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與李馨予她們站在會展中心前遮陽穹頂下等待司機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稍待片刻,看到葛蔭均等人也從裡面走出來,除了那兩個姓田的、姓馬的官員與那個主動給領導拉皮條的青年之外,又多了三名隨行人員。】
張恪下巴微微擡起,若有所思的轉身眯眼看向純淨藍色的天空,倒是李馨予、林麗雯看着那些人,肖雁寧難堪的低着頭,一聲不吭。
葛蔭均走出大廳就看到張恪他們,陰沉着臉一聲不吭,看到嬌媚絕豔的李馨予,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雖然這些年來他跨下的美女也多姿色不凡,但是其中最出色的,跟張恪身邊的這個女人比起來,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葛蔭均咬牙硬着頭皮從張恪他們身邊走過去,姓田的、姓馬的都低着頭,不敢看張恪。知道張恪的身份,即使恨得牙癢癢的,也不敢這時候再跟張恪起爭執。要是他們在日本找伴遊小姐的事情給捅到國內去,沒他們好果子吃。只能讓事情先低調的過去,日後再找回場子不遲。
姓田的,是江南省委委員、省經貿委主任田健,他與省科技廳黨組副書記、副廳長馬耕德是江南省、金山市聯合推動金山電子工業製造基地項目建設領導小組的主要成員,這個領導小組的組長是省委常委、金山市委書記周瑾瑜,不過這次借參觀考察東京電子展的名義到日本來的就田健、馬耕德等少數官員。參觀考察當然以田健、馬耕德兩人爲主,其他官員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心腹,不然也不可能一起帶出來。
葛蔭均他們的車就停在廣場邊,上車之後,葛蔭均、田健、馬耕德不約而同的回頭看站在廣場邊眯眼擡頭看天空的張恪,也不急着吩咐司機開車。
田健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錦湖攤子真大,新光紙業造林都造到江南來了……”
“錦湖想要將手伸到江南來。還不是把脖子往田主任的繩套裡伸?倒要讓他們嚐嚐田主任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啊。[]”馬耕德雖然沒有給直接抽到臉,心情也相當的惱火,“再說錦湖既然想將手伸到江南來,這小子也不應該不認識田主任你啊。”
“你就知道扇風點火。”這部車裡沒有其他人,田健比馬耕德級別要高,但互不統屬,到日本後大家都露出本性、知根知底,說話什麼地就比較隨意,“卡人家脖子的事情,你馬耕德的手段難道比別人差了?”
“就是我想卡。也要我卡得到才行,”馬耕德嘿然一笑,“我那麼說也是安慰田主任你,誰曉得田主任你看到佳人會如此性急,連她旁邊站着是誰都不看一眼?”要不是葛少提醒,誰認得這張臉。又沒有在江南露過面?”田健、馬耕德都將葛蔭均當成香港大少,在葛蔭均面前,他們都不敢拿捏身份的,百億家資,隨便往那裡輕輕一丟就是一個大坑,現在又是金山電子工業製造基地的金主。田健見他上車後一車盯着那邊看,眼睛裡有貪婪、有怨恨。剛要跟他說兩句話互相發泄一下,看到一輛凌志牌的豪華轎車停在前面,下來三名西裝革覆的日本青年。\那三個日本青年往會展中心走去,看到站在會展中心前地張恪等人,似乎認識他們,交頭接耳了兩句,便朝那邊走。
“錦湖在日本似乎也很吃得開啊!”田健還當那三個人日本青年是衝張恪過去的,輕聲感慨了一句,心想既使在日本。要真起了衝突,還是他們吃虧,嘉信電子在日本可沒有什麼根基。
“錦湖在日本有業務,他們有一款電子產品正打算打入日本市場……”葛蔭均這纔回應了一聲。
“就憑他們?”馬耕德笑了起來,笑聲有許多輕蔑,“我不說什麼大話,我在這個位子看的也明白。在二十年內,中國要有什麼電子產品能打進日本市場,就算是創造奇蹟了。國內要發展電子產業。東海那一套。行不通,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以爲將別人下三爛的技術公開了,就能揚鞭快馬趕上去?那是做夢。過幾年就曉得,正泰與嘉信在江南的做法纔是正途……”
