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婉慢慢喝着咖啡,打量着這間簡陋的客廳,坐在她對w”足一位漂亮的白人女子,聽不懂中文,只是對她友善的笑,笑容很美,但安小婉知道,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僱傭兵之類的角色,她實在不懂唐省長爲什麼會來這個偏僻的小鎮,也不知道他要見的是什麼人。
書房門緊緊關閉,唐逸在裡面與人密談,除了他要見的人,小譚也跟了進去。至於穆罕默德遣來護送的官員和衛士,也都在客廳裡等候,坐在沙發裡,那些人很有些不安。特別是那位有些明顯阿拉伯特徵的男性官員,面色極爲嚴肅,他叫侯賽因,是復興黨高級保衛幹部。他隱隱知道唐還要見的這些人的身份,是以才更擔心這次的會面會出現什麼問題,要知道如果唐逸在哈馬省遇刺,那麼本就被美國及一些阿拉伯世界視爲阿拉伯激進力量基地的哈馬省的處境將更爲危險,更會直接影響復興黨本次的大選結果。
在安小婉喝到第四杯咖啡的時候,書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面拉開,唐逸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侯賽因臉色一鬆。剛剛每分每秒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從會面到結束,安小婉也沒有見到唐還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她沒有問。只是跟在唐逸身後走出了這間小旅館,外面明媚的陽光刺目。安小婉微微眯起了雙眼。
這裡是哈馬省邊境地區的一個偏僻小鎮,低矮不平的樓房,坑坑窪注的街道,不知名的綠色樹木,勾勒出沙漠小鎮的獨特風韻。
黑色車隊緩緩駛離,坐在唐逸身邊,安小婉還是什麼也沒有問,她聽父親隱約提起,趙發書記同中央領導說過幾句很過激的話,唐逸壓力陡增。是以現在和趙發書記的較量中,唐逸採取了更爲平和的方式,與此同時,也更注意不被人拿到什麼話柄。
例如此次離開代表團來小鎮與人的秘密會晤,帶上自己的用意不言而明,自是不要人說什麼閒話。只是。唐逸信任自己嗎?難道不怕自己回去亂說話?甚至被一些人利用胡亂編織些麻煩給他?
“咕”唐逸點上了一顆煙。一般來說,有女同志在車裡,唐逸都不會吸菸,現在的情形,無疑他有很多事需要思考。
“我剛剛見的是法國一個傭兵組織,你應該聽過,猛虎。”唐逸吸了口煙,語氣平靜,就好像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安小婉吃了一驚,臉上卻沒有表露。q是點了點頭。猛虎扇傭兵團在七八十年代可以說是威名赫赫,曾經在中東、非州和一些原法屬勢力範圍製造了多起政治暗殺、政變甚至戰爭。八十年代末期,非州仍然有兩個國家在猛虎組織的直接操控下。
不過近年來各種僱傭兵團都漸漸轉型,成立僱傭兵公司,成爲一些跨國企業集團的附庸,猛虎僱傭兵團聽說也加入了法國一軍火集團的僱傭兵公司,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來到莫桑克。
唐逸很快就爲安小婉解除了疑惑,“他們來中東的任務是打擊中東的一個抵抗組織,現在我希望他們能救出我的一個朋友,昨晚我朋友在被劫持的賭船上。”
安小婉恍然。又點了點頭。
唐逸就不在說話,看着窗外,默默的吸菸。
“我,我就說和你見了當地的宗族勢力。我的真思,是以後有人問的話。”安小婉猶豫着補充了一句,也不知道爲什麼,話一出口,心裡一陣輕鬆。
唐逸笑了。說:小婉主任也要學會弄虛作假了。”
安小婉微微一笑,又問道:“省長,您朋友怎麼會上賭船?大企業家吧?”既然決定了幫唐逸撒謊,莫名覺得和唐逸的心情就近了。一些平時不會多問的話也問出了見唐逸笑道:“你看到就知道了。恩。你應該會見到她。”說是這麼說,唐逸心裡卻實在沒底,聽說猛虎戰鬥力很強,但解救人質和消滅敵對武裝完全是兩個概念,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力量組織應該還沒有發現雪妮,或者說,沒有注意到低調的雪妮,不然,這則新聞怕是早已經轟動全球。
想起危境中的雪妮,唐逸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一些事他不想往壞處想。但如果真的發生呢?
