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港臺地區的黑道電影流通進大陸,一代又一代孩子嚮往起那個足夠讓人熱血沸騰卻毫無道理的世界,嚮往着自己也能擁有他們的威風霸道來欺男霸女。
受害者一代一代不曾斷絕,而那一代一代的模仿者,何嘗不是受害者。
一女五男,一逃一追,很快就跑過了幾百米距離。
許麗兒內心的恐懼正逐漸加深,很多最壞的結果紛紛出現在她腦海裡,讓她絲毫不敢放慢半點腳步。哪怕雙腿已經重得和綁了無數鉛球一樣,哪怕呼吸已經和破舊的風箱,哪怕冷汗一層疊一層沾溼了內衣。
直到今天,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被侵犯後去告訴老師,老師很氣憤的拍了桌子,卻只在班上宣佈‘以後摸女同學罰5塊’這樣的諷刺處理方式。因爲他也怕,怕出校門被某些學生裝麻布袋裡白挨一頓胖揍。
然後,她的初中噩夢就開始了,充足的班費裡、大頭全都是她被摸而收到的罰款。很多以前對她挺客氣正常的男生,爲了摸她都捨得花費那五塊人民幣。
老師那話,無疑就讓自己當了青樓老鴇。而許麗兒則無辜的成了清官人,只差賣身陪睡了。還好高中有分重點班級,有色眼睛這次卻爲可憐的她擋住磨難風雨。
此時此刻,許麗兒最想看到制服男,她無比期待前頭能出現位警察或軍人。雖然前頭什麼都沒有,但她還在期待着一轉彎,就能看到今晚屬於她的騎士來解救她出爲知水深火熱。
她剛跑到路口,正巧一輛出租迎面駛來。許麗兒倉促揮舞着手臂,想要叫停這兩出租從而達到逃離惡魔的目的。
只可惜,出租車上已經有客人了。見過了不少如此場景的司機雖然看出了她窘迫處境,但還不想惹麻煩被現在車上的乘客投訴。他只是向車上的乘客請求說:“麻煩你們打下110,剛纔揮手那個女子有危險。”
車上一男一女兩名乘客回頭去看,女子見正有幾個男行在追攔車女人,一行人逐漸跑向遠處便馬上拿出了手機撥打110報警,而男子卻十分衝動的讓司機停車。
司機當然知道男子的意思,只是英雄救美也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幾經勸說,可男子依舊堅持,他也沒多想就靠邊停下了車子。
男子下車前,叮囑女子不要下車。然後告訴司機說讓他等自己回來,可以多付些等候費用。也沒等答應,就撒開腳丫子跑了回去。
那風一般的速度,帶着地上的影子都成了模糊的黑線,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也讓司機,彷彿看到了那名女子獲救的希望。
“他跑的好快,幾乎就快趕上博爾特了。”
留在車上的女子結束報警電話後,就跪在後座上目送着同伴遠去沒有接話,估計是擔憂同伴的安全。
司機掃了眼她那完美的臀部,挪開目光再度問道:“那是你男朋友嗎?做什麼職業的,很強壯!”
女子回道:“以前,當過一段時間的特種兵。上次打二十幾人,都沒受一點傷!”
“噢,這麼厲害的話那女子肯定沒事了!我們回去看看?幫襯下也好!”司機笑了笑,試探着提議。看過不少悲劇的他,覺得自己終於促成了一件好事。
“這個,好吧!”女子想到男子離開時的叮囑,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下來,她也擔心自己男人安全呢。
這對男女,就是剛從古玩市場空手出來,打車回古城區客棧的王小宇、卓採文。
王小宇的腳頭很快,全力衝刺起來十幾步後,一步能邁出四五米左右的距離。不同於那些田競項目,他的這種衝鋒狀態是可以將慣性進行無限疊加的。
雖然可以一直無限疊加速度,但弊端也是很明顯的。
首先,不是誰都能施展出衝鋒狀態。其次,一不小心就會讓雙腿肌肉和內腹器官,因無法承受與地面接觸時所產生出來的強大反作用衝擊震動力,而造成巨大肌肉損傷或突然猝死。
當王小宇速度達到一個恐怖水準後,只七八個呼吸間上千米距離就被橫跨,與前面五個男人的距離已經不過百米了。
可惜前頭那個越發眼熟的女子,這時也被他們跑得最快那人追上。並被從背後推了一把,而失去重心狠狠摔倒在地上。
那一下摔得有多重,王小宇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卻也能衡量出個大概。一股難以掩制的憤怒,突然就籠罩在他心頭。女人,是用來疼的!
