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檢察院的兩名男工作人員驗過傷之後,楊進喜居然匆匆趕來了。
公安局小會議室的氣氛一下沉悶起來,“唉呀,凌主任,你這麼忙還親自趕過來呀。”
凌寒朝他笑了笑,兩個人必竟是一起陰過縣委常委李樹生的,所以那種不爲人知的關係顯得很奇妙,握過手之後,楊進喜又朝蘇靚靚點了點頭,這才坐了下來。
蘇靚靚可沒把他這個縣局的局長放在眼裡,直接就發難了,“楊局長,執法幹警私設暴力刑堂,把嫌疑犯張金亮抽的傷痕累累,這是一起嚴重的瀆職罪,我們檢察院做爲執法監督部門,對公安局某些幹警這種知法違法的錯誤作風,是要追查到底的,我準備立案偵察……。”
楊進喜臉都綠了,心說,你是誰呀你?你說立案就立案啊?公安局辦案還輪得你指手劃腳?
“小蘇呀,我看是另有內情的嘛,我們局的幹警例來都是文明執法的,怎麼會使用暴力呢?誰知道那個張金亮從哪弄了一身傷,現在反咬我們一口,俗話說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嘛。”
“嘿……楊局,既然給咬了,那你是不是就該拿出個說法呢?責任是推諉不了的。”
“啊?”楊進喜可沒想到凌寒會幫着蘇靚靚說話,大感意外,望着凌寒的有些愕然了。
蘇靚靚這時站了起來,“我馬上回去向檢察長申請立案偵查這起嚴重的瀆職案……。”這美人兒是比較有性格的,扔下話就走了,王宏軍面色已經鐵青了,真要是立案偵察,自已這個大隊長這次是難逃責任了,楊局長還不是要讓自已出來頂缸嗎?“楊局,你看這事……
。”
“出、出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楊進喜將王宏軍罵了出去,凌寒卻是悠閒的掏出中華煙,甩給楊進喜一顆,自已點燃了,一付閒散神態,楊進喜捏着煙道:“老弟,這是……。”
“嘿,老哥,這是什麼?有話明說嘛。”
楊進喜朝外面一揚頭,道:“那個蘇科,感情老弟你看上她了?這麼幫她說話整我?”
“我看上她了?我還用看上她嗎?她本來就是我未婚妻,我不幫她幫王宏軍啊?”
“啊?”楊進喜差點沒蹦起來,失色道:“老弟,不是開玩笑的吧?她、她是你女人?”
“廢話,看不出來吧?王宏軍這個人很討厭,很沒眼色,這次我讓他滾蛋。”
楊進喜頓時沉了眉,“老弟啊,宏軍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給老哥留個面子吧。”
“我給留面子行,可人家蘇科不給你留呀,我有什麼辦法?姓王的不開眼,人家一個女同志,他他的非要拿那些照片讓人家當衆解釋什麼疑點來討論討論,怎麼着?想欺負人啊?”
楊進喜不由頭大了,苦笑道:“老弟啊,他不是不知道嗎?不知者不罪啊。”
“就他這樣的做風,太不沉穩,躲過這劫,下次也得給你惹更大的麻煩,先不說人家蘇科是不是我凌寒的女朋友吧,他王宏軍起碼是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不是街上的流氓啊,怎麼能這樣囂張的給人家難堪?以爲靠上了你楊進喜、仝振雲、甚至陶大書記就可能得意忘形了?”
楊進喜面子上頗爲難堪,心下一陣的氣悶,但他深知凌寒有點背景,自已還得忍着。
“我說老弟,聽你的話音這位蘇科是有、有背景的吧?”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老媽是市財政局局長鄒月華,嘿……。”
楊進喜額頭上冒汗了,市財政局局長倒是嚇不了他,可這位局長的老公是蘇靖陽啊。
“老弟,誤會,天大的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咱們是一家人啊……。”
“楊局你倒是不跟我見外啊?怎麼整張金亮的時候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
“這個……嘿……老弟,我知道瞞不過你,那個……其實這全是誤會,和整不整張金亮沒任何的關係嘛,有人投訴他,我們公安機關總不能不聞不問吧,呵……中午我請老弟和蘇科。”
“那倒不必了,楊局,蘇靚靚不可能給你面子的,除非你放棄王宏軍,不然在她眼裡,你們是一丘之貉,官場上的事嘛,沒你的支持王宏軍敢亂來嗎?你不表態,能取得諒解嗎?”
