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開口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場面再一次的冷掉,這還是這些學生會的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雖然有的時候,新生也會靦腆或者是緊張而不說話,可畢竟還是有人願意凸顯自己的,可唐玲這波人,除了剛開始風羽說的那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之外,其他人竟然都不說話。
這可把各個部門的部長着急壞了,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看好的,除了唐玲之外,其他人都是大家爭奪的對象,就連胡玉情都有人看上,想要招攬到自己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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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人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就是沒人說話,好像是在用這種方式,讓趙源難堪。
可趙源臉皮多厚,而且他對於那些不感興趣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其他人做什麼,都影響不到他。
趙源不在意,可以一直僵下去,其他人可受不了,最後還是刑主—席開口了,“既然大家都很有謙讓性,不願意第一個說,那就從最邊上的那位男生開始吧。”
最邊上的那個,是蘇景,蘇景一向都是冰山,他來這裡,也是因爲迎新晚會,想了一下,蘇景才道,“不知道。”
噗!
就三個字,簡潔明瞭,表達清楚,原本他也沒什麼興趣,之前還聽說學生會的人排擠唐玲,他們也都紛紛表示不參加學生會了,雖然由重新選撥了一次,他還是之前的態度。
一羣學生會的部長都崩潰了,特別是女部長的部門,蘇景雖然很冷,但是他這樣的類型,可是那些學姐們的菜,她們就喜歡蘇景這樣的,冷冷的酷酷的,更有味道。
可蘇景一張口,竟然就是不知道,她們有點搞不懂了,蘇景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棄權。”
還沒等這些人想明白蘇景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旁邊的段玉又開口了,直接棄權,順便段玉還朝着蘇景挑了挑眉,有點挑釁的意思,蘇景白了段玉一眼,沒理會段玉。
這回學生會的人更凌亂了,怎麼突然都不願意參加學生會了?
有了這兩個人的加入,其他人也都紛紛的表示不參加學生會,就連風羽都說了,她不想參加學生會,因爲太無聊了,沒意思。
聽到風羽這麼說,袁嶽一點也不驚訝,她一直給風羽灌輸的思想,就是要及時享樂,不需要參加任何繁瑣麻煩的學生會,所以袁嶽還不知道,風羽之所以沒有參加,並不是因爲她的引導有佳,而是因爲風羽是在支持唐玲。
唐玲一直沒有表態,趙源也沒有開口,只有那些部長們着急,這麼多的好苗子,難不成就要錯過了?
邢主—席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擡頭看向唐玲,對於唐玲,刑主—席並不陌生,之前迎新的時候,他也看到過唐玲的表演,雖然只是事後看的視頻,可他的確認爲唐玲很優秀,甚至這種優秀,在學校裡比較起來,都有損唐玲的優秀。
他對這個趙源也很疑惑,昨天明明已經選完了人,可趙源直接一句不滿意,就直接來了一個重新選拔,要求也有所改變,只讓參加了迎新的人蔘與選撥。
現在看來,邢主—席似乎明白趙源的意圖了,搞了半天,趙源爲的就是這個唐玲,只是刑主—席不明白,趙源這樣一個大老闆,怎麼就認識唐玲呢。
這個真的不能怪刑主—席,他雖然對社會上的事瞭解不少,可唐玲鮮少露面,就連那些已經在這個圈子的人,都很少有人見過唐玲,自然不知道唐玲的身份。
就在刑主—席猜測着唐玲和趙源的關係的時候,唐玲慢慢的站起來,然後道,“我也棄權,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趙源眯着鳳眼,看着唐玲,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着,“不行。”
趙源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向趙源,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段玉立刻站到唐玲面前,用他自以爲最兇猛的表情瞪着趙源,“你到底搞什麼鬼,來我們學校做什麼,有點身份就來臭顯擺,丟不丟人!”
段玉知道趙源的身份,見過幾面,大家心裡也都有譜,都是唐玲的朋友,自然說話沒那麼生疏。
趙源看着段玉,覺得他站在唐玲面前,擋着他的視線,十分不爽,皺了皺眉,“娘娘腔還想學人家逞英雄,讓開,礙眼。”
在趙源這種成熟男人的眼中,段玉這種會賣萌,長的又很精緻的男孩,就是娘娘腔,有時候就搞不懂了,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
反正段玉總是繞着唐玲轉悠,趙源就覺得不爽,這一點上,他和十一倒是很像,雖然趙源也很不爽十一在唐玲身邊轉悠,可惜他不是十一的對手,每次相爭都敗在了十一的手下,漸漸的他也不願意自討沒趣。
女人,他還是要爭的,至於十一那邊,還是要另外想辦法才行,在趙源看來,只要搞定了唐玲,那十一就不是威脅。
胡玉情聽到趙源諷刺段玉,立刻不願意了,也不管趙源就是能給她提供工作的大金主,走到趙源面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衆人都嚇一跳。
“喂!你人身攻擊是不是,瞧瞧你自己那樣,還好意思說別人!”
