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9日,蓉城市委書記凌寒下了西北川縣,他決歷這次震驚世界的大地震。
該做的一些準備凌寒也都做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呼籲人們最大程度的防震了,即便做爲市委書記,他也沒有權力打破人們的正常生活習慣和工作秩序,他隱約記得是哪天下午發生的地震,具體的時間卻記不住了,應該說就憑這一點也算是‘預知’了兇險,至少可以防範它,有選擇的去規避它……
這次陪同凌寒一起下來的還有副書記盧劍平、組織部長陳再道、宣傳部長任明達、政法委書記羅志鴻、市委常委、蓉城警備區政委樊振江、市委副秘書長、市委辦公廳主任周嫵、市紀委常務副書記安秀蓉等人……隨行人員還有凌寒的秘書姚東、市紀委第五監察室副主任董小剛、市委督察室副主任黃志博、市委秘書處副處長肖鶴、組織部組織處長副處長許向平、宣傳部新聞處副處長蕭偉等人……
光是市常委班子成員就下來三分之一,可見凌寒對這次‘視察’的重視,要不是市裡的工作太忙,凌寒還會叫張戰東一起來親身感受那種‘震撼’,昨夜他和鄭宜芝通過了電話,鄭宜芝是知道凌寒今天要下來的,本來她想來蓉城以看哥哥的名義和凌寒見見面的,哪知這個‘負心人’忙得顧不上……
今天一早凌寒在車上就給鄭宜芝發了短信,告訴她‘我下川縣了,所有準備地一切只爲應付這次可能發生的災難,我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但我只是一個人,我沒有回天之力,我只能盡我的力量,我能做地就是去那裡和老百姓在一起,看怎麼幫到他們,同生共死,不離不棄,宜芝,我有強烈的預感,這次災難可能會很大,12日以前你去渝市吧,不要留在蓉城……’鄭宜芝看完了凌寒的短信心中涌起了激動,腦海中掠過惠平洪水中那一幕,頃刻之間那種感動象電流一樣激盪全身,還他一起總是能感受到生命的燦爛和絢麗,總是能體驗到精彩動人的瞬間,她飛快的回覆,“我去哪你管不着……”
在川縣地做的工作就是準備動員廣大羣衆防震,但是拿不出科學依據又沒有說服力,羣衆也未必當回事的,川縣班子幹部把市裡領導們迎進了縣委大樓,召開了簡單地歡迎會,大家都在聊川縣的經濟、縣城的擴建等等,倒是沒有誰意識到巨大的災難已經悄悄逼近了,就是周嫵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凌寒對大家談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他很快就宣佈散會了,讓周嫵去聯繫省地震局和地質研究所地監測小組,這些人都呆在川縣地震局,“……你讓那個張明良今天晚上來來川縣賓館,我和他談談。”
下午,視察組的同志們以副書記盧劍平爲首,去縣裡一些重點建設項目基地和部分企事業單位去搞視察了,由縣長李志民等人陪同,而凌書記則留在賓館沒有出去,他把縣委書記魏繼世叫了來。
“……如今咱們縣裡還有多少人住以前的老房子?又有多少人們住年以後建起的新房子?”
魏繼世不明白凌書記問這些話的用意,他蹙着眉道:“這個……也沒有太準確的數據,根據咱們川縣現在地實際情況來看,應該有70%的居民還住C4年以前地房子,近幾年來縣城發展很快,因爲咱們這邊礦產資源豐富,就業率較高,經濟呈平穩增進態勢,人均收入也提升很大,人們的平均生活水平也大大邁進了幾步,據C7年底地統計數字來看,光是在縣城裡至少有30%的居民住進了新房子。”
凌寒點了點頭。“……那麼現裡地中小學校又有多少是新教學大樓?還有多少學校用老樓?”
魏繼世心說。書記怎麼關心這些事?莫不是要在川縣大搞‘地熱’?想了想他就道:“大部分中小學地教學大樓基本上C2年以後地新樓。都是鋼混整體澆鑄地結構。應該不算老吧。書記問這些……”
凌寒擺了擺手。“省地震局和地質研究所地同志在川縣呆了一段時間了。我想你也是知情況地吧?”