楊進喜一咬牙,權衡利弊之後,壓低聲音道:“老弟,王宏軍是我老婆一親戚,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替他再討個人情,這事表面上作作文章,把責任讓下面人扛了,你看……
。”
凌寒面色一緩,“這麼說吧,以後有蘇靚靚的地方不要叫王宏軍出現,我這個蘇姐姐我都怕她,真要是勾起她什麼心思來,連累了你的話,我可不負責任,另外,張金亮這個案子……。”
“這案子老弟你和蘇科定吧,你們說怎麼定都行,有疑點咱們就查嘛,必竟是檢察院掛帥的案子,我們公安局這次是配合工作,又有縣委督察室監督,一定是要公平、公正、公開的嘛。”
“嘿……還是楊局識大體呀,我以後得多向老哥學習,不過案子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一定是要查清的,他張金亮該擔的刑事責任一分也少不了,我們執法機關絕不包容犯罪。”
“凌主任這作風硬氣,我完全贊承嘛,呵……。”楊進喜又算鬆了一口氣,今天才搞清楚,原來這個凌寒真是不簡單呀,還以爲他是靠沈月涵乃至項雪梅發的跡,感情人家背後還藏着蘇靖陽呢,難怪前趟那個事蘇大書記直接打電話給縣委,真是驚死人啊。
雖說現在蘇靖陽進了省城,可這個人絕對不能得罪,也許幾年後他就是省長了,想想都後怕。
……
下午,張金亮一案正式結案,連同公安局幾個幹警瀆職案也查清了,刑警大隊長王宏軍給予記大過處分一次,停職兩個月反省,另三名動手打張金亮的幹警同樣記大過處分,停職半年。
而張金亮一案也出人意料的以敗壞黨紀、嫖娼聚賭的治安處罰了結。
但是在下午縣委召開的一次會上,項雪梅提出了對張棟才的批評,並研究要給予張棟才一次黨內警告處分,幾個常委紛紛發言,仝振雲果然頭一個跳出來保張棟才。
紀檢委書記顧興國也認爲項雪梅有點太苛刻了,批評兩句就行了嘛,這次他投了反對票,支持了仝振雲,韓建義也出人意料的支持了仝振雲,廖仁忠看不清風向就沒表態,組織部長白文山也不發言,宣傳部長李樹生支持了仝振雲,最終項雪梅沉着臉放棄了自已的提議。
散會之後仝振意氣風發笑容滿臉的和支持他的幾個常委點頭微笑,沒想到這起事件卻讓自已收穫了人心,尤其張棟才頗爲感動的眼神讓仝振雲更是心裡樂開了花,楊進喜這招高明啊。
只有凌寒在暗笑,溜進項雪梅辦公室時,項雪梅沒說話,卻是先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招以退爲進象是很成功,兩會之前這一姿態都要保持下去,幸好年前沒什麼大事了。”
“書記大人,不可掉以輕心,就怕縣政府下一步要提出劉長山主任的安排了,是不是會引起其它局辦的人事調整也不好說呀,不過張金亮一案讓蘇靚靚是大大出了回名哦。”
項雪梅微微笑了下,“她可是你的嫡系,你這個把握方向的別給漂亮的蘇科長迷暈頭啊。”
凌寒乾笑一聲,“既定的方針大策略是不會變動的,做爲一個黨員,我還是有原則立場的嘛
。”
項雪梅撲哧一笑,“小陰謀家,對了,有個任務交給你去辦。”
