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次被人謀奪的經歷之後,陳子華對權勢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在華夏,有時候權勢幾乎可以凌駕於律法之上,許多人情理法都成了遮羞布,前世的時候就有過痛徹骨髓的認知,現在更是深以爲然,這是千百年來形成的固有華夏特色,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改變得了的。
玉液酒廠關閉之後,陳子華並沒有想過重新把酒廠弄過來,而且也不值得,如今馮雅君已經打算在沿海的經濟開區重新投資酒廠,內地是暫時不會考慮了,生產的也主要以洋酒爲主,對國內的白酒市場,打算暫時先緩上一緩再說。
昨晚接到電話,楊欣會到內地來受理一項索賠官司,順便有一些文件需要陳子華去籤一下,所以,他打算明天回一趟藍山,不想今天卻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來。
原本只是想在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如何安置流浪漢的問題,再議議即將展開的機構改革,打算藉着劉剩娃的事情順勢從衛生系統開始,只要定下了調子,他明天去就去省裡,爭取省衛生廳的配合,結果沒想到,白文斌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來試探自己,打算跟他扳扳手腕。
吳明的作也在他的預料之外,以吳明的性子,原本是做不出這樣魯莽的事兒來的,或許真的如他所說,是下午在醫院受了傷者家屬的刺激了,無論是誰,看到謝若紅母子當衆下跪磕頭的場面,想必都是相當有震撼力的,尤其是熟悉內情的人,因此,他也沒有批評吳明,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表示都沒有。
其實吳明走進官場還是他.硬逼着的緣故,以吳明的那種過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江湖日子的性子來說,正正經經的當一個官員,還真是有些難爲他了,但那種幾乎無所不能的邪門異能卻對他太有用了,假若將吳明放出去,關鍵的時候你到哪兒找他去?
比如今天的事情,沒有吳明的話,.他雖然也能判斷出白文斌和李明浩勾結在一起投到管玉和麾下,卻沒有什麼把握,還需要繼續的驗證之後才能決定對策,現在有了吳明,一切過程便都簡潔了許多,而且還能預作防範,即便是對上管玉和,也不見得就處於下風。
因此,無論吳明怎麼說,他都不.會把吳明放走,等將來在官場上磨得差不多了,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或者是最牢固的盟友。
回到家的時候,張敏已經先一步在家裡等着了,趁.着萱草在廚房準備晚飯的工夫,張敏說道:“今天會上的氣氛不大對頭啊,尤其是李明浩,怎麼可能會跟白文斌扯到一起了?”
陳子華苦笑道:“你還不知道吶,李明浩跟市委的管.書記可能有什麼親戚關係,白文斌還是通過他纔跟管玉和搭上線的,沒想到吧。”
張敏愕然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讓咱們給碰上。”
陳子華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道:“機構改革的事情,恐怕要先放放了。”
“怎麼了,生了什麼事兒?”機構改革雖然還沒有開始,但卻已經付出了很多心血,無論是陳子華還是張敏,還有陳紅梅,都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甚至白文斌,這段時間幾乎都在爲即將開始的機構調整做準備,只要調整完成,不但芝蘭的各項工作會取得大的進步,政府機構的運作也將更爲高效靈活,更加適應當前的經濟展形勢,爲迎來芝蘭的大展創造優越的軟環境。
陳子華沉吟了一下,終究沒有隱瞞,“我可能會調整一下工作崗位。”
張敏聞言,臉色微微一沉,“調到什麼地方去?”眼裡的神色已經出賣了她心中的想法,當初來芝蘭,就是因爲看不慣官場當中的某些潛規則,跟着陳子華,最起碼也算是心甘情願,況且,她的那種不大正常的性取向,這個時候,能遇到陳子華這樣一個不但不歧視而且很理解她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若是陳子華這個時候調走,她總不能再繼續跟着調動吧?
陳子華豈能不知道張敏心中所想,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會調到啥地方去,不過,到時候儘量幫你安排好吧,說真的,現在沒有你,我的日子還真不好過呢。”
張敏聞言,嫵媚的瞟了他一眼,“你不會把陶虹弄到身邊去?”
