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陳豔陽撞到侯雲安也是太討湊巧六”
陳老爸的傷勢雖然有些復,卻並不嚴重,一通檢查下來,爲了保險起見,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幾天,畢竟老人年齡大了,最好是能靜養一段時間,所以便在住院部開了一間高檔病房,安頓下來,陳祥乾脆連班車暫時都停了,又讓充當售票員的姜翠萍暫時先照顧陳老爸。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g
這些事情安排完了才現,鎮派出所的民警陳豔陽一直跟着忙前忙後,連午飯都沒吃,所以陳祥便拉着陳豔陽出來吃飯,沒想到網從住院部出來,經過門診大樓的時候,跟侯雲安等人撞了個迎面,幾個人在九鳳坡車站的時候才衝突了一番,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猝不及防的情形下,倆人都被西瓜刀劈了幾下,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渾身浴血的樣子卻更加駭人,倆人不敢往住院部那邊跑,而是繞着圈兒的順着綠化帶朝醫院大門口的方向跑了過來,只要一出醫院大門就是正街,侯雲安再想行兇就非常困難了。
只是他們倆做夢也沒有想到侯雲安會帶這麼多的人來找麻煩,若非縣局的刑警及時出動,先一步將守在醫院門口砸公交車的十幾個人抓了,陳祥和陳豔陽兩人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即使救援及時,恐怕也得變成殘疾人。
看到滿街的警察時,兩人不由自主的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認出一身便衣的縣公安局長高耀境時,陳豔陽和陳祥不約而同的同時停下腳步,覺得終於脫險了,儘管身上還依舊鮮血淋漓,倆人卻露出如釋重負逃出生天的笑容。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由於高耀境一瞬間的遲疑,攔住侯雲安的刑警,在面對揮舞着西瓜刀叫囂的侯雲安時,下意識的選擇了退避,讓侯雲安衝了過來,毫無顧忌的舉着西瓜刀劈向已經停住腳步的陳祥和陳豔陽。
陳祥在聽到侯雲安叫囂的時候,下意識的便朝身後瞥了一眼,這一眼救了他一命,侯雲安舉着西瓜刀劈下來時,陳祥扭身閃避,但卻沒有完全躲開,被侯雲安的西瓜刀順着肩膀劃了一道口子,右肩背到右臂上登時就出現一條二十多公分的血槽。
與陳祥並排站在一起的陳豔陽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早已完全放鬆神經的他,此時渾身疼痛,頭昏眼花,等覺侯雲安居然越過幾個刑警繼續揮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西瓜刀從背後斜劈下來,直接砍進陳豔陽的脖頸,連刀子卡都在脖子裡。
這一瞬間,莫說是高耀觀等人,便是侯雲安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刀會真的砍中,握着刀柄的手彷彿中了邪一樣哆嗦起來,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裡面卻全是血絲,哆嗦着嘴脣,胸腔劇烈的起伏着,彷彿隨時都會吐出來一樣。
“砰!”的一聲巨響,場中有些呆滯的人方纔突然驚醒過來,開槍的人是段國華,此時他連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掐死高耀規,方纔的情形他坐在車裡看得一清二楚,若非高耀觀的遲疑以及攔住侯雲安的那幾個刑警的猶豫,怎麼也不可能生如此慘劇。
當着這麼多的均刑警,居然還讓人用西瓜刀劈了一個,而且這介,人還是一名警察!
不等林肯車停下,段國華便推開車門跳了下來,只是此時陳豔陽已經栽倒在地了,所以段國華先是鳴槍示警,然後大喝道:“不許動!”
雖然同時被槍聲驚醒,但最先反應過來的並不是在場的幾十名刑警,而是侯雲安等人。
從加長林肯在街對面開始掉頭到侯雲安一刀劈到陳豔陽,然後段國華鳴槍示警,前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前後變化實在太快,很多人都還沒有回過味兒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大起大落,眼花繚亂一般的生了這一系列劇變。
最先反應過來的侯雲安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鬆開西瓜刀的刀柄,扭身就躥了出去,他逃跑的方向正是縣醫院的大門,方纔給他讓開道路的那幾個刑警這一刻彷彿還在呆一般,讓侯雲安輕鬆的躥了過去,緊隨他一起從醫院裡面追殺陳祥兩人的五六人反應也非常快,此時與侯雲安一起,眨眼功夫就躥進了醫院大門。
段國華的槍已經對準了侯雲安的後腦,但眸中卻突然閃過一絲精芒,並沒有向侯雲安開槍,而是把目光冷冷的轉向高耀規,隨即又掃了站在醫院大門正中的幾個刑警,方纔兩次都沒有攔住侯雲安的,正是這幾個人。
高耀咣聽到槍聲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從加長林肯裡面跳下來的段國華,他簡直恨不得在自己臉上抽上幾個大耳刮子,怎麼總是在胤汁疊掉皓子。轉討頭再望向侯雲安等人誹入醫院的背影心,心卜凡經佈滿了殺氣:“持械行兇,武裝拒捕,開槍!”
