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音帶着人一路前往楚王府,但是在外面就跟楚王的人打了起來,一直折騰了幾個時辰才攻了進去。簫音迫不及待的在楚王府上下搜索,尋找姜雲妨和蕭容的下落,但是一直到一個樓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燈火通明的閣樓,從格局來看,這裡是蕭容的寢宮。
簫音擡手阻止準備衝進去的人:“你們先退下,朕親自去。”他腦海中的不詳感慢慢增加,隨着他的腳步落在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當打門,正好看見蕭容着半身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嚇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一步,身後的人還以爲是什麼事,連忙跑上去護駕。
卻看見蕭容上半身,而只穿了一條單薄的褻褲,長髮披散在身後,臉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外面的人。
“皇兄半夜三更來臣弟府上是有事嗎?”
簫音有些錯愕的看着他,腦子裡的一根線瞬間蹦斷,他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屋子裡,那屋子裡地上散落着衣衫,而正熟睡着一個女子。女子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一個腦袋在外面,容顏正好落在外面的衆人眼下。
“這……這不是姜家的大小姐嗎?”周圍的侍衛開始議論紛紛。
簫音咬了咬牙,怒瞪他們:“幹什麼幹,還不給朕滾開。”
身邊的侍衛連連退開,但是對於剛纔的一幕確實是過目不忘。
簫音氣得磨牙,轉頭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蕭容:“你故意的?”疑問的口氣並沒有多少。他在外面進來的時候都闖了這麼久,來到這裡就看到這一幕。這是什麼?
“如皇兄所見,你若是說臣弟是故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但是皇兄要明白,不管如何,現在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說着的時候,頗有些炫耀的意思。
讓這邊的簫音有種想要衝進去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她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就不輕舉妄動,因爲周圍還有很多人看着呢。
“哼,回宮。”他忍氣吞聲,最後還是決定回去好了。事情到了這裡,他還能做什麼。
人走了之後,蕭容也關上了門。緩步走了進去,脣邊勾起一抹淺笑。當走到牀邊的時候,本來不安分的人,這個時候又一個轉身踢開了被子,露出了她乾淨整潔的一身。明顯是先前被帶出宮的時候穿的那一身。
他輕笑了聲,有些無奈的給她合上被子。然後叫了聲:“天涯。”
門外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門口:“在。”
“去做接下來的事情。”蕭容開口。外面的人領命,身形一躍,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今夜的白雪似乎下不起來了。
第二日天才剛亮,諾大的閣樓裡就響起了一陣尖叫聲,將睡夢中的蕭容給吵醒。好不容易可以好好地睡個覺,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姜雲妨捂着被子退到了牀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的上半身。然後小巧的臉蛋上飛上了兩朵霞彩。
“你你你……我我我……這,怎麼回事?”姜雲妨纏着雙手指着蕭容,結結巴巴的開口,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豐富極了。
蕭容醒了醒睡意,然後才恢復記憶。感情這丫頭是明白了現狀了。他不由得也生起了想要逗弄她的想法:“如你所見。”
說着還傾身上前抓姜雲妨的被子。
“你你別過來,我……”姜雲妨連忙閉上眼睛大叫,腦子裡一片漿糊,搞不明白她明明在車上,然後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怎麼和蕭容睡在一張,地上還有、衣服,各種亂七八糟的。
再加上他的上半身,就好像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一樣。
“怎麼?我們沒做過夫妻嗎?現在還害羞?”蕭容挑眉,乾脆一把將姜雲妨直接拽到自己面前,將她身上的被窩扯了下來,然後將兩人包裹住,安安穩穩的躺在。
這大冬天的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光着在外面吧,凍死。
姜雲妨就跟煮熟了一樣,紅的滴血,被緊緊地抱在懷裡,身體都僵,不敢動彈。她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怎麼會,昨天晚上是不是……我們那啥……”若是這樣的話,她要怎麼辦?
蕭容緊緊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你覺得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姜雲妨不敢說話,因爲她明明衣服穿得好好的,但是看見這樣的場面,自己也沒個底。
“不是,你,你放開我……”姜雲妨猛地推他,想着還有皇宮的事情呢,現在在這裡,那說明皇宮的人沒有找到她?
蕭容有些不悅的擡起她的下顎,眯了眯眸子:“你若是再敢動,我就假戲真做,便不等到新婚之夜了。”說罷,邪肆的勾勾脣:“其實什麼時候都一樣不是?”