和雪妮相識已經十多年了。兩人見面時間雖然寥寥無幾,但每次見面。兩人都好像極有默契的老朋友,好像還是初識時的小女孩和魔術師。每次在新聞裡不經意的看到清純難以描述的雪妮,唐逸心中總是有些淡淡的溫馨,遠隔千山萬水祝福這位紅顏知己能開心快樂,想來。雪妮對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思吧。
如果雪妮遇到什麼不測?唐逸不敢再往下想,默默看向窗外那彷彿永遠不會止歇的黃色風沙,久久不語。
遼東政府代表團在拜姆多停留了一日,第二天晚上穆罕默德親自到機場送行,安小婉一直關注着唐逸的反應,因爲整整一天,唐逸都沒有笑過。
直到上機前唐逸接了個短信。隨即好像整個人就鬆快下來,不是和唐逸接觸的多,這些細微的變化很難發現,走在唐逸身邊,安小婉輕聲問了句:“沒事了?”
唐逸微笑點點頭,傭兵們終於等到機會。將賭船從力量組織手中奪回。短信裡的暗語說一切順利,想來雪妮安然無恙。
“省長,看來我見不到您這位朋友了,能讓您牽腸掛肚的小我真想認識認識他。”
唐逸笑笑,“等有機會吧!”
回到遼東的唐逸晚上出席了趙發書記安排的慶功酒宴。中東一行其實遠不如遼東工商界在香港甚至在非洲的收穫,但趙發書記卻是高姿態爲代表團接風,並且在酒會上很是褒揚了此次代表團取得的成績。
遼東兩個巨人把酒言歡,親密無間的姿態想來已經通過電視畫面,飛向了四面八方。
酒會上有個小插曲,春城市市長助理、審計局局長潘鬆巖可能敬酒有些猛。在酒會快結束的時候在宴客大廳去洗手間的通道口竟然吐了出來。坐在第一桌的人大多見了‘啞從犬廣。只有省委秘書長劉作棟笑道:“鬆巖同志這是第幾曳唐逸微微蹙眉,副省長高於真微笑道:“鬆巖同志和唐省長一樣三杯就倒,再說了,剛剛從中東回來,哪裡有時間去趕場?鬆巖同志腦袋可是很清醒呢,不然哪能把審計工作搞的有聲有色成爲副省市的典範?”
潘鬆巖甚得省審計廳苗小英廳長器重,早有消息說這次省市換屆他會動一動,而他的名字赫然列入省政府代表團的名單裡無疑也表明這個消息並非空穴來風。
聽到高於真打圓場,劉作棟笑了笑就沒吱聲,高於真是遼東的老幹部。一路兢兢業業走上副省長的崗個,在省委和省政府兩個院子裡都很有些人脈,又是唐逸過去的領導。現在快退了,就算以前工作上有過什麼摩擦的人,對高於真也變得異常親熱起來,人走茶涼,但人走之間,通常大家都會一團和氣,沒人再去和之較真。
同桌的省人大副主任田輝勤笑道:“該注意還是要注意吧。”他小時候生過天花,現在臉上還有淡淡的斑點,笑容就顯得很讓人不舒服。田輝勤是陶書記時期的副省長,在同陳波濤競爭常務副省長時敗北。後來就去了人大,一直和趙迫、趙偉民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唐逸微微點頭,“當初總理在蘇俄醉酒嘔吐以身作則自請處分,鬆巖同志嘛,回頭寫份檢查?田主任,你看怎麼樣?”唐逸很少話風尖刻。但今晚心裡實在有些不痛快,潘鬆巖是他很看重的幹部,也準備這次換屆的時候提一提。顯然很多人都意識到這一點,但偏偏就有人小題大做。
也難怪,最近唐逸很是配合趙發書記的工作,甚至表現的都有些軟弱。兩個大院裡就有個聲音。好像是說唐逸省長被中央批評了,趙發書記不但會連任,甚至唐逸能不能留在遼東甚至也要在一定程度上看趙發書記的意思。是以一些人態度發生微妙的變化也就不可避免。
田輝勤卻沒想到唐逸會這麼堵了他一句,老臉上神情就是一滯,訕訕道:“那也不用吧。”
趙發書記微微一笑舉起了酒杯,“玩笑玩笑,不說這個了,省長,我再敬你一杯。”
唐逸又看了田輝勤一眼,舉起酒杯和趙發書記碰杯,也就不再提這個茬兒。
銀色奔馳行駛在春城街頭,外面火村銀花,燈光璀璨。
唐逸揉了揉有些微微發痛的太陽穴,剛剛的慶功宴上,雖然挨桌慰問大家時用的是白開水,但回到一號桌,還是不得不幹了幾杯白酒,而趙發書記酒量驚人。在酒桌上意氣風發,很是多喝了幾杯。
“您沒事吧?”潘鬆巖坐在唐逸身邊,關切的看向唐逸,他剛剛四十一歲,這今年紀在仕途上可以說是風華正茂,但潘鬆巖卻是一直極爲低調,如果不是在換屆敏感時刻上了省政府經貿團的名單,怕是下面很多幹部不會知道潘鬆巖是何許人也。
“沒事。”唐逸擺了擺手,酒會散後,他特意叫人去通知潘鬆巖坐自己的車走。
“省長,我做個檢討…”潘鬆巖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嘉逸擺手打斷。唐逸笑了笑道:“不說這個,談談你的工作吧。術業有專攻,離開常年戰鬥的部門。你捨得嗎?”
