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會兒的功夫,唐玲就和胡興學混熟了,胡興學也是“小唐丫頭,小唐丫頭”的喊,旁邊的衆人羨慕不已!這小姑娘竟然能得到胡興學大師的青睞,命不是一般的好啊!
唐玲沒理臉色有些陰沉的趙源,連忙趕了過去,而趙源站在那裡,眼中的暗潮涌動,最終有些煩躁的下了展臺,去了休息區。
剛到休息區,就發現不少女接待圍着夏文易,在那裡有說有笑,臉色更是沉的嚇人!
夏文易見到趙源沉着臉,坐在美人堆兒裡,咧嘴笑着打趣道,“喲!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碰釘子了?”
趙源淡淡的看了夏文易一眼,散發出的微涼氣息,讓夏文易稍稍收起了些紈絝,搖搖頭笑道,“我說源少,爲那麼一個小丫頭,至於難爲自己在那羣老傢伙那裡,聽他們絮絮叨叨?我記得你跟你家太上皇每次參加古玩展,都超不過十分鐘!嘖嘖!”
夏文易優雅的擡起胳膊,看了看手錶,笑得有些揶揄,“這次可是整整三個小時!這丫頭魅力還真是不小!”
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唐玲,竟然能讓源少生生忍受折磨三個多小時!是改說唐玲的魅力大呢,還是源少的忍功更上一層樓了?
趙源身子後仰,靠在一旁的沙發上,懶散中帶着一絲優雅!陰鬱之色盡褪,脣邊帶起一抹玩味。
“剛剛與那些老一輩相談甚歡,一不小心將你那份特供煙都送了出去,想必易少爺不會怪我吧?”
“什麼?”
夏文易驚叫一聲,站了起來,一旁的幾個美女接待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我說源少,不帶你這麼玩人的!那幾條特供我可是去年過年就預定好了,那可是我過年要孝敬我家老傢伙的!可不帶這麼開玩笑的!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夏文易像炸了毛一樣,瞪着溜圓的眼睛,憤怒中竟然還帶着一絲可憐!
趙源白了夏文易一眼,從懷中拿出一盒純白色包裝的香菸,白色的包裝上什麼字都沒有,拆開包裝,從中拿出一根點燃,隨手將香菸扔到了圓臺上,兩手指優雅地夾着香菸,送到脣邊,薄脣微動,深深的吸了一口,輕輕的將煙吐出。
“只剩這一盒了,拿回去湊數吧!”
夏文易有些反應不過來,盯着那拆開包裝,少了一根菸的煙盒,半響,炸毛了似的道,“靠!不是吧!最後一盒,你還拆包裝!你逗老子玩呢!”心疼的看着那被拆開的香菸盒,可憐巴巴的,哪裡還有剛纔的優雅之姿!
趙源擡眼,帶着些慵懶的開口,“不要正好,我家太上皇還沒抽到呢!”
話剛說出口,夏文易眼疾手快,一手撈過煙盒,直接揣進了衣兜,雙手捂着衣服兜,深怕趙源會過來搶,那速度叫一個快!
“源少,過兩月你生日,我帶你那‘花骨朵’出席你的生日宴,怎麼樣?”夏文易眼珠轉了轉,誘惑道,“只要我能帶她出席參加,過年的那幾條特供照常,如何?”
趙源輕笑一聲,慢慢的吐出一口白色煙霧,搖搖頭,“我的煙可是值錢得很,她可不值那個價!”
夏文易狐疑的看了一眼趙源,他不是看上那丫頭了嗎?還以爲唐玲對他或許有些不同呢!搞了半天又是玩玩而已!
夏文易深深嘆了一口氣,坐到了沙發裡,帶着些無奈道,“啥條件,開吧!”
他是看出來了,趙源那臉色哪裡是唐玲惹的,明明就是裝給他看的,他卻好死不死的往上撞!就是不知道這次源少又搞什麼!
“近來s市經濟發展的不錯,省裡也是時候申請專案小組,對s市進行考察纔是!”趙源一本正經的分析着。
專案小組?
夏文易輕輕皺眉,他就知道這條件不簡單!如今s市政局有些亂,現在申請專案小組,恐怕並不合適!
夏文易轉頭衝着那些美女接待道,“各位美女,這裡沒什麼需要了,各位趕緊休息去吧,要是站時間長了,腳腫了,少爺我見到該心疼了!”