“哦……這事啊。呵……我知道、我知道……凌書記是擔心會地震什麼地吧?我看沒那麼嚴重。地震局地一些人也難免危言聳聽。當然。我們也能不聽。但又不能全信。總不因爲他們就可能要地震我們就天天什麼也不做地預防着吧?另外市裡指示地‘救援庫’項目我們縣也落實到位了。全縣統計下來。光是各企事業單位和政府機關、行政部門自願報名參加救援會地人員也超過一千多人了……”
“一千多人?一千多人能幹什麼?”凌寒微微搖了搖頭。“……防患意識是全民意識。是要社會各個層次人士都要增進地一種意識。我們不能麻痹大意。稍一不慎就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更多地損失。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和縣長李志民同志一起過來。我請你們和省地震局地同志們坐一坐。談一談!”
從賓館出來。魏繼世不由搖了搖頭。凌書記下來視察就是爲了檢察他地‘救援庫’項目地落實情況了吧?這難道也算是面子工程嗎?不是柏明銀行地蓉城分行給你捐了五個億嗎?你挺有面子了。還折騰什麼呀?好好地搞什麼救援嘛。經濟工作不抓了?城市改造不進行了嗎?搞什麼嘛。心裡這樣想着。但是書記親自‘吩咐’了。他也不敢大意。掏出手機拔了縣委辦。“劉主任。再去督促督促救援庫地落實情況。再下個硬指標。凡是黨員地同志。不是事業或企業又或政府機關地。都給我進救援會。”
“啊……這個不是自願的嗎?就怕有些同志在背後說閒話,這凌書記下來就是親自檢察這個了?”
“劉主任,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來那麼多問題?救援會只是個形勢,讓他們自願還簡單嗎?各單位開個動員會,講一講黨員的原則立場,人家不是黨員的都報名,好多黨員都幹什麼去了?這點覺悟也沒有嗎?無非是報個名籤個字,你以爲真讓他們去搞救援啊?哪來地那些救援的事讓他做?”
“我明白了,魏書記,還是您高明吶,我這就下發通知,保證明天
的統計數字上來的……”
“這就對了嘛,凌書記要的是個數字,他嫌一千個人少,我們給他上一萬個人、兩萬個人,這也搞不了嗎?這算點什麼事?你這個縣委辦主任不是那麼沒能力吧?趕緊去做,幹不好我撤了你……”
“呵…幹得了,幹得了,保證完成魏書記的指示…”劉主任是魏書記地心腹,所以他們說話隨便。
……
夜色如幽,凌寒站在賓館窗前默默的望着虛空中懸掛的明月,心中不無地感慨,災難總是伴隨着人們的生活,生老病死就不說了,諸如一些不可抗懼的自然災害,它們從來沒有停止對人類生命的吞噬,面對無情地天災我們不是坐以待斃,而是要奮起反搞,有位偉人就曾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
周嫵領着魏繼世、李志民、張明良等人進來時,他們都看到凌書記負手於窗着的挺拔身背,他只是靜靜站着,好象沒聽到有人進來了,大該正陷入沉思吧,周嫵悄悄打了個手式,各人也就噤聲以待。
“……凌書記,魏書記、、李縣長、明良同志他們來了……”周嫵還是上前輕聲的傳了一句話。
“哦……”凌寒似一震驚醒般,轉過身來微笑看了幾個人一眼,“大家隨便坐,周主任,你去請盧副書記、陳部長他們也過來……”周嫵應諾而去,魏繼世和李志民他們問了‘凌書記好’就都坐下了。
凌寒一直也沒有坐,還是在廳中來來回回的踱步,面部神情很嚴肅,顯然他處於焦慮之中……是的,他不知道自已穿越之後來體驗的這場災難會有多大,是不是和‘前世’一樣呢?這個怕是很難說。
功夫不大,盧劍平、陳再道、任明達、羅志鴻、樊振江、安秀蓉等人都趕了過來,大家全落坐。
“……還是先聽聽省地震局明良同志地情況介紹吧,明良同志,你有什麼就說什麼,而且要把你最壞的估計也說出來,這裡是蓉市黨政幹部和川縣地幹部,你和馬組長所提供的情況,將是黨委和政府做出正確決策地依據,面對可能發生的災難我們絕不希望它出現,但我們無法阻止它,只能做最壞地打算,我們不能坐等災難來臨還沒有任何的準備,做爲黨員和幹部,我們必須走在羣衆的前頭!”
