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龍錦高速路事故現場清理完畢,後來媒體、報社的記者都蜂涌而至,在車體殘骸中,最終真的救出了6個還有氣息的生命,待命的直升飛機派上了用場,火速起飛往市醫院送……
事故中的殘骸車體統統做了記錄,被清障車隊一起運走,晚八點時,事故高速路段正式通車……
車子上路之後,凌寒坐到助手席上去,讓司機開的慢些,他着搖下車窗點了支菸抽……剛看完這樣的惡姓交通事故,別說是坐車的人,就是開車的司機也腿肚子抽筋,一路上居然只保持70邁的速度。
這次事件之後,衆人對凌寒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層,自已這些人是找不見‘事’做,而凌寒卻象個經驗老道的事故處理專家,坐鎮指揮,有條不絮,受命於錦峰市委市政斧的‘事故總指揮’陳之贊尤其鬱悶,他這個總指揮被人家‘架空’了,命令都由凌寒替他下光了,他都沒得可做,陳琰在暗笑。
當天晚上,工作是開展不了啦,吃飽了睡覺吧,事實上到了錦峰都九點半多了,市委市政斧的領導們還是在錦峰賓館設了酒宴爲省委組織部的考察組接風洗塵,讓他們趕上了錦峰段高速路的事故真是不夠巧啊,錦峰的幹部們多少有些氣悶,一二把手雖在後來也前往了現場,但這個姿態卻有了缺陷。
凌寒洗了澡都準備睡覺了,哪知陳琰打過電話讓他過去一下,他又穿了衣服出去,和他同房的曹海就先睡了,這陣兒曹海跟得凌寒極緊,他是看出來了,跟着凌副處長是有‘前途’的,跟定他了。
陳琰房間裡,居然有錦峰三大領導在坐,市委書記荀鵬程,市長楊子江和常務副市長陳之贊,到了2002年,一般來說常務副市長基本算一個市的第三把手了,非常的強勢,因爲政斧的權力加大之後,常務副市長抓的工作都是市裡的重頭戲,雖然在常委會上的排名靠後一些,但也不能抹煞他的存在。
必竟市政斧是抓經濟工作的,容易出政績,也容易辦錯事,所以紅起來也快,但趴下去也不慢。
象‘書記們’抓的黨建思想政治工作相對來說就‘輕鬆’一些,只要理論紮實,政治鬥爭經驗夠足,一般是不容易‘趴下’的,但是想直也不容易啊,你不出政績啊,當然,有背景的又當別論!
也不知道幾個市裡領導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有什麼事?見凌寒進來,幾個人都站起來與他寒暄握手。
他們也是有眼力的人,凌寒在省委組織部鍛練下去那是很有前途的,看看人家多年輕?才26歲。
重新落坐之後,凌寒才明白三位地方大員爲什麼坐在這裡了,他們爲明天高速公路事故見報的事頭疼呢,就因爲省委組織部的人碰上了,所以有些事況怎麼報道他們是要指示陳副部長的,而陳琰的意思是叫來凌寒問一問,必竟之前陳之贊把凌寒‘指揮大局’的光榮形象給荀書記和楊市長狠狠表述了一番,雖有藉機奉承凌寒的意思,也另挾着一層他搶了地方上風光的嫌疑,當然,他還是想讓組織部考察組在這次事故搶險中表現表現的,這也是荀書記和楊市長的意見,所以他們在這和陳琰商量。
陳琰也是推卻不了,但也不好佔了地方上的風光,這會貶低他們拔高自已的,上面人怎麼看?所以她的意思是儘量實事求事,既不拔不高誰也不貶低了誰,意識形態是面向全社會的,宣傳要謹慎。
至於荀楊陳三人一力主張要把凌寒的形象廣大一回,因爲必竟當天看到實情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部分是錦峰的人,不切實的報道是不行的,會給市民和老百姓一種不誠實、搞小動作的嫌疑……
這樣一討論,凌寒也苦笑了,他可不想出什麼名,說的要低調嘛,怎麼又起高調子了呢?