幾名接待抿嘴笑笑,這帥哥說話很是風趣,她們都是明白人,知道他們有事要談,轉身都退了下去!
見人都走了,夏文易才收起玩味,看着趙源一臉正色道,“源少,你這個時候來s市,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新市長上任不久,s市勢力混亂,你在京裡待的好好的,來這麼個不討好的小地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真是搞不懂你!”
趙源勾脣笑笑,“你只要傳個話便好,來這裡自然有我的目的,不過你可以讓你家老爺子放心,我還不打算趟s市這渾水!”
夏文易盯着趙源皺皺眉,思量了一會兒,半響搖搖頭,認命的嘆口氣道,“成!回去我給老傢伙傳個話,不過能不能成,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你也知道,那老傢伙沒那麼好搞定!”
夏文易眼珠轉了轉,笑得有些奸詐,“不過若是你能多給點特供煙,說不定他還真能點頭!”
趙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吸着手中的特供煙,有些煩躁地盯着唐玲的方向,這該死的展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這最後出展的十件藏品不錯啊!前幾件都是真品,‘珍寶閣’不是新開的店嗎?真品倒是不少!真是下了大本錢啊!”
“‘珍寶閣’?和‘珍寶齋’是不是一家?聽着倒是像一家!”
“不能吧,一個做古玩,一個做珠寶玉石,而且這兩家的老闆也不是一個人!”
“我看未必,我剛纔可是瞧見珍寶齋的老闆劉展鵬來了!”
“那能說明什麼!我看青省不少玩古玩的都來了,劉展鵬也喜歡玩古玩,來了也不稀奇!”
劉展鵬這幾年將珍寶齋經營的很好,現在不少人都認識他這個珍寶齋的老闆!靜靜的聽着衆人的議論,唐玲心中有數,看來這方法還算有效!
而當胡興學大師鑑定出,那看着並不起眼的雲龍紋梅瓶,竟然是稀世的元青花時,全場震撼了!人都沸騰了!
元青花!
那是什麼概念!想必玩古玩的人都知道,元青花的價值有多大!
元青花可是華夏國陶瓷史上的一朵奇葩,景德鎮一躍成爲制瓷業的中心,也是元青花的功勞,而元朝在歷史的長河中,短短不到百年,流傳下來的元青花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元青花的價值可想而知!
剛纔那些去休息區的老學者,聽到有人喊“元青花”,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奔着展臺邁步就跑,深怕去的晚了看不見!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疲憊之色!
而趙源和夏文易見到這邊有異動,將煙掐滅,也都趕了過來!
“元青花?真是元青花?”
“天!這可是好東西!價值連城啊!”
“這趟s市真沒白來,不僅看到了胡興學胡大師,竟然還能見到如此貴重的元青花!”
“戚老闆,你這元青花怎麼賣?”
立馬有人向戚凱平問價,戚凱平也是震撼不已,這個平時被堆在庫房裡不見天日的龍鳳紋梅瓶竟然是元青花!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再如何震驚,戚凱平還算清醒,立馬答道,“這次鑑定展鑑定後的古玩,將在‘珍寶閣’開業當天拍賣!若是有感興趣的,下週日來‘珍寶閣’即可!”
這都是唐玲之前吩咐過的,所有的展品今日只限展覽,若是想買,那就等到珍寶閣開張,當天進行拍賣!價高者得!這無疑是珍寶閣開業前的最好宣傳!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躍躍欲試,要知道今天來這裡的人,都是有一定身價的人!不少人決定下週日一定要去珍寶閣!
“我看這元青花,至少要上億!”
胡興學興奮的盯着龍鳳紋梅瓶,真是越看越漂亮!他記得師叔葉弘毅就有一個元青花,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讓他碰上了這等寶貝!
上億?
衆人心中皆是一顫!
元青花果然價值連城!
雖然衆人心中都想買下,可真正能出得起價的人,卻沒有幾個!幾百萬,甚至幾千萬他們都不會覺得貴,但上億,對一些人來說,那真是天價了!
果然元青花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
戚凱平盯着龍鳳紋梅瓶,心中激動不已!有一個元青花,他們珍寶閣絕對出名了!感嘆之餘,不禁敬佩起唐玲來,今天所有的展品都是她挑出來的,沒想到一個個的竟然都是真品,而如今竟然還有元青花這樣的至寶!直到這一刻,他才從心底服了唐玲!