“書記大人,你一交給我的準保不是什麼好任務,沈書記那邊還有任務我沒完成呢。”
“不管你的閒事,我是我,她是她,你給我在縣委辦當副主任,不作爲我就收拾你。”
凌寒汗一個,“書記吩咐吧,我是作爲的,一定會作爲的,我還想往正挪呢。”
項雪梅走過在沙發上坐下,凌寒的目光就追着她無限美好的身段,心絃爲之一抖,想起沈月涵的豐腴性感,再看項雪梅,居然仍是遜了她一線,因爲什麼?因爲項雪梅是真正經歷過那種事的少婦,而不是沈月涵那個假少婦能比的了的,從她骨子裡透出的成熟嫵媚是令人無以爲抗的,項雪梅對凌寒大膽的目光假裝沒看見,心下卻是發出一聲嘆息。
這傢伙是個敢玩火的不要命的角色,敢大膽的糟塌掉沈月涵,他此時用這種目光掃蕩自已也就不算大膽了,指不定心裡還想更齷齪的東西呢,浮起這個念頭時,項雪梅粉面微赫。
“凌寒,縣財政局跑款小組忙活了有些天了,可一分錢都沒給跑下來,耗車耗人耗經費,又請客又送禮卻沒成效,我準備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擔任跑款組組長,春節前給我一千萬。”
凌寒不由翻了白眼,“書記姐姐,你殺了我吧……。”
這一聲姐姐叫的項雪梅芳心一顫,美眸不由狠瞪過來,沉着臉低聲訓斥道:“胡說什麼?”
凌寒卻聳聳肩道:“一千萬買來‘姐姐’兩個字,當然,這個任務給了別人,我還叫你書記。”
項雪梅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雪齒咬着下脣,“信不信我給蘇靚靚放一些小道消息?”
凌寒立即正色,挺起胸道:“項書記,我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發揚不怕苦不怕難的作風,保證順利漂亮的完成任務,剛纔是走嘴了,項書記大人有大量,怎麼會和我計較呢,呵……。”
這一招還真是很靈,項雪梅抿着嘴弊着笑,吐出一個字‘滾’,凌寒就狼狽的消失了。
……
凌寒從項雪梅辦公室出來,心說,項姐姐還是會用人啊,明知道市財政局局長是蘇靚靚的老媽,所以才讓自已去跑款,更清楚蔣芸和父母是市裡兩個財神,一千萬還不是手到擒來?
其實情況哪有那麼簡單?蘇母鄒月華自已能說上話嗎?還是蔣芸父母面前自已又以什麼身份出現?汗……好難啊,誰有錢也不如自已有錢的好,憑自已的‘優勢’弄點錢不會比別人更難吧?只是起步之初缺少本金是真的,去借蘇姐姐的錢來當資本運作一下吧。
回到辦公室,凌寒先是給苗玉香打了個電話,不知怎麼回事,這美女居然沒接電話
。
按常理說是不可能的,又打了第二遍過去,這次接了,可惜是個男人的聲音,“他的……。”
咦?這是誰?凌寒當時就沉了臉,苗玉香好象說過,這個電話是自已的專線,怎麼會換人?
“你是誰?”
“你他的找誰?是找苗玉香吧?她快死了,少他的再打這個電話,操……。”對方口氣囂張的不叫個人,罵完就掛了手機,凌寒心裡咯噔一下,誰?居然這麼囂張?發生什麼事了?
聽口氣象是道上混的人,可苗玉香在新江道是那是有一姐之稱的大姐頭呀?
