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電子廠商都會借東京展的時機發布新產品,前來參觀的人羣裡無疑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過來收集新產品資料的專業人士。
自然也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媒體記者。
德儀、斯高柏也將參加東京電子展。
德儀在日本設有子公司,德儀的事宜均由日本子公司負責,在東京電子展上,德儀除了正式推出與錦湖聯合的DMP技術之外,還將推出其他多款電子元器件新品。
斯高柏早就有工作人員抵在東京籌備與錦湖配合參展事宜,艾默則到19日中午才從美國加洲直接飛抵東京。*
艾默的精力充沛,他乘坐的飛機中午抵達東京,在他到東京後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上,精力猶有餘裕,天色暝黯之後就直接拉張恪到新宿的歌舞町去消遣。
“應該讓我來正式歡迎你到東京來,”艾默領着張恪走一家爵士樂震得整個屋子都在搖晃的酒吧,“肖晉成、陳俊輝那羣傢伙又怎麼敢在你面前露出他們本來的面目?在我過來之前,會不會感到很苦悶?”艾默將其他人都踢開,甚至讓傅俊與日本子公司派出的司機留在酒吧外的車上,不影響他與張恪在酒吧裡尋歡作樂。
“的確夠悶的,不過也沒有指望你能提到東京來。”在酒吧裡說話要扯起嗓子。張恪更多時間寧可閉上嘴,坐在橡木打製地吧檯邊的猩紅座椅上喝酒,默默忍受能讓整間屋子搖晃似的巨大音樂聲響,打量着酒吧裡漂亮的日本女孩子。
光線昏暗的酒吧裡,絕大部分地女性顧客年紀都很輕。[]\沒有室外的寒冷,她們脫掉外套、穿着單薄的衣衫,都有着姣好的曲線,領襟露出性感纖細地瑣骨與胸前的乳溝。這是一家夾雜在按摩院與情人酒店之間的爵士樂酒吧。日本人熱愛爵士樂的程度甚至超過爵士樂的發源地,酒吧裡絕大多數是日本人,日本男性大多偏瘦,個人並不矮,張恪混跡其中不會給區別出來,艾默倒是這間酒吧裡惟一的高個子白人。不過也只是剛進酒吧裡引起別人地注意。之後大家都各自喝酒。
“東洋鬼子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艾默拿日語湊到張恪耳朵大聲喊,即使是說日語,他也喜歡拿漢語地慣用語,東洋應該是中國對日本特有的稱謂。
“Xeu通過石丸電器提出要買斷iplayr在日本的銷售,單筆就開出十萬只的訂單,我們拒絕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張恪要回答艾默,一樣要湊到艾默耳朵扯着嗓子喊,他考慮着要討論這些問題是不是去一個安靜些的地方合適。
早在一月初錦湖就聯合德儀在建鄴宣佈要共同推廣便攜式數字音頻播放產品的DMP技術。斯高柏也將是錦湖推廣產品技術的合作伙伴。由於DMP技術在國內的應用市場有限制,這則消息在國內沒有造成多少響應,倒是多家歐美電子廠商從新聞轉載中挖掘出這條敏感的消息,致函錦湖要求獲得更多更詳細地資料,也有歐美電子廠商直接派遣駐華辦事機構的工作人員上門諮詢相關事宜。或許日系電子廠商的市場情況部門遺漏了相關消息,也或許日系電子廠商對錦湖與德儀聯合推出的DMP技術不屑一顧,除了日本二流視聽電子廠商Xeu通過石丸電器提出要買斷錦湖在日本的iplayr的產品銷售,其他諸如索尼、東芝、松下、夏普等日本主要電子廠商都保持了沉默。
“這些日本人狡猾得很,你們聯合德儀在建鄴宣佈消息都有半個月了。而且你們在日本收購的網上音樂商店還從索尼獲得音像產品網上銷售的售權。也大量採購索尼的電池,我想他們蒐集到地情報已經相當多了。他們大概要等到明天看電子展上錦湖正式推出iplayr之後再拿出相應地對策……Xeu看上去蠻大方的,出手就是四千萬地單子,就這樣,索尼、松下、夏普都還能坐着不動,看來他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艾默當然不會在“四千萬”後面畫蛇添足的添上“美元”這個詞,無論是錦湖在日本市場還是斯高柏在北美市場最早推出的兩款不同儲存容易的MP3播放器,售價都定在99美元、399美元,售價與MD相比,並沒有什麼優勢,主要是儲存元件的售價居高不少,成本無法降低。