隨後地震地質監測組的馬組長和張明良分別說了情況介紹,最後張明良還道:“……從最新監測數據來看,地層反應要比前兩天來的頻繁了,地核蘊儲的某些能力似乎要尋找一個暴發口,異常運動的規律我們也很難做出更準確的判斷,結合地表一些調查數據來看,地震的可能性相當大,比如鄉里鎮裡一些農家人的家雞不上架,牛不入圈,馬不歸槽,老鼠出沒也多了,諸如此類等等,動物的敏感性遠遠高於人類,大地微微抖顫促使它們產生恐懼,但是這種情況現在很反覆,比如前天這個情況很頻繁,昨天夜裡又安靜了許多,這給我們的監測工作帶造成了很大的迷障,所以掐不準地核運動那個暴發點,震的話也就那十來秒鐘,等我們發現它開始時,在驚慌失措中它就結束了,極難防範……”
馬組長這時也道:“凌書記,我們監測組的同志們經過再三相量得出這樣一個答案,這次地震的暴發可能性超過了80%,而且根據所得數據來看,這一次暴發會在十天內出現,如果十天內沒有暴發,那說明地核運動改變了其一慣運動規律,又或是在我們不能理解地令一個層面泄掉了儲積的能量…”
在坐的這些人還是頭一次聽專家們直接說‘地震會在十天內暴發’這樣的推斷,有些人都不想相信這是真地,但願這未來的十天會在有驚無險中渡過,包括凌寒也在這麼想,但他知道不可能的。
“周主任,把馬組長、張明良同志的意見整理出來,以蓉城市委的名義上報省委辦公廳……”
如果光是馬組長和張明良遞上去的報告,那就沒份量了,但是以蓉市市委地名義報上去那就不同了,說明蓉市市委認可了他們的說法,而且準備以他們上報的情況做出一些決策性地指示了……
“……凌書記,”盧劍平這時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是以市委名義上報,我認識市委的同志們都應該表個態,必竟要根據這個情況做出一些決策的,萬一這個決策是錯誤的,那市委就不好交代了。”
大家地目光都望着唯一站着的凌寒,他笑了笑,道:“我是市委書記,也是第一責任人,我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作賭注,我沒有這個權力,所以在這情況下,我必須果斷的做出決擇,這是生命的競賽,我沒有選擇,出了任何問題我來承擔,爲此給免職也在所不惜,在坐的也有幾位常委,等報告整理出來,大家願意簽名地就簽名,不願意簽名也是各人的權力,我也不會勉強任何人,我們沒有時間等了。”
一邊做記錄工作地周嫵纖手翻飛,很快就把記要寫成了正式報告,遞給了凌寒:“寫好了凌書記。”
凌寒看了看,點了下頭,接過她的筆就落了大名,陳再道首先道:“凌書記,我也落個名……”
凌寒笑了笑,把報告給他遞過去,陳再道沒有猶豫地寫下自已的大名,他也不可能猶豫,他是跟定大少地步子了,就是跟着他一起回家種地也不言悔,這也是一個人的執着信念,認準了就不回頭。
盧劍平隨後也拿過了報告,笑道:“凌書記說的對,我們沒權力拿老百姓的生命做賭注,我簽字。”
兩個書記都這麼說了,別人也就沒話了,最鬱悶的是任明達,他看了一眼羅志鴻也簽字了,羅志鴻心說你看我做什麼?凌書記這是趕鴨子上架呢,我要是不籤以後還怎麼在蓉市呆着,籤吧……
警備區政委樊振江也簽了字,他還遞給了魏繼世,並笑道:“魏書記,川縣你是一把手,你看看!”
