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斂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涼清,結巴道:“輕,輕兒,你,你做了什麼……”
一股嗜骨的寒冷,從會變形的傢伙傳遍全身。
低頭,石斂頓時石化了!
“美嗎?”凌輕再度清淺的問道,笑的嬌俏可愛。
石斂張口,說不出話來,背上長了毛似的悚然,他他他,他家會變形的傢伙,被輕兒用冰晶給凍住了!
“輕,輕兒……冷!”
渾身一哆嗦,石斂哀嚎。
“石頭乖啊,人家就是幫你消消火,免得你一不小心狼性大發,做出什麼傷害寶寶的事情,那就不好了。”凌輕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小手輕輕的撫摸平坦的小腹。
石斂渾身一凝,對啊!
差點兒因爲*壞了大事兒了!
不過……
狼眼上布上水霧,豐潤的脣抿得極薄,可憐兮兮的瞅着凌輕。
餘光還不忘在她白皙*的身子上掃蕩啊掃蕩。
男人的劣根性,自古就是個討論不清的命題。
“輕兒,冷死爲夫了。”握着凌輕圓潤的雙肩,指腹還不由自主的摩擦着,“輕兒的幸福,可就壓在這小傢伙身上了。”
凌輕側眼,掃視他兩番,這才擡手一指,那股冰寒之氣,可算是離開了。
“輕兒,還是冷,冷死了。”說着,石斂還配合着一哆嗦。
“不要得寸進尺!”凌輕還能不瞭解這傢伙想什麼?
不就是想要她用手幫他恢復恢復麼?
這還是懲罰時期呢,男人可不能慣着。
“我洗好了。”凌輕起身,快速的將睡袍罩在身上,身姿搖曳的款款走了出去。
“哦對了,退了涼,你還是乖乖回軟榻上去哦。”側身,凌輕嬌笑道。
石斂可算是打落牙齒混血往肚裡吞,整個人直接傻在浴池裡了。
好不容易鎮靜了心裡頭的火,石斂慢慢悠悠的走到凌輕的睡榻前,雙眼幽幽的看着睡美人。
白皙的手臂和圓潤滑膩的雙肩露出了錦被之外,石斂輕輕的給她放回被子裡,然後拉上錦被給她遮掩好。
聽着懷裡的小人兒綿長的呼吸,石斂頓時鬆了一口氣,悄悄翻身到裡間,隔着錦被將凌輕摟緊懷裡,閉上眼勾脣睡了去。
凌輕背靠在石斂懷中,睫毛輕顫,又緊緊的閉上。
她剛纔已經懲罰過了,至於睡哪兒的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何妨?
兩人心意相通,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水族遼闊的水域之上,出現了兩道飄渺的身影。
“夕陽,這雲下洲的空間一直在變化,會不會有一天,跟雲中洲直接打通?”一名藍袍男子擰眉望向虛空。
那個名叫夕陽的男人,穿着晚霞一樣的衣裳,極爲絢麗,一頭捲曲的頭髮披在肩背,不知道迷亂了多少癡情女子。
“不會。”有着婉約一般的面貌和穿着,其性格,卻是極爲冷。
“爲何?”藍袍男子好脾氣的問道。
“兩片空間有嚴格的界限,就算是被強行聯通,雲下洲不會融進雲中洲,反而會崩裂。”夕陽不鹹不淡的應聲,將視線調向了水域遠方,那片美麗的小島。
朦朦朧朧的水域上,起了層層薄霧,將小島籠罩,讓人流連忘返。
“你發現了什麼?”
藍袍男子興味的盯着夕陽的側臉,這傢伙竟然還有如此深思凝重的時候?
“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人能布出重疊陣!”夕陽臉上帶着幾分佩服,看的藍袍男子直詫異。
這傢伙,可是個心高氣傲的。
“走,瞧瞧去!”
領頭,藍袍男子率先朝小島而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重疊陣法前,雖然看不到,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不過兩指的距離,就是守陣、殺陣、困陣三陣重疊。
“能破嗎?”藍袍男子慢悠悠的問。
夕陽自傲的點點頭,他欣賞佈陣之人,卻還沒有到崇拜的地步,既然沒到崇拜的地步,那麼,他就定然是胸有成竹能破陣的。
擡手,數顆花花綠綠的石頭就被夕陽引到該去的位置,等到石子連上,靈力輸入,頓時殺陣既散。
反覆射出兩次石子,又將困陣和守陣給一一破了。
夕陽沒有想到,就在他將三道重疊陣法破開的那一數年,從海底猛然躥出一股龐大的水龍,那水龍之磅礴,直衝夕陽。
雙眼瞪得老大,夕陽驚呼:“水底竟然還有串聯陣法!”
這個事實讓他有了片刻呆愣,這個佈陣之人的實力,絕對不下於他!
心思有些熱絡,夕陽盯緊了水底,很有一種認識佈陣之人的衝動。
人生在世,能找到有絕對共同話題之人,少之又少。
串聯陣法對於夕陽來說,不算難也不是簡單,事實上,的確廢了他好一番功夫,才把那道水陣給解了開。
最後那股暗藏的水劍,他也沒有躲過去,直直的紮在他的胸膛之上,讓他瞬間感覺身處玄冰之中,凍得每一個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漬漬!沒想到啊,我們英勇神武的夕陽大師,竟然也遭了道兒!冷嗎?”
