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程不可逆轉,只是時間偏離了原有的軌跡,葉利巴喬夫角力,最後宣佈俄羅斯獨立,蘇共在境內成爲非法組織,所有這一切,都與陳子華的判斷如出一轍,隨着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宣佈辭職,將國家權力移交給俄羅斯總統,蘇聯最高蘇維埃通過了最後一項決議,宣佈蘇聯停止存在,從此,蘇聯正式解體。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
國內的輿論登時隨之一變,李家的政治集團早已做好了準備,先開始力,大街小巷都開始到處充斥着不忘階級鬥爭、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防止和平演變的宣傳口號。
陳子華已經回到了芝蘭,這次華都之行,算是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張教授已經露出口風,打算讓陳子華接着讀博,繼續做他的博士生導師,張教授本身又是國家社科院的院士,有着非同一般的人脈和能量,算是國內政經界泰斗一般的存在,陳子華自然希望能夠更進一步。
隨着蘇聯局勢的逐漸明朗化,陳子華的文章被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幾乎成了高瞻遠矚的代名詞,風頭一時無兩,而前段時間充當急先鋒的市委書記管玉和,也開始在市委夾起尾巴過日子,童根生趁機在市委通過了幾項人事任命和有利於自己的決議。
馮雅君從藍山回來後就正式提出辭職,隨後張敏也順利的調任芝蘭,成爲新的縣委辦主任,馮雅君移交完畢之後,隨即便以倩華香港股份公司董事長助理的身份走馬上任,作爲倩華香港股份公司的工作人員快便於八月底趕赴香港,辦理相關文件。
陳子華回到芝,第一件事便是對常委的部分分工進行了調整,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謝映銘和楊文生都察覺到,縣委書記在敲打他們了,在此之前子華雖然也經常過問政府一邊的事務,但大多時候都不會繞過楊文生,更不會直接插手在經過重新調整之後,一些主要部門的負責人都換上了陳子華自己的人,縣長一方的權威被大大減弱了。
尤其是財政局、審計局、公局等政府口的重量級部門,沒有書記的點頭,楊文生和謝映銘基本上是指揮不動的,也就是說,陳子華已經不想對搖擺不定的人繼續容忍了。
這其中的微變化文生的感受是最深的,他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但這又不容他後悔,當初歸順陳子華,是兵臨城下時的無奈選擇,不歸順,只有滅亡一途,那個時候子華手中舉着明晃晃的屠刀,他寧肯一股腦兒的把原來的班子連鍋端了,也不願意爲日後留下隱患,所以,楊文生當時除了歸順之外實在別無選擇。
正因爲他的倒戈,才保住了當時的大常委爲新舊勢力的橋樑,他的重要性在陳子華的班子裡自然得到了充分的揮他沒有趁機拉攏舊有的勢力企圖架空陳子華,因爲陳子華當初的手段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麼心狠手懶的基層領導,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更是第一次遇到,果然,才上任幾個月的工夫,蠢蠢欲動的蒙海亮等人就再次證明了他的先見性,沒有被陳子華拿去祭刀,僥倖躲過了一劫。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眨眼工夫,陳華又給他上了一課,自己不過剛剛露出獠牙,那邊就已經揮起了屠刀,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磨刀霍霍的市委書記管玉和,前幾天還親切的與自己談心許願,轉眼工夫,隨着陳子華從華都回來,他就夾起尾巴躲在市委大院,連個屁都不敢放,活脫脫的就像個受氣包,自己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會把賭注押在他的身上!
坐在敝明亮地辦公室裡面。楊文生頗爲留戀地打量着身邊地一切。雖然陳子華暫時不會把他如何。但被架空是早晚地事兒。沒有立即將自己弄走。不過是給自己留了一點兒臉面。顧及當初主動歸順。併爲他掌控芝蘭立下大功地情分上。才如此輕描淡寫地敲打了一番。實際上。在芝蘭。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前途了。
敲門聲響了幾下。:後。常務副縣長謝映銘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頗有幾分不忿地彙報道:“楊縣長。這是有關沿河屯申請搬遷地報告。政府會議上已經正式通過了。可是財政局卻拒絕撥款。您說。這算什麼事兒?誰給了他胡文靜這麼大地膽子。連縣長地話都能當耳旁風?”
