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蘇凡就開始琢磨着什麼人合適了,可是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人選,滕瑋剛剛已經睡熟了,被蘇凡輾轉發側的翻身又給弄醒了就有些夢囈似的問道:“老公,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呀?”
蘇凡在她臉蛋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將辛志遠所說的事就說了一遍,滕瑋就咯咯一笑道:“我和雪維姐沒有精力,你不是還有那麼多小妹妹呢嘛?隨便抓一個就是咯。”
蘇凡聽了就怔了一會,想到也是如此,滕瑋與崔雪維之前不也是被蘇凡臨時抓來的嗎,這經過幾年做的也是風生水起的,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看來蘇凡也只能從秦彤和王彤兩人之間現抓一個了呢!
清晨一睜開眼,蘇凡就覺得兩人身體中間多了點什麼,低下頭一看,小蘇顏居然不知道什麼跑到自己的牀上來了,現在正躺在那睡的安安穩穩的,小臉上滿是笑容,一臉幸福的模樣。
滕瑋帶着女兒只住了兩晚,儘管小蘇顏不捨得爸爸,蘇凡也不捨得她,但是還得暫時的分別,小蘇顏臨上飛機時嘴撅起的老高,即使在上面吊個醬油瓶子都不會掉下來。
新東方事件張婷龍被擺到了臺前,他是老闆,他的責任是沒有人能夠代替的,但是究其根本,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來一個小混混頂包,張婷龍也由原來的組織者,變成了不知情者,在未知情況下給這些失足婦女提供了場所,蘇凡倒是沒有心思多去想他是否是知情,於德安肯爲張婷龍開脫,肯定是看中了張婷龍能爲他帶來財富,所以纔想方法保住了他。雖然張婷龍頂多是罰款了事,但是有了這次教訓,在蘇凡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他在想做些什麼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週一晚上,金碧輝煌的友誼飯店內,2108號包房內蘇凡正與於德安面對面坐着喝酒,於德安的身邊坐着的就是剛剛被拘留了一個星期的張婷龍,他此時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是低着頭喝着悶酒,偶爾纔會擡起頭看身邊的兩個公子哥,但對蘇凡卻一直是冷眼。
在他們的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這是此時他才認清的,他只是他們這羣人手裡的一個賺錢工具,好事輪不到自己,壞事若是大了肯定有自己頂包,張婷龍想着就在心裡冷笑一聲,不過他還是感激於德安的,在他被拘留時幫他擺平了此事,但是對於蘇凡就很是厭惡了,一起喝過酒,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在他的人生中,還沒見過如此之人。
蘇凡還和於德安在隨便的聊着天,張婷龍微微喝的有些多了就開口道:“蘇廳長,您這身邊沒有什麼能交心的朋友吧?”
蘇凡聽着話就呵呵一笑,於德安倒是開口道:“蘇凡,你別認真,大龍他喝醉了。”他雖然臉上掛着笑容幫張婷龍開脫,心裡對他這樣問卻是很不高興。
“還真被大龍給說中了,”蘇凡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這可能就是高處不勝寒吧!”
於德安聽了就也哈哈大笑說道:“沒錯,往上去的路就一條狹窄的
梯子,越往上越窄,到最後的那一段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沒有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咱們這些普通人跟他們這些做官的沒法比,他雖然有權利可是他們缺少了我們正常人所擁有的友情,讓他們享受他們的權利,我們享受我們的友情吧。”說着於德安就舉起杯在張婷龍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蘇凡沒想到於德安說的話居然也這麼有些哲理,想一想任何一個達到某種高度的人,身邊朋友就越少,不在一個階層就沒有共同的語言,或者共同語言就越少,他的身邊的確除去幾個女人,一個可以交心的男性朋友都沒有。
酒宴最後於德安才說了正事,新東方夜總會的再開門營業希望蘇凡能夠通融一下,蘇凡就笑了,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份剛剛起草好的娛樂場所管理條例放在於德安的面前說道:“那你們得按這個做,一點也不許越線!”
這娛樂場所的管理條例蘇凡在第一次來新東方時候就已經想過了,不過最近新東方的事發之後,他才認真的坐下來將心裡的腹稿寫了下來。
“這個,沒問題。”於德安就笑着點頭,說完便遞給了張婷龍。然後又笑着說:“等我們再營業還請蘇廳長到場啊!”
