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也就持續了三分鐘,等豔女跑出去把另兩名交警叫進來時,場面也基本上控制住了。
老劉捂着頭已經倒在了地上,血流了好些,他的同伴瘦子和林哥一左一右的正扶他往起了站呢。
其它的人都不敢做聲,那個發威的交警怒目圓睜,手還指着老劉在罵,“你他媽的瞎了狗眼了,操你二大爺的,池着老子的面罵老子是白狗,你以爲老子傻了聽不出來呀?老子要不整死你就不姓荀。”
另兩個交警一聽也怒髮衝冠了,其中一個還上去照着剛坐起來老劉當胸踹了一腳,“刁民,我操!”老劉當場又摔倒,連扶他的林哥也給帶倒了,一堆黑炭頭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多人是怕惹禍上身。
那女郎這時竟出人意料的搶上一步,道:“喂,你們這是文明執法嗎?怎麼跟土匪似的?”
三個交警同時望向她,最先開打的那個這時上上下下瞅了她一眼,道:“喂,你哪的?別亂說話啊?這小子罵人你沒聽見?侮辱人民警察是白狗你沒聽到啊?你還向着他說話?你是他相好的啊?”
女郎不由氣的渾身一抖,“你……”,另一個交警也沒容她說下去,冷哼一聲,“別管閒事,警察執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的,去去去,一邊去,起什麼哄?還有你們,都看見了?啊?一會公安局的來了如實的反應情況,誰反應的好誰走,誰他媽的亂說話可別怪我曹老三不給你們留面子……”
黑炭頭們一個個都又坐了下來,誰也不答話,滿臉的憤恨卻是一目瞭然,凌寒仍象個沒事人似的在後邊抽菸,這發生的一切好象與他無關,他就是冷眼在看着,這時見捱打的老劉臉色蒼白,不由眉頭一皺。就開口說了一句,“那人頭還冒血呢,是不是先叫個救護車呀,總不能鬧出人命啊……”
發飆打人的交警捋着袖子叉着腰,聽見凌寒說話,瞪眼回來。不屑地道:“有你球相干?操的好閒心,管好你自已的嘴就行了,誰也別給我走,都乖乖坐着,縣刑警隊的人馬上就到,哼,他媽的……”
看樣子這幾個交警是囂張的,那個女郎嘴脣動了動,欲言又止。凌寒也沒發脾氣,只是淡淡一笑,剛纔有個交警給縣刑警隊打了電話。好象叫什麼紅軍哥?大該是縣刑隊有認識人,其實好個電話也是打給這些黑炭頭看地,讓他們看清楚這是誰的一畝三分地,等於告訴他們亂說話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個胖老闆娘還是拿來個毛巾給頭流血的老劉捂着,萬一出了啥大事,她這個飯店也別想開了。
飯店裡地氣氛一直很沉悶。一直到警笛呼嘯而至人們才騷動起。此時外面也圍了不少了。剛纔這裡地動靜讓周圍隔壁地人們也聽到了。有汽修廠地人。有汽配鋪地人。都圍在外面看熱鬧。
“二李。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刑警隊地人來了。”那個叫曹老三地交警朝打人地那個交警遞眼色。
凌寒移到靠近窗邊地角落裡。從兩個黑炭頭地身後透過玻璃窗往外望着。這時兩輛警車從馬路上駛下來。驅散開人羣。停在館店門前。威武地警車總是讓一些人心虛。黑炭頭司機們都顯地慌惶起來。
女郎見凌寒挪到了角落去。還當他是怕了。越是以他心生鄙夷。還真是個銀樣兒蠟槍頭呀。
王宏軍從車上下來。一張臉崩地很正色。那個叫二李地交警迎了上去。“呵。宏軍哥。來了……”兩輛警車上一共下來六七個警察。一個個面色整肅。不苟言笑地。看上去很有公安地嚴謹風格。
“怎麼回事?”王宏軍做爲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地隊長。是實權人物。行政級別是副科。和副局長一個級別。不過說起來好象低了人家一頭。實際上他地權力比副局還大。2000年時。縣一級地公安局還沒有高配。那是02年以後地事。凌寒看地清楚。這個貨就是楊進喜他老婆地什麼親戚。可以說和縣長仝振雲也連帶了一些。因爲仝振雲地老婆和楊進喜地老婆是表姐妹。他當然就把這個關係全沾上了。
