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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項雪梅和沈月涵通電話的同時,凌寒卻窩在審計局行政辦公室和田新健密謀。
“我一會就去刑警隊,昨天就和張玉祥打過招呼了,他今天上午等着我。”
凌寒看了一下表,“這樣,你們掐着點來,十點半,準時來,別遲也別早了。”
“行,那我去了。”田新健是異常興奮的,被馬大山欺壓了兩年,今天終於扳倒這小子了。
等他走了,凌寒纔出了小辦公室,朝正偷眼看他的李玉蓮打了個眼色,就先出去了。
都九點了,姓馬的還沒來,估計昨天晚上又玩好了,李玉蓮出了辦公室見凌寒的身影剛沒入衛生間,忙跟了過去,一進來就看見凌寒在洗手,裝腔作勢的打了個招呼,“凌主任好”。
“嗯,李會計好。”凌寒應着,轉頭看看樓道沒人,壓低聲音道:“一會馬大山來了你就找藉口出去,十點半以後再回來,之後可能有警察來帶你問口供,你就照寫的那份材料上的說。”
李玉蓮聽了這話,臉色有些蒼白,嚇聲問道:“是不是今、今天就要抓他了?”
“嗯,你記着,別慌別怕,我自保你沒事,去局裡陳訴的時候要哭的很可憐,明白嗎?”
“哦,我、我懂,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凌寒點了點頭,等李玉蓮走了他才慢慢悠悠的出來到院裡打開桑塔納後背箱,解開那個黑材料包,挑了些馬大山的肉戲照片出來,塞進了褲兜,然後回辦公室替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寫了一份離婚申請,原因就是馬大山那些爛事,這日子沒法過了,最後看看自已傑作陰陰一笑。
九點半左右馬大山才進來,跟在他後面的竟是王得利,不會是這小子昨天也去玩了吧?
他才一進來,李玉蓮就假腥腥的站起來朝凌寒到,“凌主任,我去銀行覈對一下帳。”
“哦,你去吧,”凌寒點了個頭,又對王得利道:“小王,給你錢,去買一條中華煙給我。”
“喲,主任,抽中華了?呵,軟的硬的啊?”王得利眼都冒光了。
凌寒掏出幾百元甩給他道:“當然是硬的了,軟的我抽得起嗎?單價70一盒,你供我啊?”
王得利乾笑一聲,接過錢走了,凌寒朝馬大山打了眼色,馬大山會意,忙進了裡面小辦公室。
凌寒也不理另外兩個出納員,隨後跟了進去,把門關上,才道:“老馬,這回可慘了!”
“啊?”馬大山聽的心頭一跳,剛坐下的屁股又竄起來,“怎、怎麼回事?你可別嚇我。”
“唉,我嚇你做什麼啊?”凌寒坐下後,壓低聲音,“昨天發票讓沈局長要走了,我是給你猛說好話,可沈局長把我罵了一頓,說你有什麼漏子給人家捅到刑警隊了?我莫名其妙的,那個張玉祥你知道吧?嗯,就是他,上次我的事他給處理的,後來吃過兩頓飯,也就熟了,我就跑去刑警隊找他,結果……唉,你猜猜他給我什麼東西看?”
“什麼?”馬大山眼珠子都弊紅了。
凌寒手伸進褲兜把幾張照片先攥了一把揉皺才掏出來,“你自已看吧,我都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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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山拿起來一看差點暈倒,天哪,赤裸裸的牀戲,主角正是自已,挺着傢伙居然按着女人撅起的屁股無恥的笑着,一張一張的全是讓人目瞪口呆的高清晰寫真鏡頭。
“這、這、這是哪來的呀?”馬大山一屁服坐在椅子上傻了。
“光是幾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可問題是有人把這種照片給你老婆林婉茹送過去了,結果你老婆二話沒說就要求組織替她向你遞交一份離婚申請,我是好說歹說和張玉祥勸住了你老婆,必竟夫妻一場嘛,別人整你,她林婉茹不能落井下石呀,對不對?你老婆也算通情搭理,我從張玉祥那裡把剩餘照片都要了出來,交給了林婉茹,她就一個條件,離婚申請書上你簽字,她就不把這些東西送上法庭了,這不,我把離婚申請都給你帶過來了,你自已看着辦吧。”
馬大山看了看申請,臉色變的異常難看,誰?他媽的,在背後搞老子?“那,那發票的事?”
“沈局長說這事掩不住,好象有人寫了匿名信揭發你,縣紀檢的同志給沈局電過電話了,沈局的意思是要把發票交給田主任,說公事公辦吧,唉,不是我不救你,老兄,沈局問了我多次,說是把發票放車上了,怎麼會丟?我說我沒見她也不信,問題就我一個人開過這車,我又怕她多心誤會我和你是一夥兒的,你請我去新藝園請飯的事她都知道,唉,沒辦法,昨天下午我只好說在座下面找見了發票,老兄,押在新藝園的款子我也沒機會享受了,你拿走吧。”
馬大山坐在椅子上整個兒稀了,一頭冷汗,突然就給凌寒跪下了,“凌主任,凌兄弟……。”
“咦,老兄,你這是做什麼呀?咱們雖說有過點小隔閡,我也不至於那麼記你呀,快起……。”
“凌兄弟啊,現在就你能救我了,你就求求沈局長吧,只有她能和項縣長說上話呀,凌兄弟,新藝園的三萬你隨時去享受,我都和苗玉香說好了,只求你通過沈局向項縣求個情,判我輕點,別把我崩了我就謝天謝地了,凌兄弟呀,我給磕頭啊,我……你就救救我吧。”
“我怎麼行啊,你趕緊去找你姐夫吧,他可是組織部副部長呀,比我強多了。”
“唉唷,小爺爺,他哪能和項縣說上話呀?求你了,凌爺爺,救救我吧。”
凌寒幫意搖頭,“我看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買鍋爐貪污了三萬嗎?最多判幾年嘛,崩不了。”
馬大山都哭了,“你哪知道啊,我挪用了公款啊,我……我一給抓了李玉蓮就……唉,挪用了二十多萬公款呀,老大,你救救我吧,不崩我也得坐十幾二十年,我還有什麼活頭呀?”
這話說的也對,他這都三十歲了,判二十年出來五十歲了,真也沒什麼活頭了。
“二十多萬也不至於判的那麼狠,你別的方面沒出什麼問題了吧?”
“別的、別的……只要李玉蓮不咬我,我、我就興許能輕點,就怕她再咬我一口啊。”
“李玉蓮不是你情婦嗎?人們私下裡全這麼說的啊,她還咬你幹什麼?”
馬大山搖了搖頭,苦着臉道:“我、我當初是、是把她強姦了,我、我真混吶……。”
“馬老大,你太厲害了,那李玉蓮要是不咬你,我跟你姓得了,天哪,強姦同事,挪用公款,貪污國家財產,縱淫**,敗壞風紀,我的馬老兄啊,你讓我給你說情?我開得了口嗎?”
“凌兄弟啊,只有你能救我了,項縣治法一向嚴勵,抓了我典型的話我就給崩了,求你了。”
“我……我只能試下,不過沈局絕對會拒絕的,其實呢你最好是拉個人出來分擔你的責任,這樣的話你的罪就小了,誰把你慣成這樣的,誰縱容的你?這時候了,我看拉他下水保命吧。”
馬大山咬了咬牙,眼神閃了閃,“對對對,這招是救命的好招,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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