帶着這種疑問,凌寒快步出了縣政府,攔了輛出租車就趕往新藝園去了。
一路思忖着苗玉香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兜裡的手機又震動了,接起一聽是蘇靚靚。
“老公啊,人家今天還得回去,老媽逼的緊啊,你可要乖乖的,不許瞎混。”
“我混什麼呀,我老媽這兩天心情也不爽,我得陪陪她呢,那你回去時慢着點。”
“好的,老公,人家今天回家和老媽開門見山的談呀,不管那麼多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嗯,蘇姐姐一定成功的,”
收線之後凌寒臉又陰沉下來,在新藝園下車之後,纔看到這裡圍了好些些人,居然還有警察。
他還沒弄清什麼情況時就看見楊進喜的車出現了,楊進喜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到凌寒。
不過他沒有立即過來,先是聽取了幾個幹警的彙報,才沉着臉點了點向凌寒這邊走來。
“凌主任,你怎麼也來了?”顯然他不明白凌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哦,只是路過,看圍了一堆人所以來看看,怎麼回事?新藝園出啥事了?”凌寒目光又掃向新藝園樓前的一片狼藉,連正廳的樓門都讓人家給砸了,裡面還有受傷的人陸續給弄出來,好象剛剛發生一場什麼災難似的,看那些受傷的漢子都鼻青臉腫的模樣又象是剛過仗一般。
楊進喜苦笑了一下,“這次名滿新江的苗老闆算是撞到鐵板上了,縣裡最難惹的軍公子薛彪她給得罪了,姓薛的是駐新江縣x團團長的公子,我看苗老闆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x團團長的公子就這麼囂張?”凌寒眸中精光畢露。
楊進喜卻沒注意他的神情,伸長脖子在看新藝園的慘狀,嘴裡道:“老弟啊,部隊和地方那是兩碼事,軍人犯了事有軍事法庭過問,輪不到地方插手,不過這個薛彪也真是個人渣,上回有個事就是他整的,一下就出名了,在酒店吃飯看上個女人,非要人家陪他睡覺,也怪那女人打扮的風騷,姓薛的當她是隻雞了,哪知那女人是和老公一起出來吃飯的
。”
“怎麼着?姓薛的用強了?”
“唉,當着人家老公面調戲人家,老公火了,一拳打過去惹了一身大禍,當時就給幾個和薛彪一起的人弄到車上拉走了,具體情況沒人知道,但是第二天縣醫院多了兩個傷員,一男一女,還是左麗芬和我說的,男的被打斷了雙腿,女的更慘,被搞的都脫肛了,唉……。”
凌寒聽的心頭一顫,鋼牙暗咬,姓薛的,但願你沒有胡來,不然老子讓你死的難看。
和楊進喜打這招呼,他轉身離開新藝園門前,在大馬路邊掏出手機拔通了昨夜剛結識的許靖,這小子應該纔是新江這塊地頭上的真正軍公子吧,“喂,是許靖嗎?我是凌寒。”
“喲,寒哥,怎麼是你啊,哈……太好了,居然打電話給我,哥哥有事就儘管吩咐,哈……”
“新江縣x團你熟不熟?”
“x團?熟啊,那個薛富貴團長一天往我家跑,想捧我家老爺子臭腳,怎麼啦?寒哥。”
“姓薛的有個兒子叫薛彪,把我乾姐姐給抓了,操他的,你帶些人來,我在縣新藝園等你。”
“哦了,哥哥,小事一樁,你等着,我這就來,我他的非把他卵子砸出來,操他老媽的。”
也就大約40分鐘的時間,市方向的大路上數輛軍車疾馳而來,這邊新藝園剛剛把傷員擡了出去,大部分人還沒散,楊進喜也在指揮警力盡快備案,不管咋說地方上出了這種事他這個公安局長管不了也得關心一下,社會治安問題嘛,不然上面追究下來他沒個說法也不行。
此時所有的人看到了浩浩蕩蕩趕來的軍車隊伍,都嚇傻了,楊進喜心一抖,至於這麼隆重嗎?這個薛彪是不是太狠了?這是派來隊伍準備拆人家的大樓嗎?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咦,不對,這支隊伍好象是從市裡方向來的,不象是x團的人,再說薛彪也不敢明目漲膽的發兵呀,聽說剛纔鬧事來的一批人也都是便衣,看上去就象是社會閒散人員。
這爲首的軍車是輛軍綠色的悍馬,跟在後面的是三輛越野型軍用陸虎,再往後是八輛軍用大卡車,車上載着威風凜凜荷槍實彈頭頂鋼盔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的臂章上有醒目的標記。
楊進喜眼神再次收縮,瞪了瞪眼,看的清楚,沒錯,臂章標記是一把戰戟,靠,戰戟師啊!