二李從兜裡掏出煙給王宏軍,王宏軍沒有接,周圍的人多,他不想表現的太惹眼,心說這個二李挺不識相地,這麼些人你給上什麼煙啊?怕人家不知道你認識我嗎?其實二李根本沒當這些人是人。
這個二李也頗爲尷尬,自已也沒點菸,塞了兜裡去,心裡也暗罵,你裝個球啊?你他媽的比老子還吃的黑呢,不是在縣裡混,老子尿你個球,他媽的,他嘴上陪笑道:“是這麼回事,幾個……”二李就顛倒黑白的把那個事給細敘了一番,末了還道:“有個傢伙拿酒瓶子想打我,讓我拔回去砸自已頭了。”
因爲門開着,所以他說話的聲音傳進了裡面,不少人都聽見了,女郎越發氣的七竅生煙,真黑呀這些人,比這些拉煤討生活的人黑多了,那個受傷的老劉也聽見了,掙扎着就站了起來。
這時王宏軍領着人進來了,他居然還裝模做樣地朝受傷地老劉敬禮,“我是縣刑警隊的王宏
老劉就捂着頭道:“哦,王隊長,這裡好些人都看見了,是他拿酒瓶子砸得我,我哪砸他了?”
“你放屁……”二李竄了進來,指着老闆娘道:“老闆娘,你說說,當時是他砸地我還是我砸的他?”“是、是、是他砸的你,呵……”老闆娘是了半天最終違心的說出了一句葬良心的話。
老劉不由怒目圓睜,剛要分辯,後面給林哥揪了一把,瘦子也朝他打眼色,他卻一甩林哥的手,道:“老闆娘,你摸着自已的良心好好說,是我砸的他嗎?人家是警察,我憑什麼砸人家啊?”
“你小子囂張。不就是罰你幾個超載費嗎?你犯得着這麼黑心的朝我們警察下手嗎?”曹老三道。。
事非黑白已經顛倒,王宏軍自然聽了出來,這裡面是有問題的,二李是個什麼角色他心裡有數的,沉吟着道:“帶回隊裡去錄口供,慢慢地問。二李你也跟着去,誰誰誰,記錄一下老闆娘的證詞……”
他這一說話,基本就定了性了,帶回隊裡去還不是他和二李說了算嗎?老百姓算啥?現在又只記錄老闆娘的證詞,顯然是偏幫了二李的,這時矮子林哥忍不住說話了,“我證明是交警先打的他……”
“咦……你個老小子眼睛有問題?”曹老三馬上就瞪着眼罵了過去,一付要吞了林哥的模樣。
另一個交警卻朝那兩個豔女打眼色。倆人也會意,上來就說是老劉先要打交警地,有幾個黑炭頭想說話。可分明看清了王宏軍要幫交警,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紛紛搖頭嘆息,這閒事不能管呀。
這麼一吵吵人們更是義憤填膺,太陽鏡女郎實在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我也替傷者作證明,是那個警察先砸他的,王隊長是,我是市日報社記者風秀雅。剛看這一幕的不光是我一個人,他們……”風秀雅指着那些黑炭頭司機們道:“他們全看到了,只是他們不敢說實話罷了,大家別怕……”
“你扯什麼呢你?你哪隻眼看見了?記者怎麼了?了不起啊?咋唬誰呀?我還看到他先砸的警察了,他襲警你知不知道?還有你們,一個個別給我亂說話,喂,你,還有你。你說,誰砸的誰?”曹老三指着兩個黑炭頭兇巴巴的瞪着眼,那倆人心一慌,有一個居然道:“我、我在吃飯,沒看清……”
衆人吱吱喳喳的鬧哄哄的,王宏軍打量了一眼這個日報社的記者,沉聲道:“記者啊,好,你看見了好也跟着我們回隊來做個證。還有誰願意跟着去。都走,老百姓地眼睛是雪亮的嘛……”
凌寒壓根就沒轉回身來。他不想讓王宏軍看見他,他知道這些黑炭頭們不敢出頭,一個個都膽小怕事,他們全是個體戶,萬一有啥事他們損失的是個人,所以都權衡再三不敢強自出頭。
警察們出去地時候,凌寒又巧妙的利用身邊的黑炭頭躲過了王宏軍的目光,好個女郎卻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凌寒心說你瞪我幹嗎?呵……我在搞地下工作呢,總得收集些證據,這姐姐又是個正義同情心氾濫的主兒,有時光同情心氾濫是不行的,鬧一肚氣解決不了問題,要謀定而後動,一擊必殺。
呼嘯的警車就這麼走了,三個交警看樣子是要去縣城請客了,也開上他們的車跟了去。
“老闆娘,我們這夥人哪趟下來不在你這店裡吃飯?你瞧瞧你這事幹地?太不地道了……”
“喲喲喲,還能賴我呀?你們不也沒說話啊?人家全是警察,分明是穿一條褲子的,我一個窮開飯店的,我能得罪起誰啊我?你們說是不是嘛……再說了,那個老劉也是個賤嘴,他罵人家幹啥?”