胡文靜是新上任不久地財政局局長。原先是白水鎮地副書記。很早就與陳紅梅走得很近。這次陳紅梅便趁着數次地基層調整。將胡文靜調到財政局。當上了一把手。別看只是升了一級。但副科到正科。有地人一輩子也翻不過這道坎。何況。還是政府地重量級實權位置。
楊文生看都沒看謝映銘遞過來地文件。他心裡明得跟鏡一樣。繼公安局之後。又一個重量級部門脫離了自己地掌控。這種情形會愈演愈烈。他已經預見到了那一
記沒有用手裡地把柄將他楊文生送進紀委。甚至關。已經是給了他天大地人情了。現在自己。還有得選擇嗎?不要看僅僅是一次站隊錯誤。但卻足以葬送自己地政治前途了。
瞥了一眼謝映銘。楊文生心裡浮起一絲冷冷地笑容。這個人。也太不自量力了。一個被****了頭地白癡。每當想起他面對馮雅君時地諂媚模樣。楊文生就覺得噁心。管玉和竟然連這樣地人都能看上眼。可見有多麼飢不擇食了。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居然也欣欣然地站到管玉和地旗下。腦子不但是被豬拱了。還是被母豬拱地。
“知道了。”楊文生實在不想看到這個才投到自己麾下幾天的常務副縣長,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這樣的人共事,不被噁心死也得被氣死,見到他,楊文生就越的覺得自己愚蠢,當初竟然會跟這樣的人站到一個陣營,被馮雅君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套去了所有的隱秘他真有些不明白這個世界了,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做到今天的位置。
……
看到姿容妖嬈的新辦公室主任過來田懷玉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原先的馮主任美絕塵寰,令人自慚形穢,不敢接近,現在這位張主任,嬌俏嫵媚,姿容妖嬈貌雖然不及馮主任,但卻始終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奇異魅力,讓人每次見到,都有些心馳神搖。
“田秘書,陳書記在嗎?”張敏微笑着問道,來到芝蘭縣後,她便收起了在藍山當書記時的那一套冷肅莊嚴味道,把女人的嬌俏嫵媚盡數展現出來恢復了當初跟在樑珊身邊時的模樣,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陳子華的私人秘書,至於辦公室的工作,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要比馮雅君做的得心應手的多何況,下面還有一大幫的科員靠自己一個人,那還不得早晚累死?只要侍候得領導舒坦了比什麼都強。
田懷玉聽到張清新柔媚的聲音,覺着自己的心臟都要炸開了腦子暈暈乎乎的,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只知道張主任衝自己甜美的笑了笑,然後便進辦公室去了,站在秘書室門口,呆了足足有半分鐘,田懷玉才清醒過來,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上擰了一把,差點兒呲牙咧嘴的哼出來,這才吸着冷氣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
陳子華正在翻閱文件,半多月,積壓了不少等候批閱的文件,張敏進來的時候,他都沒顧得招呼,直到張敏站到身後,輕輕的拿捏肩膀的時候,才舒爽的嘆了口氣,“小張,你的這手按摩功夫,可害苦我啦。”
張敏這段間,只要一有空,就會給陳子華做做按摩,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經張敏的素手輕輕揉捏拿壓之後,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便閉上了眼睛,任由她細細的揉捏。
“是嘛,離不開我了是不是,”張敏輕聲低了兩聲,“那以後您就一直帶着我好了,我給您做一輩子服務,好不好?”
陳子華“哧”的一笑,道:“我就是想也不,真要那樣的話,你就不是辦公室主任,而是我的私人保姆了,再說,等你結婚了,還能整天來給我按摩啊?”倆人因爲本來就比較熟悉,以前也沒少開過玩笑,尤其是通過陶虹,陳子華知道了不少張敏的**,所以,在張敏面前也漸漸能放得開,不似一般人那樣,還要注意身份什麼的,玩笑話隨口就開了出來。
張敏笑了起來,隨手扶着陳子華的肩膀,扳着他的頭往後一靠,讓陳子華的頭枕在她飽滿的胸前,正好置於柔軟的雙峰中間,隨着張敏的雙手在陳子華額頭上開始按壓,後腦勺便在張敏胸前一起一伏的感受着彈性極佳的玉峰,“這樣是不是更舒服些呢?”說着話,張敏還故意挺了挺胸膛,讓陳子華更真切的感受到那份柔膩。
這還是陳子華享受這種服務,當然了,前世的不算,那時候,只要進廊,這種服務只是小意思,隨便摸摸捏捏的也是家常便飯。
“唉,在這樣下去,可真有些樂不思蜀啦。”陳子華待張敏的按壓揉捏稍微告一段落了,便從她懷裡擡起頭來,伸手在臉上搓了搓,道:“說吧,是不是有啥事兒?”