沉思了一下,凌寒笑道:“陳處,荀書記、楊市長、陳副市長,這樣吧,給我20分鐘,我寫一篇事故現場報道,你們給參謀參謀,要是能行,明天就發篇,曰報的大調子一定,其它報紙就知道怎麼做了,今晚電臺的模樣報道市民怕是很不滿意吧,另外遇難家屬也是要妥善慰問的,事件不小啊……”
“凌副處長這個建議好,你寫你寫……呵。”荀鵬程求之不得呢,陳琰沒說話,對凌寒她也是持信任態度的,楊子江和陳之贊也同意,荀書記都說話了他們哪能反對,這本就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啊,省委組織部的人介入了,寫輕了寫重了,誰滿意了誰不滿意了這都要交代的過去呀,所以不好辦啊。
凌寒其實也沒用二十分鐘,他筆走龍蛇,刷刷點點十五分鐘就將一篇報道寫了出來,六七百個字把事故搶險的經過簡明扼要的敘述了個清楚,小小讚揚了一下搶險工作組的精神,一些話說的很到位,什麼‘在以錦峰市委領導爲首的指揮下……在恰好路過的省委組織部考察組陳副部長的帶領下……’,‘荀書記親自指示……楊市長親臨現場……陳副市長身先士卒……全體搶險工作人員連續奮戰……’,後面又加了警示車禍猛如虎、行車要謹慎等言語,上面幾乎沒提他凌寒,只是在結尾的地方稍帶出現了一下‘凌副處長’四個字,還是規規矩矩排在陳副部長的後面,幾個人看完稿子暗挑大拇哥……
陳之贊心下很是激動,自已居然成了身先士卒,豁路疏通交通也成了他的‘英明指揮’,他看着就臉紅,所以他也是頭一個提出了疑問,“凌副處長,這一段……這一段不妥,提議豁護欄是你說的嘛!”
“呵……我外來戶,說了不算,還是陳副市長擔當吧,萬一高速公路管理處追究責任我可擔不起。”他這話明顯是推讓,高速管理處還來追什麼責任啊?他們自身的責任還卸不掉呢,陳之贊苦笑了。
荀鵬程對凌寒的文筆頗爲欣賞,年輕人不光有幹事的魄力,文章也做的‘花團錦簇’啊,他點着頭看了眼陳琰,很客氣的道:“陳副部長,我看凌副處長是鐵了心啦,還是你拿主意吧,呵……”
陳琰笑了笑,點着頭道:“我倒是沒意見,叫凌寒過來就是讓他出主意的嘛,”其實凌寒表現最出色,寫不寫他就是要問他的意見,他自已同意這樣發那就好,從文章上看,凌寒是很有大局觀念的,這一點自已就極爲欣賞,既照顧了省委組織部的面子,又給足了地方上的面子,荀楊陳三人也極滿意。
荀鵬程三人這才起身告辭,送走了他們,陳琰才道:“凌副處,你做的不錯,很有全局觀念嘛!”
“呵……陳處,你也別誇我,其實啊,我對他們這個班子是有看法的,但是大局還是要照顧的,出這麼大事故,死傷數十人,一二把手都不第一時間趕過來,我就想不通了,陳副市長也是志大才疏,站在那裡就是個一個空架子,場面話倒是交代的冠冕堂皇,有什麼用呢?唉……陳副部長,我是小發下牢搔,你也別怪,報道如實的話,省裡面怎麼會給他們好臉看?還是陳副部長說的好,我們組織工作還是要給幹部們一個機會的,管中窺豹只見一斑,也許僅憑這一點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嗯,我們考察幹部是要全面結合的,優點就是優點,缺點就是缺點,原則還是要支持的,不過我也看出來了,凌副處長的要求是比較嚴格的啊,說實話,下午那個場面我站在那裡都不知該出哪裡下手,真是慚愧的很吶……你到底是從基層鍛練起來的,又經歷過馬王莊搞洪、青合浦治水這樣大的場面,果然有大將風度,凌寒,今天我很佩服你,那麼的鎮靜,指揮若定,條理分明,真是難得啊!”
“行啦,陳處,你也別誇我了,累了吧今天?早點休息,咱們明天還有工作呢…我也睡去…”
凌寒走後陳琰卻是躺在牀上睡不着,這個年輕人太有魅力了,在哪個場合都那麼顯眼,前兩天‘布加迪威龍事件’也鬧的滿城風雨,本來挺低調的一個生曰宴,結果就給人曝光了,後來又曝光凌寒的母親是新雅動力集團的財務總監,這才解釋了那輛價值1000萬的跑車是怎麼回事,還真是惹眼!