一個黑炭頭這時了硬氣了,“罵他咋了?逼急了我們這些人,湊人也是有可能的,哼……”
“你就吹牛b,沒見你剛纔差點躲老孃褲襠去,我還得勸你們一句,以後還要指望運煤賺錢,這夥人是不能得罪的,爲了生活啊,你們就忍了,這口氣不咽也得咽,上面喊得兇,哼,誰管呀?”
黑炭頭們紛紛嘆氣,幾個人吃了飯也就結帳要走了,事非之地呀,不可久留了。
凌寒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大家先坐坐啊,剛纔這個事我也看見了,誰是誰非大傢伙也全看見了,你們就要嚥下這口氣啊?我要是給你們找個作主的人,你們願不願意去刑警隊給那個老劉作證?你們願不願意指證那幾個交警亂罰款不出票據?你們跑車賺錢苦哈哈的也不容易,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小兄弟官官相護吶,你就別害我們了,我們小老百姓這細胳膊兒哪能擰過政府這大腿啊?”
凌寒笑了笑,“政府是爲老百姓撐腰做主的,這一原則是不會變的,一些人欺上瞞下也是一時,不可能讓他們得意一世地。自古邪不勝正,有關規定你們也是要遵守的,比如超載、酒後駕車之類……不要給政府找麻煩,也不要給你們自已找麻煩,社會的繁榮和穩定是靠政府和人民攜手建立起來的,互相監督互相促進嘛……呵。大家小坐一會,今天你們的飯錢全算我地,我打電話讓人來處理這個事……”他這番話對黑炭頭們說似乎有點對牛談琴的感覺,不過這些人卻覺得這個年輕人水平高。
這時候真被他唬住了,連飯店的老闆娘都怔怔看着凌寒,莫非這個年輕人有點來頭?
“喂……楊局長嗎?嗯,你馬上派人來一趟縣東客香飯店這裡有案子,速度一點……”
下午兩點半左右,縣刑警隊裡。被帶回來的所謂證人就四個人,老劉地同伴林哥,日報社記者風秀雅。再就是那兩個濃妝豔抹地賣肉女,刑警隊也有法醫,幫那個老劉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把他拷在了房裡,王宏軍和三個交警喝了一個小時地酒纔回來,然後他就開始安排人手處理這個事。
結果大辦室裡又吵了起來,主要是風秀雅不服,她和矮子林哥兩個給老劉作證,而交警二李這邊卻是四個證人,除了兩個賣肉女還有他地兩個同事呢。四對二,聽誰的呢?當然這就是明擺的事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樓道里傳來了一堆腳聲,然後就個警察推開門進來,“王隊,一堆人來充當證人。”他話音才落,一堆黑炭司機就涌了進來,連那個胖老闆娘也走了進來,哭喪着一張臉。好象死了孩子。
一下進來十多號人,一個個指着老劉要爲他作證,連胖老闆娘都不例外,二李不由傻眼了。
別說他傻眼了,風秀雅和林哥也都傻眼了,受傷的老劉感動的熱淚盈眶,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王宏軍的臉兒當時就沉了下來,突然吼了一聲,“都幹什麼?誰允許你們來的?啊?都給我……”他話聲還沒落。眼簾中就看到一個人。臉色不由一變,下面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又進來一個人。
“我叫他們來地,你吼什麼?喝好了?這紅光滿面的,蠻給刑警隊長光的呀……嘿……”赫然是一身筆挺警服地縣局局長楊進喜,他話裡含着嘰諷,這一刻望向王宏軍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楊局……你、你怎麼過來了?”王宏軍心裡一抖,自從上回的事之後,姐夫局長就不象以前那麼信任自已了,爲此自已三番五次的跑去楊家溜舔表姐,好讓她給自已吹枕邊風,恢復以前的融洽。
大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望着楊進喜,只看王宏軍那個驚慌模樣,他們也心知這傢伙有好果子吃了。
“哼…主要還是你王大隊長表現的太出色嘛,我告訴你王宏軍,即刻起停職檢查,你的問題你自已清楚,自已滾去督察辦交代,這是局黨給你的最後機會,也是政府和人民給你地最後機會…”楊進喜的變臉和嚴肅讓王宏軍心驚膽顫,他還想說些什麼,可這裡人太多,又無從開口,最終垂頭離開。
堆在辦公室裡的這羣黑炭頭彷彿發現這個世界變了,面前的楊局長居然是那麼的高大正義?