馬耕德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引起共鳴,葛蔭均看到那三名日本人不是衝張恪去地,而是走過去先朝張恪身邊的那個絕豔少女鞠了個躬,神態還頗爲尊敬。
“那女的是誰?”田健剛纔看到那張千妖百媚的臉還涌出無限的**,這一刻卻詫異那女孩子的身份。
“不認識……”葛蔭均搖了搖頭說道,看上去身分不低,說不定就是日本某個財閥的千金,幸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地事情,不然事情會很棘手。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出現在會展中心員工休息區,還跟那兩個酒吧女認識?聽說日本有些少女即使家裡很有錢只是爲了體驗生活也會出來援交、拍色情片,葛蔭均拍了拍腦袋子,還真是想不明白。
韓國三星李健熙家族,除了在集團擔當職務的,其他成員都深居簡出,絕少在媒體前露面,葛蔭均即使與李在洙有過交往,卻不認識張恪身邊的這名嬌豔少女也是李健熙家族的直系成員。要是認識的話葛蔭均會更詫異。他之前有聽謝劍南說起過張恪與李在洙之間甚至鬧出韓國駐滬總領事出面才解決的恩怨,而在國內,錦湖的多項政策又與三星針鋒相對,之前就在香雪海合資案、碟機市場競爭中多次結怨,可以說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在葛蔭均的想象中,李健熙家族地成員看到張恪應該咬牙切齒纔是,怎麼可能看上去很是親蜜無間的站在一起?
看到那女孩子在爲三個日本人介紹張恪,張恪還是一副閒適的姿態,葛蔭均眉頭蹙緊,這時看到張恪朝這裡輕蔑的瞥了一眼,即使知道隔着車窗外面看不到車內的情形,葛蔭均還是下意識的避開張恪的眼神。
對田健、馬耕德這些官員不管有多鄙視,張恪都不會想讓別有用心的日本媒體有機趁機來炒作對國內有不利影響的負面新聞,不然纔不會讓葛蔭均他們這麼輕易地脫身,看到葛蔭均他們上車許久卻還沒有啓動,心裡知道他們躲在車裡觀察這邊。
張恪纔不管會不會惹人忌恨,只需要讓他們畏懼自己就可以了。
從凌志豪華轎車裡下來地三個日本人中,其中一名青年認識李馨予,便一起走過來打招呼:“馨予小姐你好,沒有想會在這裡與你偶遇,十分榮幸,”鞠了躬,又朝張恪、傅俊微微頷首,“池佐秀藏見過諸位……”
“……”李馨予臉上卻沒有太多偶遇的欣喜,只是禮節性地回禮,見池佐秀藏跟張恪領首招呼,只得勉強代爲介紹,“他們是我在中國認識的朋友……”
張恪心裡在想這個臉部輪廓分明而冷峻的日本青年是出自三井財閥幕後家族之一的池佐家?考慮到李馨予的身份,倒是很有這個可能。這個池佐秀藏顯然並不想知道其他人的名字,也可能聽說是李馨予在中國認識的朋友,就全然沒有聽下去的興趣,在李馨予還沒有報出張恪等人的名字,他就將視線轉回到李馨予的臉上:“馨予小姐是剛剛到這裡嗎,還是正打算離開?若是打算要離開能不能稍等我片刻?”
張恪淡然而笑,日本人掩飾在謙恭外表下的輕蔑,他又不是第一天才感覺到,池佐秀藏在向李馨予獻殷勤,他則觀察另兩個隨池佐秀藏而來的日本青年,其中一個應該是池佐秀藏的助理或保鏢之類的角色。另一個看上去像日本公司高級白領,三十歲左右,或許就在三井財閥系列的某企業任職。池佐秀藏不屑理會張恪他們,這名青年看到張恪胸前還沒有取下來的展商胸卡,主動問道:“閣下是不是愛達集團的僱員,敝人森山野,在東芝電子謀職……”一本正經的將名片掏出來遞給張恪、傅俊。
張恪的胸卡上沒有寫展商名稱,但是整個東京電子展只有一家來自內地的企業就是愛達集團,聽李馨予介紹張恪他們來自中國,森山野自然就猜他們是愛達集團的僱員。
張恪接過森山野的名片,赫然是東芝電子設備株式會社視聽產品事業部部長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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