“不用看,籤,我這個川縣的一把手更得籤……”魏繼世心裡說,我不簽過了這十天就沒好日子了,繼他之後縣長李志民也慷慨激昂的表了決心,大筆一揮在最後簽上了名,這樣的話這份報告就有份量了,連
和張明良也簽了字,象周嫵、安秀蓉都簽了字,凌東市長髮傳真……”
……
0日上午,省委召開會議,討論的是由川縣發來的那份‘報告’,有蓉市班子全部常委簽名的報告,那麼省委不得不重視這份報告了,萬一地震真的暴發,而省裡沒有及時的做必要準備那就交代不了的,必竟蓉市市委班子聯名上報了這一情況,省委想不‘重視’都不行了,好多人在罵凌寒了……
其實不光是省里人的罵,就是市裡的人也在罵,凌書記自已搞救援庫項目就夠那個啥了,到了這個時候他給滿世界的老百姓議論,還把衆人全搭上,爲他的‘救援項目’增光添彩,這是強索政績啊。
省委會議從一開始就顯得有點沉悶了,連張真平也蹙着眉,但他必竟是省委書記,還是第一個開口了,“……同志們,蓉市班子的這份報告不論大家有什麼樣的看法,現在看來都要重視它了……”
更確切的說,凌寒也把自已扶到了‘虎背’上去,這個臺階看他如何下了,如果十天之內沒有發生什麼,那凌寒肯定要挨處分了,搞的全省人心慌慌,社會秩序大亂,幾千萬人不能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這個後果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能這樣瞎胡鬧啊,但是凌寒的這種態度和決心還是讓張真康、鄭介之十分的佩服,至少他把國家地利益、老百姓的利益都置於個人之上。
鄭介之昨天夜裡就收到了這個消息,他專程去賓館和妹妹商量這個事的態度,必竟自已沒有宜芝對凌寒瞭解那麼深刻,在與妹妹的談話中,他得到地答案是,老妹對凌寒十分的信任,宜芝還把凌寒走之前發給自已的短信給哥哥看了,看到那條短信,鄭介之多少有點皺了眉頭,他憑感覺做事的嗎?
宜芝說‘當年在惠平他也是憑感覺在做事,動用三幾十萬人七天築堤防水,當時也讓省委不解和迷惑,但大水下來時居然沒過了十米高堤,想一想也後怕,水差一點就淹了惠平,那是百年難遇的一次大水災,但是凌寒就是應付了它,他初出道時在新江也是治水能吏,頻頻化險爲夷,都因爲感覺’。
現在看來凌寒的感覺又上來了,不然他搞什麼救援庫項目?難道真象他所預感地那樣,這次災難頗巨嗎?鄭介之對凌寒過去的經歷是一清二楚的,搞地他也有些心慌了,所以這個時候在張真康發言之後,他就接住了話,“蓉市班子的態度是端正的,是以國家利益、羣衆利益爲基本出發點的,憂患意識很強,未雨綢繆嘛,我個人也讚賞這種認真負責地工作態度,既然蓉市班子如此重視,我看全省範圍內也應該出臺一些防範措施了,不發生什麼最好,一但發生什麼的話我們也不能措手不及了。”
省委會議很快結束了,省委辦公廳火速下發《關於近日防震措施建議若干》的通知,要求全省境內各級政府認真貫徹落實省委會議的指示精神,並以西南省委的名義向相鄰省份、直轄市發出防範的建議,同時把這一重大地‘消息’上報到了京城,這麼大的動作,不上報中央、國務院怎麼行?
