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屋來,空曠的屋子裡,紫粉色的帳幔飄搖,石斂撐着腦袋,讓人看不清裡面。
外袍鬆散,眉眼帶情,石斂豐潤的脣角被咬破了皮,浸血的脣,妖豔至極!
“咳咳!”水心不自然的老臉一紅,清着嗓子掩飾尷尬,“小殿下,輕兒可是不能容忍未來夫君胡作非爲之人!”
水心斷定了凌輕在斷魂崖思過,怎麼着也料不到,那牀榻之上露出一角白衣的女子,正是凌輕!
凌輕既無靈力,如何從斷魂崖下來?
“哦?”石斂擡手輕撩外袍,遮住前胸光潔有型的肌膚。他的身子是留給輕兒的,哪兒能讓這些個老婆子瞧了去?
“輕兒當然不能撿些個剩飯剩菜的來吃,破鞋更加不能再穿來着。”石斂接着水心的話,說道。
水心眼睛一亮,接口就說:“小殿下果然明事理,那小殿下可不能再破壞輕兒跟傲兒的婚事了!”
水雲扶額,正要伸出去拉水心的手無力垂下,族長今日怎麼就被這小子給擺了一道?
石斂“哈哈”大笑,朗聲道:“非也非也,分明就是水當傲半路橫插一腳,強行與輕兒定下婚約。並且,本殿口中的剩飯剩菜和破鞋,指的就是水當傲!”
“你……!”水心心下一堵,方纔反應過來。
“水當傲近三十的年紀,暖牀侍婢可是換了一批又一批!”石斂繼續道,而水心幾人則聽得無語。
什麼叫換一批又一批?也就,那麼幾個好不好!
水心嘴脣蠕動幾下,正要出聲,卻被石斂打斷。
冰寒利眼一掃,石斂冷聲道:“本殿,可沒有暖牀侍婢!”
說着,石斂側頭瞅瞅凌輕,板着的臉瞬間變換,豐脣微動:我是你的。
凌輕圓眼狠瞪,不買賬!
幾人忍不住一顫,真冷。
“小殿下是在開玩笑?那牀榻之上,不就是您的侍婢麼?小殿下果然人中龍鳳,說謊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水月這廝,破壞凌輕與石斂的婚事,就是她頭等大事!
“二長老,”石斂狼眼一眯,射出刮人的光,“眼見尚且不一定爲實,二長老這還沒見着就定論,依本殿看來,還是二長老本事大!”
ωwш●Tтkǎ n●℃O 石斂能忍受水月埋汰凌輕是侍婢麼?能容忍水月朝着他冷嘲熱諷麼?
他所有的寬容和寵溺,都只給了凌輕,其他人,剩下的就是小氣毒舌,睚眥必報!
“二長老本事如此了得,想必也是盯着水族長之位許久。”石斂繼續放炸藥。
水月被炸的幾乎跳起來,連忙對着水心躬身,恭敬的說道:“族長,水月可沒有這些心思,都是小殿下一面之詞啊!”
“無風不起浪!”石斂涼涼的插話,挑撥得無聲無息。
“族長,天地可鑑,日月良心!水月忠心爲水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絕無半點貳心哪!”水月說的激情澎湃。
而水雲等三名旁觀的長老,心下不禁暗嗤,人心不古啊!
“漬漬,本殿聽着,不實誠哪!”石斂繼續毒舌。
“好了!今天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水心發話,朝着石斂接着道:“小殿下,這衆目睽睽之下,您對不起輕兒也是事實,您跟傲兒,來個公平競爭如何?”
水月解了圍,也不再插話,只是聽水心這麼一說,暗啐,凌輕那廢物,什麼時候這麼吃香了?
小殿下是要娶回去,讓雲下帝國被人嘲笑麼?啐!還是她的煙兒,才配得上那高貴的身份!
“不見黃河不死心,本殿便來證明證明!”說着,翻身而起。
水心頓時心下一抽,一股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
那牀榻之上,隻身着凌亂裡衣的女子,不就是凌輕麼!
水心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躺得極爲規矩的女子,青絲凌亂,臉頰潮紅,菱脣粉嫩!傾國絕色讓她們幾個老婆子都看的癡迷。
石斂伸手,看似是要將凌輕攬入懷中,實則是撤去她身上定住她的土靈力。
“該死的臭石頭!”凌輕只穿着裡衣,跳將起來,伸手就去拽石斂。
石斂由着她鬧,他樂意讓水心見到他跟凌輕親暱的模樣。
“你有靈力你了不起?你這霸道的臭石頭,你也死屍一樣不動試試?”凌輕死命一拉拽,石斂自覺的躺下,規矩的不動。
石斂給水心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看向凌輕的眼裡充滿了寵溺。
幾個老婆子更加尷尬了,人那不就是打情罵俏嘛,她們杵這兒看着,成何體統?
水心暗想,小殿下此番有備而來,那這偷水靈珠之人,會是他麼?
“臭石頭,竟敢用土靈力拴住我,我踩死你!”凌輕好似沒看見水心幾人,暴怒着懲罰石斂。
水心眼前一亮,趁機說道:“輕兒,小殿下是強迫你的嗎?”
“對啊!”凌輕脫口而出,還不忘用腳丫子踩石斂胸膛,可那男人一臉享受的模樣,難不成這力道是在按摩?
“既然如此,輕兒,你萬不能應了小殿下的婚事啊!”水心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戒指內掏出一張泛黃的牛皮紙。
“這是你跟傲兒的婚約,上面有你們的指印。輕兒,你不是向來傾心傲兒麼?”
石斂騰的坐起來,狼眼裡利光直射,低沉着說:“笑話,一張破紙而已。”
說着,運起土靈力就去搶那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