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謝劍南剛放下電話,張鐵森就焦
“具體的情況不清楚,我那個朋友不大理會家族的事務,不過嘉信實業眼下確實有一個規模比較大的籌錢計劃,嘉信實業的高層正積極與香港的各投資機構聯繫,眼下還是籌備階段,還不知道具體的目的、規模……哦,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你說的那個陶行健現在是嘉信實業的副總經理,他這次回惠山,可是港商的身份。”
聽葉鴻說孫氏姐妹也過來參加江黛兒父親的壽宴,謝劍南很自然聯想到三月初嘉信實業的增發案,越秀(香港)現在也是嘉信實業的大股東。嘉信實業雖然名義上還是葛家的產業,但股權都轉移到葛明德、孫尚義兩家人手裡,但是孫尚義、葛明德要另外籌集一億七千萬的資金,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會瞞過葛家人,謝劍南跟葛家大少葛蔭均通過電話,就知道嘉信實業正謀劃一次大動作。
“怎麼會這樣?”張鐵森有些發急,事情前後聯繫起來,陶行健這次與張恪、葉建斌到惠山來的目的呼之欲出,這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謝劍南不喜歡張鐵森,不過他更討厭張恪,要能事事給張恪設置些障礙,他絕對不會拒絕。
葉江天想承攬合資工廠的工程,才着緊巴結張鐵森,香雪海與三星的合資黃掉,與香港的這家公司合作,一樣會有工程給惠山當地的企業承攬,他這時候想着跟這家香港公司提前聯繫上,不管香雪海最終跟哪方合作。他都可以佔着先頭。
葉江天心裡這麼想着,臉上卻替張鐵森急切,安慰他說:“倒不能肯定他們就是衝香雪海來的。”
張鐵森沒有心情陪葉江天、謝劍南享受完整地服務,匆匆喝光杯中酒,就起身離開。
通過磨砂玻璃看着張鐵森匆匆離開的背景。葉江天想着他一定是去找三星的代表商議去了,撇嘴冷笑了一下。心裡想:這混帳到底是中方代表還是韓方代表?張鐵森是周瑾瑜的秘書,葉江天揣摩不透謝劍南與張鐵森之間的關係,按說外面有些流言蜚語會讓謝劍南厭惡這人才是,但是看謝劍南卻又積極地替張鐵森籌謀劃策,真是讓人費解。葉江天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劍南,聽說葉鴻跟這個叫張恪地有些過結。我平日不怎麼關心葉鴻,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葉鴻與張恪之間倒稱不上過結。葉江天這麼問,謝劍南覺得有些突然,有些事想必葉江天是知道的,葉江天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他絕不肯透露別人知道的。
謝劍南勉強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能有什麼事情,有時候爭些意氣……”
葉江天笑了笑,畢竟謝劍南與他兒子平輩相交。張鐵森走掉,他就沒有特意挽留謝劍南。待謝劍南一走,葉江天也緊跟着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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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黛兒的父親江濤知道葉鴻不招人待見,就沒有安排到張恪那一桌。江天集團在惠山市頗有影響,江濤這次請了許多生意上地朋友,葉鴻倒是不寂寞,有許多人爭着討好他,葉江天趕過來時,他正在跟同桌的人吹噓這次三星與香雪海合資建工廠,他們江天集團能攬多少工程,聽得旁人羨慕不已,根本沒有人注意張恪那個包廂地門打開着一條縫,張正全神貫注的聽他吹噓。
酒到中席,葉江天突然趕過來,江濤有些受寵若驚,許多人都相當的驚訝,畢竟葉江天在惠山很有些影響,一度曾號稱是惠山首富,江濤的鑄件廠只是依附江天集團生存的小廠而已。
“葉鴻他爸爸……”江黛兒輕聲地說道。
包廂的門開着一條不大的縫,張恪他們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簇擁上去,江黛兒對葉江天地到來也頗爲冷淡,有些意外倒是真的,都說她父親跟葉江天是老交情,不過在葉江天發達之後,江黛兒可沒有見過他幾回,何況葉江天在酒席之前,打過電話來說有其他事不能過來。
葉鴻看着他老子一過來
人簇擁,頗爲得意,走到跟前說:“爸,你怎麼又突了?”
