“這20萬作爲啓動資金,回去之後我還會注資50萬,和田玉的買賣算你一份,給我好好幹。”
盧正山這才轉憂爲喜,傻笑起來:“好,好的,我一定好好幹。”
這笑容很有感染力,是劫後餘生,柳暗花明的笑聲,還飽含着掙到一筆鉅款的喜悅,四名員工,就連腦震盪的夏飛,扯着豬頭一樣的嘴角,也笑得合不攏嘴,得到了范陽的承認,這筆錢就是自己的了,手上打着石膏,卻將皮包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