衆人對元青花的熱情實在是太高漲了,帶起了今天鑑定展的高氵朝!以至於最後一件古玩,竟然沒人想起來去鑑賞!都圍着龍鳳紋梅瓶小心的觀看着,時不時驚起一片讚歎聲!
唐玲微微皺眉,今天的重頭戲還沒上場,可不能這麼結束了!私下給戚凱平遞過一個眼色,戚凱平連忙開口道,“大家先稍安勿躁,我們這次鑑定展,還有最後一件展品沒有鑑定,不如先看看這最後一件!”
胡興學大師看着龍鳳紋梅瓶戀戀不捨,不過既然今天來這鑑定展,不如將最後一件也看了,也算是圓滿!趕緊將最後一件看完,他可要再去好好看看那元青花!
胡興學走到了最後一件展品面前,只有唐玲跟在他身邊,其他的人早就被元青花吸引了,他們纔不管戚凱平說了些什麼!觀看元青花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趙源的目光一直在唐玲身上,就算聽到了價值上億的元青花,他也是眸色不動!
看着面前的展品,胡興學皺皺眉,這是什麼?破爛的一堆紙,亂糟糟的放在那裡,底下似乎還壓着什麼東西!
伸出手,將上面的廢紙拿開,暗黃色的絹絲畫,就那麼靜靜的展現在眼前!
胡興學先是一愣,沒有先去看底下的絹絲畫,而是拿起廢紙,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劃痕都出自朱宏宇之手,因爲用的是一般的裁紙刀,所以有些凹凸不平!
看了看廢紙,又看看底下的絹絲畫,胡興學眼睛一亮,灰白的鬍鬚都抖了抖,連忙放下廢紙,看起了絹絲畫!
一邊低頭看畫,一邊激動地向戚凱平問道,“這絹絲畫是藏在這紙畫中的?”
“沒錯!胡大師果然眼光獨到!這絹絲畫確實是從這卷軸中取出來的!不過我卻看不出這絹絲畫是何來歷,所以纔想起辦了這麼一場鑑定展,想請大家來鑑定一下!”戚凱平緩緩道來!
胡興學點點頭,小心地用手摸了摸絹絲畫,質感絲滑,確實是難得的上品!要知道古時能用絹絲作畫,那可是極爲奢侈的事!一般只有帝王家,纔有這等實力!
“不知道胡大師是否看出了什麼?”
戚凱平急忙問道,他心中很是好奇!能被人用如此高明的技藝藏在畫中,此物定然不菲!
胡興學還沒等說話,唐玲就看到朱宏宇飛快的向這裡奔了過來,那速度之快,唐玲深怕他到了這裡剎不住閘!
朱宏宇畢竟年紀稍大,一邊喘氣,一邊卡巴着眼睛向戚凱平埋怨道,“我說小平!你也太不厚道了!展會開始了你竟然不叫上我!”
“我可是叫了你十幾遍,是你在那鑽研硯臺,完全與世隔絕!我可沒那能耐把你拉回地球!”
戚凱平有些無語,這傢伙只要研究起古玩,那絕對是自我封閉狀態!
朱宏宇聽了有些訕訕的,嘿嘿一笑,看着研究絹絲畫的胡興學,鬆了一口氣,“還好還來得及!胡大師可看出什麼了?這絹絲畫我只看得出是宋朝之前的,卻看不出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仔細看畫的胡興學心中一跳,嘶!
他說怎麼有些眼熟,這幅畫和京城博物館裡的那幅畫,無論是畫工還是筆鋒着墨,都極其相似!難不成真是一幅?
看着胡興學越來越凝重的眼神,唐玲便知曉,他定是看出門道了!
“我看這絹絲畫,工整精細,線條細潤圓勁,而着色既濃麗又穩重,圖中所繪一看便知是歌舞夜宴,畫的還真是十分生動!”
唐玲款款而談,趙源看向唐玲的鳳眸亮了亮,多了一絲欣賞!沒想到這小丫頭還真有點能耐,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新手,雖然他不好古玩,可跟着家裡的太上皇也參加過不少古玩展,多少還是瞭解一些!