陳子華搖搖頭:“陶虹?太野了,而且,她暫時也不會離開藍山。”
陶虹雖然還在藍山當財政局的副局長,但位置卻很穩,當年給陳子華當秘書,積攢了相當豐厚的人脈,官場之中也不乏堅挺的盟友,上面有何雲鳳當縣長支持,她二叔還是土地局的局長,當年陳子華的那些勢力,基本上都被她和何雲鳳收攏,在藍山,算得上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如今康輝面臨下臺,最有希望擔任書記的便是何雲鳳,陶虹的位子會更穩的。
張敏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的話,一動不如一靜,許多計劃都需要暫時擱淺了。”
陳子華點了點頭,他之前還是太過急切了一些,“等等吧,估摸着,西芝公路開通之後,就會有消息了,暫時還沒定,你也不要亂傳。”
張敏“嗯”了一聲,隨即道:“現在是不是應該爲以後準備一下了?”
陳子華目光在張敏美麗絕倫的臉上一轉,道:“現在其實就是一個機會,白文斌經此一鬧,在芝蘭肯定是沒法呆了,金勝利便成了最有希望進步的人,但是,芝蘭縣絕對不能落到他手裡,此人氣量太小,胸中格局不夠,?所以,唯一能讓咱們放心的,居然只剩下紅梅部長了,可是,讓紅梅部長接任縣委書記,難度有些太大了一些。”
張敏苦笑了一下:“看來,白文斌還是太急切了一些。”
陳子華也是一笑,琢磨道:“假若沒有今天這麼一出,這縣委書記一職,十有**會落在白文斌頭上,現在嘛,難如登天啦。”
郭美萱將飯菜端了出來,不出意外,依然是玉米糝稀飯,酸菜和烙的鍋盔饃,陳子華倒是無所謂,吃的有滋有味,張敏卻笑着問郭美萱:“萱草兒,除了這幾樣,你還會做啥樣式的飯菜?不如這幾天都做做,也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陳子華就瞪了張敏一眼,道:“就這樣家常飯菜,吃得才舒坦。”
郭美萱臉上微微一紅,站在旁邊道:“陳書記,我這幾天正在學做川菜,等學好了就做給您嚐嚐。”她在映月樓的時候,淨學了些琴棋書畫這些侍候人的本事,尤其是牀上功夫學得最精,可要論到做家務,弄飯菜,可就露了餡兒了,只有從小在家裡學的這兩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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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剛來的時候,李倩蓉就跟她交待了,陳子華喜歡吃川菜,要她下功夫學學,要是實在學不會,就讓她去華都呆着,讓黃鸝過來侍候陳子華,郭美萱也是在那個時候就知道,原來陳書記家很有錢,在華都還有個大房子,還有一個會做川菜的保姆在那邊呆着,所以,這幾天空閒的時候,也不再去野外挑野菜了,而是拿着幾本做菜的書,自己努力下功夫在學。
陳子華“哧”的一笑,道:“沒關係,會做啥就做啥,不用勉強。”
郭美萱“嗯”了一聲,心裡對陳書記越感激,轉身匆匆的進了廚房,暗暗下決心,要以最快的度學會川菜,給陳書記做出他最喜歡的飯菜來。
“你呀,難爲她幹嘛?”陳子華沒好氣的說道。
“這麼快就憐香惜玉了?”張敏撇了撇嘴,“要不要交給我,幫你調教調教?”
陳子華“呃”了一聲,差點兒被稀飯給噎住,“算了吧,有你一個都消受不了。”
張敏“哼”了一聲,道:“咱倆可是純潔的技師與患者的關係,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特殊關係,你可別弄混了,要是想更進一步,還需要繼續努力。”
陳子華放下飯碗,道:“好好吃頓飯都不得安生,走吧,讓我檢驗檢驗,看你夠不夠資格讓我繼續爲之努力。”
張敏走後,郭美萱便連忙到浴室幫陳子華放好熱水,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習慣,幾乎每天晚飯後,陳書記都會去浴室,在熱水裡面泡上幾個小時,難怪一個大男人,肌膚卻那麼好。她甚至也學着陳子華的樣子,白天偷偷用熱水泡過幾次,但效果卻不咋地,反而泡得渾身難受,最後只好放棄了。
關上浴室的門,簡簡單單的沖洗了一番之後,裹了浴巾,陳子華從壁櫥裡面的暗門鑽進張敏的衛生間,意外的是,跟上次一樣,又碰上張敏如廁,不過今天穿着衣服,不似上次那樣剛衝過澡,光着身子。
趁着張敏站起來提褲子的工夫,陳子華走到她身後,雙手從腋下穿過,隔着棉質襯衣,抓住張敏豐盈的堅挺,低頭叼住她的耳珠,輕輕啜了幾下,低笑道:“還穿什麼褲子?就這樣最好,我最喜歡了。”
………
“玉欣,你跟大哥說說,無論如何把我調走,越快越好,這個鬼地方,一天都不能呆了。”李明浩有些垂頭喪氣的跟妻子說道,“陳子華去省裡了,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知道,他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聽說過,跟他作對的,有幾個落下好下場了?”