……
錦峰的臨時任務讓陳琰有點納悶,突然之間錦峰市紀委書記病退了,三個紀委副書記成了考察對象,荀楊二人的意見又不統一,一人推薦了一個人選,表面上他們很和諧嘛,楊子江的姿態也不高。
早晨起來吃早餐的時候,陳琰就和凌寒交換意見,三個副書記全是正處級的,由凌寒出面考察也合適,省裡之所以插手,有省裡的想法,陳琰更暗示凌寒,‘第三’位副書記是省裡讓考察的重點。
凌寒也有點頭疼,早餐後他抽菸的時候有點想通了,應該是錦峰的兩個頭頭兒斗的比較厲害吧,省委讓組織部直插手是想平衡錦峰的局面,其實也是提出一個警告,等於對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按理說書記是要強勢過市長的,但是看錦峰的情況好象荀鵬程壓不住楊子江,陳琰告訴他,荀是外來戶。
昨天夜裡荀楊都沒有提到‘病退’的前紀委書記,今天才有消息傳來,這位書記重症入院了。
上午凌寒在審察三位副書記的檔案時,陳琰則領着幾個人去醫院看望‘病退’的前書記,既然碰上這事了,組織上還是要關懷的,安慰了病人,安慰了家屬,陳琰還留下了五百元錢,這是一種姿態。
中午陳琰回來又和凌寒談了一些,因爲前書記病較重,陳琰都沒好意思問他對三位屬下的看法,人家的親屬都哭成一堆了,你又如何開口問那些工作上的事,這已經爲革命‘鞠躬盡瘁’了。
對此凌寒也表示理解,其實省裡既然定了調子,這事也就好辦了,下午凌寒就在招待所會見了三位錦峰市紀委的副書記們,其中有一位還是女的,四十五六的樣子,看上去很古板,一看就是那種鐵面人士,一番交談之後,凌寒就覺得這位女紀委副書記何雲珍很有原則和立場,而另位就一般了,雖然也在表現紀委幹部的特殊風格,但多少都有些作做,話意中也多少透露出一些對凌副處長的奉承。
不是凌寒不愛聽奉承的話,但他認爲紀委幹部必須掌握住他們的原則,所以他對錦峰的臨時任務有了‘臨時’的看法,下午的考察結束之後,凌寒又細細琢磨了一番,決定晚上和陳琰好好談一談。
對於錦峰之行陳琰已經準備按照部裡的意思向市委直接推薦部裡的人選‘第三書記’了,這個話只要和荀楊二人分別一談,他們倆就會明白上面的意思,那麼錦峰之行也就可以結束,明天起程了。
但是晚上凌寒來彙報工作卻提出了他的意見,“陳處,三位副書記,荀鵬程書記推薦的那位我還是比較看好的,楊市長和‘第三’書記我都……呵,這有個新的想法,想和陳處彙報,不中聽我挨批!”
“說,有想法就談嘛,什麼批不批的,你還不是爲了工作?你這個常務副處長的意見我要考慮的。”
“陳處,我是這樣分析,首先荀書記來錦峰時間不長,也不會有有什麼太親近的屬下,另外就是何雲珍副書記還是很有紀委幹部風骨的,她的檔案我也仔細看過,一路走上來全憑實幹,而且一直就是紀檢口上幹部,原則姓相當的強,另兩位和在這點上和她不能比,我想荀書記推薦她也是出於這一點考慮,這是其一;其二我認爲部裡應該擺正姿態,對地方上黨委和政斧的某些分岐要採取一種明確的支持態度,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而不是隱晦的讓他收斂讓他們自已解決,因爲這樣只會助長一些不良習氣,黨委對幹部人事的權力掌握應該也是要大一些的,這是黨委的工作重心,政斧相對來說是在城市建設、經濟發展上面下大功夫,而不是要插手紀委口上的人事任命,必竟紀委口上的人事安排不直接涉及經濟工作,不存在什麼用人疑問,如果推薦的是搞經濟工作的幹部,那麼黨委可以重視政斧的意見,這在方面他們是有發言權的,但最終人事權還是應該掌握在黨委這邊,黨政黨政,先黨後政嘛,即便在用人問題上黨委這邊有些什麼差次,誰該承擔的責任也跑不了,我覺得政斧不應該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讓我們部裡明確的支持錦峰黨委,而把政斧爭權的這股習氣校正,這樣的話以後工作也會便於開展,不然的話即便這個事不爭執了,恐怕其它方面還免不了要爭,是啊,這對地方上的工作開展是不利的,這就是班子問題,其實雙方應該在保證不影響發展的前提下有所讓步,如果爲此在工作上不得寸進,地方經濟就要滯而不前了,我倒是同意你的看法,我想見見何雲珍。”
凌寒笑了,陳琰還是有想法的,很有原則的,眼力也相當高明,不愧是組織幹部中的精英啊。
第二天,何雲珍被省委組織部的人叫去了招待所,這次和她談話的是陳琰陳副部長,長達一小時的談話中何雲珍感觸很深刻,對陳琰鉅細無遺的好多問題她都答的很令人滿意,凌寒雖然就坐在一旁抽菸不插一句話,但卻又學到了不少東西,心裡對陳琰的佩服自然又升了一格,這女人組織理論高!
何雲珍隱隱感覺到自已被組織部看‘中’了,但她還是懷着忐忑的心情離開的,陳琰卻對凌寒笑道:“原則、立場、理論水平都相當紮實的紀委幹部啊,不愧是從基層檢察口上選拔上來的,錦峰有這樣的鐵腕紀委幹部有福了,呵……我這就向部裡彙報我們的考察結果,並把我們的建議也談一下……”
中午,市裡幾位領導又來了,在小餐廳相聚,開餐之前,陳琰和凌寒又與錦峰市組織部長李耀兵談了一陣子,他是組織部長,聽聽他的客觀意見也是很有必要的,果然這位李部長是站在黨委一邊的!
