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靈剛一歸位,羅陽修爲頓時暴漲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仨老傢伙躲在遠處看得面目通紅,直呼羅家輝煌就要到來。
“紅石靈喂!真的是紅石靈!沒想到我羅家還有如此際遇!”花老頭激動不已,抓着喜老頭的手不停晃。
田老頭還算淡定:“也意味着羅家有一番動盪了。”
花老頭和喜老頭頓時打住,羅陽的身爲庶子,被迫逼走雲中洲,這事兒要是放在任何其他尋常人身上也就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了,但如今羅陽成爲紅石靈,又早早回到羅家來,這意圖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過,動盪也是一時罷了,試問雲上洲三大家誰能有羅家幸運,能將石靈之力收爲己用?”喜老頭分析着。
“的確!不說其他,就憑羅陽如今的身份,也只能是今後的羅家家主!”花老頭首先表明支持羅陽。
田老頭面色一沉,羅家現任家主和羅二爺都是他的親兒子,羅陽是羅二爺的庶子,按親緣關係來說,羅陽還算是他的親曾孫。
可是羅陽曾經的遭遇,卻是在羅家現任家主的放縱下,羅二爺親自默許下,羅二夫人的親自動手下造成的。
也就是說,羅陽要報仇,羅家現任家主、羅二爺和羅二夫人一個都逃不掉,那他的倆兒子和二媳婦就得遭殃!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支持羅陽的話,羅陽就一個人,要是不支持,就能救三個人……
田老頭糾結得要死。
“田老兒,子不教父之過,羅俊和羅傑是你親孫子,被你教的禍害自家血脈,也是你的本事了。”喜老頭陰陽怪氣的說。
“哼!”田老頭好似下定了決心:“玉不琢不成器,羅陽能有今日,是磨難之後的造化!我說喜老兒,你就別羨慕嫉妒吧,羅陽可是我親曾孫!紅石林的主人是我的曾孫!”
花老頭和喜老頭對視,看來這老不死還是懂的大局,選了羅陽。
兩人稍微放心,就怕這貨想不開,偏要去插一手俗世,亂了規矩。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看到的不是羅家的現在禮儀,而是長遠發展,羅陽的身份表明了羅家將迎來輝煌。
而輝煌的背後自然是血雨腥風。
田老頭一撇兩人臉色就秒懂了,冷哼一聲甩袖走了,他可不是看不懂大局的人。
三人默契,也意味着不會插手羅陽的復仇計劃了。
待三人離開,石斂憐憫的瞅了瞅羅陽,瞅的後者莫名其妙。
他什麼時候可憐了?
呵……沒實力的時候被親父親伯父算計,有實力了還要被親曾爺爺算計,可不就是可憐麼……
不過,這仨老頭貌似還不知道,羅陽並非是紅石靈的主人,他只是紅石林的靈尊而已。
羅家今後,可跟羅陽一點兒關係都沒了,他石斂纔是羅陽的主人!
不過,石斂心中暗道:我自己的人既然被你羅家算計成這樣,要是不回一份禮,也顯得他石靈至尊太小氣了……
因此,羅家註定了略顯哀傷的結局。
羅家在雲上洲算是龐然大物,即便對於整個魔雲洲來說也是貴不可言,可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魔雲洲在萬千世界裡,也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石斂根本不把羅家的權勢看在眼中,甚至魔雲洲。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羅家的未來,由你決定。”石斂淡淡道:“哦對了,剛纔那仨老頭中有個你的親曾爺爺,他還說要你把羅家帶入輝煌來着……”
羅陽臉色一寒,看着羅家的眼色也變得陰冷起來。
他可不是爲羅家做牛做馬的!
成爲紅石靈靈體的那一刻起,血緣就被洗刷,羅家的血脈在他身上已經成爲過眼雲煙。
呵……還真個個是人精!
“芮柔跟我離開,木林森留下來幫你吧。”石斂吩咐道。
“是,吾主!”芮柔和羅陽紛紛應道。
匆匆趕來的木林森哀嚎:“殿主,這裡可是豺狼虎豹啊,您留着小人在這兒不就是羊入虎口麼,不要哇!”
對於木林森的不定時犯二,石斂和芮柔適應良好,羅陽卻瞠目結舌了。
這貨在他面前可是老神在在一副大爺模樣,怎地到了殿主面前就……
他還沒見過木林森在凌輕面前是如何逗比的,要是再加上井少文,簡直就是倆活寶唱二人轉,相信不久以後,羅陽就倍感震驚。
“留下。”石斂有些嫌棄的說,這貨好歹是石靈靈體,傻啦吧唧的有些丟人!
還好這蛇精病不在外人面前犯病!
