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羣剛被洪雲熙一把掏出的興致又被她一句話給熄滅了:“這事兒有些麻煩。
洪雲熙嫵媚的飄了他一眼,“有什麼好麻煩的?陳書記的前途那是不用說的,以宜妃的容貌來看,沒有一個強勢的人護着,遲早免不了遭罪,除非你整天把她關在家裡。”
柳宜羣嘆息了一聲,若非是因爲妹妹,他也不會那麼快與詹家叔侄翻臉,至少不會靠向陳子華,當初詹栓柱看上柳宜妃,居然提出拿自己的老婆來換,對他與洪雲熙的姦情視若無睹,妹妹的魅力已經可見一斑,再到顧勳,不過遠遠見過一面,便開始永無休止的騷擾,若非妹妹躲回家裡,緊接着顧勳就被陳子華拿下的話,恐怕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以柳宜羣的家底,便是加上洪雲熙的幫助,也還不夠顧勳瞧的。
好不容易畢業了,沒想到比在學校還離譜,潛規則滿天飛,至此,他已經深刻的認識到,沒有強有力的保護,妹妹宜妃在社會上將是寸步難行,也會成爲自己身邊的一個炸藥包。
在公安局不擇手段的往上爬,未嘗沒有渴望抓住權勢的**,比如今天陰了楊勁鬆的那一把,只是,陳書記,會成爲妹妹的歸宿麼?
對於徹底靠向陳子華,柳宜羣心裡上並沒有什麼抗拒,在他如今這個層面來說,無論靠向誰,對陳子華和田雲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也正因爲如此,他從來沒有忌諱過親近陳子華或田雲,反正雙方都知道自己與對方的淵源。
洪雲熙心思靈動,看出丈夫心裡的顧忌,笑道:“陳書記身邊只有一個陶虹,你還擔心宜妃競爭不過她?”
柳宜羣搖搖頭:“你不知道啊,還有一個人,無論是身材容貌還是氣質地位,都不是宜妃能比的,那纔是最有可能俘獲陳書記的女人。”
洪雲熙一怔:“誰啊?還有容貌勝過宜妃的?便是成名的影視明星,也應該是沒有的。”
柳宜羣道:“馮雅君,招商局的新局長,你沒見過吧?”
洪雲熙“哧”的一笑,“你昏了頭了吧?馮雅君現在怕不有三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會跟陳書記走到一塊兒?再美也沒有用,而且,還掛着寡婦的名頭呢。”
柳宜羣苦笑道:“寡婦?你以爲別人都是傻瓜?否則的話,以馮雅君的容貌,又混跡在官場之中,早被人吞得渣都不剩了。”
洪雲熙顯然也聽聞過馮雅君的一些傳說,道:“若是那些傳聞當真,馮雅君更加不可能與陳書記走到一塊兒,無論是馮家還是楊家,都不可能不予理會。”
傳聞中,馮雅君出身京城馮家,亦是是開國功勳的大家族,從小在軍中長大,不想讀書的時候卻讀了工商業管理,畢業後在家裡的安排下進入軍隊,後來馮家與同是簪纓世家的楊家聯姻,將馮雅君嫁給楊家的一位極爲出色的嫡系孫子,不想還未成婚,楊家的那位便在訓練中出了意外,一頭磕在石子上,成了植物人。
馮雅君的地位登時尷尬起來,已經領了結婚證,還未曾舉行婚禮,丈夫卻成了植物人,這讓馮楊兩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馮雅君離開軍隊,離開京城,獨自來到大西北打拼,幾年下來,憑着自己的真材實料,做到了藍山工商局副局長的位子。
曾經或明或暗打過馮雅君主意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倒了黴,包括一名副縣長,慢慢地,馮雅君在京城的背景便被人傳了出來,而且十分詳盡,雖然還有人覬覦馮雅君的美色,卻也不敢明目張膽了。
柳宜羣道:“那些傳聞大致上沒有錯,我聽田縣長他們唸叨過。”
洪雲熙奇道:“田縣長?我怎麼不知道。”
柳宜羣笑了笑,“田縣長到藍山任職的時候,就有人警告過他了,馮雅君這人既不能得罪,也不能交好,因爲她是與家裡反目才離開京城的,雖然家裡的人不待見她,卻不會容許有人欺負她,明白了吧。”
“那她與楊家的聯姻呢?”洪雲熙身爲女人的八卦精神登時被勾了起來。
“是真的,那位現在還沒有清醒呢。”柳宜羣苦笑道,“因爲是政治聯姻,馮雅君一開始就不願意,終於在男方成爲植物人之後,與家裡決裂了,不過,實情若何,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啦,所以啊,我擔心宜妃會被捲進去。”
“你呀,不管是馮雅君還是宜妃,都跟陳書記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苗頭,你不是自尋煩惱麼?再說了,還有陶虹呢。”洪雲熙粲然一笑,“聽說財政局有位陳書記的嫡系,說不定啊,人家早就有了一腿了。”
柳宜羣皺了皺眉頭,“你說何局長?根本不可能,以後少傳這些亂七八糟沒眉眼的事兒。”
洪雲熙咯咯笑了起來,“誰說是何局長?人家說那個叫屠娜的小姑娘。”
柳宜羣便撇了撇嘴:“你以爲人家都跟咱倆一樣?”
洪雲熙對丈夫的調侃不以爲意,反而將一隻手探進柳宜羣的褲子裡,另一隻手卻隔着光滑的襯衣放在自己飽滿的高聳上輕輕揉捏着,一雙美目流露出水淋淋的媚光。
柳宜羣只覺得心裡的邪火“騰”的一下就躥升到腦門子上了,罵道:“小妖精,不折磨折磨老子,你難道會死!”說罷一翻身,就要把洪雲熙壓倒在大廳裡就地正法,卻不料洪雲熙驚呼一聲:“哎呀,宜妃要回來了!”
滿腔的慾火登時又被迎頭一盆冷水給澆了回去,柳宜羣惡狠狠的在婦人胸脯上抓了一把,咬牙切齒的罵道:“再折磨老子,晚上就折騰死你!”
洪雲熙咯咯嬌笑了起來,“歡迎光臨吶,就怕到時候有人先求饒哦。”
柳宜羣撇了一下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喝乾,輕輕喘息了一會兒方纔道:“你堂哥的意思,是找機會調我去省廳,可妹妹卻想在藍山紮下根來,你說,我應該爭取藍山的刑警大隊長還是聽堂哥的,去省廳坐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