段玉看到胡玉情爲他出頭,心情那叫一個激動,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只知道欺負他的胡玉情,還有如此強悍的一面。
可當段玉聽到接下來的話,頓時感覺瞬間被人澆了一盆涼水。
“瞧瞧你那妖孽樣,段玉變人妖估計都比你受歡迎。”
段玉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就知道,從胡玉情嘴裡說出來的話,肯定沒好的。
“這位同學,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這裡是評選學生會的成員,不是讓你來罵街的,還有,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我對你沒有印象,之前參加過迎新晚會的人,我基本都有印象,你參加了哪個節目?”
袁嶽莊嚴的開口說道,她真的是記憶力很好嗎?當然不是,唐玲的這些人,袁嶽自然也認識,怎麼誰,當初她們也曾經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擁護唐玲的那些人,她可是都記得清楚。
胡玉情沒參加任何節目,這是袁嶽早就調查清楚的,原本袁嶽也打算用這個來反問胡玉情,現在胡玉情自己送上門來,她當然不能放過,而且她現在是在執行公務,不算爲難胡玉情,就算其他人知道了,也不會認爲她是故意針對,還會認爲她很公證。
胡玉情側過頭看向袁嶽,然後十分傲氣的道,“沒有,怎麼着,犯法嗎?誰規定了學生會競選非要參加了迎新晚會,再說了,我是來湊熱鬧的,纔不稀罕你們學生會,一個個的都那麼陰暗,暗箱操作,還合夥排擠新生,真是夠齷齪的。”
胡玉情提到這個,有幾個部門的部長眼神暗了暗,他們的確是有故意排擠唐玲,可胡玉情怎麼會知道,被胡玉情說起這事,讓不少人有點心虛。
刑主—席倒是一愣,他當然不知道有內幕的事,可胡玉情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撒謊,看來學生會內部有很多不正之風,不過他倒是在疑惑,這個內幕,到底是什麼人搞出來的。
能搞出這種內幕的人不多,他基本不用想就能想出人選,第一個他懷疑的,就是副主—席,可袁嶽在衆人眼中,一直以來的形象都很不錯,基本不會做一些暗箱操作的事,這倒是讓刑主—席無法確定。
若不是袁嶽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妹妹,文藝部的邢部長了。
不過刑主—席並沒有說話,可那些部長都在偷偷的瞄着他,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還是非常怕刑主—席的。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的這個消息並不可靠,我們學生會評選一向很透明,可能你誤會了。”
袁嶽說的十分正氣,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認爲她很公正。
胡玉情原本就因爲唐玲的緣故,看不上袁嶽,白了袁嶽一眼,然後道,“一般罪犯還都說自己冤枉呢,你們學生會到底有沒有做過,我們也不想追究,我們沒興趣參加,你們選別人吧。”
誰都沒想到,一場學生會成員的評選,竟然成了吵架現場,最有意思的是,這些人並不是因爲落選而吵架,而是因爲不想進學生會而吵架。
趙源剛開始還好,越到後來,聽着吵架的人越來越多,皺着眉頭,很不爽。
“都給我閉嘴!”
趙源說話的時候,正好袁嶽在說話,袁嶽的話卡在了喉嚨處,雖然這話不是衝着袁嶽,可也很讓袁嶽沒有面子,臉色變了變,十分尷尬。
趙源纔不會照顧其他人的感受,自然也沒有理會袁嶽的心情。
“剩下交給你們,愛選誰選誰,不過想進我公司,還得經過公司考覈。”
趙源高大的身子站起來,然後走出來,看了唐玲一眼,然後有點無奈的道,“拿你真沒辦法。”
然後先行了一步出了教室,唐玲等人原本也不準備進學生會,也都紛紛出了教室,臨走的時候,胡玉情狠狠的看了袁嶽一眼,冷哼了一聲。
“虛僞!”
