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家長房的二公子是嗎?是不是那個叫什麼,曹玉華的那位?”
“正是他,哼,無恥小人,我看他是在官場上混不開,又沒什麼本事,所以纔想到了這一招,不過是想借着殿下上位,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罷了!”
徐貞兒便沉吟道:“若真是他,那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這曹家是太子殿下的母族,曹玉華算是殿下的表兄弟,兩人若真走到了一起,便是素日親厚些,也很難叫人發現。再說了,若殿下真喜歡他,想來便是皇后娘娘和曹家,爲了自己的利益,也會默許的。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可真是說不定會被髮落到哪一處去了。”
小歡兒聽着這話,更是焦急而又無奈的說道:“誰說不是呢?爲了這事,我這都已經好些天不曾好好睡過一個閤眼覺了。好姐姐,你是知道咱們從前吃過些什麼樣的苦的,說句實在話,那種日子,若是再來一遍,我情願現在就一死了之。所以,這件事情,還請你一定替我想想主意。我如今這是當局者迷,已經渾沒有半點應對之策了。殿下這個人的性情,我跟在他身邊這幾年,也算摸了一點門道出來。若說眼下還是見面三分情,可若日後連相見的機會都沒有了,那便是什麼都指望不上了。”
徐貞兒側耳聽了聽外頭的響動,只聽不時傳來一陣男女的歡笑聲,想來太子已然快要醉倒了,便皺着眉頭想了想,過了一會真有主意冒上心頭,便示意小歡兒湊過來,兩人悄悄耳語了一番,歡兒聽了之後果然是又驚又喜又有些忐忑不安,自己一番琢磨,過了片刻之後道:“這法子倒是不錯,只是,那曹玉華會這麼容易上當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只管等着瞧,到時候,若真管用,你不要忘了我這個姐姐的好處就是了。退一萬步來說,便是不管用,於你現在也是沒有壞處的,你說是不是?”
歡兒一想,倒也是,便點頭道:“那好,就聽你的。到時候,明日去了牧場,除非他曹玉華不上當,否則,我定然叫他好看。哼哼!”
徐貞兒只管得意的一笑,罷了卻對歡兒道:“對了,今晚殿下所宴請的那位什麼蕭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我見殿下都對他如此客氣,而他卻能如此託大,此人莫非大有來頭不成?“
歡兒聽得徐貞兒話裡的深意,便曖昧的眯了眯一雙丹鳳眼,挪揄道:“怎麼?莫非姐姐對這位蕭公子動了心麼?也是,這樣美麗的貴公子,便是我也從未見過,也難怪了,姐姐會對他青眼想加。
“只是,這蕭公子的來頭從前殿下也不曾對我說過,而今姐姐既然開了口,那我便格外留意些,如何?”
徐貞兒與其相視一笑,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先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因着第二天一早要啓程去牧場,所以仙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進入琅嬛府邸中修行,而是洗漱之後,換了一身桂合色素花紗衫,坐在燈下,難得與紫萱等幾人,一件件翻撿着衣櫥裡的衣服,並說着這幾日府裡的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