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被王小宇推開一條縫隙後,與樓下相同的聲音立刻就傳了出來,直往他耳膜裡鑽。並沒有受到這些聲音的干擾,王小宇從門縫了觀察裡頭的情況。
隨着門被越推越開,裡頭所有秘密全展現在他眼前。裡頭,沒任何生物存在。
王小宇徑直走進房間,環視最後一片死角後,纔將目光放在家庭影院的大屏幕上。那裡,正上演着一部令王小宇深感噁心的自拍電影。
男女主角都是熟人,而他們兩的社會關係纔是令王小宇感覺噁心的罪魁禍首。當慾望失去道德枷鎖,所有人性都會泯滅。
而人、也將退化成畜生。是的,和雞鴨豬狗無異的畜生。
本打算退出房間,可揹包裡的兔子動了動,似乎在向王小宇抗議:爲什麼要用它們的生命,來警告這兩隻人形畜生。
就連王小宇自己,也都覺得這對兔子不公平。兩隻兔子和那兩個人,誰都不比誰高貴到那裡去。而兔子似乎更可愛一點,帶回家還能讓妹妹開心下。
回過身撇了眼錄製機,王小宇若有所悟。一個更省力的法子,浮現在他腦海裡。
董飛之所以對自己這麼恨到骨子裡,不就是因爲自己看到他後媽偷人嗎?如果將這裡的錄製片公佈出去,憑藉這上頭更加嚴重的問題,他就顧及不到自己了。
當秘密不再是秘密,那麼伴生的危險也就不是危險了。
王小宇打算等到碟子錄製完成後,就拿走這份能引起全杭州轟動的花邊大碟。到時只需要送到大學城那邊的盜版影碟商那裡,等上面的內容傳播開來,自己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房間裡充斥着YIN蕩的聲音,讓王小宇從心眼裡感覺很不自在。爲了不被這股魔音騷擾到自己心情,他開始在房間裡打量起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既然今天董飛那小子在錄製碟子,那麼以前呢?
如果能找到以前那些錄製的碟子,自己也不需要繼續呆在這裡讓耳朵和心靈受罪了。
反正時間空間都有,何不找找看呢?
想到就做,王小宇馬上在房間裡能放碟子的地方尋找起來。沒一會兒,還真被他翻到了一隻碟包。裡頭滿滿裝載的,全是自己錄製的碟子。
雖然不曉得裡頭的主角是誰,不過上頭的日期字跡,全都符合記憶中董飛的手筆。
從時間上來看,第一張碟子就是王小宇重生那天開始錄製的。有時一天有四五張,有時一兩張,最多的時候一天有七張,時間一直延續到昨天。
算上今天還在錄製的這盤,也就是今天的時間了。
連不懂其事的王小宇都感慨,那小子果然是隻種馬。他沒將女人每個月都不方便的幾天算進去,所以腦子裡也就沒生出那幾天,該怎麼正常工作的疑惑來。
拋了拋手中碟包,王小宇直接就放棄了今天還在錄製中的那份,懶得繼續再等了。大頭都在自己手裡,何必爲了強求最後這份,讓自己不自在呢。
將包包裝進自己肩包中,王小宇轉身離開了房間,還順手給他將門帶上。這次,王小宇沒有選擇從樓頂離開,反而是走的正門。輕易躲開了院門前的攝像頭,隨即隱入黑暗中。
小區裡依舊安寧,路燈依舊散發光熱,董飛依舊在揮汗耕耘,其他別墅裡的人依舊在睡夢中沉淪,星空依舊遙不可及。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帶着倖免於難的兩隻兔子,王小宇幾個上步起跳伸搭在院牆上,柔身翻出了院牆。瀟灑的動作,如貓一樣靈敏。
然而就在他落地前,遠處有兩輛跑車出呼王小宇意料之外的,風馳電掣般從寬敞的道路上一劃而過,只留下兩條流線似的亮光。
因爲他們開的實在太快了,導致用聽聲辨位來確定外面有沒有人和車的王小宇出現了失誤。還好,同樣因爲他們太快了,眨眼間就消失在遠處,連個尾燈餘光都沒留下。
王小宇並不清楚車上的人有沒有看到,自己是翻出院牆來,所以選擇穩妥起見,還是第一時間選擇遠離這裡。
斜對着院牆上的攝像頭,王小宇邁開步子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閃而過,消失在對面的建築陰影裡。
兩輛蘭博基尼和剛纔開過去一樣,飛一般的開了回來,正巧遠遠瞅見王小宇飛人般的身姿。
幾乎沒有做任何交流,兩輛高級跑車同時帶起刺耳的輪胎磨擦音,擺尾停在王小宇消失的地方。
車門也在同一刻裡高高升起,紅色跑車和寶石藍跑車裡分別探出只左腿,再次踩在同一個節拍從車裡伸出來。高高的束皮涼鞋跟打在路面上,只發出一個聲響。
如果時間地點換一換,光憑這兩條腿就能將所有男人的眼珠點亮成燈泡了。相信絕對會有不少男人揣摩裡頭的美人,是不是沒穿衣服。
一名將馬尾紮在偏左部位的年輕女子,和一個將馬尾紮在偏右部位的年輕女子從車裡鑽了出來,亭亭玉立的站在跑車旁邊,能讓任何車模都羞愧欲死。
兩女均穿着一席淡色無花短裙,將將遮掩住了屁屁。如果不看髮型上的差別,一轉眼的工夫就難分出誰開的紅車,藍車。
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上的相似程度,都以接近打一個模子裡鑄造出來的精品了。
兩女看着王小宇消失的地方,紅車旁邊的女子問道:“我們進去嗎?”
“爲什麼不呢?”
另一女子回身在車裡取出香包,從裡面找出支甩棍來,率先走進了陰影中。
聽着姐姐鞋子高根敲打在地面上時,所發出的有節奏‘嗒嗒’聲傳出去老遠。紅車上的女子笑了笑,隨着節奏聲自娛自樂‘哈皮’不斷的點着頭,同樣從自己香包裡取出支甩棍,走了進去。
這對漂亮的雙包胎,居然絲毫不畏懼陰影中的未知事物。明明看到了王小宇飛奔時所展示出來的勢力,依舊自信滿滿。
無論這是狂妄或自負,都代表着她們兩不簡單。
走進夜色中,女子很快就看到了前頭的姐姐轉彎消失。她也選了個方向,獨自尋覓起來。剛纔看見那人翻.牆落地時的動作,她和姐姐就看出了‘關羽’同學十分專業。
本想回來問問他有什麼有團體,如果沒有的話就拉進自己所在的團體裡。沒想到會來還看到他奔跑的一幕,就那速度,當個蟊賊確實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