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春’節,小妹和寶兒遠在俄羅斯。2012年的‘春’節’據說齊潔和陳何見了面。2012年的‘春’節…唐逸出現在解放軍迎新晚會上,給全國子弟兵拜年。
北京飯店明月軒…金碧輝煌的大包房內,只有唐逸、齊潔和齊潔父母四人…唐逸一邊給齊老爹倒酒好一邊笑着說:‘“說了我去黃海看二老的’齊潔實在是不懂事。…’
齊老爹有些慌’雙手捧起了酒杯…他本來就好看個政治新聞什麼的’自從知道唐逸這個人之後’對這方面就更加關注起來,唐逸現在的身份他清楚着呢…四十出頭,卻已經邁進黨和國家領導人行列,其權力地位難以復加,任何同齡領導都難以望其項背。
“是我們自己要來的,您‘挺’忙的,哪能耽誤您?”齊老爹賠着笑說。
唐逸現在的身份齊老媽是聽老伴說的’於是也喜歡上了看新聞聯播’唐逸在新聞聯播上‘露’面的時候她就會一驚一詐的喊老頭子快過來看。
現在坐在唐逸面前,雖然唐逸還走過去那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她卻感覺完全不同,拘束的很。
“叔叔…阿姨…你們還是喊我小逸吧,要不就喊我唐逸。”唐逸一邊給二老夾菜,一邊說。
齊潔就抿嘴笑:“怎麼不叫我喊你小逸?”她心情極佳,高貴大方而又‘性’感動人的黑‘色’皮衣皮‘褲’,更顯得她‘精’致秀美,‘豔’光照人。
“好沒大沒小的!”齊老媽記斥了齊潔一句才覺得不對…齊潔嬌嗔道:“媽…你想我喊他叔叔啊?”
齊老媽只能無奈的瞪了她一眼:“這孩子!”
齊潔這一鬧,酒桌上氣氛倒多多少少少了幾分拘謹,多了幾分親和
到現在齊老爹和齊老媽也早明白了,所謂包養齊潔的南方商人不過是杜撰出來的,從頭到尾‘女’兒都跟了唐逸,不過今時今日這些都沒了意義,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就知道唐部長很疼她,這就夠了。
再說唐部長是多忙的一個人,十五還沒過呢,就能陪自己老兩。吃飯,也可足見他對自己老兩口的尊重,這纔是最難得的。
齊老爹端起了酒杯:“唐部長,我,我終於放心了,齊潔,齊潔是個命苦的孩子,遇到,遇到,總之是她的福分,我,我謝謝您。”齊老爹有些動感情,說話都有些哽咽,有些話不敢說得太明白,但卻又很想說出來。
齊老媽也開始抹淚,想起齊潔不是寡‘婦’的寡‘婦’日子,想起她背後被人戳脊粱骨擡不起頭的時光,怎麼也想不到齊潔有這麼一天。
齊潔也不再嬉皮笑臉,默默幫父母夾菜。
唐逸和齊老爹碰了一杯,說道:“我應該謝謝叔叔阿姨,生了個好‘女’兒。”手,不知不覺將齊潔嬌嫩的小手握住。怕被父母看見不好意思,齊潔掙了一下,沒掙開,偷偷踩了他一腳,也就由得他。
李嬸走了,走的很突然,就在唐逸和齊潔一家吃飯的當晚走的,而唐逸‘春’節前看望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還和唐逸整了兩盅。
李嬸在和唐逸生活了一段日子後,最終想念老街坊,還是回了‘春’城,回了她簡陋而熱鬧的小區。
李嬸丈夫去世的早,兒子又天折,本來是孤苦無依的,可是她再回到‘春’城後,尤其是唐逸入主遼東幾次看望她後,她和唐逸的關係不知道怎麼就泄‘露’了,很多人都知道她餵過省長夫人的‘奶’,而李嬸的幾家遠房親戚突然就和她走的近了,尤其是她的一位侄子,一定要接她去家裡住,李嬸不肯,侄子一家索‘性’搬來了和她一起住。
也難怪,就算那些傳言是假的,可李嬸的名下真真實實多了一棟別墅,‘春’水河邊的別墅…寸土寸金好只是她說什麼也不搬去住而已。
李嬸的情況唐逸都知道,不管這些遠房親戚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吧’她老人家開心就好。————
只是沒想到…沒享了幾年清福,她就走了。
唐逸是和齊潔一起來的,齊潔的身份自然是小妹的姐姐,妹妹不在,幫李嬸來‘操’辦後事。
唐逸沒有驚動遼東方面…是真正的輕車簡從,除了幾名警衛員,就帶了生活秘書杜曉峰。
南風區工商局家屬樓,十幾棟綠‘色’的小樓,好像也快要拆遷了。
因爲是幾十年歷史的平板樓…實際上住戶也不太多了,住的大多是南風區工商系統退休的老同志,或者是他們的家屬。
蘭姐在幫李嬸安排靈堂等事宜,唐逸和齊潔則直接到了小綠樓’不過令唐逸沒想到的是,李嬸家裡坐滿了人,煙霧繚繞的,好像還有人大聲吵架,杜曉峰敞開‘門’,吵嚷的聲音馬上從‘門’縫衝了出來,從‘門’縫可以見到,客廳沙發、座椅上全是人。
