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可凍壞了吧!”家政阿姨聽見敲門聲過來開門,見到門外整給自己身上拍雪花的王小宇,很熱情的伸手上去幫忙。
“阿姨好!一下飛機,就看到滿城飛雪了。”整理乾淨了身上的雪花,王小宇才走進房間去。將外衣交給家政阿姨,接過拖鞋換鞋,王小宇沒在房間裡看見老爺子的身影,便問道:“老爺子不在家嗎?”
“早先後面吳老來了個電話,說是請杜老爺子過去看幅好畫,披着大衣就過去了。”
鞋子,家政阿姨又轉身進房間去幫王小宇掛衣服。“昨天下午就聽老爺子說你要過來,還特意吩咐我去買菜做準備呢!我先給你泡杯茶,完了你坐一下,我過去喊!”
“不用喊了,我在家裡等着就好了!”王小宇走進房間,還沒坐下就掏出電話給杜三打電話。
那邊杜三聽說他來北京了,確認不是開玩笑後,哈哈大笑道:“我兒子的奶粉錢有了!等着,馬上帶你鈴兒嫂子過來!”
王小宇聽見他說兒子,還想問他是不是已經當爹了,沒想到那頭電話已經掛了。本想打過去問問的,正好家政阿姨已經將茶水泡過來了:“阿姨,杜三哥已經當爹了嗎?我這還沒個他兒子準備禮物呢!”
“沒啊!”家政阿姨愣了愣,曲指算道:“按時間,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纔到預產期呢!你從那聽說的消息?這邊都不知道呢!”
聽她這麼一說,王小宇馬上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笑着解釋了一番,想起揹包裡還有給老爺子和她準備的禮物,就起身去取:“我妹、我姐知道我要過來,特意讓我帶了點小東西給阿姨。”
“小優閨女啊!她現在可好吧!這閨女,愛講客氣!”
王小宇將兩件禮物都交給了她,讓她處理。以前住這了學藝的時候,他就看見無論是杜家的親戚還是朋友,禮物都先交到她這裡的。既然都已經有了習慣,一切還是按習慣來好了。
大半個小時的樣子,院子外的米高鐵門被推開了。王小宇聽見動靜,估摸着是杜三帶着老婆過來了。果然,去開門的家政阿姨迎進來的就是他們兩口子。
三人見面,又是好一陣寒暄。坐定之後,杜三詢問家政阿姨自己父親去向。
阿姨將之前對王小宇說的情況又複述了一邊,馬上就開始忙活午餐了。
“這次過來,是不是手頭緊了?”這是杜三最想看到的局面,只要王小宇手頭緊了,他也能跟着賺上一筆了。
“還好吧,我這段時間沒什麼大筆的開銷!”
王小宇這趟過來,可沒打算去逛古玩市場:“老爺子說有批東西看起來不對路,叫我飛過來看看、學習學習。完了、明天早上就回杭州。”
“這樣啊,可惜了!不知道有幾個漏,又要被別人揀去了!”杜三一副苦幣模樣,惹得鈴兒哈哈直笑。
聊着家常,大半半個小時一會兒就過去了。
直到10點多的時候,杜老爺子纔打電話回來詢問王小宇到家裡沒。接電話的杜三小小抱怨了一句,說:“人家小宇已經到家裡一個多小時了!您還是回來吧,到時候又喝了個七暈八素。”
出奇的是這次杜老爺子居然沒有生氣,只是罵了句兔崽子就掛了電話。
沒過五分鐘,老爺子就回到了家裡。進門就問王小宇:“小宇怎麼樣,北京的冬天很純正吧!四季韻味分明,不是那些發達的沿海城市能比的。都坐吧、坐吧,我又不是什麼領導!喲,小鈴兒也來啦,快坐快坐!”