“誰曉得,在索尼這個龐然大物面前,錦湖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他們的確沒有必要一本正經的理會我們。”張恪注意到吧檯的另一側有兩個打扮時髦的日本女孩子偷看他跟艾默在說笑,臉上的笑容曖昧不明。
“他們遲早會受到教訓的,這就是我趕到東京的緣故,我希望看到他們大夢初醒的時候,他們正努力推廣的MD、CD、Walkman卻早就給iplayr打得落花流水……”艾默對錦湖倒比張恪本人還有信心,探過身子朝另一側那兩個日本女孩子伸手打招呼。那兩個女孩子笑了笑,有些勉強,轉臉看向別處,艾默也沒有進一步表示的意思。
艾默顯然是對這兩個女孩子的姿色不夠滿意,實在不清楚歐美人對東方女生的審美觀,張恪倒是覺得那兩個女孩子身材曲線不差、樣貌秀美可愛,艾默轉臉卻跟吧檯下去第二座的三個女孩子在坐無聲的交流。哦,那三個女孩子,張恪沒有一箇中意的。
“東芝,”艾默的眼神又從與女孩子的**中收回來,湊到張恪的耳朵大聲說道,“我們應該找東芝,東芝手裡有錦湖所急需的閃存技術,而在便攜式音頻產品市場甚至整個視聽產品市場,東芝給松下、索尼、夏普三家公司壓得喘不過氣,別看這些日本人都一致的保持沉默,但是我想東芝一定會對錦湖的iplayr產品技術有着不同的想法……”
張恪也同意艾默的看法,不過看着跟艾默**的三個姿色普通的女孩子有要走過來的意思,即使找人陪喝酒,張恪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眼神立即瞥到吧檯另一側的兩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臉上,給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眼神,一個女孩子站了起來,另一個女孩子有些不大願意,臉上的神色有猶豫、有難堪、有掙扎,很難想象在酒吧裡喝酒怎麼會這麼複雜的心情,張恪只是讓女待者在吧檯上加了兩隻酒杯。這兩個女孩子今晚未必就能夠搞定,要是今夜能搞定的話,多半是付費服務——我們又不能在東京耽擱太長的時間……”
原來艾默這傢伙是根據這個來選擇在酒吧獵豔的對象,張恪笑了起來,說道:“我的追求很浮淺,寧可付費也要相貌順眼的女孩子……一起喝酒。”
那個神色間有些不情不願的女孩子也站起來,剛纔給吧檯的一角擋着,這時候纔看見她裙下修長的美腿沒有裹絲襪,在幽暗的光線有着迷人的嫩白,還以爲日本就高中生喜歡在冬天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這雙美腿也沒有日本少女常見的粗壯,不大實用,但是纖細無暇。
兩個女人自報家門,都是很常見的日本女性名字,張恪甚至想開玩笑問那個美腿女孩叫她小澤圓可不可以,她的長相與小澤圓有幾分相肖。不論是到酒吧獵豔的女性白領,還是打算收費陪酒的職業女孩,在酒吧裡都不可能第一次就跟陌生說出自己的名字。
艾默的眼光很準,張恪與艾默離開時支付小費,兩個女孩子沒有拒絕,明天需要早起,艾默大爲後悔不能將女孩子帶回酒店去,即使如此還留下兩個女孩子的聯繫方式。站起來離開吧檯,跟兩個女孩子道別:“祝你們晚上還能找到其他慷慨的客人……”
張恪拿起外套要走,卻意外的聽到那個美腿女孩子說了一句上海話,他愣了一下,也沒有什麼表示,就與艾默離開酒吧;傅俊與司機都在酒吧外的車上等候,他們夠沒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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