張敏笑了笑,道:“李鄉長已經來了,正在辦公室喝茶呢。”說到正經工作,她的神情便恢復過來,像一個正經的辦公室主任了,這也是陳子華很信任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很能分得清場合,輕重也拿捏的極爲精當,就像她的按摩一樣。
“你呀,咋不早說,讓人家這麼遠的路跑來了還坐冷板凳?”陳子華皺眉道。
“哪有?人家昨天就到了,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安排他到招待所先住下,歇息一晚,所以今天才過來,讓他在辦公室多等一下,也是爲他好纔對。”張敏正色道。
陳子華這次知道有些錯怪張敏了,
道:“算你有理他過來吧。
”
張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走到門口,拉開門,對秘書室的田懷玉道:“田秘書,縣委辦那邊有一位李鄉長,麻煩你請他過來。”
田懷玉連忙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出去了。
陳子華對回身進來的張敏道:“你就別欺負人家老實人了,我這秘書挑上來可不容易。”
張敏嫵媚的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的坐到陳子華旁邊的椅子上不說話了。
不大工夫,田懷;着一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進來,卻是陳子華的老熟人,藍山縣陳鄉的鄉長李彬,也就是何雲鳳的丈夫,當初陳子華剛任藍山縣委副書記的時候,李彬還是陳鄉的黨政辦主任幾年工夫,已經做到鄉長的位子上了。
田懷玉給衆人一一添了水,才緩緩退了出去,輕輕拉上了辦公室的門。
“來了就多幾天嘛,這麼快就急着上班啦?”陳子華笑吟吟的對李彬道,上次何雲鳳打電話,卻是想將丈夫調到芝蘭來,因爲藍山酒廠的緣故周慶紅對藍山班子迅的做了調整,就在陳子華去華都的那段時間,藍山縣委書記周春被周慶紅調到東平市擔任統計局局長去了,縣長康輝順位進了一步,成爲藍山縣的縣委書記常務副縣長何雲鳳被任命爲縣長。
李彬道:“謝謝陳書記關心,又不是出國要倒時差,有什麼累不累的?早一天來報道少給您添麻煩不是,再說了這人還真有些閒不住,看到芝蘭縣熱火朝天的正在到處搞建設,這心裡啊,哪裡還好意思歇喲。”
陳子華哈哈一笑,道:“這樣吧,既然來我讓秘書帶你去組織部報道,前兩天在藍山的時候,我跟雲鳳縣長談了談,就安排你到縣旅遊局去當局長,接下來幾年,芝蘭的旅遊將是展的重頭戲,可就看你的啦。”
又仔的交待了幾句,陳子華這才喊田懷玉進來,讓他帶李彬去陳紅梅那裡報到。
張敏見兩人走了,才接着道:“陳書記,楊縣長給市委打了辭職報告,你看這件事兒,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陳子華眉頭一皺,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張敏低聲道:“是趙秘書說的,他今天看到楊縣長在寫辭職報告。”趙秘書,是縣委辦公室安排給楊文生做服務的臨時秘書,其實就跟勤雜員差不多,平時都歸辦公室管的,因爲不是專職秘書,所以,對領導的忠心也就值得商榷了。
陳子華沉吟起來,雖然楊文生這次站錯了隊,但並沒有做出什麼,自己用不用他、相信不相信他是一回事,他自己辭職卻是另外一回事,假如這份辭職報告真的遞上去了,對自己暫時雖然不會有啥影響,但無疑,會給人留下不善於團結的印象。
如今風頭正盛,實在不宜在這個風口上出啥變故,從華都回來的時候,無論是岳父李援朝還是張教授,都一再警告他,不要再出風頭,這個時候需要藏鋒斂銳,莫要被人抓了痛腳,回到省城之後,岳母也與他深談了一番,讓他最近注意搞好團結,不要再搞出啥花樣兒。
所以,楊文生此時辭職,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其實也不是沒法子,”張敏細聲建議道:“那個沿河屯申請搬遷的事兒,就是個茬口。”
“沿河屯?”陳子華心裡一動,胡文靜已經打電話跟他彙報了,政府那邊拿出個計劃,要搬遷白水河沿岸的十幾個自然村,以沿河屯爲,要求財政上先撥付一大筆資金,作爲搬遷費,這其實是楊文生針對陳子華的試探,通過的時候,陳子華還在華都呢,那時候也是楊文生剛剛投到管玉和手下。
本來陳子華從華都返回之後,管玉和也夾起了尾巴,楊文生也就偃旗息鼓了,只要他不話,這事兒時間一長自然就不了了之,卻不料謝映銘那個白癡,還惦記着其中的“好處費”,也不跟他商量,就把楊文生已經簽字的報告拿到財政局要錢去了,這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通知常委,開個會吧,”陳子華經張敏一點,心裡登時有了主意,哼,你不是要辭職嘛,我還偏就讓你辭不成,“就沿河屯的事兒,讓政府那邊由楊文生帶頭,下去搞個調查,等會兒在會上提提。”
張敏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陳子華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稿,這是他在華都的時候就開始準備的,爲明年的一件大事做做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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