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鎖骨上傳來一陣疼痛,有細密的吻帶着間或的咬噬在肌膚上陣陣傳遞開來……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她倏地睜開眼睛,終於看清了身上的人,她不由大吃一驚,“你……”
薔薇色的粉脣纔開啓,就被人狠狠地攫住,柔軟溼熱的脣在她香脣上吸吮,把她剩下的話音全部吞噬。
子蘩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男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她麻木的躺着,四肢及五臟都失去了感覺,只有一種悲哀在心田中流動。
爲什麼?
究竟是爲什麼?他撕開她的裙子,用力分開兩腿,羞辱的動作讓她微微掙扎了下。
“怎麼?玉妃難道忘了,你是本王的側妃,服侍夫君,乃是你的分內之事,難不成,你連魚水之歡都不懂麼?”
吳王一把鉗住她的雙手,俯身辛辣地譏諷,“比起本王的那些姬妾的國色天香,你這蒲柳之姿,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堪入眼。也就是在這裡,本王纔有這個興趣將就着用一下而已。”
子蘩靜靜地看着帳頂,“是嗎?那還真是委屈了王爺,辱了你眼睛,是我的不是。”
“霍子蘩,收起你的清高,你不過是被樓蘭王那個糟老頭子玩過的殘花敗柳而已!本王不會叫你死的這般輕鬆,我要叫你看着,你的父兄,是如何死在本王手中的!”
吳王擡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眼光危險地凝視着子蘩清澈的眼睛,想要看到一絲恐懼或妥協,卻始終不如他所願。
子蘩抿脣不語,脖子上的傷,隱隱的痛。
身在疼痛,笑容支離破碎,心在飄零。
這一生,原來只是一場黃粱美夢而已……她闔目睡去,只願不再醒來。
不再牽掛,因爲自己其實早已無可牽掛,一切都沒關係了。
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緩緩地閉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會感覺羞辱。
她不傷心,也不難過。
只有淡淡的遺憾,母親,我終究不曾實現你對我的期望,活的幸福……我此生,已再無幸福可言……就這樣吧,您等着我……
她的指甲刺入柔軟的棉被,被吸吮得紅腫的脣咬出了鮮血……
放縱所有感覺,原來,是如此的簡單……
好痛!
她不哭,不能哭,雖然疼得極致,身心俱傷,她也不能哭。
她仰望着頭頂上那一方雪白的帳頂,想起在曹府的那些最後的日子裡,獨坐在自己那個西暖閣的小院子裡,冰冷的庭院中,她一個人,孤獨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風,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還有四下懸掛着的白色幡幔,那是母親留下的唯一記憶。
她緩緩行走在院子裡,四下尋找着母親的蹤跡。一步一步地走,有時候一天都不說話。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從那以後,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夜色漸漸褪去,晦暗的天空劃過黎明前第一道曙光,如白刃劈開了黑暗,懸掛在蒼穹之上。
吳王已離去,子蘩眼神空洞飄渺,微微拉過大紅的錦被,蓋住自己發涼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