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蹲在半沉式的舞池前,招手讓手肘、手背都腫出一來:“我知道你爸爸是誰了,我現在告訴你我是誰,我叫張恪,你以後遇到我可以喚我恪少……至於她”張恪回頭看了那女孩子一眼,他蹲着,看着那女孩子短裙下嫩豆腐般粉白的大腿,心想這樣的姿色還真是值得人衝動一把,“很有性格,我也很喜歡……”
“切……”女孩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張恪他們的表現太囂張,倒是沒敢暴粗口。
夜總會搶小姐鬥毆倒常見,倒是少見張恪這麼公然搶人家帶過來的女伴,要是認識也就算了,也不過跟這女孩子才見第一面,站在一旁圍觀的客人狂吹口哨起鬨。
蔡軍一開始就給砸碎的臉這次沒有添新傷痕,貼着創口貼,聽了張這話,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又怕給打,咬着嘴脣不吭聲。
羅文低頭跟他的同伴說:“看到沒有,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是新來副市長張知行的兒子,現在住在市政府招待賓館……”
“知道,不過現在纔算領教,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總要互相給個面子,搶人家的女伴算個毛!”羅文的同伴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剃着寸頭,譏笑羅文說,“難怪你有工夫陪我到這裡來玩,你不是在那裡看中一個雛嗎,該不會給他搶過去了吧?”
羅文略顯狹長的臉愈發陰鬱,抿着嘴。沒有說話,看着秦裕琴站在包廂裡,姣美地臉上滿是委屈,想必也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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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他呢,你怎麼說?”張恪揪住蔡軍的頭髮,將他的臉拉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臉頰,“要不要我給你半小時好好考慮一下……”
“我讓你跟你走!”蔡軍沒有動手的膽氣,咬着牙說道。
“操。知不知道尊重女性,任什麼你說讓就讓?”張恪手按着蔡軍的額頭往前一推,將他推了個四腿朝天,“要知道尊重女孩子。不要一進包廂就想着剝光人家的衣服到處亂扣。她要是願意跟你們走,我不攔你們,這裡砸壞的東西,你不要理。我來賠,當然,也要這裡的老闆有膽拿我地錢;她要是願意跟我走,你們就給我夾着尾巴回學校好好去做人。我這個建議怎麼樣?”
蔡軍愣在那裡。沒想到張囂張歸囂張,還知道玩個性,都不信張這話是真的。
張恪站起來。走到那女孩子身邊。擠着她嬌軟嫩滑的身體不得不貼着牆才站穩。問她:“選我還是選他?”
“你走開,”女孩子皺着眉頭將張恪推開。“你以爲我選你這跎屎?”轉身鑽進人堆裡往外走。
張恪很無謂的攤攤手,將鋼管丟到舞池裡,哐鐺作響,指着蔡軍訓道:“下回別讓我看到你拿着鋼管出現,”轉身哼了一聲,“沒事學什麼黑社會?”自顧自地進了包廂,傅俊、馬海龍跟着進去,其他兩人守在缺了一塊磨砂玻璃的包廂門外,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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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夠鳥!”羅文的同伴拍了拍羅文的肩膀,見他有些走神,推了推他地肩膀,“怎麼了,該不會還想着招待賓館的那個雛?”
“在想他怎麼帶着這個小出來……”羅文說道。
“你是說他爲什麼沒把你看中的那個雛帶出來?先搞先得唄,你沒聽他剛纔怎麼說的?看來他還沒有把你看中地那個雛搞惦啊,這小子雖然鳥一些,還是守規矩的,你要先下手把那個雛搞定,記得帶出來給兄弟也過過癮,沙麗你搞了也不止兩回了吧。”
羅文沒有說話,進了包廂,抓來一個小姐,將她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掀起來,丁字褲往邊上一撥,露出一道肉縫,解開拉褳,掏出東西就要硬戳進去。
給刺了一下,感覺不是手指,那小姐將屁股扭開:“不能進去!有規矩地。”
羅文抓住小姐地裙帶,在雪白地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留了五道手指印:“狗屁規矩,你們在這裡不就是賣下面這張嘴?”
