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四號下午六點，展雄大廈2號樓的樓下停車場一層。
“嘀嘀”
摁了下車鑰匙，周衝打開門正準備上車，突然瞄見前面那輛熟悉的標緻的車窗開着，于飛正往這邊招手呢。
“上這邊。”
周衝想了想關上車門，笑着一路小跑過去，“你送我回去？”
“想得美！”于飛關上車窗啓動車，“我猜你是去老馮那……”
“嘿嘿，我猜你也是去老馮那，所以才上車。”周衝大笑着點頭，“真想知道這小子手裡有多少私貨！”
“人家放在自個兒電腦裡的視頻，居然也能偷的出來，真夠絕的！”于飛舔舔嘴脣，似乎有點嚮往，“去年十一那次就留了點沒放出去，這次估計也藏私了！”
……
馮一鳴無語的看着這兩個跑上門混飯的活寶，老子都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半使了，這兩傢伙還有心來觀摩私貨！
“看那玩意幹什麼！”馮一鳴遠遠看着爸媽都在客廳，拉着他們去了餐廳，壓低聲音訓斥道：“都是醉酒甚至吃藥……那傢伙八成都得被判刑，你們拿回去萬一流傳出去，按法律法規……”
“萬一被逮着也不供你出來！”
“老馮你還知道按法律法規這是要處罰甚至拘留的啊，那你還讓人散發出去？”
馮一鳴愣了愣，立即矢口否認，“哎，沒憑沒據的少瞎扯，熟歸熟，亂說話呀一樣告你誹謗！”
周衝遞了根菸過去，勸道：“我們只是觀摩觀摩嘛，網上流傳的版本被刪的太快了，細節看不清。”
“一代yin魔啊！”于飛感慨道：“聽說捲進去的都過百人了！”
“哪有那麼多，也就四十多個……呃……”發現自個兒說漏口的馮一鳴瞪了眼，嘲諷道：“觀摩個什麼勁！灣灣那邊的女星你們大都不認識，要看片子自己上網搜就是了！”
“上次是爲了掩蓋你在美國的行跡，這次是爲了攪合網上關於易付寶私有化的討論，我們明白。”周衝誠懇的說：“但是這種大事，我們倆又幫不上忙，只能來……”
“只能來……幹什麼？”馮一鳴氣極反笑，“來觀摩小電影？”
“要是快播能找得到，你當我們願意來啊？”
快播……那是回憶殺啊，聽到這兩個字馮一鳴都呆了呆。
“快播上沒有，我早就查過了。”
“于飛，還一個多禮拜你就結婚了，是不是準備觀摩觀摩，然後搞個婚前paty？”
“什麼婚前p什麼來的？”馮母突然出現，把仨都嚇了一跳。
“沒什麼，沒什麼，在說于飛結婚的事兒……”
馮母懶得搭理今天看起來特別不順眼的兒子，問：“于飛你是四號結婚對吧？”
“對對對。”于飛彎着腰說：“到時候還要請馮叔叔做證婚人呢。”
“包在我身上！”馮偉安看這邊已經開始擺碗筷了，也走過來笑道：“禮物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和你老子好好喝幾杯。”
今晚來的廚師燒的一手好粵菜，自從馮偉安父母去了幾次香江，也慢慢喜歡上粵菜了，所以馮一鳴特地請了位隔三差五上門。
本來馮一鳴是準備在郊區弄塊地建個莊園，可惜老爸老媽都不喜歡，更習慣在這種住宅小區，有人聊天，竄門也方便。
匆匆吃完飯，馮一鳴晚上還要處理事，這邊和硅谷那邊的時差正好是黑夜顛倒，下午已經睡了一覺就等着晚上做夜貓子了，但那邊于飛和周衝也趕緊放下碗筷，一副怕被丟下的樣子，弄得馮一鳴哭笑不得。
正巧那邊馮母正在教訓二丫，“讓你學鋼琴，學小提琴那是培養藝術，提高品味，不是讓你去混娛樂圈，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去幹什麼，就今天好像網上又爆出什麼烏七八糟的事了……”
“去年也有一次。”馮偉安也附和道：“聽說這次還不太一樣，好像涉及……”
馮母聽到最後幾個字，立即轉頭瞪了過去，“你現在對這些倒是挺關注的！”
……
“喏，已經讓人傳過來了，自己看！”馮一鳴點開文件夾，自己端着筆記本電腦換了個地方。
于飛和周衝一人一個耳塞，聚精會神的看了好久，才意猶未盡的說：“雖然畫面不夠清楚，而且花樣不多，不過比去年好多了，至少是視頻而不是照片！”
“花樣不夠多？”于飛盯着畫面說：“那是對你而言，我覺得芝士已經挺豐富的了……”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兩個活寶手忙腳亂的關掉電腦纔去開門。
葉子姿進門狐疑的看了看，皺皺鼻子聞了聞，才把手上資料交給馮一鳴，轉頭訓斥道：“別在這邊抽菸，回頭二丫進來聞到又要去告狀，到時候一鳴哥給你們倆背黑鍋啊！”
周沖和于飛趕緊把裝菸灰和菸頭的一次性杯子放到桌底去。
“效果還不錯。”馮一鳴看着資料笑道：“至少吸引了三四成的注意力，不過那些水軍依舊在努力將話題扯到展雄身上，我在網上至少看到三篇文章明確提到了融資可能失敗……”
“恩，我也看到了。”于飛心不在焉的想着等下能不能拷貝一份，“新微博那邊甚至已經有人直接@展雄集團了，不過李馨德一直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也沒用。”周衝之前在易付寶呆過，雖然很快跳了出來，但也有人脈，“網上差不多已經有了定論，今天通過央行審覈拿到支付牌照的兩家公司的另一家應該就是展雄……哦，不對，應該是天鵬金融。”
“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就算是愛國和契約精神的討論也不重要。”馮一鳴想抽根菸，但是轉頭就瞄見二丫的小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只好繼續說：“能夠把輿論維持到這個地步，我對陳靚的工作成果已經很滿意了，至少不會讓展雄在大環境輿論下揹負太多的壓力。”
“樑刑今天和投資方代表會面，沒有太深入的討論，只是通知簽約儀式推遲。”
“不過他們都沒離開江河，一共四家，其中兩家改簽了機票。”葉子姿今天一直在馮家，擔任和外界信息對接工作。
“所以關鍵還是在美國那邊。”馮一鳴轉頭看着黑漆漆的電腦屏幕，“今晚我就守在這邊，你們都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