胡興學擡起頭來,看着唐玲笑着點點頭,這小丫頭果然有點本事!
“此圖確實描繪的是夜宴,整體線條流暢,工細靈動,表現力極強,設色工麗雅緻,神韻獨出!一看便知出於書畫大家之手!實在是難得的佳作啊!”
“咦?”
胡興學終於看到了畫尾處,看到那參差不齊的剪口時,神情激動,竟然說話都不穩!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真的?天!太不可思議了!”
胡興學在那裡一直胡言亂語,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很少見到胡大師如此激動,就算是剛纔見到了元青花,他也只是欣喜異常,雖然心中記掛,卻也堅持將最後一件展品看完!
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到最後這件展品上,竟然是絹絲畫,究竟是什麼樣的絹絲畫,可以令胡大師如此激動!
一旁有眼尖的,見到旁邊的碎紙和暗黃色的絹絲畫,猶豫的看向戚凱平問道,“戚老闆,這絹絲畫,難不成是從這紙畫中取出的?”
什麼?
這絹絲畫是從紙製字畫中取出的?那肯定不是凡品啊!不然誰會大費周章藏一副沒用的畫?
“當然!這可是我取出來的!”朱宏宇一臉自豪,要知道當世能將內藏乾坤的畫取出來,恐怕沒有幾個!
“這位是?”
“是我的合夥人,也是珍寶閣的老闆,朱宏宇朱老闆!”
戚凱平給衆人介紹着,因爲對外接待這塊都是戚凱平負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珍寶閣”還有個老闆,朱宏宇!
朱宏宇也不計較,擺擺手,“什麼老闆不老闆的,咱就喜歡古玩,只要有古玩,老闆不老闆,咱無所謂!”
衆人聽着朱宏宇的話,都哈哈一笑!這朱老闆爲人倒是不錯,同是老闆卻半點不計較名分!
“都靜靜,咱聽聽胡大師怎麼說!我可是研究這畫好幾天了,也沒研究出個究竟來!”朱宏宇熱切的望着胡興學,滿眼的焦急之色!
“這…”胡興學仍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好像是《韓熙載夜宴圖》!”
什麼?
韓熙載夜宴圖?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韓熙載夜宴圖》不是放在京城博物館裡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會是看錯了吧!
“《韓熙載夜宴圖》?”朱宏宇驚叫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額頭,“我想起來了,我就說這畫眼熟,這畫工和着色和同京城博物館裡的《韓熙載夜宴圖》,簡直一模一樣!”
“那到底哪個是真跡?京城博物館裡的不能是假的!我看八成這個是仿的!”
“那可不一定,若這不是真跡,哪裡還會被人費盡心思,用這絕傳的技藝,將這畫藏在畫中?搞不好就是真的!”
“難道博物館裡的是個仿品?”
“不對不對!京城博物館裡那幅《韓熙載夜宴圖》,我曾見過,雖然這兩幅畫的畫工和着色相同,可畫的內容不同!依我看更像是一組畫!”
蔣丘吉在一旁開口道,他也是資深的藏友了,對古玩甚是喜愛,而那幅《韓熙載夜宴圖》,他更是研究過!
唐玲腦中精光一閃,看着絹絲畫的末端,輕輕的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這兩幅畫其實是一幅!這畫的末端,很明顯是被人撕開,只是不知道,京城博物館的那幅畫,是不是也是如此?”
朱宏宇眼睛一亮,“對啊!若是京城博物館裡那幅《韓熙載夜宴圖》也是被人撕過的,那很有可能,這兩幅畫原本就是一幅!”
衆人皆是一震!若真是如此,這半幅的《韓熙載夜宴圖》可是無價之寶啊!
衆所周知,《韓熙載夜宴圖》是五代時期顧閎中的作品,那可是給唐後主李煜作的畫!
五代十國朝代變更的很快,所以每個朝代在歷史上都是曇花一現,如今能有一個五代時期的古玩,那可是比擁有元青花還要難的事!
《韓熙載夜宴圖》一直放在京城博物館的最高級展廳,也是因爲這它是那個時代的傳世之作!證明了五代時期的歷史文化!這畫在歷史上的意義可是舉足輕重!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這就是那另一半的《韓熙載夜宴圖》!”
胡興學終於激動的將話說了出來!乾澀的眼眶,此時也被淚水潤溼了,他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啊!