其實楊進喜心裡把王宏軍他親媽都問候了,這個王八旦一惹禍就撞凌寒槍口上了,操你親媽的,凌大主任是你個小渣子能惹得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麻子臉,老子遲早得給你害死,趁早滾…
“大家配合我們公安部門的工作,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不要怕,有政府給你們做主,誰也一手遮不了天地……”說到這楊進喜把冷冷的目光投到三個交警臉上,“三位交警大隊的同志,關於你們的問題我也落實的差不多了,來之前我也和市局領導們聯繫過了,市局會派紀檢辦公室的同志們來進一步調查你們的問題,人民警察的隊伍裡也不允許藏着害民坑民地臭蛆,國徽和制服是絕對不容褻瀆地。政府是寬大地,法律卻是無情的,我們地權力是人民給的,不是翻過來讓你們欺負他們地。”
在黑炭頭們熱烈的掌聲中,楊進喜頭一遭扮演這種純正義熱血的角色,也是心潮澎湃。二李、曹老三等三個交警臉色變的愴慌無比,只看那個胖老闆娘頭垂的那麼低不敢看他們就知道,她全交代了。
“司機師傅們,關於公路三亂問題,我們縣裡面的治理決心是很大的,縣委辦凌主任,也就是三亂治理委員會的主任,已經親臨第一線開展工作了,相關部門將全力配合凌主任的工作。我希望司機師傅們也能配合縣委領導工作組地工作,把三亂問題從嚴從速的解決掉,還老百姓一塊清明的天…”
楊進喜安排其它人接手了這裡地工作。然後把市日報社的大記者風秀雅請了出來。
“楊局長,我想對您做一個專訪,您看是不是抽出一點時間給我?”風秀雅有點欣賞他的作風。
楊進喜搖頭苦笑了一下,“慚愧的很吶,我眼皮子底下的刑警大隊長和亂執法的交警欺負老百姓,我居今天才發現……有負政府和老百姓的重託啊,風記者,你要是想採訪還是去採訪外面那個人。”
風秀雅帶着一絲詫異,眼神有點疑惑的看了眼楊進喜。他卻笑道:“知道他是誰你就有興趣了。”
刑警隊大樓下,凌寒靠在桑塔納的車頭上,默默抽着煙,看着楊進喜和驚異地風秀雅走過來。
“凌主任,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市日報社的記者風秀雅小姐,嘿……我也是剛認識……”
“中午我和風小姐已經見過面了……新縣縣委辦凌寒……”他伸手輕觸了下風秀雅的柔荑即鬆開。
風秀雅這時候明白楊進喜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刑警大隊扭轉乾坤了,原來幕後還隱着個凌寒,剛纔楊進喜說凌主任親臨第一線工作她還在納悶。這刻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也就恍悟了。
“你好,凌主任,我可是有眼不識金香玉呀,過完年剛從省城調來實習,對新江還不熟的,中午在小飯店還與你同一桌吃飯,前些天聽社裡的同事說新縣的凌主任如何如何,早就想來見識一下……。”
原來是省城柏明的人呀,楊進喜一看自已沒啥事了。就說還有其它工作要做先離開了。
“關於新縣治理公路三亂的問題。我想進行跟蹤報道,希望凌主任給予方便。支持我地工作……”風秀雅已經對凌寒的印象發生了轉變,也便遮着自已大半張臉的太陽鏡拿了下來,這是個禮貌問題。
凌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呵……新聞媒體是有權監督我們的工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風秀雅神情淡淡的,從心理上講,她認爲自已站在凌寒面前是有優勢的,因爲他看上去比自已還年輕,年輕就意味着社會經驗不豐富,年輕就意味着他的性情可能存在着浮燥和不深沉,但是回想一下凌寒的那些傳奇,又覺得自已這個想法很淺薄,最後更驚奇地發現,自已所謂地優勢就是大了他一兩歲而已,這也算是優勢嗎?面對比自已小的男人,女人感受到更多地是一種悲哀!
