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已經朝徐致使了個眼色,示意其立即安排人前去搜查各處宮室。
金蝶將雙手略略洗了洗,這就跪在了御前開始陳述:“啓稟陛下,奴婢今兒一早侍奉娘娘起身洗漱,不久後便有如妃娘娘和瑤妃娘娘過來請安。原本娘娘昨夜受了些驚嚇,一直不得安睡,今兒放了話去各宮,不受請安禮的。”
這話一出來,如妃和瑤妃雙雙嚇的不輕,如妃原本跪在地上這會趕忙磕頭伏地,只泣聲道:“陛下明鑑,臣妾只是掛念着娘娘的安危,絕對不敢有謀害皇儲之心。”這面說着,如妃已經慌忙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滿頭青絲散開,其狀若悽楚不勝。而瑤妃亦是隨即附和着如是說道。
金蝶恨恨的憋了一眼如妃,咬了咬嘴脣,又怯怯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想說什麼又低下了頭去,雙手在膝前不住的絞着。
“金蝶,你都知道什麼?說來朕聽聽,你家主子都這樣了,你當不許隱瞞絲毫。只一樣,朕得告誡你,凡是不許胡亂攀污,更不得隨意捏造。”皇帝走回大殿正中的寶座上坐定,身上明黃色的龍袍在日花花的日頭下分外顯眼灼目。
金蝶伏地磕了三個頭,舉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珠,而後才整理了一下頭緒,從容不迫的娓娓說來:“回陛下的話,昨夜主子沒有睡好,今兒一早,奴婢就奉了娘娘的口諭,着各宮娘娘不必前來請安,各司各部有事也緩一緩,明兒個再回。”
說罷,便朝伏地託簪請罪的如妃與瑤妃看了一眼,香貴人分位較低,遠遠跪在了第二排,但見金蝶的眼光掃過,不由的也是怯怯低了低頭,不敢看向皇帝。
南宮凌灃眉頭一皺,便對如妃斜斜看了一眼:“如妃,難道你宮中的通傳沒有告訴你,淑妃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這話說的雖然不緊不慢,皇帝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但語氣內涵分明就是薄責與深究之意。如妃身上頓時冷汗滲滲而下,低垂的眼角狠狠挖了一眼身邊的瑤妃,暗恨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陛下,臣妾原本是打算去給淑妃娘娘解解悶的,後來聽說娘娘身體不適,也就不想去了。誰知道,偏生是瑤妃姐姐,一早來了臣妾的宮裡,說是定要拉着臣妾一同去漱玉宮。您知道,瑤妃姐姐比臣妾資歷深,臣妾也一直蒙了姐姐的照拂,因此……”。
如妃說罷,擡頭望了望天子,兩眼淚水嘩啦啦止不住似流下來。
“如妃!你含血噴人!陛下,臣妾絕對沒有說過這一點話,都是如妃她胡亂攀誣臣妾……”。瑤妃受了這樣一個莫大的中傷,哪裡肯罷休?這面如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便已經急急的出聲爲自己辯白了。
“夠了!朕在此處,豈容爾等這般撒潑放肆!”南宮凌灃一掌拍在寶座旁的紫檀木雕花飛鳳案几上,震的桌上手邊的茶杯也是輕輕一晃。
“金蝶,你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