他知道京城博物館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是半幅作品,是從師伯葉弘毅那裡聽來的,如今博物館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是經過現代處理,將那不平整的凹凸之處掩蓋,只有少數知情人才知道,其實博物館裡展出的只是半幅《韓熙載夜宴圖》!
轟!
衆人凌亂了!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京城博物館裡的《韓熙載夜宴圖》,竟然是半幅?而“珍寶閣”展出的這件古玩,竟然是另外那半幅?
“珍寶閣”要火啊!
之前不看好“珍寶閣”的人,都私下偷偷打量着戚凱平,這“珍寶閣”一連出了兩個極品古玩,單拿出一個,就足以震撼古玩界,看來一週後“珍寶閣”開業那天,定有一番龍爭虎鬥!
“我得趕緊上報給文化部,京城博物館一定要爭取到這另一半圖!那這就是一整幅完整的五代時期的傳世之作!”
胡興學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激動的上前拉住了戚凱平,囑咐他要如何保存這半幅畫,朱宏宇在一旁聽的入迷,最後還和胡興學聊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唐玲都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上翹的嘴角,證明了她此刻心情不錯!
看着面前那雙光芒閃耀的鳳眸,微微上揚的脣角,趙源有種感覺,她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這半幅《韓熙載夜宴圖》!
趙源眯起了那雙漂亮的鳳眼,腦中似乎有什麼劃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唐玲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他盯着她那雙充滿興味的雙眸!
“今晚有場宴會,能否邀請你做我的臨時女伴?”令人沉醉的聲音夾雜着迷人的優雅。
唐玲擡起頭,看着那雙迷人的鳳眼,水眸閃閃,脣邊綻開彷如梨花般的笑容,“好啊!”
趙源愣了愣,沒想到她這麼痛快的答應,本來還準備了一些說辭,結果全沒用上!
“那今晚五點我去接你!”趙源紳士的開口。
唐玲點點頭,“就在珍寶齋門口吧!五點鐘,不見不散!”
看着唐玲轉身離開的背影,一抹笑意爬上了趙源的脣角!換上一臉的慵懶,淡淡的看着旁邊的人。
“勝負已分!”
夏文易無所謂的聳聳肩,“自愧不如!還好剛纔找了不少後備資源!”
他算是佩服趙源了,爲了贏個賭約,竟然能聽那幫老頭墨跡好幾個小時,若是這樣才能請到唐玲,他寧可多花點時間在其他女人身上!她那種黃毛丫頭,不是他的菜!
s市的夜裡,帝豪是一個標誌,一個消遣娛樂的好去處!一個燈紅酒綠排遣寂寞的遊樂港灣!
奢華的包間中,男男女女嬉笑玩樂着,炫彩的燈光營造了歡樂的氣氛,衆人盡情的玩樂着,唯獨那靠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着寒氣的男子,似乎與這一切格格不入,一旁坐着的女人,偷偷瞄着男子那俊逸非凡的側臉,猶豫着不知該進該退!
“我說源少,你這怨氣準備發泄到什麼時候?這麼多美女相伴,還想着那黃毛丫頭幹嘛!”
夏文易懷中摟着一名嬌羞的女人,喝了一口喂到他嘴邊的酒,衝着女人拋了個媚眼,女人立馬笑得花枝亂顫!
趙源看了看尋歡作樂的夏文易,側頭瞥了一眼旁邊的女人!眼中寒光一閃,這樣的也叫美女?簡直侮辱了他的眼睛!
“我說咱們源少今天是怎麼了?火氣不小啊!來來,這女人看不上,咱再去給你挑個好的!”
秦溥陽笑呵呵的開口,看着趙源的眼神帶着殷切,原本聽說趙源今天晚上要參加一個宴會,他特意搞到了請柬,結果趙源臨時決定不去了,他派人跟着,才知道趙源來了這裡,於是連忙假裝偶遇,請了趙源和夏文易二人一起玩樂!
見趙源沒說話,秦溥陽連忙朝一旁的人使個眼色,那人見了趕緊出了包間!
點上一根香菸,趙源吸了幾口,回想起晚上他一身宴會裝,等在“珍寶齋”門口,被人當猴耍的情形,黑色的雙眸暗了暗!
很好!
想不到他竟然被唐玲給耍了!放他鴿子?不錯嘛!
