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也沒有想到研發部門能提前兩年的時間拿出超級VCD的樣機出來,有半年的時間,完全能夠拿出成熟的機型,這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運作。
至於標準的問題,愛達電子目前佔據碟機市場40%的份額,愛達電子的技術規範,至少代表一種亞標準形式,更何況邵至剛、盛青他們就直接控制着龐大的盜版碟研製、生產、銷售網絡。
等周遊、蔡裕娟等人過來,就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討論將技術中心分拆出來的事情。
權威並非一日所形成,張恪此時在這個小圈子裡擁着足夠的威信,乃是這兩年時間來奇蹟般的成就所證明,張恪將他心裡的打算說出來,雖然無法明說九七年入秋之後即將全面暴發的亞洲金融風暴,謝晚晴、蘇津東、丁槐等人還是相當擁護他的計劃。
技術研發中心分拆出來,成立專門的科技公司,影碟機的研發,也將以委託的形式,由科技公司負責。
另外,愛達電子在與TI合資成立專門研發DVD機芯的研究所有50%的股份,也將放到科技公司名下。
張恪、謝晚晴、蘇津東、丁槐、周遊等人對科技公司的持股比例還維持不變。
吃完飯,事情也討論結束,張恪與晚晴坐同一部車回去,在車上,張恪對晚晴說:“碟機的價格戰,看來是無法避免的。我原來的打算,即使無法避免,也要儘可能的將時間往後拖延,畢竟享受高利潤的感覺也相當不錯,即使正泰與錦城合資搞的科王電子也會從中撈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商言商,不能爲傷人而損己。沒想到老丁能鼓搗超級VCD出來,真是讓人驚喜啊,我這點歪心思,都沒法在蘇津東、丁槐面前坦露,現在看來VCD價格戰越早越慘烈,就越能突然超級VCD的價值。真是讓人相當期待啊,現在就擔心正泰與錦城往這裡的投入不夠啊……”
張恪嘴裡說着對謝家的陰謀,晚晴只是抿着嘴微笑,以謝家今日的勢力,也談不上落井下石,但是以謝家的行事風格,總要有人攔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並不是總圍着他們在轉。
時間還早,張恪讓馬海龍開車到市區逛幾圈,張恪想着將海州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夜裡時間寬裕,總開着車在市裡瞎轉,也會去郊縣、鄉鎮看一看,對這座城市有着莫名的情愫,只希望它能更好。
海州的經濟明顯比前兩年上了一個臺階,商業區擴展到四鳳橋以南,前門的人流未見絲毫的減少,沙田西區的建設也未見停頓,府天大廈的海泰家電賣場開業的前三天,據說沙田前街結結實實堵了三天,正泰集團從錦湖退出之後,再次進軍海州,倒是開了一個好頭。
這只是六月平常的夜晚,霓虹燈閃爍,街邊明亮寬敞的店鋪低音炮裡傳出的竟是周華健的《花心》。海州流行的腳步也真夠慢的,這是周華健九三年就發行的專輯裡的歌曲,九五、九六年,海州大街小巷傳唱到讓人想吐的地步,人流中偶爾夾雜着美女,奇裝異服的人很少,大多傳統而清秀,看起來舒服,張恪貪婪的看了兩眼,偶爾看到額外出色的,還要回過頭去。
謝晚晴含着笑,幸好張恪還沒有當着她的面對那些偶爾錯身而過美女吹口哨。倒是相信他能做出來。
燈火輝煌,這裡的夜色就不成規模,到國際廣場時,馬海龍接到電話,原來是他的妻女夜裡出來逛街,看到他開車過去,打電話過來招呼一聲;也恰巧在公用電話旁邊。
“車子停路邊,我來開回來。”張恪說道。
“沒關係,她們娘倆只是夜裡無事出來逛街……”馬海龍笑着說。
“下去吧,你又沒有加班費可拿……”張恪拍了拍馬海龍的肩膀,又不能明說今天夜色不錯,他想與晚晴單獨呆會兒。
馬海龍與傅俊都歸入管理人員一檔,管理人員加班加點,只是爲公司應做的貢獻,沒有加班一說,普通職員纔有加班費一說。馬海龍笑了笑,將車停在路邊,讓給張恪來開,他朝不遠處的便利店走過去,他的老婆、女兒都看到車停下來,站在便利店門口朝他招手。
晚晴也坐到前面副駕駛的位子上。
“去哪裡?”