幾次邁步,王小宇衝到最後一名男子身後。想也沒想,夾帶着連世界頂級短跑運動員都無法承受的巨大的慣性,掃腿擊在這男子腿彎處。
‘咔嚓’
兩聲十分接近的脆響,從接觸點反傳進王小宇耳中,也讓他從憤怒狀態清醒了過來。
整個人都被掃的橫飛起來、重重撞到地面的男子,嘴裡的斷骨慘叫才發出來半聲,就被徹底摔昏過去沒了聲息。
幾個剛達到自己目的的男子,正準備向地上那名已經爬不起來了的女子圍過去,也一同被這半聲慘叫嚇的轉過身來。
不用多想什麼,地上那沒了反應的同伴已經向他們說明了一切。因爲被自己這邊腳步聲覆蓋了身後的動靜,王小宇的出現就彷彿從天而降,詭異得很。
雖然有些寒磣,但剩下的四人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幾乎只愣了半秒就被酒精衝昏了頭腦,反走向迎面而來的王小宇,想要教訓他一頓來給同伴出氣。
王小宇已經認出了地上的女子,也沒了要和他們羅嗦的心思。他右腳尖發力點地,如指臂膀的揮擡起左腳、當胸踹上走在最左邊的男子身上。左腿剛一接觸就隨及躍起身子,反身閃電般伸出右腿踹在第二名男子胸前。
兩人被這巨大的衝擊力,給華麗的掀飛出去四五來米遠,落地後還被慣性給帶着翻騰了好幾米。
不用去看,王小宇就知道他們的結果。他甚至想都沒去想這兩個被自己踹中的人,落地後反臂砸向另一男子,將他砸得側飛出去兩三米,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
最後一男子沒跑,還強自擡腿踹向王小宇,勇敢得讓人佩服酒精的控腦能力。對於這樣飛蛾撲火的行爲,王小宇沒想過要鼓勵他的愚蠢。
伴着那個因屁股被重創、此時正疼得發出殺豬般慘叫的聲音,王小宇拿住那人踹向自己的腿,盤腿掃在他立足腿上。在他身子橫飛起來時,狠狠一臂砸在他胸膛上。
‘咚、咚’
兩聲沉悶的撞擊,先後響起在男子被攻擊和落地之後。
王小宇怕那發出慘叫的男子影響到呆會自己與許麗兒交談,走過去照着他脖子輕輕踢了腳,就讓他幸福的暈了過去。
蹲到許麗兒身邊,王小宇想要伸手將她扶坐起來。可剛一接觸到她身體,就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恐懼顫抖。
許麗兒這會兒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眼睛花到已經看不清人影了。她雙臂舉在胸前防備着什麼,胳膊肘、和一雙膝蓋處的衣料已經在地上磨爛了,傷口處和往日修長的手掌此時以血肉模糊。
“不要碰我,求你!”許麗兒疼的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
聽着老師輕聲弱語的求饒,王小宇眼中閃爍了幾下,後悔自己剛纔對那五人下手太輕了。他一手半抱着許麗兒後背,一手查看她手心手指上的創傷,可惜她左手握的太緊無法查看具體。
“許老師,我是王小宇,沒事了,左手感覺怎麼樣?”
“小宇?!他們呢?你快走!他們好壞。”許麗兒的道德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恐懼,緊張起王小宇的安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