夏文易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女人識趣的起身讓到一旁,夏文易挪了挪身子,看着一臉陰沉的趙源,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小丫頭倒是挺有膽量,看着像個小百合,專幹小辣椒的事!”
趙源橫了夏文易一眼,那小子見了也不收斂,繼續笑着道,“不如考慮一下我今天的提議,將條件換一下怎麼樣?”
相對專案小組的事,他倒是覺得搞定那“花骨朵”更簡單一些!
趙源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文易,輕輕的吐出一口煙,兩片脣瓣微啓,“想都別想!”
夏文易失望的搖搖頭,結果趙源接下來的話,卻讓夏文易臉上出現了便秘的感覺。
“不過你的提議我勉強接受,就當附贈條件!”
言下之意,他不僅要和家裡的老傢伙提專案小組的事,現在還要搞定唐玲,帶她去趙源的生日宴!
他怎麼就忘了,趙源那小子最會算計,什麼時候吃虧過!
賠了!賠大發了!
那“花骨朵”連源少都耍着玩,絕對是個難搞的丫頭!
夏文易靠進身後的沙發裡,嘆了口氣,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就是形容他現在的情形呢!
帝豪頂樓辦公室裡
“老大,那名受傷工人的事暫時壓住了,賠了點錢,應該不會鬧大!”雷子今天來回跑了一天,拿了些錢了事!
清秀的少女從一沓文件中擡起頭,兩條清秀的眉毛微微皺起,“這件事是人爲還是意外?”
雷子一愣,這不就是簡單的工傷嗎?還能是人爲的?
看着愣神的雷子,唐玲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只是簡單的裝修,不是做建築,原本出意外的情況就低,況且華夏教育那裡裝修進展很快,主要的工作都已經完成,剩下的都是邊邊角角的收尾工作,又怎麼會受傷?你說那名傷者傷到了哪裡?”
雷子立馬回憶道,“傷的挺重,頭部和肩膀都受了傷,說是梯子上的油漆桶掉下來給砸的!”
唐玲點點頭,“當時有其他人在場嗎?”
雷子搖頭道,“沒有,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聽到叫聲趕過去的時候,那名傷者已經躺在地上了!”
雷子皺着眉,看向唐玲,眼睛微微睜大,“老大的意思,是他故意砸傷的?”
“我只是懷疑!”唐玲思索了一下,“傷者那邊一定盯緊了,派幾個人盯着,絕對不能讓他鬧事,還有盯着點最近有什麼人和他接觸!”
“是,老大!”雷子立馬答道,“可是你怎麼會懷疑他是有人指使的?”
唐玲只是淡淡笑笑,沒有做聲,雷子知道唐玲在想事,也沒有打擾,出了辦公室的門,將唐玲剛纔吩咐的事出去安排了下去!
唐玲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放在桌上,手指規律的敲擊着桌面,發出了噔噔的聲音!
華夏教育買下的那塊地皮,恐怕不少人都盯着,因爲知道內部消息,那塊地皮被雷子先下手爲強買了下來!
那天在帝豪,無意間竟然聽到有人談論那塊地皮的事,她耳力驚人,於是就多聽了一會兒,原來是有心人把注意打到了華夏教育那塊地皮上!
所以這次工人突然受傷,她便想起了那天的事,因爲實在是太巧了,她可不認爲有那麼多巧合!如果有人拿工人受傷說事兒,直接會影響華夏教育的正常進度!
帝豪頂層專門設了兩間辦公室,一間是唐玲的,一間是馮三和雷子的,不過大部分時間雷子都是跟着唐玲,並不經常去他的辦公室!
如今手中的產業越來越多,所有的文件都被送到了這裡,所以帝豪成了唐玲的常居地!
手頭的文件看的差不多,看文件看的累了,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走出了房間,到處逛逛!
在帝豪,除了馮三和雷子知道她的身份外,只有她高薪聘來的職業經理人知道,唐玲纔是帝豪的真正老闆!
一些老員工都認得唐玲,不過只知道唐玲身份特殊,連老闆馮三都禮讓三分,所以他們對唐玲也是十分恭敬!可老員工認得唐玲,並不代表新人也認識!
被秦溥陽遣出去找美女的手下,從坐檯裡連挑了好幾個,帶着幾名坐檯回包間,走到轉彎處時,一個坐檯小姐因爲鞋跟太高,自己絆了自己一腳,正好摔倒在唐玲面前!