蘇凡就呵呵一笑,他知道於德安只是一說,而於德安心裡也明白,這種事情即使八擡大轎請蘇凡也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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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的夏季還是很涼爽的,關若晴剛剛和母親從醫院出來,滿臉的笑容,一看心情就很好,上了車之後關若晴就吩咐家丁將車子開到斯坦福大學的門口停下,然後拉着媽媽就下了車。
“媽媽,醫生說我沒什麼事了。”關若晴就歡天喜地的笑着。
關母此時也是很高興,他們纔來了不到兩個月,女兒的病情就基本康復了,“醫生不是說了你要按時吃藥,定期複查的嗎?”
“嗯,”關若晴兩母女走在校園內,美女在身邊,就連樹枝都隨之輕輕搖擺,就別說那些男孩了。兩母女有說有笑的走到理工學院的一號教學樓前,一個男孩站在門口就與關若晴打招呼。
關若晴早就習以爲常了,不過關母還是第一次見女兒這麼受歡迎就說道:“若晴,人家和你打招呼呢,怎麼不答話?”
“都是和陸峰一樣的人,別理他們。”關若晴就撇撇嘴,她對這些一心想出國留學,未出來之前嘴裡說着什麼畢業之後要回國報效祖國的,在經過幾年的大學生活之後又想方設法留下的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不知道這些還在上學的學生中是否也都是如此,但是連帶的情感她就都討厭了。
關母一聽見陸峰就沉默了,前幾天她還在門口見過陸峰一次,步行往學校那邊走去,看到她還親切的打了聲招呼。若不是因爲他爸爸陸建勳的關係,她還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年輕小夥子。
“媽媽,我想回國了。”兩母女沉默了好一會臨近家
門口時候關若晴纔開口道。
“你的病還沒好呢!”關母就擰緊眉頭道。
“醫生不是說了半年複查一次嗎?再說藥我都在吃的呀。”關若晴見母親似乎不同意就撅起嘴巴說道。
“回去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吧。”關母就微微一笑,她知道女兒的固執,也知道自己的話不怎麼聽,就推脫到關勇身上。
“來的時候就說好的呢!”關若晴撅嘴又道。
“什麼?”關母就看了女兒一眼。
“來的時候不是說好,病好了就回去的嘛!”關若晴重複一遍。
“你這孩子,現在不是還沒全好呢嘛!”關母先女兒之前就進了院子,夫妻二人覺得這裡的生活挺好的,什麼都不用愁,也不用去想,空氣又好,治安也好,早就不想回國了呢。他們原本以爲女兒在這生活久了也會喜歡這裡,卻是沒有想到女兒突然就提出了回國。
“再待上一些日子,觀察一下再說吧!”關勇就勸說道,“你這病也不是那麼容易好的,我們也是爲了你好……。”
關勇說了一大通道理,關若晴聽着父母二人爲自己着想的話就點了點頭,心裡就想着還是等到都好了再回去,那樣蘇凡哥纔會真的喜歡上自己。
距離關家三口居住不遠的一棟三層小樓內,陸峰仰面躺在牀上吸着煙,老露娜依偎在他的身邊。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忍受兩年的痛苦,就可以拿到綠卡,那麼這兩年生活就當是場噩夢吧。陸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安娜將他的東西都扔了出來,他不想多花一分錢去租房子,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親愛的,在想什麼?”老露娜見陸峰吸着煙在沉思,菸灰都已經掉在了牀上他也沒有反應。
“沒什麼。”陸峰將菸蒂扔進菸灰缸裡,就將手伸進被子裡在老露娜皺皺的皮膚上捏了一把。
“那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老露娜就問道。
“這個,”陸峰猶豫了好一會纔開口道:“還是你做主吧,我也沒什麼親朋好友。”
“那好吧,”老露娜也知道陸峰不想叫朋友是怕那些人說些難聽的話,就點點頭道。
其實老露娜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若是有她也不會五十幾歲的年紀還跑去酒吧找陌生人喝酒了。兩個人只需要去辦個手續,到教堂行下禮就算是成爲夫妻了,簡單的小婚禮,就連周圍的鄰居都沒有通知,不過陸峰住在這裡卻是周圍大多數人都知道,在他們問起時,老露娜就笑着說:“那是我的丈夫。”
雖然驚訝,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恭喜了老露娜,一直就是鄰居雖然他們平時不太喜歡她,但是老露娜也幾乎不怎麼露面,白天都是在家裡睡覺,晚上纔出去酒吧喝喝酒跳跳舞,倒是沒見過她往家裡帶什麼人回來,陸峰還是第一個。
老露娜臉上洋溢着幸福,可陸峰臉上卻是沒有任何光彩,每每有同學見到問起,他都會說那老女人是他的房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