姜雲妨全身一個激靈,再也不敢動彈。感情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她暗暗鬆了口氣,但是還是有些失望。
蕭容苦澀的擰了擰脣。他倒是希望昨天晚上真的假戲真做,那樣他會安心許多。但是美麗的花果是需要時機才能好好品嚐的。他不想在自己心愛的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要了她。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之後,姜雲妨本來還張,但是可能前世兩人曾經也這樣睡在一起過,所以很快她就放鬆了身體,不再那麼緊張,緩緩地入了眠。安心的睡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快要午時的時候,聽到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才醒過來。
蕭容下了牀,穿好衣服,姜雲妨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他男子已經穿戴好了。
“睡得可好?”蕭容一邊勒腰帶,一邊笑着問道。
姜雲妨害羞,垂了眸,暗暗點頭。然後也下了牀。
蕭容已經到了門口,一打開外面可就熱鬧了。一大堆的人站在外面等候他。
最明顯的是太后穿着正裝站在院子裡,一眼看見蕭容之後,緊張兮兮的走上來:“容兒,一上午你怎麼都在睡覺?今天的傳聞是怎麼回事?”
她從醒來的時候,就聽見洛陽直接傳到了皇宮的傳言,只是一上午就傳得沸騰,熱火朝天。
姜雲妨昨夜竟然跟蕭容睡在一起,太后怎麼也不會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母后。”蕭容叫了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房門大打而開,讓裡面還沒反應過來的姜雲妨暴露在衆人眼下,太后看見那剛下牀的姜雲妨時,已經是驚叫的後退幾步。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太后捂着嘴巴,身後的好多人也看了個正着。姜雲妨無地遁形,不知所措的站在窗邊。
蕭容轉身向她勾勾手,笑道:“過來。”
姜雲妨不得已走了過去,然後就被蕭容抱在懷裡,作勢很親暱的樣子。這一動作,讓姜雲妨一臉懵然,搞不清狀況。而太后和衆人則是唏噓譁然。
“如母后所見,兒臣與姜小姐是情投意合,往母后成全。”蕭容開口,一把將姜雲妨拉了下去,跪在地上行禮。
“你,你幹什麼?”姜雲妨不解,小聲嘀咕,她昨天明明答應過蕭音要入宮爲妃,這個時候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蕭容睨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而後專心致志的等待太后的回答。
這樣的情況太后從震驚出來之後自然是高興的和不攏嘴:“好了好了,時已至此,哀家也不反對,你們便選個日子成婚便是。”太后笑呵呵的把人接了起來,本來還以爲兩個人不可能了,但是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兒臣多謝母后。”蕭容叩謝,發現姜雲妨還在發呆,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不悅的睥了她一眼。
姜雲妨如撿了個的餡餅,連忙叩首謝恩。但是還是擔心蕭音那邊。
而事情發展的飛速進展着,雖然姜雲妨並不明白這個過度時期已經在自己昏睡的時候過了,但是她確實是迎來了一道聖旨,是簫音親自下發的聖旨。給蕭容和姜雲妨賜婚,擇日成婚。
蕭容送姜雲妨回到姜家,臨走前,還偷偷告訴她,他會連着守生一起帶進門。其實姜雲妨一點都不擔心這一點的,因爲她知道蕭容一定會接受守生的。
回去之後,蕭音派人送了一封書信過來,上面的內容告訴她,他其實早就猜到自己不可能擁有她,因爲蕭容別的事情不積極,就唯獨在對姜雲妨這方面最爲堅持,也是最忠一的一件事。
姜雲妨心裡別樣滋味,輕輕的捏緊那信箋,然後送到暖爐裡燃燒。看來蕭容是把這些事解決了。她現在都還有點恍恍惚惚的,到底經歷了什麼,做了什麼,現在他們扭轉了乾坤,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她又想起了蕭音之前問自己那夜不是她自己吧。她覺得有必要告訴蕭音那夜到底是誰。
想了先,她走到書桌上,然後提筆寫了一通,並把那玉如意放在書信中,再派人送信進宮,因爲關係重大,所以是派的桔子前去。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纔看到桔子回來的身影,桔子說他已經收到了那封信。
姜雲妨也就放下心來,躺在好好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