京城,家族會館,趁着濃濃夜色、蕭正勳和蕭正績兄弟二人趕了過來,在樓上某房間有幾個人在等着了,其中包括退二線地蕭正功和現任軍委委員、炮兵司令蕭正國、中組部長杜南江、財政部長李明陽、中組部副部長潘公、中紀委顧興國、商務部副部長周新明等在京的幾位高級官員……
在蕭正勳、正績走進來時,大家全都站了起來,正勳擺擺手讓大家坐下來,“你們怎麼看西南這次搞出來地動靜?呵……還真是應了老二正績那句話,這個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走到哪折騰到哪……”
這是‘老子’對‘兒子’地看法,正勳口氣雖不善,但誰都聽的出他話裡隱含着的那絲關切。
今天這麼大場面的相聚,也就是爲了討論西南事件,由此可見正勳心裡看凌寒看的多麼重要了。
蕭正功含笑道:“我看折騰是好事,他還年輕嘛,該折騰就折騰吧,起碼爲國爲民的態度很端正。”
正功的親弟弟正國也笑了,習慣性在發言前伸手撓了撓寸頭,“年輕人有熱血是好事,但主要還得有膽魄,南海那次我就看出小寒是個有膽魄的小子了,他折騰起來應該是有相對把握的,不象瞎折騰。”
兩位‘堂伯’也是深愛這個侄子,言語之間多有偏袒,正績這時也道:“我的侄子我瞭解,小寒不是毛躁脾性,我想他有他的道理,這小子一向敏感,好象對即將發生的事比別人把握的更準確……”
“嗯,正績主任這話我贊同……”杜南江也笑道:“當年在新江他給我搞出個水庫危機來,弄得我很被動啊,社會影響也很大,迫不得已把他和雪梅都免了職,哪知沒出三天青合浦就地震了,還是當時許司令出動轟炸機炸塌了雙叉峰把崩塌的水庫合圍了,不然那一年新江市整個就讓水淹了……想到這些我這心裡就後怕,經歷了那次事件,我居然變得連我自已都不認識自已了,哈……凌寒魅力很大。”
正勳不由笑了笑,不過他對兒子征戰南北攏來的杜南江、譚繼先都十分看重,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大名氣的人物,令他欣慰的很,凌寒從北省出來,下廬南、南海,一圈繞下來把蕭氏的威望直接拔升,兵不刃血的擴大了‘蕭’的影響力,老頭子當年沒白疼這小子,果然給蕭家長了臉,而且是長了大臉。
正勳又把目光落在嚴肅表情地顧興國臉上,“興國,談談你對這個事的看法吧,你和小寒是戰友嘛。”
大家都笑了起來,老顧當年發明文章替給杜南江捋了官的雪梅和凌寒抱平,這事大家全知道。
“我不知怎麼說,總之凌寒給我的感覺很踏實,想當踏實,弄得我現在很崇拜這個年輕人……”
衆人不由莞爾,老顧一直不善於地表達,但他的表達一般是清晰明目的,就象他的個性一樣鮮明。
“哈……你這個興國同志,六十多歲人了,還追求時
人崇拜,”正勳爽朗的大笑,對顧興國他更是‘愛屋說對凌寒有多深愛,就對老顧有多信任,“但是你們老少兩個‘戰友’的情份是不庸置地,這小子這次要惹事了,不過他還年輕以後機會大把的有嘛,今天和大家見面,我就是想讓你們放寬心態,讓他去折騰吧,我看他能折騰個什麼樣子?還能翻出地球去?誰讓他自已老虎嘛!”
正勳的用意很簡單,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等若告訴在坐地,凌寒折騰成什麼樣,這次就算受什麼處分,他這個老子仍對他一如既往的關懷和支持,這一點不會動搖,也就是讓大家心裡不要多想什麼。
正績也道:“是啊,這次真是騎老虎背上了,張真康、鄭介之也搞得有聲有色、煞有介事的,給相鄰的幾個省市都發了‘防震建議’,這要是不震一震,就是個大笑話,張、鄭他們就笑看小寒出相了。”
衆人也都點頭,只有顧興國又道:“也不是我過份崇拜凌寒,他絕計不是那種徒虛名看虛利地個性,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認識他會折騰,當年青合浦地震給我驚撼記憶猶新,好象一切就發生在昨天,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要看凌寒的笑話,而是這次的災難會有多大?會有多少老百姓被災天洗劫?凌寒身上有一種常人都沒有超敏銳感知能力,從馬王莊洪水到青合浦地震,再到惠平的大水災,哪一次他都沒有料錯,矢出必中,這一次凌寒又搞這樣地動靜,我怕是即將來臨的事實讓我們無法承受……”
顧興國地嚴肅神情又重了一份,聽了他這話在坐的所有人也都一震,正績不由苦笑起來,他道:“我這個侄子必定是要出風頭地,每到一處都給他留了出風頭的機會,偏偏他又能把握,是這樣嗎?”