開‘門’的是一名中年男人,本來好像還帶着怒氣,見到杜曉峰身後的唐逸臉‘色’馬上變了,他就是李嬸的遠房侄子,和唐逸見過幾面,自然也知道唐逸現在的身份。
趕忙將‘門’所一下拉開,中年男人賠着笑,也不敢稱呼什麼,結結巴巴的道:‘“您,您來了,請,請進。”,
唐逸隱約記得他叫李勤,就伸出了手,李勤愣了下,就手足無措的伸出雙手捧住了唐逸的手,說:“您,您請進。”
唐逸心情沉重,默默的進了房間。
房裡的爭吵還在繼續,突然見到進來了四五個人,其中更有一位嬌‘豔’不可方物的大美‘女’,吵嚷聲馬上小了下來,接着就有一箇中年‘婦’‘女’尖叫道:“李勤,你還叫幫手了是吧?叫幫手我也不怕你,阿姨沒留下遺囑,她的東西就得平分,大夥兒說是不是?”有人就鬨然叫好…也有幾個卻是盯着唐逸,臉上神‘色’越來越古怪。
想也知道,李勤就算後來確定了李嬸和唐逸的關係,也會瞞的死死的,不會令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知道。吃獨食也好,嫌這些人嘴多煩也好,沒有任何理由告訴他們。
唐逸微微蹙眉,齊潔也被煙嗆的咳嗽了一聲。
“都出去,快點!”杜曉峰瞪起了眼睛。
“你誰啊?”那位最先挑頭兒的中年‘婦’‘女’也像好鬥的母‘雞’一樣瞪着圓鼓鼓的蛤蟆眼。
“李嬸馬上火化了,想去見她老人家最後一面的就一起來,不想去的,現在請你們離開。”眼見唐部長和齊總在李勤陪同下進了李嬸的居室,杜曉峰壓低聲音:“好都滾蛋!”不是首長在近前…早就叫他們滾了。
“噯,你這人怎麼罵人啊!”中年‘婦’‘女’向拼湊了一步,有男人就要過來打杜曉峰,更有人吵着“李勤是幹嘛去了?”自是以爲李嬸臥房可能有什麼好東西,和那一男一‘女’進去能幹什麼好事了?就有人要追進去。
眼見場面要失控…小譚作了個手勢,馬上,早就將房間戰略位置佔領的幾名年青**手都伸向了腰間,小譚則拿出警官證,大聲道:“我是公安部警衛局的,請大家配合,保障首長安全。”
有人就安靜下來,那中年‘婦’‘女’卻是不屑的道:“你拿個破本本嚇唬誰呢?姑‘奶’‘奶’不吃這一套!”正要湊過去看,身子突然就是一滯,小譚掏出了手槍,槍口對着地面,他又道:‘好請大家配合…馬上離開。”
不用多說,這幫人轟一聲一擁而出,就怕爹孃少生了兩條‘腿’,中年‘婦’‘女’向外跑的時候還被人絆倒摔了一跤,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李嬸的臥室裡,看着一件件遺物,唐逸久久說不出話來。
慢慢走到‘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相架,是一張老照片…李嬸和寶兒的合影,寶兒才八九歲大,粉雕‘玉’琢好像洋娃娃,針織的‘乳’白‘色’‘毛’衣‘毛’‘褲’,滿頭漂亮的小‘花’辮,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輕輕嘆口氣’唐逸慢慢坐在了‘牀’沿。
齊潔則對李勤使了個眼‘色’,來到‘門’邊,自是有話要對他說。
“別墅會變賣,以李嬸的名義捐給希望工程或者華逸慈善基金。“齊潔第一句話就令李勤心冰涼,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直點頭。
“當然,你照顧了李嬸這麼長時間,也辛苦了,回頭我給你張支票’數額你自己填。還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和我提,可以和這個名片上的人聯繫。
齊潔將一張身邊工作人員的名片遞給了李勤。
空白支票?李勤腦袋嗡了一聲…隨即就知道自己不能不識相,這支票讓自己填,更是個難題,首先不能超過別墅的價值是肯定了,那填多少?一百萬?五十萬?十萬?填多少好像都不合適。
很小聲的,李勤賠着笑,“支票我就不要了,照顧姑姑是我應該的,還拿什麼錢呢?我也不是爲了錢。”
齊潔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得李勤心就怦怦跳,齊潔隨即道:“支票我幫你填好了。”做了個手勢。
李勤自然知趣,如果不是因爲李嬸,就這樣的‘女’人哪會和自己說一句話了?忙賠着笑,慢慢退了出去。
齊潔陪着唐逸默默坐下,也不再說話。
‘門’突然被輕輕敲響…杜曉峰的聲音,“部長,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