“大家全是爲了工作嘛,凌主任和我提條件好象有點不妥?你這麼說我覺得有要交易的味道。”
“不愧是記者呀,言詞鋒利,其實我所說的條件可以理解爲一種制度,是你我雙方不能愈越的一條制度,就好象我投一篇稿子進報社想發表,但勢必要經過你們的審覈,這種制度我無法愈越,反過來說,你們新聞媒體要隨着我跟蹤報道三亂事件,我也要考慮事件背後可能造成的影響,你說對不對?”。
風秀雅的美麗另一種風格的,純以容貌論的話她和杜月琳、林婉蓉差不多,但她獨有的那種氣質和神韻又是這二女有所不及的,大該和自身文化修養所處的生活圈子不同有關係,總之她予人一種優雅、嫺靜、空靈、飄緲的感覺,一句話論定:人雖不是頂級美女,但其氣質絕佳,直迫項雪梅;
人妻。這是個極具氣質的熟美人妻,她笑地時候眼底蕩起的一絲柔媚,足以溶煉精鋼頑鐵。
和凌寒所認識的女人們不同的地方不光是她絕佳的引人氣質,還有從她骨子透出來的那絲矜傲,甚至這一點從不服世俗地眼神裡也流泄出來,至少凌寒感覺到與她對話的時候。她眼睛含着挑釁的意味,這難道是一個記者具備的優勢資本嗎?也許記者們永不會承認他們的語言天賦會低於哪一類人。
脣槍舌劍一向是他們引以爲傲、完善自身的基本素質,能把被採訪對象壓制在自已的犀利言詞下,看着他們窘紅的臉和喏喏不知所措的尷尬表情時那種成就感無以形容,然後再以寬容地姿態體諒他們,讓他們心頭惶慌還感激零涕對自已尊重有加,每一個記者都希望自已能達到這種水準和高度。
凌寒覺得風秀雅就是這類記者的代表,但她的經驗明顯不足,今天她地表顯就很浮燥。如果不是自已讓楊進喜出馬,她受到的壓迫也許還不止於此,實際上有些事物複雜的讓人難以置信。
她氣質和風格都很與衆不同。這還表現在她衣着打扮方面,凌寒見多識廣,他幾乎一眼就能剌穿風秀雅那華麗衣着下包裹着的是一具極誘惑的豐腴胴體,但它給緊小的皮夾克和收束性極高的牛仔褲裹的纖秀異常,那美妙流暢的曲線渾然天成一般,胸腰臀腿地玲瓏起伏勾成了幅奪目驚心的畫面。
這一刻凌寒流露出的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有如實質般讓風秀雅感覺到了不安,不安之中也挾雜着一絲莫名的得意,說明自已並不老,還是充滿了讓男人們暇思優勢的。其實也不老嘛,才2歲……
“對,我不否認凌主任說的這些制度存在着,但我們曝光一些社會上的隱性黑暗事物也是促進發展的手段之一,警鐘要時時刻刻敲起來提醒那些正在墮落進罪惡深淵地人們,好讓他們懸涯勒馬。”
“哈……爲了讓正義化身的風記者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工作,我決定先安排風記者去招待所休息。”
如今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孫麗麗意氣風發,她完全把自已當成了凌系的成員,每天至少兩個電話向凌主任彙報請示工作。可以說凌寒對招待所是瞭如指掌的,確實也對孫麗麗的工作態度很滿意。
招待所的考覈招聘工作也落下了帷幕,手裡捏着的三個事業編制也發放出去,這一刻她真正體驗到了權力地魅力,三個事業編制地指標讓她實收9萬元,這是一個很公道的價格,正式入編地三名員工都感激零涕,恨不得跪下來舔孫麗麗的腳趾頭,她也不否認自已伸出腳的話有人會爬過來吮自已的腳趾頭。就象三年前王保生解開褲子時。自已就爲了生存拋棄掉尊嚴用嘴去討好他。
結果是丈夫意外的被調進了縣委辦公室,隨後自已也由一名普通的招待所工作人員變成幹部。