“老爺子比領導還要有氣勢呢!嘻嘻!”鈴兒送了老爺子頂高帽子。
“哈哈,丫頭嘴真甜!”杜老爺子誇了自己兒媳婦一句,接着就開始詢問王小宇的工作近況,對於武小優無法與他同來,同樣表達了遺憾。
王小宇可以看的出來,老人家是打心眼裡關心和喜歡自己妹妹。
吃過午餐後,王小宇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杜三載去了亮馬路這邊的古玩市場。說老爺子上次逛街的時候,在某家店裡看到個大漏,非讓王小宇去收羅揀回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的原因,在兩個來小時的時間裡,王小宇逛了二十來家店面,過濾了上十萬件玩物,就是一直沒能找到那件傳說中的東西。
這時候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說請他鑑定的客人已經到了,讓他先回來看看。兩人這纔在失望中,一起趕回到了家中。
需要鑑定的東西不多,才三件。一個陶瓷罐子、一個小銅鑼鼓,最後那件是方玉器。根據王小宇所掌握的知識,只看了兩眼就確認出這三件玩意都是真的。
不過,那個小銅鑼鼓有點問題。王小宇估計這件稀罕玩意,就是杜老爺子讓他過來的原因了。爲了不負託故,王小宇事隔兩月,首次施展了回朔法術。
不看不知道,原來這件古董還是從大墓裡起出來的。而且,就在去年纔出的土,完全在法律管轄範圍之內。身爲古玩行裡的人,王小宇自然不會放過那羣盜墓者和銷髒的黑路。
爲了查看這件東西的黑路,他低着頭裝出一副審視的模樣,施展了天眼術。這件小銅鑼鼓、居然還是那羣被自己率隊剿滅的武裝盜墓賊倒手出來的玩意。來人中,也有一人是這條銷贓黑路的成員之一。
“這件東西,來路不正啊!既然送到我跟前了,那我就轉手送給相關單位吧!”
王小宇似笑非笑的掃了三人一眼,目光在那名關係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着才轉過頭來告訴杜老爺子:“師傅,這見東西是秦領大幕裡刨出來的,加工了一下去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他這是在給杜老爺子搭高臺,成熟的人才會這麼做。
杜三一聽這話,馬上就信了個十全十了。雖然沒什麼表示,但暗中已經做好了戒備防範着跟前三人突然爆起傷人。
三位來人聞言一起望向杜老爺子,都在等他的權威回答。物主表現的很正常,和很多人被說寶貝來路有問題一樣氣憤。
“你看準了?”杜老爺子這話問的有技巧,即像是給徒弟改結論的機會,也能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是的!這件陶瓷罐子和玉刀都是珍品,不過目前市場並不受追捧,屬於價格不高但意義重大的器物!如果捐博物館,能換來個紅本本,萬多塊的獎金。”
王小宇完全不看好這兩件東西,他猜想應該是拿來當小銅鑼鼓的陪襯,作用完全是當望風的器物來的。
“這位兄弟,你師傅杜老都沒說這件器物是出土的!”小銅鑼鼓的主人決定先探探水。
“恩,我師傅只是說這三件東西里,有一件來得蹊蹺,讓我過來學習學習!順便告訴你,你一會就跟我去派出所自首好了,自首刑期會低上很多的!對吧,師傅!”王小宇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杜老爺子點點頭,不做聲響的配合着王小宇演雙簧,這已經是極限了。要他親自開口配合,無疑是說名自己早就看出來了,這明明就是佔據王小宇的成果。他老人家纔不屑去做這種事情呢。
“杜老先生,這件小銅鑼鼓我也是買的,當初真心不知道是出土的呀!”
直到這時候,持寶人才開始狡辯:“咱也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絕對不會蠢到去做這種事情,對吧!我這也是受人矇蔽,買下來後也反覆查找資料,這不,是覺得有點問題,才請上門來求教的呀!”
王小宇專心看他表演,期待他接下來的戲份能夠更加精彩,而持寶人也沒讓他失望。
見大家都不相信,持寶人意想天開道:“要不這樣,我把這件器物暫時交給您來保管,我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