在場的刑警誰也沒料到高耀規突然會下達這個命令,要知道,這些刑警當中,幾乎十有**都認識侯雲安並且多少都知道一些侯雲安的背景,因此,對於高耀咣開槍的命令便有些遲疑,但畢竟不是所有人的人都是傻瓜,隨着高耀境的話音一落,登時就響起了幾聲槍響。
方纔段國華鳴槍的時候,有不少警察都注意到了段國華的警銜,因此,腦子轉得快的人在高耀境下令開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猶豫,擡手就開了槍,但這些人腦筋既然轉得快,自然也明白應該朝誰開槍朝誰不開槍,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六七個人,居然還是逃掉了三個。
逃掉的三個人當中,就有毫未傷的侯雲安。
看着一窩蜂似的追出去的刑警,段國華冷冷的掃了一眼面色鐵青的高耀境,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再理會縣局的這些警察,反而急步跑過去與陳祥一起,擡着陳豔陽往醫院裡面跑,身上眨眼功夫便染得一片血紅,身後也是一路的血跡。
一番雞飛狗跳的搶救之後,陳豔陽終究沒能挽救過來,最後侯雲安劈的那一刀,割斷了頸動脈,醫院救治的也不是非常及時,加上技術設備等方面也很落後,陳豔陽便這樣死在了手術臺上,倒是陳祥問題不是太嚴重,就是失血有些多,其餘都是皮肉傷。
到了傍晚時分,魯牆先是把劉薦筠一家接走,用林肯送往文熙市,然後又把陳祥和陳老爸也接到文熙市中心醫院進行治療,幾個人都沒有在藍山縣停留,包括段國華。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以段國華在藍山的根基,很快便弄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尤其是侯雲安的身份背景,讓人覺得可笑的是,數十刑警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把侯雲安等人追丟了,其中一名刑警還在追擊過程中因爲劇烈運動而出現高血壓突犯,住進了醫院。
坐在返回文熙市的車上,段國華的臉色簡直都能刮下一層霜來,他都不敢相信,才離開藍山幾年的時間,警局竟然就**到了這樣不堪入目的地步,這讓他的心裡生出了巨大的失落感,對自己的眼光也開始懷疑起來。
坐在前排的曹明模轉過頭瞄了段國華一眼,沉吟道:“段局長,今天的錄像能不能在市電視臺播放?”他們今天趕到醫院門口的時機太過湊巧,目睹了整個過程,而攝像機更是在還沒進入藍山就開始攝錄,記錄了全部過程。
段國華琢磨了一下才道:“恐怕有些困難,這樣吧,你把錄像帶給我,晚上給你消息。”
曹明續遲疑了一陣子,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明白這裡面牽涉到政府的顏面,不是那麼容易上電視的,即便要報道,也得加工一下才行,還得通過市委宣傳部的審查才行。
進入文熙市之後,段國華先是前往市中心醫院探望了陳老爸和陳祥,然後又與魯牆一起跟劉薦筠談了一陣,劉薦筠的丈夫要在市中心醫院觀察一陣,才能決賓坐飛機還是坐車,所以暫時還沒有啓程,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瞭解一下案件的詳細經過。從中心再院出來,段國華馬不停蹄,又去了市委大院,拜訪市委書記許澤華,當然了,這中間免不了陳子華打電話穿針引線。
第三天,一輛市中心醫院的依維柯,載着劉薦筠一家直奔龍溪市。
陳子華再次見到劉薦筠的時候,已經是劉薦筠的丈夫在瑪莎醫院安頓好之後了,就在寬敞明亮的病房裡面,陳子華與李倩蓉一起,與劉薦筠傾談了一上午。
“劉老師,您下一步有沒有什麼打算?。小陳子華與李倩蓉是帶着孩子一起過來的,今天專門抽出一上午的時間來見劉薦筠,“藍山那邊的事兒就不要多想了,相信政府會給一個公平的說法的,若是可以的話,您還是留在這邊吧。”
“留在這邊?”劉薦筠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病牀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丈夫,輕輕嘆了口氣,道:“這裡費用不低吧,嗯,能不能”
陳子華道:“醫院的費用您不用擔心,完全由醫院自己承擔,這也算是他們自己的一項科研項目”頓了頓接道:“如果願意的話,我介紹您到這裡的一傢俬立中學任教。”他打算讓劉薦筠到翠湖中學教書,對於劉薦筠的教學水平,他還是非常放心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