“誰說都沒好下場?”管玉欣秀挺的鼻子揚了揚,“人家楊文生不就升了縣委書記了?還有那個謝映銘,原本啥都不是的一個破爛貨,在芝蘭轉悠了一圈,現在已經是連雲縣的組織部長了,你現在已經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隨着芝蘭的快展,前途還不比他們強了?”
李明浩苦笑道:“可誰讓咱跟陳書記不對路呢?要不是大哥讓我支持白文斌,也不至於會鬧成現在的樣子!你不知道陳書記的厲害,他……”想起那天在烏鴉嶺上的情景,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那天的事兒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口的,那幾個軍人的警告言猶在耳,讓他對陳子華的背景愈的敬畏,昨天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對,居然就跟他放對了,這不是揹着鼓尋捶麼,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應該回避爲上。
想到之所以走到今天的緣故,他不由自主的瞄了妻子一眼,管玉欣正在梳妝檯前補妝,從側面望過去,胸前的一對山峰簡直讓人驚心動魄,當初之所以被迷上,固然是因爲管玉欣的美貌,但異於常人的美胸,對他來說,卻更有着勾魂攝魄的魅力,而且,管玉欣還有一個讓他心動不已的身份,市委書記管玉和的小堂妹。
雖然不是血緣很近的那種堂兄妹關係,但畢竟也是兄妹不是,而且管玉和似乎很心疼這個小堂妹,有這一層關係,遠比跟着陳子華有前途吧,因此,毫不猶豫的就動了攻勢,倆人很快對了眼,並且閃電結婚,結婚後不久,管玉欣就把他引薦給堂哥,跟市委書記吃了一頓飯之後,就算徹底投入其麾下,也算爲自己在市裡找了個新靠山了。
管玉欣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就那麼點兒事兒,難道不能跟陳書記認個錯,解釋一下?想必陳書記這樣的肚量還是有的。”
李明浩沒有注意到妻子的神色,目光只是在妻子豐碩的胸前徘徊了一番,然後道:“你先跟大哥說一聲,陳書記那裡,我還是有些擔心。”其實不是擔心,而是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從烏鴉嶺回來之後,他就對陳子華產生了一種恐懼感,一想起他一槍將那個人的腦袋打了個對穿,心裡便有些膽寒。
管玉欣咬着牙嘆了口氣,轉過身,揹着小坤包,搖曳生姿的出了門。
望着遠去的小車,李明浩終於鬆了口氣。
自從西芝公路試運行之後,縣裡的出租車便漸漸多了起來,從西芝公路繞道去隴東,也比走老路快上很多,所以,以前的老路,慢慢的恐怕就得荒廢了,眼看着芝蘭的快展就在眼前,自己卻不得不離開了,想必有了妻子去市裡疏通,自己很快就會離開芝蘭了。
……
“韓參謀,我想聽聽你的解釋。”常貴山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目光停駐在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上,並沒有看筆挺的站在門口的韓參謀身上,其實當初下命令的時候,他就沒指望過能真的調動特種實驗大隊的獵豹部隊去爲他調查兒子的死因,不過是傳遞一個信息罷了。
雖然沒有關心過兒子的事情,他卻並非一無所知,只是因爲兒子交往的那些人,本身就是在編制一張龐大的關係網,對以後的展不無裨益,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縱容,尤其是那些人當中,很有幾個真正的***,比如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不光在關西手眼通天,在華都也是很有一些手段的人物。
“報告長,”韓參謀神情淡然的道,“已經查明那天到過烏鴉嶺附近的相關人員,除了靈少爺一行人之外,還有一幫人行跡可疑。”
他並沒有解釋爲什麼沒有調動部隊,因爲他明白,常司令員關心的也不是那個命令,而是有關兒子的死因,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他不相信兒子會那麼巧撞到特勤軍官的手裡,以常靈的處世心眼,萬萬沒有明目張膽與軍人對峙的道理,因爲送回來的遺物當中,有兒子的隨身武器,那把手槍確實射擊過,與特勤軍人對射?
