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廖觀魚這錢,到真不是因爲李小騰卻錢。
門口站着這麼多黑衣人,廖觀魚說給自己送錢賠償損失。李小騰心裡隱隱就已經猜測到其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自己雖然不怕麻煩,但是也不想找麻煩惹麻煩。雖然這錢肯定不這麼好拿,但起碼拿了這錢應該能省卻一番衝突。既然說這錢只是賠償自己損失,雖然李小騰心裡不信,但是自己收了這錢,也算是向着廖觀魚示好了。畢竟自己也樂得交廖觀魚這麼一個有實力的朋友。
可自己剛伸手那錢的時候。廖觀魚的手指就壓在了支票上。
換來的自然是李小騰心中一絲無奈的嘆息。看來這錢還不僅僅是示好這麼簡單了!
低着頭看了看此時廖觀魚的手指,只見其死死按在支票上。
李小騰心中微微一嘆。看來廖觀魚的來見自己的目的只怕不簡單。不過想想自己也就瞭然了,若真簡單哪裡有必要擺下如此大的場面震懾自己?
此時的廖觀魚,其實心裡也是一怔。自己沒想到把支票拍桌子上,李小騰竟然伸手就拿,自己還真沒碰上過這種愣頭青,不過想想現在形勢比人強。縱然自己是龍此時也得盤着!
想到這裡,廖觀魚耐着性子輕笑了幾聲。只聽李小騰擡起手,輕輕撫摸着茶盞呵呵一笑,咕噥着說道:“誰家的錢,我想都不是大風掛來的。您這錢我相信同樣如此。錢本來就不是好拿的,不過廖叔叔您已經說明是賠償小騰的損失了。莫非……”
李小騰話裡話外都把自己擺在一個小子輩兒上。張嘴一個叔叔閉嘴一個叔叔。不禁是廖觀魚真有資格當自己叔叔,其實李小騰還是想用輩分捧殺一下廖觀魚。
廖觀魚眉頭一皺,隨即呵呵笑道:“小騰,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今天廖某來找你自然,其實還是有事相求!”
李小騰一愣。聽了此時廖觀魚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姜迪在一旁重重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我還真就沒見過帶着這麼多人逼宮,張嘴卻說有事兒相求的!”
“姜迪!”李小騰眸子裡散發出濃濃的不悅。白眼珠剜了眼姜迪。心中暗暗叫苦:現在雙方會談一直處於一種比較和諧的範圍內,姜迪這話萬一成爲點燃火藥桶的火星,那可就噁心了。畢竟自己雖然安排了後手。但自己可不想真的與廖觀魚操戈相向。
套用一句京城老一輩兒人的話:傻&逼纔想打架呢!
做買賣可是和氣生財,就算獨一味的味道好,服務好。但是一天到晚打架誰還敢來?做生意不就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嗎?
廖觀魚扭頭看了看姜迪,一臉淡然的嘿嘿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衝着李小騰接着說道:“廖某來。一是賠個不是,二來確實需要小騰幫幫忙,我這個當叔叔的自然也不會讓你白幫忙!”
說這話,廖觀魚把手中的支票輕輕往李小騰面前推了兩分。
李小騰呵呵笑了笑咕噥道:“您說,但凡小騰這邊能幫忙的,廖先生您儘管直說。不是小子滿口吹法螺。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我也算個古道熱腸之人。”李小騰滿嘴胡扯。心中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起了那個熊哥。
廖觀魚微微一揚自己嘴角,淡淡的說道:“既然小騰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在繞什麼圈子了。昨天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手下,現在都在局子裡關着,按理說他們私下裡做出如此惡性,關些日子我覺得倒也應該,可是……”
說這話。廖觀魚眼中散發出一絲寒光,下意識低着頭說道:“熊子跟了我很多年。這才的事情我也弄清楚了,不過是其中幾個貪財好色的小人在其間挑唆所致,但熊子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我廖觀魚今天絕對不會厚這臉皮涉足你的獨一味。可話又說回來了,縱使熊子有千般不是,但那也罪不至終身身陷牢獄吧!小騰老闆你說呢?”
李小騰聽了廖觀魚的話,心底徹底凌亂了。皺了皺眉頭咕噥着問道:“額……”
聽了廖觀魚的話。李小騰似乎聽明白了。眼角的光芒下意識掃了掃身旁的納蘭霞和姜迪李大壯。只見李大壯一副大仇得報的興奮模樣。就差出門買兩箱子禮花彈慶祝一下了。
姜迪臉色倒還算平靜,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感。只有納蘭霞聽了這話,臉上似乎掛着一絲隱隱的擔憂。李小騰心中自然知道憂從何來!
說了半天,原來是那個大狗熊肯定是被捕快們以綁架罪提起公訴了。畢竟在華夏的法律裡,綁架罪那可是要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的。局長看在自己面子上,那覺得則高起訴!
“廖叔叔,這事兒您應該趕緊給熊子找個好律師啊!或者說。您想在趕緊去衙門撈人才對。您過來找我似乎沒什麼用吧。現在可不是過去那種民不舉官不究的年代了!”李小騰話還沒說完,就見廖觀魚眼中散發出一股戾氣。
剛纔若說廖觀魚在沒喊自己的時候,只不過是個普通鄰家大叔。喊了自己以後轉身成了梟雄大鱷,現在就有些變的仿若身披黑斗篷。手持長柄鐮刀的死神了。
“小騰老闆這是不肯幫忙了?”廖觀魚淡淡的問了一句。其實廖觀魚怎麼會告訴李小騰,自己已經把熊子給撈出來了。只不過剛到醫院就被捕快又給追了回去。
後來聽說自己找的人,已經被上頭的局長直接就地免了職。並且還得知了當時的情況。局長大怒之下放出豪言:誰在敢放人,誰就直接混蛋。誰放出去的誰在給拷回來!
若不是是在沒轍了。廖觀魚怎麼會來找李小騰這個當事人?而自己門口的車隊和所有的手下,就好像世界大國手中的核武器一般。廖觀魚心中隱隱希望能起到一些震懾李小騰的效果罷了。不過看李小騰的臉色。廖觀魚心中失望的想道:李小騰竟然沒被自己震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