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這才壯了膽子,輕輕提醒了一句。
南宮凌灃正是滿腔幸福的時候,偏偏被這不懂事的奴才喚了一句,心中自然鬱悶惱火。再一想,他便側過了頭臉,手上依舊那般摟着子靜,只是說了一句:“你去宣了香貴人過來甘露殿侍寢。記住,用了鳳輦春恩車去接她,一定要鄭重其事,吧排場安排的越大越好,讓其他的嬪妃們都看見纔好。”
華安愣了一下,隨即躬身回道:“是!奴才明白了!”這面便要擡腳出去辦差。
“等等!朕還有句話,今夜朕來湘雲殿的事情,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華安,朕便要取了你的向上人頭。還有,接了香貴人,只叫她在甘露殿的偏殿睡了,其他一概不準多說半句。明兒一早,你把朝服送到湘雲殿來便是。記着早一些。”
南宮凌灃這面安排完,身子還是黏黏的膩上了身下那具曼妙的酮體。子靜卻一下子惱了,只是不好發作,一張小臉登時沉了下來。直挺挺的躺着,也不和他對視半眼。
“怎麼?這就惱了?朕還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呢……想不到,原來也是個醋罈子……”。南宮凌灃也不急,只是用手託了她的臉,一面在那粉白的頸子上輕輕的咬下來。
子靜嬌笑着往牀的裡側躲去,一手輕輕推開了南宮凌灃在自己頸上的輕薄之舉,啜了幾口氣,好容易才說出了聲:“陛下,你這聲東擊西未免也做的太顯眼了……看來您相中的後宮中女子多爲愚鈍之人。倒是那香貴人,平白無故的做了您推出來的靶子,我就覺得她無辜了些罷了。”
南宮凌灃閉上眼,深深了吸了一口氣,一手握住了子靜的手,十指緊扣時,纔不經意的說道:“無辜?子靜你莫非是不相信朕看人的眼力,這宮中無辜的人朕絕對不會隨手捏了出來做擋箭牌。再說了,朕這般佈置,還不是爲了你?”
子靜這才止住笑,捲了凌亂成一團的被子,遮住身上裸露出來的部分肌膚。她側身躺好了,只拿一雙水瑩瑩的眼睛望着南宮凌灃,良久之後才呢喃着叫了一聲:“陛下……”。
皇帝旋即應聲望來,手上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一攏。另外一隻手替她撥開了額前凌亂的劉海,抿緊的雙脣在那光潔如玉的額前印了一吻,這才啞聲問來:“怎麼了?你這麼叫法,真真是要了朕半條命去。朕現在才知道,何爲美人絕色傾城,君王流連溫柔鄉而不思朝政了。要照朕說,所謂紅顏禍水,你這丫頭就當被朝中那些言官們彈劾至冷宮去。”
子靜只是微笑不語,手指在皇帝的臉上輕輕摩挲着遊離。離的這麼近,兩人之間的氣息尚且可以清晰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龍麝之香,帶着霸道而張揚的氣勢,吞沒了子靜身上的淡淡馨香。
細膩的手指滑過南宮凌灃剛毅的眉角,他一下子伸手把那小手握了下來,面上作出一副嚴肅狀道:“朕自登基之後,只有你纔敢如此放肆的在這張臉上摸來摸去,你可知,何謂天威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