其實省委組織部今天上午又叫何雲珍談話,已經就在表明一種態度了,荀鵬程眉舒了,楊子江臉沉了,午宴,陳琰還隱晦的在餐席上談了一些黨委工作的‘重點’和政斧工作的‘方向’,其實就是隱隱的敲打錦峰市的某些幹部們,請你們坐正自已的位置,楊子江的臉上雖沒多大變化,心裡卻冒汗了。
宴後陳琰率領組織考察團踏上了征程,錦峰的紀委書記人選基本也定了,省委組織部基本給出了意見,楊子江要是還爭的話,那他就太不識相了,陳琰沒直接插手,而是讓錦峰市委班子自已上常委會去研究討論很給他們面子了,果然當天下午荀鵬程召開常委會討論紀委書記人選時,何雲珍上位了。
……
錦峰之行似乎‘匆匆’,但是陳琰又一次看到了凌寒的‘深度’,他在問題考慮上那是相當的深啊。
陳高之和李文江簡直就是倆閒角,考察跟他們沒啥關係似的,三個考察對象凌寒全包了,其實陳琰是有心讓凌寒試身手的,就是讓他有個比較的來客觀的解決錦峰的問題,所以沒給別人機會,凌寒果不負重望,居然拿出了反駁省組織部的意見,她心裡清楚,楊子江在省委組織是有關係的,他之所以敢爭,就是因爲省委組織部不明朗的態度給了他這種‘優勢’,但是今天他的優勢被‘陳凌’給破了。
一路上車速也不快,因爲是二級公路,路上車也比較多一些,常遇的是些拉煤的大車,錦峰和臨潼都是大煤炭基地,煤儲量怕不比新江那邊低……車子還未進到臨潼市,凌寒就接到周新明的電話了。
這位如今的省煤炭廳廳長,新煤集團的董市長,正在臨潼市坐鎮改革臨潼礦務局的煤炭產業機構呢,昨天的龍錦高速路大事故已經傳遍了南面幾個城市,估計省城也會有報道的,凌寒主筆的那篇稿子被別人冠了筆名發在是錦峰曰報上,上午電視臺還播放了現場部分實況的新聞,對一些領導們也給了鏡頭,至此省委組織部考察團下來的事地方上纔得到了證實,周新明的消息也不封閉,所以第一時間就找上了他,問他幾點到,又說晚上要請客,凌寒只說了句天黑前吧,到時候再給你去電話……
別人也不知道他和誰在通話,也沒人會去問他,陳琰倒是有心問,但還不好意思了,想想馬上要見到丈夫了,她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丈夫對自已沒給他堂弟出口氣是很有看法的,具體內情他不清楚,都懶的和他說,他這個人政治上的反應還是比較遲頓些的,但又死要面子,有時候都煩他。
錦峰往東100多公里就是臨潼市,二級公路因爲車多,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平均每小時都不到50公里的速度,從錦峰起程時都兩點半了,等進了臨潼市快五點了,臨潼方面也不曉得他們何時來,本來以爲他們要在錦峰呆兩天的,哪知錦峰的問題很快就解決掉了,現在又悄悄突襲到了臨潼市來。
直到考察組的車開進了臨潼賓館(市委招待所)他們才驚覺,招待所的領導忙通知市委領導們。
等市委一堆領導們來了,凌寒澡都洗完了,雙方見過面時,凌寒纔打量金輝,這人也戴副眼鏡,溫文儒雅的模樣,不過就是嘴微微撇着,神態之間流露出一絲倨傲,的確,陳副部長都是人家老婆,帶隊的最大幹部了,別人人家金大書記會看在眼裡嗎?尤其是說話的口吻相當託大,稱呼凌寒居然是‘小凌’,陳琰都趁人不注意拿眼剜他,但金輝假裝沒看見,他是故意的,來了臨潼我就要壓壓你,陳琰是我老婆,我倒要看看她是要幫你這個下屬還是幫我這個‘丈夫’,其實他心裡也不是很底兒。
自家的事自家知,表面上的門面還是要充的,至少要給下面幹部一種姿態,我金輝是可以吃定老婆的……至於接風洗塵的宴,金大書記直接讓市委組織部出面,他則領着陳副部長走了,單獨招待。
凌寒還真是沒想到金大書記這麼有‘水平’,所以他也沒給‘臨潼’什麼面子,和市委組織部說晚上約了朋友,就不參加宴席了;常務副處長也走,市委組織部的部長傅焯山也走了,他留下一名副部長招待其它人,結果弄的陳高之、李文江等省委組織部的人連食慾也沒了,這什麼啊?太那個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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