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整齊之後,石斂才放開對小石塊的封鎖,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在敏感的小傢伙面前上演動作片。
“臭流氓!”小石塊稚嫩的聲音有一絲絲虛弱。
凌輕臉皮子跟貼了鐵板燒一樣,外酥裡嫩,分外誘人。
石斂的臉全黑了,這臭小子簡直就是欠管教。
大掌在她腰際有規律的摩擦,讓細嫩的*發燙,如此有暗示性的動作讓凌輕嬌嗔一聲,千嬌百媚的斜眼更加刺激大掌難耐的動作。
凌輕這個軟妹子中的女漢子,女漢子中的二次元軟妹子,是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這種表情多麼撩撥人的。
若非她此時此刻揣了個小球,指不定石斂再度狼性大發,讓她幾天幾夜站不起來。
石斂努力想要平息自己體內越竄越灼熱的火,奈何大掌不聽使喚的從腰際曲折向上。
“放開孃親,你這隻帶顏色的狼!色狼!”
小石塊氣急敗壞,咕咚咕咚的在凌輕肚子裡轉圈圈,可是絲毫不影響石斂的好心情,更甚者,這廝拽過凌輕就上演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正兒八經的法式熱吻,完了之後凌輕直接找不着北。
氣急敗壞的小傢伙生出一股怨念,竟然攪動起周圍的地煞之氣來攻擊石斂。
乖乖不得了!
這才五個多月啊,小傢伙簡直就是逆天的節奏!今兒個這地煞火沒白收。
石斂迫不得已放開凌輕,全神貫注應付他周圍狂躁的地煞之氣。
若單單是周圍得地煞之氣作怪也就罷了,奈何他吸進體內早已轉換成能量得地煞之氣也躁動起來,叫囂着要衝出體內。
凌輕回神之後,石斂整跟裡裡外外的地煞之氣纏鬥得厲害,肉眼都能看見昏黑得地煞之氣和四色石靈對抗。
驚悚了!
區區地煞之氣竟然能跟四色石靈對抗!
兩父子這還沒打照面就已經鬥得火熱,不曉得日後見了面,還能共處一個空間嗎?
不過,總有不按常理出牌的……
石斂狼眼上不上一層水霧,眨巴眨吧可憐兮兮的瞅着凌輕,故意減弱四色石靈得對抗,一聲們哼從她喉頭傳出。
一下子凌輕的臉色就變了。
“小石塊!住手!”嚴肅的語氣嚷地煞之氣一抖,不甘不願的化爲無波。
石斂臉上掛上得意洋洋的笑。
“孃親,你偏心。”小石塊委屈極了,爲什麼孃親更喜歡臭爹爹多一些?
凌輕臉色不變,頗有一種嚴母的威嚴:“小石塊,他是你的父親我,你首先動手就已經不對了。跟你父親道歉。”
“什麼?還要我跟他道歉?不行不行,他老是霸佔着孃親,我纔不要跟他道歉。”
小石塊越說,聲音越發虛弱,甚至是……有氣無力。
由於生氣,凌輕沒有發現小石塊的異常,也忘記了小石塊只有五個月大的事實,即便是先天之魂早生靈智,小石塊也不是可以用大人的思維來揣摩的。
更何況,小石塊得執拗和偏執,是遺傳自兩人,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是你父親!小石塊,你如此頑劣,孃親會好好考慮將你生下來之後送回冥界撫養的。”凌輕皺眉,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肚子驟然一縮,凌輕臉色一白,然後肚子一陣翻江倒海的疼,腿間有水浸出。
“小石塊,小石塊,你怎麼了?快回答孃親。”
彎腰,凌輕抱着肚子冷汗直冒,跪下去蜷縮成一團,用魂識聯繫小石塊,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這時,凌輕才恍然發覺,剛纔小石塊的語氣較弱。以前這小傢伙也有被石斂氣得暴跳如雷的時候,他的反應可激烈得多。
難不成……
肚子陣痛只是一瞬間,可是那一瞬間的恐慌和害怕讓凌輕呼吸急促,慌張異常。跪坐在罡巖臺上,凌輕嬌小的背影顯得瘦弱而寂寥。
石斂瞬間從得意洋洋到手足無措,狼眼暈染如墨,跪坐到她身邊,伸出雙臂顫抖着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
“輕兒!是小石塊不聽話嗎?肚子還疼嗎?”
凌輕搖搖頭,擡起傾國傾城的小臉,臉上兩行清淚晶瑩潤澤,呆呆的看着石斂,菱脣顫抖:“石頭,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小石塊還那麼小,我怎麼能狠心這麼待他……爲什麼亡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嗚嗚……小石塊現在好虛弱,石頭,我能感覺到他在傷心。”
從來沒有看到過凌輕爲了一個人嚎啕大哭跟個孩子似的,石斂連忙一探,嚇得他一陣哆嗦,小石塊竟然虛弱到快沒了生機!
本就是先天之魂,淬鍊身體的時候因爲沒有足夠的靈力讓他本就虛弱,然後他們在情絲之毒的縱容下……咳咳,真是本能害人啊!