“哎呀!小紅,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幾個坐檯拉起了躺在地上的小紅,卻看到了小紅胸前因爲摔倒,而擠出來的增厚胸貼,幾人見了都撲哧的笑了出來!
“天!原來她那胸是假的!”
“切!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上次還看見她往胸裡塞了兩個增厚貼呢!”
幾名坐檯小聲的嘀咕道,聲音不大,卻也能讓人聽的清楚!
“呦!搞了半天你那胸是墊出來的,我說咋那麼大!”
秦溥陽的手下大聲的嚷嚷道,上前一抓把小紅的增厚貼拽了出來,拿在手上顛了顛,滿臉的猥瑣之相!
“哈哈!這玩意手感還不錯!”
幾個坐檯的嘲笑和猥瑣男的羞辱,小紅羞憤不已,看到站在她身前,淡淡看着這一切的唐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剛纔要不是這小丫頭突然出現,她哪裡會摔跤!似乎找到了宣泄的理由,頓時所有怨氣撒到了唐玲身上!
“撞到人了你知道不!你沒長眼睛啊!”
小紅剛來這裡工作不長時間,因爲長的漂亮,不少客人都點她的臺,慢慢就變得高傲,見唐玲穿着普通,不過是個未成年的丫頭片子,就沒把唐玲放在眼裡!
“小哥,你瞧瞧她,害得人家都摔倒了,人家膝蓋現在疼得很!小哥你可得給人家做主啊!”
小紅操着那口發嗲到不行的口音,撅着小嘴,衝着秦溥陽手下直飛了幾個媚眼!
那小哥見她那風騷的模樣,頓時大男人心性雄起,冷着臉看向唐玲,“哪來的野丫頭!瞎了眼嗎!趕緊道歉!”
唐玲淡淡的掃了眼幾個人,竟然發現方晴晴也在,不過顯然她沒認出唐玲,那天那麼混亂的情況,她嚇得一直躲在吳光遠懷中,哪裡還有心思觀戰!
視線回到那名手下身上,眼中暗藏波動,沒有說話。
“媽的!你他媽的是聾子啊!問你話你聽不見啊!”那名手下見唐玲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兒,覺得很丟面子,立馬火大!
唐玲只是盯着他,嘴角處,在人沒注意的時候,輕輕的勾起。
“小六子,怎麼搞的,這麼半天!趕緊帶這些美女進來!陽少等的不耐煩了!”
包間的門打開,另一名男子從包間出來,看見一堆美女,催促着都推進了包間,而唐玲竟也跟着被推了進去!
與其說她是被人推進去的,不如說她是自願進來的!
沒錯!她確實是自願進來的!
包間裡有些暗,煙霧瀰漫,唐玲皺了皺眉,她並不介意男人抽菸,但是不代表可以忍受煙霧瀰漫!
“源少!你看看,這些新來的美女怎麼樣?準保有你能看上眼的!”秦薄陽笑呵呵的張羅道。
趙源懶散的擡頭看了看,一雙鳳眼像鷹一般直接盯上了唐玲,暗黑色的眸子立刻變得無比冷沉,瞬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許多!
秦薄陽眼睛流轉,看了看唐玲,愣了愣,沒想到源少好這口,未成年少女?嘿嘿的笑了一聲,連忙遞個眼神給小六子道,“趕緊讓那個美女過來陪我們源少!”
唐玲打量了一眼秦薄陽,帶着淺笑,走到了趙源身邊,就那麼直接坐了下來,動作自然流暢,和那些坐檯小姐或是熱情或者扭捏的姿態完全不同!
趙源一直皺着眉,臉色陰沉,他也不知怎麼了,原本看見唐玲,他倒是覺得挺開心,但隨即想起,秦薄陽手下帶來的這些女人都是坐檯小姐,心下怒氣橫生!
夏文易見了也是心中驚訝,這是什麼情況?唐玲是帝豪的坐檯?怎麼可能!他查過唐玲的底,她的家室可是清白的很!
趙源很糾結,一方面覺得唐玲剛耍過他,現在要坐檯陪他,心中覺得解氣,可另一方面想到唐玲是帝豪的坐檯,心中那股無名的火燒的難受!