特別是以後回了……這貨還需好生調教,嗯,井少文也是……
木林森還不知道自己註定了一段悲慘的未來,苦哈哈的瞅着羅陽尋求援助。
“羅家的事儘快解決了,完了就去乾家跟封子泰他們一起找綠石靈。”語畢,石斂帶着芮柔直奔雲上帝國。
明天就是旬日之期,想必那邊也安排好了。
出乎石斂的意料,魚帝君還真沒把事兒給辦妥,原因無它,被他親子親孫們聯手暗中給截了,禮部根本沒接到這事兒。
魚族子孫們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魚族血脈表示懷疑,明爭暗鬥的魚族子孫頓時抱成團兒,一致對外。
“一羣混賬!”魚君達指着一堂的子子孫孫大罵:“斂兒是歌兒的孩子,正兒八經我魚族嫡親血脈,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魚翔是老大,領頭辯解:“父皇,歌兒失蹤那麼久了,怎麼知道那孩子就是歌兒生的?再說,就算是,他也不姓魚啊!”
“就是,皇爺爺,你可不能被魑魅魍魎矇蔽了雙眼,我們纔是您的嫡親孫子好不!”
魚丹青是二皇子魚楚唯一的孩子,平時慣着寵着,二皇子一脈又沒有爭權奪位的野心,對魚君達也多了幾分真心孝順,自然多得了一些寵愛,因此,這貨也比其他孫輩大膽。
也因爲魚君達對石斂表現出來的重視和疼愛,讓他岌岌可危,總覺得自己最受寵的嫡孫身份會被搶走,話語中也多了咄咄逼人和惱怒。
“丹青!”魚君達皺眉:“你皇姑姑的孩子,也是本帝的嫡親孫子!”
這話一出,頓時讓一堂魚族子弟神色各異。
也就是說,那個新來的,也有權力爭位!
大皇子魚翔和四皇子魚楠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讀到了同樣的訊息:此子不可留!
魚歌還在的時候,那受寵勁兒就讓倆兄弟心驚又防備,現在魚歌的孩子回來了,那段噩夢又有重來的趨勢!
倆兄弟心中打鼓,以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的父皇的手段,直接隔代傳位不是問題啊!
老二不爭位,老三早早的被算計去守着雲中帝國,現在就他倆有競爭優勢,本來五五之分的比例,怎麼能讓一毛頭小子插一足?
魚君達一掃堂下之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由得冷哼一聲,又心酸又無奈。
高位之上,一點兒溫情都是奢望!
“哎!”魚君達不由得心底一嘆。
“來人,叫禮部大司滾來,速速安排斂兒傳承之事!”魚君達親自安排。
魚族子孫面面相覷,已知事情不可挽回。
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斂兒”也多加忌憚三分。
次日,石斂一落地就迎來魚君達訕笑的臉。
一挑眉,“怎麼?”
“斂兒啊,再等兩日可好?”魚君達嘿嘿一笑,一點兒都沒當初雲上帝君的派頭。
“呵……自己的兒孫都管不住!”石斂還不知道皇權下的貓膩麼?
雲下帝國爭鬥沒比雲上帝國輕鬆!
那時候就被當成頭號勁敵,他也是醉了。也不知道那羣貨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他看着像是喜歡這些浮雲的東西嗎?
這羣井底之蛙,還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一切權勢都是浮雲!
嘖嘖……真可憐!
石斂憐憫他們!
“父皇!”
“皇爺爺!”
……
一羣人魚貫而入魚君達的寢殿,那自來熟的樣子可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孫。
喊得是魚君達,那眼光看的只有一個人——石斂!
再一挑眉,石斂老神在在的瞥了魚君達一眼,意味深長。
“這位就是歌兒的孩子吧,本殿是你大皇叔,斂兒跟歌兒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大皇子魚翔上下打量石斂,打消了污衊他不是魚族血脈的念頭。
這長相,跟魚歌至少有八層像,跟魚君達也有四分相似,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是魚族的種!
“嗯。”石斂淡淡一掃魚翔,冷傲的迴應一個單音節。
因爲石斂的不給面子,場面有些冷。
“你這是什麼態度?”魚丹青是名副其實的出頭鳥:“大皇叔跟你說話,怎地一點兒禮貌也沒有?皇爺爺你看看他,皇姑姑當初可是知書達理聞名遠近來着!”
言外之意,你丫粗鄙如斯,等不得大雅之堂!
下一刻,魚丹青被石斂凌厲的一眼看得退後數步,嚇得臉色一白。
“丹青!”二皇子連忙扶住他,衝着石斂怒道:“皇侄,他是你皇兄,即便言語再激動,你也不能動手吧!”
呵……石斂冷笑,這一個二個的都把他當豺狼虎豹了!
神煩!
石斂厭煩這些明爭暗鬥,當初還是在輕兒一句“想試試看爭權奪位的滋味”,他才陪着雲下洲那幾位周旋的,如今夫妻二人分隔兩地,他哪兒來的閒情逸致?
煩躁的石斂一擺手,雜交魚龍一聲低吟,震得一屋子人耳膜劇痛。
“無知小兒!”雜交魚龍切換沉穩模式,高大而威嚴的身軀盤旋在龍椅之上,壓的一羣魚族子孫紛紛跪地不起。
包括魚君達,統統衝它行跪拜大禮,偏偏石斂一人遺世獨立,翩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