大掌伸向肚子,一道柔和的白光從他手裡穿出來,緊接着,一顆乳白牛奶般絲滑的圓柱從他指尖逐漸凝聚,最後凝成實質——白石靈!
白石靈瞬間從凌輕肚裡拽出一道七彩流光,與之溫柔相托,好像是最爲濃重的喜愛和安撫。
單調的色澤和七彩的濃重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深沉的父親與不靠譜的兒子對峙。單調的色澤,仿若……父愛如山。
兩者接觸也就在瞬息間,凌輕側躺在罡巖臺上,眉毛舒展,一臉溫潤,手指卻拽着石斂手袖幾近泛白。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石斂身上的氣息不穩和肚子裡小石塊的好轉。
以石斂破損修爲的前提在好轉。
“主!不可!”
一道充滿驚駭和恐懼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這靜謐的氛圍中。
慘白的臉投影在罡巖臺上空,凌輕半眯的眼看着他,只是覺得五官熟悉,卻看不清到底是誰。
“滾回去!”石斂低沉一喝,眉毛都沒動一根。
那人一身白袍,雙眉飛鬢,還算俊俏的臉在見慣俊男美女的凌輕眼裡實在看不出什麼出彩。
“主!不可啊!您現在只有四色石靈,若是……若是……”
“閉嘴!”石斂突然怒不可遏,手中不斷,凌厲的眼神要將來人射穿,“白血,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
狼眼忽閃,因爲他聽到一道極地的抽氣聲,不輸於他們三人的聲音!石斂心下一動……
來人正是當初水族曇花一現就銷聲匿跡的青石殿高層,懷揣石斂交代的秘密任務,去了一個三洲之人絕對想象不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卻通過魂契投影到地心深處。
只能說明,白血也是一名小乘期聖者!俗稱半仙!
凌輕皺眉,白血?不就是她跟石頭相遇那段時間跟在石頭身邊的屬下嗎?
看他鄭重其事的臉,凌輕心頭一個咯噔,大呼不好。
“石頭,你快住手!”
她記得沒錯的話,石靈之於石頭,等同於三重七色曼陀羅皇者之於她!
那麼,石頭將白石靈獻祭出來救小石塊,是不是……
會傷了石頭的根基!
凌輕覺得腦海中有一根線繃斷了,一種可怕的預測在她腦中形成。當初她爲了保住魚歌的命魂,就成逆天改命,違背天道不惜動用花靈之力,可是最終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既沒有被反噬,也沒有得到相應的天道懲罰。
這不是幸運!
絕對不是!
冷汗瞬間滿布額頭,凌輕顫抖着菱脣,滿眼驚駭:“石頭,住手,快住手!”
石斂抿脣,狼眼堅定的盯着凌輕肚子,手中絲毫不停。
“你快讓他停下,強制停下!”凌輕對着白血咆哮。
白血動了動脣,滿臉苦澀,“主母,屬下不是不想,是根本不能。如果強制打斷,那麼吾主……”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哽咽了!
“石頭,你快停下,小石塊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我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妄我在冥界呆了幾百年啊!”
伏犀眼眼角滑下兩道晶瑩的淚珠,凌輕無聲的看着前方,彷彿整個人的生氣都被抽離。
“輕兒,你放心,我自有考慮。”
自有考慮?把她犯下的罪孽轉移到自己身上?他再一次觸犯天道?雙重刑罰還怎麼考慮!
此時此刻,凌輕倒是有些憤恨石斂做下如此巨大的決定卻不跟她商量!
他爲了她好,他愛她。
那她,又何嘗不是?
可是聽着石斂如此篤定,凌輕又有一絲絲僥倖,難不成,他真有完全的辦法?
她是花靈之主,三重七色曼陀羅之皇的主人,犯下違背天道的條款,還能被石斂悄無聲息的轉移,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身份同樣不遜色與她!
再看看白石靈,凌輕眼神一閃。
石靈之主?!
如果真的是石靈之主,他們的淵源還真是深厚啊!
都是先天之魂,都是天命之人,難怪啊!難怪他們的子嗣三個月就能成就靈識,難怪他們的孩子沒有出生就有了逆天的本事……
凌輕猜的不錯,但有一點點出入。
“石頭,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一旦觸碰天道,遭到天道的刑罰,那麼下場不可謂不悽慘。
傳說中有個地方是萬惡之徒纔會呆的,這萬惡之徒都是觸犯了天道法則之人。
而那個地方,叫做無我之地!
無我,沒有自我,沒有本我,沒有超我。
只有,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喪失人道!
“輕兒,爲夫怎麼捨得你。”
白血輕嘆一聲,吾主的崢嶸歲月,沒想到亂入了一個花靈之主,也不知是福是禍。
悄悄隱沒,白血臨走深深的看了眼兩人。
白石靈果然是天下聖藥之首,小石塊的生命之息漸漸加強。
“孃親……”一道細弱的聲音如煙花般乍響,凌輕喜極而泣。
石斂乾脆將白石靈沒入凌輕肚子,放在小石塊身邊溫養他,將凌輕包入懷中,這才側頭凌厲的看向右前方,突兀厲喝:“還不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