“沿着路逛過去也好,好久沒認真的看海州的夜了……”晚晴將額前飄着的劉海撩至耳後,面容嬌美透着雍容華貴的氣質,只是偶爾的一瞥或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又黑又亮的眸子未有喝酒,卻已微醉,流露出無端的嫵媚。駛入路燈稀暗的巷子,張恪伸手想去撫摸柔和月光下晚睛嬌美的臉,手機響了。
兩人都嚇了一跳,又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看來大家都懷着那樣的心思。
晚晴從坤包裡翻出電話:“李明瑜家的電話……”晚晴晚上脫不開身,會讓保姆帶着芷彤先去李明瑜家,與惜容、惜羽兩丫頭在一起,等晚晴脫開身,再將芷彤接回家。
“……好的,睡覺前要乖乖的刷牙,明天我會問明瑜阿姨的……”晚晴合上電話,說道,“芷彤晚上要睡李明瑜家裡……”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
張恪將車子駛出昏暗的小巷,今夜晚晴沒有小牽絆在手邊,屬於他們的時間很多,真的可以認真的看看海州的夜了。
###############################################################################去酒吧喝得酒氣微醺而回,回到小區,保姆已經入睡,由於兩家的親密關係,兩棟小樓的庭院就聯體設計,不僅前庭有卵石鋪成的小徑,後庭也有幽徑相通,院牆掩蔭着枝繁葉茂的高樹與樹蘺,旁人看不出兩家的親密關係來。
晚晴先回家換了身嫩黃色碎花的薄裙過來,張恪在後庭的鐵藝椅上等她,只有幽明的月光在湖面泛着光點,對岸的繁華燈飾似乎離這裡很遠。才六月初,夜裡的椅子有些冰,張恪撫着晚晴的肩膀,摸着她肩頭纖細的瑣骨,衣裳很薄,手裡有着體熱,張恪將捂熱的一邊讓給她坐,讓她挨着自己,坐下來幾乎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裡,感覺特別的軟柔,柔若無骨,除了那性感撩人的瑣骨;髮際傳來淡淡的清香。一會兒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張恪撫着她的兩胯,讓她坐自己身上來。
“在這裡?”晚晴回頭問道,“這樣做?”
“你這麼想?”張恪想要取笑晚晴。
晚晴很警覺,身體卻很敏感,一出聲就捂着嘴止住,腰肢緩緩的扭動着。
“沒事,叫吧,前排金局長家養着貓呢……”張恪的手從衣襬下探進晚晴的衣服裡,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晚晴眉眼前流泄出難言的歡愉與沉醉,身心也醉入晚晴的媚態。
…………………………………………歡愉過後,晚晴身體嬌軟的靠在張恪的胸口,望着湖對岸的燈火通明,任張恪的手指插在她的髮際摩挲着。
坐了一會兒,身體靜下來,感覺有些冷了,張恪拉着晚晴的手又回到小樓裡,擁被而臥,心想晚晴畢竟是成熟的女人,滿足自己的同時,也會盡心讓心愛的人享受到歡愉。
總要避開工人的目光,晚晴在張恪房裡睡到天微亮,就起牀回自己樓裡。張恪醒來時,鼻子有些不通,想必是昨天大熱過之後吹了冷風,就在牀上等着晚晴過來送早餐,昏沉沉又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太陽照在被子上,也沒見晚晴來,給晚晴來打電話。
“我感冒了……”晚晴在電話那頭慵懶無力的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