大家都沉默不言了,正勳地臉色也嚴肅起來,“西南動靜不小,中央也應有所表示,擺明態度嘛……”
……
11日,凌寒一上午的奔波不停,走遍了所有的中小學校,看了他們的現有學習環境,下午他就立即召開了全縣幹部會議,在縣人民禮堂舉行,討論和研究最新的防震決策,已經沒有時間了……
“……今天我們又接到了省地震局和地質研究所及衆多專者學者的分析情況,昨於夜裡是一個多月以來監測中反應最嚴重的一夜,報告指出,可能地震就要在近兩天暴發,今天這個會議我們必須拿出決策來,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也不能再猶豫了,全縣百餘萬老百姓的生命系在我們這些黨員身上,同志們,你們肩頭上擔負着守護人民生命的重責啊,房塌了我們可以重建,經濟我們可以重搞,但唯有人的生命丟了不可重來,民爲國之本,命是人的根,珍愛生命是永衡的課題,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用我們所有的智慧和能力去珍愛我們老百姓的生命,現在我宣佈,川縣即可起進入最高防震狀態中,所有企事業單位工廠停工,職工放假,所有中小學校、幼兒園放假,今天電視新聞必須轉播這一通知,地方臺不播放任何節目,只有這個通知的不斷重複,所有政府的基層工作人員和社會工作者,挨家挨戶通知老百姓防震,各部門相關單位把救援庫的一切物資開始轉移到開闊地區,醫院工作者、消防人員等全部準備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災難,我們不遺餘力的準備,要最限度的保護人民生命財產……”
散會的時候,四點鐘,陰霾的天開始降雨,人們的心情不由沉重起來,難免產生一些恐慌,有的人都開始擁在火車站、汽車站離開川縣了,總之一句話,社會秩序已經亂了,越是在這樣的關頭,執法人員也越要掌握原則,全民戒備起來,政府把這次防震搞的太隆重了,但還是有不少人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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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在四點十分拔通了張戰東的手機,“…戰東市長,正式啓動救援一號令,全市範圍內集結的一切物資現在開始向川縣運送,日用品、食品、醫療藥品、帳蓬等等全部裝車,我希望晚八點車隊出發。”
“凌書記,這個……是不是再等等?這動靜太大了吧?蓉城管轄市9區6縣,一起往川縣運送所有物資,這個我覺得……”張戰東不由的苦笑了,我們凌書記腦袋讓門擠了吧,他這是瘋了嗎?
“戰東市長,我再重複一遍,晚八點,所有物資啓運,事件責任後果由我承擔,你執行指示吧。”說完話凌寒就掛了電話,然後又給省委張書記、鄭省長分去了電話,彙報了蓉市已啓動了救援計劃。
張真康和鄭介之隨後也召集省委大會,全面佈署了防震工作,我們陪你一起玩,看你怎麼收場。
凌寒又給西南軍區馬政委去了電話,通知他啓動救援計劃,馬說軍車隊在2小時後動身。
五點鐘左右,凌寒和市委的視察成員登上了川縣南城外的川陵丘,這裡能俯視全縣景況,在縣裡幹部的陪同下,黑壓壓一片人站在川陵丘上,雨傘撐起一片,所有的人臉色沉凝望着前方,姚東給凌寒撐着傘,心頭也是感觸萬千,絕沒想到跟着凌寒會經歷這樣的大事,其實這次所有跟着凌寒來的人也有這種感覺了,不管那災難來不來,光是這付嚴陣以待的陣容足以令任何人心震了,場面太大了。
盧劍平從側面打量着凌寒堅卓淡定卻籠罩着憂色的俊逸玉面,心中潮思翻涌,凌書記在想什麼?
凌寒輕輕嘆了一口氣,“……大家再看一眼美麗的川縣吧,也許那災難來臨時,這裡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當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家園變成滿目瘡夷的瓦礫堆時,我想每個人的心情都會很難過,我們所能做的也僅止於此,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我們盡力了,凌寒和更多黨員代表蓉城市委市政府全體幹部與川縣百萬羣衆在一起,摒息以待天之雷霆……”說到最後他感覺眼眶有點溼潤,一顆淚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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