所有人都看向袁嶽,雖然他們很信任袁嶽,可被人當面說虛僞,還是有點丟人的。
袁嶽只覺得坐在那裡很煎熬,趙源走了,唐玲等人也都走了,所有人都看着袁嶽,她覺得臉上辣辣的,可表面上卻依然很鎮定,好像絲毫不受胡玉情的影響,其他人也只是看了袁嶽一會兒,就不再看袁嶽了。
畢竟一起排擠唐玲的事,是文藝部的部長邢部長交代的,之前文藝部的邢部長和唐玲有些過節,後來要選學生會的時候,她才透露了不想讓唐玲進學生會的想法。
邢部長是什麼人?那可是京城四大家族刑家的人,又是刑主—席的妹妹,他們自然願意賣給邢部長一個面子,再說了,唐玲只是一個新學生,雖然很優秀,可畢竟好像沒什麼家世,相比起刑家,自然是刑家更重要了。
袁嶽強裝鎮定,然後叫下一批的人進來,假裝繼續面試,可實際上,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着,就連手中的筆都差點給壓斷了。
沒人知道,她此刻心中有多麼的生氣,多麼的想咆哮,多麼的想弄死唐玲這羣人,可現在她的身份是風曦,不能做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不然她一定會撲到唐玲身上,扒了唐玲的皮。
唐玲一行人離開之後,趙源在外面站着,顯然是在等唐玲,一些女生看到趙源,都被迷的七葷八素,校園裡雖然也有很多帥哥,可像趙源這種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還是非常少見的。
所以當這些女生看到趙源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在那裡尖叫,場面那叫一個火爆,趙源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若是唐玲見到他能如此尖叫,他倒是會很高興。
不過,若是唐玲真的像那些女人一樣尖叫,那也不會是他能看上的女人了。
“源大少爺什麼時候對育人感興趣了,竟然會贊助大學的學生會競選,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唐玲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道,其他人都很有眼力,沒有跟着唐玲一起過來,不過也都留在不遠的地方,若是有事,也能第一時間衝過來。
趙源擡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段玉等人,這幾個男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沒看出來,你的護花使者倒是不少,除了那個十一,竟然還有這麼多追求者圍在你身邊,就不怕你那個十一吃醋?”
趙源這一番話說的陰陽怪氣,倒是有點胡玉情平時的調調,似乎還帶着不少醋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唐玲擡眼看了看趙源,“你搞這個贊助活動,該不會就是爲了來找我的麻煩吧?我記得源少可不是這種人。”
趙源鳳眼微眯,紅脣微微上揚,“你對我很瞭解嗎?我倒是真榮幸。”
唐玲瞪了趙源一眼,“說吧,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裡做慈善。”
趙源微微一笑,笑的風度翩翩,迷暈了一片女生,“無聊唄,想你了,知道你在這邊上學,我也過來重新體會一下大學的校園生活也不錯,原以爲還能把你弄到我那裡打工,結果我等的主角沒來,倒是來了一羣的小魚小蝦,看的我頭暈眼花,更無聊了。”
唐玲實在是有點無語,趙源竟然來贊助,就是因爲無聊,來這裡也只是爲了調侃她一下,果然是公子哥的做派,那種調調,還真不是唐玲的菜。
“源大少爺的喜好,還真是獨特,那我就不打擾源大少爺的雅興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唐玲轉身就離開了,趙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玲早就和段玉等人離開了,趙源想去追,又覺得有失身份,等他準備放下身段去追的時候,唐玲的人早就走的沒影了,面前又是一羣攔路的女學生,直接讓趙源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實在是鬧騰,趙源乾脆離開了學校,自己逍遙自在去了。
留下一羣學生,還在那裡努力奮鬥着想進學生會,完全不知道,其實這學生會成員會有就業機會的頭籌,完全是趙源爲了想讓唐玲給他打工,而想出來的惡作劇。
晚上回到家中,袁嶽將自己反鎖在閣樓的房間裡,風家的人都知道她的這個習慣,這是兩年前開始有的習慣,最開始家裡的傭人還很好奇,看到袁嶽將自己反鎖的房間裡,還去敲門,可後來袁嶽吩咐了幾次,他們就不去打擾袁嶽了。
袁嶽進到房間,就將窗簾拉上,然後一個人坐到角落裡,翻出了一堆的書本,在那裡泄憤一樣的撕,將紙撕成一片一片的,然後又將一片片的紙,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重複之前的工作。
將厚厚的一摞紙撕碎,袁嶽又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把匕首,這匕首稍微有點鈍,一看就知道經常被人使用,袁嶽拿着匕首,使勁兒的在牆壁上劃,若是有人看到這間房間,都會非常驚詫。
房間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匕首的劃痕,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袁嶽此刻正拿着匕首在牆壁上劃,一邊划着牆壁,嘴裡還陣陣有詞。
“唐玲,你若是落到我的手裡,我要將你的臉劃的比這牆壁還要爛,把你關在這裡,狠狠的折磨,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然後把你做成人彘,每天捅你幾刀,以泄我心頭只恨!”
因爲關着燈,又拉着窗簾,所以看不到袁嶽此刻臉上猙獰的表情,若是有人看到,絕對會驚訝,一向溫婉大氣的風曦,竟然會有如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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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這些天的支持,爺這邊家裡的事也辦的差不多,這次沒能去上海,相信以後也會有機會,我們那個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