“話是不錯,”陶建辛推門進來,拉住
“羅公子也不愁找不到酒店宿夜,只要你高興,只要你點幾個小姐出去過夜都不關我們的事情,但是在店裡不行。”
“我今天就想在這裡做呢?”羅文眉頭一挑。
“那請便,小店總得罪不起羅副市長地公子,”陶建辛站在包廂門口也不讓開,“羅公子想必也不介意我找幾個人一起參觀一下……”
“操,”羅文罵了一句,將身下的小姐推開,將拉鍊拉上,回頭吩咐同伴,“將錢付了,我們走。”
羅文言辭雖然不遜,陶建辛還恭敬將他們送到門口。
“都在一個泥坑裡掙扎,誰嚇唬誰啊?”
聽見耳朵陡然冒出人聲,陶建辛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張恪站在身邊看着羅文消失的方向,想起張恪對蔡軍很牛叉的自我介紹“我叫張恪,你以後遇到我可以喚我恪少”,轉身說道:“要不要另外給恪少選幾個女孩子?”
“比得上那個?”張恪撇嘴問道。
陶建辛知道張恪是指蔡軍帶來的那個藝校女生,搖頭、保持微笑,說道:“這點有些難度,個人喜好不同,要不我把小姐都叫過來讓恪少你選……”
“麻煩!”張恪揮了揮,又不是真趕過來喝花酒,“有就說有,沒有拉倒,我沒有這閒工夫,下次再說吧”等着傅俊他們走來,便下了臺階,往停車場走去。
陶建辛想着這攤子事不會這個簡簡單單的就結束,搖頭苦笑,直接乘電梯到十二樓。
“煞星走了?”劉斌還坐在他的辦公桌前。
“都走了,”陶建辛說道,“聽他的口氣,倒不是要拽着昨天的小辮子不放,不過隔三差五來鬧一鬧卻有可能。”
“鬧就讓他鬧吧,等他老子想着在這個地面上發財致富,就知道誰是對他們有用的。”劉斌嘆了一口氣,“這時候人家不求我們,我們拿什麼換他們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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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秦裕琴送回家,張恪與傅俊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吃夜宵,新蕪的小龍蝦與田螺,接到盛青的電話,他已經從海州出發了,問新蕪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杜飛也跟着他一起過來。
根據這兩天掌握的情況,大興工貿與承建城防江堤的龍華集團關係,表面能平安無事的相處,只因爲彼此間都知道底細,多少有些利益糾纏,誰也不能挖誰的根,所以劉斌的手下對羅文倒不用非常的客氣,說不定劉斌手裡還掌握着龍華集團幾件關鍵的證據。
由於不清楚劉斌的底細,張恪不會直接與劉斌聯繫,免得粘上就甩不脫,想要在扳倒龍華集團與副市長羅歸源的時候藉助劉斌的力量,還是讓盛青來做比較合適。
吃過夜宵就直接回賓館,這幾天市財政局在前樓召開一個學習中央文件的會議,晚上會辦舞會,女伴不夠,賓館裡的服務員會上陣。張恪他們回賓館經過前樓時,還有音樂傳出來。翟丹青穿着黑色綴着亮片的長裙,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裡,注視着張恪他們的車開過去。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翟丹青在路燈下的身影,對傅俊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應該是,新蕪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傅俊說道,“只是這個女人的來歷,卻很少有人知道,傳言中跟她有關係的人很多,不過照我看很有少有人沒能從她那裡撈到什麼好處。”
“很有少,也不是沒有。”張輕輕一笑,“能把她送上這個位子、又跟新蕪有聯繫的人不會太多。”
盛青他們是夜裡行車,直到第二天清晨六點纔到新蕪,杜飛直接過來找張恪。盛青另找地方住,他這次過來充當調解人,張恪至少暫時還不想讓劉斌知道他們之間關係有多少密切。
在餐廳裡用早餐時,看到賓館裡的服務員,杜飛張大嘴巴,口水差點都流一地:“靠,我這個夏天跟你在這裡混了。”他夜裡在車上沒法睡,人困得不行,還嚷着吃過早餐就去大睡一覺,看到衛蘭過來接班,賴在服務檯前死活不肯跟張恪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