藍袍男子嫺熟的說着風涼話,還用手去摸摸夕陽。
“嘶!”頓時一股冷寒之氣從腳地兒升起,驚得藍袍男子雙眼瞪得渾圓。
“這是誰的手筆,竟然如此強大!哈哈,夕陽,你丫的整天面癱似的不喜不怒,平白長了這麼副花容月貌。嘿嘿,今天終於有人看你不順眼,狠狠的收拾了你一番。”
藍袍男子雙手抱胸,繼續戲謔夕陽,可是話地伸出,卻透着濃濃擔憂。
那藏在臂彎的手指,還忍不住顫抖着,就憑他剛剛輕輕碰觸他一下,那手指就像要斷了似的。
“子書帆!”夕陽忍不住大吼出聲,嘴裡還噴着冷氣,遇到空氣就成了冰霧。
“行行行,不說你那花容月貌就是了。”子書帆攤開手,無奈中。
夕陽冷臉氣的發白,已經漸漸布上了寒霜。
“夕陽,不對啊,雲下洲就算修煉五行之力,水靈力也不應該有如此強大的效果啊!”子書帆皺眉,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這,這不僅僅是水靈力,是這片水域最深處的玄冰,只有拇指大小,被包裹在水靈力之中,就在打中我的那一剎那,鑽進了我的身體。”夕陽哆哆嗦嗦的說着,周身又開始冒寒霧。
“玄冰!”佈陣之人,竟然考慮得如此多。
子書帆已經完全開始佩服了。
憂傷的看看好友,“夕陽,這個,該怎麼辦?”
“有火靈力屬性的東西嗎?快點兒,我的靈力全部用來壓制它,都不能自主行動了!”
夕陽嘴脣全白,霧凝成了霜。
“不早點兒說,裝酷裝酷,早晚裝死你!”子書帆絮絮叨叨的說着,另一邊也不忘在空間戒指裡搜索着。
連連掏出了好幾顆血紅的石頭,被夕陽一把搶過去。
只是那幾顆石頭瞬息間就被吸去了火靈力,然後變成了廢石。
“暴殄天物啊!夕陽,不帶你這樣奢侈的!”子書帆暴跳起來,眼光追隨着血紅石直到它們掉進了海里。
“再找!”夕陽好似感覺到了幾分溫暖,空出了手推攘子書帆一把。
子書帆只覺得寒人心脾的感覺一溜煙的竄起來,趕緊遠離夕陽,又開始翻翻早早。
他空間戒指裡的東西太多,空間太大,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有什麼可用的。
半響,子書帆眉毛都要糾結在一起了這時候發現一個人影將他籠罩。
驚嚇一番,子書帆回神,就看見夕陽已經不冒寒氣了,只是他身上那種玄冰之氣卻控制不住,讓人感覺森寒。
“好,好了?”子書帆伸手,顫顫巍巍的想要碰觸他一下。
夕陽瞥他一眼,將脖子上碎開的鮮紅晶石拽出來,森冷的說道:“剛纔,它救了我,暫時壓制了玄冰之力。”
“就這東西?”子書帆不可置信,這破石頭看着就像是從哪兒掉下來的殘次品一樣,竟然比他那些血紅石還管用?
夕陽微垂着頭,額間的碎髮將他的表情飄忽起來,讓子書帆捉摸不透。
“夕陽?怎麼了?”
“沒事。”夕陽擡頭,將眼光看向不遠處的島羣,“我倒是要瞧瞧,能讓我吃了這麼大虧的,是何方人物!”
說完,就直奔最大的那座島而去。
子書帆摸着下巴,涼涼的道:“這小子,竟然還有事情瞞着我!”
說完,也跟着而去。
寶環島內,水當傲在兩人破陣的時候,就跳將起來,迅速找到水心。
“娘,有人破陣!”
水心處於半隱退狀態,前半輩子都爲水族操心,現在卸下了擔子,專心修煉起來,效果頗爲不錯。
“通知主子。”
水當傲抿脣,他不想遇到什麼事情都去煩擾凌輕。
“傲兒,不通知已經不行了,那些人已經闖進來了。”水心感受到兩道悠遠的氣息,好不收斂的直奔而來。
閃身,水心就立在半空。
水當傲趕緊掏出傳音石,迅速留言就斷線,然後閃身,站在水心身邊。
“二位造訪我水族,不知有何貴幹?”水心平靜的盯着兩個堪稱絕世美男的強者。
心中忍不住一驚,這兩人,竟然都看不透起修爲!
“不是他們。”夕陽說道。
“這裡好像沒有更強大的人了。”子書帆魂識一掃,肯定的說。
“應該不在這裡。”夕陽皺眉。
水心和水當傲一頭水霧的聽着兩人無厘頭的對話,詫異極了,這兩人不像是來攻擊了,可是爲嘛吃飽了沒事幹,非要破了他們的防禦?
“喂!大嬸,在外面大海上佈陣的人,是誰?”子書帆衝着水心,直接問。
水心一個心氣不穩,氣急敗壞的怒喝:“你叫我什麼!”
“就是……大嬸啊……”子書帆一臉我沒叫錯的無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