常貴山不相信常靈會腦子進水的拿着槍對着現役軍人,因爲常靈本身就是現役軍官,要說他欺負警察什麼的,倒是家常便飯,但絕對不會對着軍人開槍,因此,不查個水落石出,他實在難以甘心。
“都是什麼人,詳細情況如何?”常貴山眼皮一跳,目光不由自主的從桌面上移開了,那是一份調令,調他去華都軍區的命令。
“是當地政府組織的一次慰問活動,慰問貧困山區的特困戶,隨行的大都是縣級政府的領導,還有幾名公安人員,當地的電視臺隨行,有電視新聞的錄像爲證,但他們止步於郭家峪,並沒有去烏鴉嶺,不過,按時間推算,他們在郭家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對不上號。”
韓參謀仔細分析了慰問團進山的時間和沿途走過的人家,這些電視專題片裡面都有,拿到錄像難不住他們,仔細比對之後,現慰問團在郭家峪明顯多耽誤了很長時間,但卻問不出多餘的信息,遂對慰問團的成員逐一進行了調查,結果現了一絲疑點。
“芝蘭縣的縣委書記是攜帶妻子一起去的,他的妻子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物。”韓參謀遲疑了一下,接着道:“是關西省韓省長的女兒,而且也是現役軍人。”
常貴山聞言一愕,道:“那不就是李老的孫女麼?”
韓參謀點了點頭,“但她是在中央警衛局工作。”
常貴山閉着眼睛沉思了良久,忽然問道:“常靈爲什麼會跑到烏鴉嶺去?”
韓參謀顯然沒想到常貴山會問起這個,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據說是丟了一本重要的賬冊,被一名家在烏鴉嶺的員工偷走了。”
常貴山道:“烏鴉嶺的那家人呢?”
韓參謀像吃了死老鼠一般,忽然滯住了,雕像一般的臉孔終於變了顏色。
……
“這麼說,陳子華真的把芝蘭縣的流浪漢都抓起來了?怎麼處理的?”管玉和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彷彿抓到小雞的狐狸一般,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嗯,聽說都扔看守所去了,昨晚上開始,抓了一百多人呢,”管玉欣明媚的臉上透着一層淡淡的珍珠紅,顯然是用上乘的珍珠粉補的妝,長長的睫毛一翹一翹的,襯托得大眼睛更加的迷人,身上的羽絨服也脫了,雪白的羊毛衫將胸前的曲線勾勒得目搖神迷,讓坐在她對面的管玉和不時用眼睛在她的胸前逡巡。
管玉欣裝作沒有看到,反而坐在沙上微微一躬身,胸前的曲線登時更加雄偉,在雙臂有意的擠壓下,一條深壑形成,像磁石一樣吸引着管玉和的目光。
“徐媽,”管玉和扭過頭對廚房道,“今天我陪堂妹去德月樓,家裡不用準備了。”
“哦,”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從廚房出來,道:“管書記,要是這樣,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午過來給你您準備晚飯吧。”婦人是管玉和的妻子專門在附近找的保姆,負責照顧管玉和的日常生活,管玉和的妻子現在還在省委辦公廳當秘書,很少有機會來隴東團聚,倆人一週能見上一面就很不錯了。
“不用了,晚上要出去應酬,你明天下午再過來吧。”管玉和瞥了管玉欣一眼,琢磨着說道,見堂妹俏臉上微微一紅,他脣角登時露出一絲笑容,“明天早上和都不用做飯。”
“哦,知道了,管書記。”徐媽應了一聲,將圍裙接下來掛好,然後穿上外套,拿起門邊的帽子,跟管玉和打了個招呼,纔開門出去,又隨手鎖上了門。
管玉和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滿面笑容的看着管玉欣道:“玉欣,還等什麼吶?過來吧。”
管玉欣粉臉紅了紅,站起來跨過茶几,走到管玉和麪前,然後跪在沙上蹬掉皮靴,將豐盈的胸脯遞到管玉和麪前,呢喃道:“大哥,你還是這麼不要臉。”
管玉和哈哈一笑,道:“好,跟你媽一樣,哥就喜歡這樣的。”隨即直接掀起管玉欣的羊毛衫,將臉埋進一片柔滑雪膩當中,雙手卻抱着管玉欣弱柳一般的纖腰,像嬰兒一般吸吮了半天,直待管玉欣的呻吟聲響成了一片了才擡起頭道:“不錯,雖然離開大哥半年多了,還記得大哥的習慣,是不是剛纔上廁所的時候卸的胸罩啊?”
管玉欣的眼睛裡面都能擠出水來了,溼旺旺的,膩聲道:“哪有?妹妹今天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帶。”
管玉和的大手從堂妹的後腰探了進去,隨即“嘖嘖”兩聲,道:“哇喲,都溼成這樣了,來,大哥幫你止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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