這時一個年青軍官跑下了悍馬,隨着他的腳步穩動目光,楊進喜卻看到了凌寒,然後凌寒和那個年青軍官上了悍馬,軍車隊就這樣穿縣而去,又是凌寒?他和軍隊……
想着想着楊進喜背心一片冰涼,難道凌寒和苗玉香……天啊,自已沒猜錯吧?
……
“脫,給老子,今天老子幹不爛你就不姓薛,操你個媽的,臭b你裝什麼清純?”薛彪一邊吼着,一邊解着自已襯衫的扭扣,禁閉室裡除了他還站着四名體魄渾雄的冷臉漢子,卻是沒有一個穿軍裝的,在他們五個人對面是已經嚇的俏臉煞白的苗玉香
。
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撞上凶神惡煞,本來以爲是個小混混,嘲笑了他幾句,也沒想理他,哪知這個傢伙沒二十分鐘就找來了四五十號人,把新藝園差點砸了,梅成等十多個挺專業的保鏢全部給對方放倒,然後給這羣人統統塞進車裡拉進了軍營,原來這傢伙是部隊上的人。
那一刻苗玉香真是有點絕望了,此時隔壁仍能聽到梅成等一堆人的慘哼聲,顯然他們還在捱打,苗玉香臉上也給煽了巴掌,左半個玉面浮起清晰的手印,她緊緊抓住自已的胸襟。
“你、你們不要亂來,別以爲你們是軍人地方上就治不了你們……。”
“哈……還嘴硬?媽的,老子告訴你,在新縣江姓薛的就是爺爺,大前年老子把副縣長兒媳婦的屁眼兒搞了稀爛他都不敢放個屁,你算個什麼東西呀?你不脫是吧?”
苗玉香渾身發抖,凌寒啊,你在哪啊?天啊,我這是什麼命啊,怎麼就撞上牲口了?
“姓薛的,你就不怕遭報應?這是共產黨的天下,你這個軍隊裡的敗類……。”
“嘿……罵的好,老子就是軍隊裡的敗類,你咬老子鳥啊?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給老子把屁股撅過來,嘿……不配合嗎?哈……天馬上就黑了,老子派一個連的兵來侍候你,爽死你。”
苗玉香縮在牆角渾身抖着,眼睛裡全是駭色,怎麼辦?求饒嗎?結果是一樣的,爲什麼要求饒?絕不,這個牲口,老孃死都不會放過你,“姓薛的,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臭b嘴真賤,不過老子喜歡,嘿……把她摁在桌子上,媽的,操不死你……。”
四個大漢一擁而上,揪住苗玉香就往桌子邊拖,她哪掙的過四個孔武有力的壯漢,尖叫着,粉淚紛紛的尖叫聲,“玷污啦……玷污……。”反正都這樣了,瞎喊吧,苗玉香是鐵了心了。
薛彪竄上前,劈胸一把就撕開了苗玉香的外套西裝,被緊身羊毛衫裹着的一對玉峰,一陣的急顫亂抖,“操,老子讓你叫……。”薛彪環臂圈住她脖子,扳住她下巴,另隻手扯住她的羊毛衫領口就往開撕,苗玉香拼命的大喊,卻無濟無事,堅韌的羊毛衫卻也一時扯不爛。
其實天氣已經冷了,但她穿的還不多,本生一天都不出門,穿多有什麼用?出門也有專車侍候,所以苗玉香只穿外套,裡面是穿着一件緊身的羊毛衫,下身是短皮裙,內裡乾脆是開褲襪配小褲頭,這麼性感的打扮就等着凌寒這冤家上門呢,哪知卻碰上了真正的禽獸牲口。
薛彪一手揪住苗玉香的頭髮,朝桌子那邊拉過去,苗玉香疼的哀叫起來,眼淚直淌,拼命掙扎着,那傢伙淫笑道:“嘿……妞妞很鼓呀,媽的,你們幾個把她摁桌子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又凌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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