“我跟你江伯伯多少年的交情了,這頓酒不喝,還要等上十年,不是要可惜死我?趕緊把那邊的事料理完趕過來,這裡的酒席還沒有結束了吧?”葉江天大聲笑着,目光卻在尋找張恪一行人。
“葉總過來喝酒,就算結束了,也要重新開席……”旁人笑着應他。
江濤那一桌,有人主動撤了下來,江濤讓服務員換上餐具,請葉江天入座。
葉江天笑着問:“聽說你們家有貴賓登門,怎麼沒看見他們坐這裡。”
江濤這一桌算主桌,重要客人才有資格做主桌,除了葉鴻,就是江濤生意場上的朋友,葉江天這麼一問,江濤知道他是說黛兒的朋友,笑着說:“黛兒的朋友,坐那邊的包廂裡
張恪倒是沒想到葉江天是衝他們來的,伸腿將門掩上,免得讓葉江天意識這裡一直在觀察外面。
江濤陪葉江天進來,葉江天飛快在包廂衆人臉上掃一眼,準備的認出張,看着張恪,笑着說:“這位是錦湖的張先生?”
正如葉鴻搞不清他老子的念頭,張恪也不清楚葉江天爲何單刀直入跟他寒暄。在座的衆人雖然都跟張相熟,但是有半不知道張恪的底細,就算江黛兒她們也只曉得張恪他家與愛達電子關係密切,張恪卻不清楚葉江天哪來這麼肯定的語氣,難道說葉江天跟海州市裡有人認識?看葉鴻詫異的表情,想必謝劍南不會將一些事情告訴他。
葉江天畢竟是惠山的名人,張恪起身與他握手,笑着說:“不敢入葉總的法眼……”又介紹身邊的敬飛鴻、孫靜香,“這位是飛鴻廣告的敬總……這位是世紀華音的孫女士……”
包廂裡沒有給葉江天坐下的位子,葉江天過來招呼一聲,留下一個初步的印象,還是跟江濤回去坐主桌上去,倒是其他人相當奇怪,以葉江天的身份與地位,需要一過來就特地跟一個年輕人打招呼,笑容間倒是藏着些許討好的意味?
張恪氣質沉靜而凝毅,但是相貌終究太年輕易被他人輕視,一般人不認識他看他以爲是富貴人家的子弟,絕難聯想到他此時的身份與地位。
葉鴻心裡鬱悶得緊,他原想仗着他老子撐腰給張恪點顏色看看,倒不指望真能把張恪他們怎麼樣,至少要在氣勢壓倒他,他萬萬想不透他老子趕過來,竟然是來跟張恪打招呼的。
葉鴻鬱鬱寡歡,心裡想不透,接下來的酒席吃得沒滋沒味,偏偏還給他老子拉去給張恪那一桌敬酒,臨結尾,還給他老子拉着跟張恪他們寒暄後才坐車離開,葉鴻都覺得面子在今天都丟光,日後永遠都沒想在張面前擡起頭來。
“你到底爲什麼過來喝酒?”坐進車裡,葉飛鴻就忍不住發牢騷,“那個小子,跟我不對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對頭?你還沒有資格跟他不對頭,”葉江天將與駕駛座的隔離屏打開,“不對頭,那是你跟人家不對頭?砸車也不是你的車,只是我們看在周瑾瑜的面子不跟謝劍南計較,你不要充愣頭三跟着別人瞎轉悠。”
“可是黛兒的事……”
葉江天揮手打斷他繼續說下去:“錢是好東西,我跟你說過,拿錢換不來的東西,一是別人給出比你更多的錢,再個,也的確有錢換不來的東西,你不要強求,沒意義的。江濤的女兒,我上回不是聽你說放手了,這會兒怎麼又在裡面糾纏不清了?又不是找不到漂亮的女孩子。”
“跟劍南在一起喝酒,說差那一小步就放手,就太可惜了……再說輸給那小子,讓人不服氣。”
“你要怎麼才服氣?”葉江天瞪了他兒子一眼,“謝劍南,謝劍南,謝家個個都太聰明瞭,一點虧都不肯吃的,別人在他眼裡都是棋子。謝劍南倒是希望你糾纏下去,總會有可能跟這個叫張恪的起衝突的,他有沒有把這個叫張恪的底細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