記得那夜丈夫興奮莫名。把自已摁在牀上折騰了四十多分鐘,他象個二十多歲精力充沛的小夥子,把失貞的老婆侍候的呻吟了半個多小時,悲哀和喜悅混成奇妙的感覺,原來女人的肉體可以攫取利益。
直到凌寒的出現,孫麗麗纔對自已失去了信心,徐娘半老的風姿根本不存在什麼競爭優勢,雖然對自已傲翹的豐肥臀部充滿了信心,可在一接觸之後她就發現凌寒不能用肉體去應付,於是她選擇另一種方式,實幹,把擠出來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務實的工作中去,這一策略終於獲得了勝利,當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頭銜降臨時孫麗麗心在流淚,原來還有欣賞工作能力的領導存在,我也具備能力。
回首走過的路,孫麗麗有點恨自已,想到王保生一堆肥肉橫臥在牀上的景象,就胃裡翻騰,他和凌寒相比就象一陀新鮮的剛從排泄器官擠出來的屎,他們之間的差距大的讓人無法想象,疏遠他,不,應該是踹掉他,讓這陀老屎從自已的生活中消失,歸到凌寒的帳下,自已似乎擁有了踹他的實力。
徐娜默不作聲,只是繼續着侍候着孫麗麗,給領導按摩並不是一頂多累人的工作,反而很欣悅。
趴在牀上閉目享受的孫麗麗腦海裡閃過各種如何讓凌寒欣賞自已的念頭,下一項工作該作什麼?
剛纔凌寒帶來了市日報社的記者風秀雅,孫麗麗對自已的安排有些吃不準,這個會是凌寒的情婦嗎?看神色不象,把他們安排在兩個相鄰的房間休息也不爲過呀,至少自已沒愈越什麼的。
“徐娜,你去樓上看一下凌主任有什麼需要,他可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一定要精心侍候。”
大該這句話把徐娜嚇了一跳,她咬着牙漲紅着臉虛心的道:“所長,我、我怕做不好……”她想起一些縣領導們的驚人表現心就怦怦直跳,更害怕這位凌大主任會提出些什麼過火的要求來。
“你怕什麼呀?凌主任能吃了你?哼……真吃了你,你倒是有福了,我以後得給你揉屁股了,就怕人家看不上你呀,對了,李副所長可是對你有點意思,他手裡有一個指標本是給你準備的呀……”
徐娜臉更紅了,喏喏的道:“我、我不要,他讓我、我陪他……所長,我不想……”
孫麗麗坐了起來,“你呀……對這個社會還是不太瞭解,我也得承認這個社會還有良知存在,但是運氣不好的人是撞不上它的,灰色的東西更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也沒啥大不了的,什麼純潔的愛情,純潔的東西只能在心裡留住,肉體從來是不純潔的,好多離過婚的女人們還不是打着愛情的旗號再嫁嗎?還不是撅着屁股給另一個男人糟塌,你說她這叫純貞嗎?要純貞離了婚就進尼姑院去,要愛情就別把純貞掛在嘴頭子上,愛情是什麼?現在想一想它就是一塊遮羞布,感情融洽的時候遮起來,感情破裂的時候撕下來,和人說我的愛情失敗了,我要去重新尋找真正的愛情,實際是又一次去放蕩肉體。”
徐娜沒有生活的經歷,對這些話也是似懂非懂,但感覺到她好象在誘導自已別去在乎這塊遮羞布。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撞開,慌慌張第跑進一個花容失色的服務員,“所長,你快去看看,604房的羅局長把新來的凌琳打哭了,還叫來了公安局的人,說她利用工作身份掩護在招待所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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