心中煩悶,煩躁的將手中的香菸掐滅,隨手拿起一旁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源少果然豪爽!”
秦薄陽拍馬道,然後瞪着靜靜坐在一旁的唐玲,“還不趕快給源少滿上!”
唐玲側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秦薄陽,秦薄陽頓時覺得背脊一涼,渾身不舒服,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皺着眉催促道,“把源少伺候好了,待會兒少不了你小費!”
收回視線,似模似樣的給趙源倒了杯酒,趙源像是賭氣一般,唐玲剛倒滿,他就一口喝下,然後唐玲再倒,他再喝!一會兒的功夫,不少酒都下了趙源的肚子,看得讓人心驚!
最後夏文易實在看不下去,皺着眉攔住了唐玲的酒瓶!
“源少,不如咱玩玩遊戲,光喝酒有什麼意思!”
衝着秦薄陽使了個眼色,秦薄陽立馬拉了幾個人,過來說要玩遊戲!
“來來來!光喝酒太單調了,這帝豪有不少外面沒玩過的遊戲,保證你們沒玩過!”
幾個坐檯也連忙湊了過來,幾個人圍在了一起,一男一女搭配着一組!爲了人多熱鬧,秦薄陽的手下小六子也參與了進來!
九幾年的時候遊戲比較單一,沒什麼新意,不過帝豪發明的遊戲卻很新穎,吸引了不少年輕人!
其中之一就是後世幾乎玩爛了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兩人一組,真心話大冒險,趙源和夏文易沒來過帝豪,所以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坐檯的小姐十分熱情的講了下游戲規則,他們二人沒玩過覺得新奇,便玩了起來!
玩法很簡單,一組人轉瓶子,指到誰誰便輸,而輸的人要接受懲罰,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都是聰明人,大概講了一下,就明白了玩法,秦薄陽溜鬚拍馬,讓趙源優先轉瓶子,這種事當然他不會親自動手,唐玲便動手轉了起來!
瓶子嗡嗡的在桌子上旋轉着,不一會兒速度慢了下來,顫顫巍巍,最後瓶口指向了秦薄陽!
秦薄陽一愣,然後咧着嘴笑了,“沒想到今晚我運氣不錯,竟然搶了個第一!成!這輪我選大冒險!”
爲了在趙源面前顯示一下豪氣,秦薄陽頭一輪便選了大冒險,因爲轉瓶子是趙源和唐玲一組,所以出題目由他們來出!
唐玲隨手拿了一瓶酒,放到秦薄陽面前,剛剛她用眼睛掃了一圈,給秦薄陽選了個度數最高的!
“幹了這瓶酒!”
唐玲隨意的開口道,好像幹了一瓶酒是很平常的事一般!
“這…”
秦薄陽面上有些尷尬,這瓶可是高度酒,一瓶下去夠他受的,可他都把話說出去,現在收回來哪裡還有面子!
“我說陽少,不會是反悔了吧?”
夏文易笑着打趣道,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下唐玲,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小辣椒!不好搞啊!
秦薄陽嘴角扯了扯,看了看抱胸坐着的趙源,不自然的笑笑,大聲道,“哪裡會反悔!不就是一瓶酒嘛,小意思!”
豪氣的拿起酒瓶,打開蓋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看着喝酒那痛快的模樣,還真是有些豪爽的氣概!
一瓶酒灌下肚,秦薄陽面上有些微醺,這酒是後反勁兒,所以他看起來除了臉有些紅,其他都還算正常!
秦薄陽輸了,接下來就由他來轉瓶子,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瓶口竟然指向了唐玲!秦薄陽心下痛快,腦子裡快速的想了好多懲治唐玲的辦法,面上喜滋滋的,看着讓人很不舒服!
“哎呀!真是不巧啊!”秦薄陽看着唐玲,眼中帶着些陰鬱,帶着些幸災樂禍!
“陽少,威武!”
“陽少,好樣的!”
“陽少,你好棒哦~人家好崇拜你啊!”
幾名手下和坐檯小姐一陣歡呼,秦薄陽聽了心中樂呵!
唐玲看了他們一眼,這羣人還真是捧場王!轉個瓶子都被捧得像奧運會得了冠軍一般!
“我可要好好想想,讓你做什麼好呢!”秦薄陽一臉淫笑,幾個手下聽了也是一頓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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