潘鬆巖早已經翻來覆去考慮過這個問題,略一猶豫,說道:“我服從組織的分配,不管在哪個崗位,我都會兢兢業業將工作做好。”
唐逸就是一笑,“恩,你以前也擔任過新寨縣的縣委書記,當初把新塞搞得就挺好嘛!”
潘鬆巖還沒說話,唐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唐逸看了看號,接通,略有些蒼老的男音,是齊茂林,“省長,我想來想去,這個電話還是要打給蕊”
唐逸笑了笑道:“說吧。要人解惑?”
齊茂林就笑起來,說道:“本來我是不該擔心的,不過聽說最近趙發書心”齊胖子從發改委主任退下來後。安排進了人大擔任副主任。解決了副部待遇,半退休的人了。又是唐逸的老相識,一些話就不大顧忌。
想來是唐逸最近比較配合趙發書記使得一些流言傳入了齊茂林的耳朵裡,尤其是有剛酒桌上,幾乎是趙發書記一個人唱獨角戲,這點想來很令一些人不安。
唐逸沉默了一會兒,就笑了笑,說:“沒事。”
“哦,啊,好吧。”齊茂林也不只知道明白沒明白唐逸的意思,但以往的經歷告訴他,唐逸說“沒事”的時候通常就是“沒事”
在將潘鬆巖送回住所後,奔馳在春城街頭兜了個圈,又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換成了銀色帕薩特,最後三轉兩轉駛入了夏蘭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春蘭大酒店九層是豪華套房區。作爲春城最好的涉外酒店之一,客房區以及休閒區不同膚色的人種很是常見。當唐逸按啦門鈴時,身後還有位黑人大漢走過。唐逸心中就是微微一笑,雪妮倒是知道如何掩人耳目,如果去住總統套,終究還是太扎眼了。
門很快被人拉開,一襲優雅的白裙。精緻的設計將性感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無瑕,雪妮生得明眸皓齒,金髮高鼻,雪膚碧眼梳上東方古典髮式別有一番風韻,大概《紅樓夢》裡面的外國美人就是這樣的形象吧。
見到唐逸。雪妮眼圈馬上就紅了,等唐逸進了客廳,纔剛羅上門,那邊雪妮已經撲進唐逸懷裡大哭起來。絲毫不理會身邊的女黑人保鏢和小譚。
唐逸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在賭船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不,不是,我,我怕”萬衆矚目的明星此刻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迷人的碧眸裡滿是恐懼,“我,我看到他們殺人,我,我躲在洗手間裡一夜,我…”再說不下去,雪妮又將頭埋在唐逸懷裡痛哭起來。
想想這一日兩夜雪妮肯定如同生活在地獄中,感覺着胸前她顫慄的“去,去裡面說話吧。”雪妮可憐兮兮的擡起了頭看着唐逸,唐逸微微點頭,雪妮好像怕唐逸跑掉一樣,抓着唐逸的手不肯放,小手如凝脂般光滑,微微有些冰涼。握在手裡極爲愜意。
臥房佈置的極爲華麗,空氣裡有淡淡的清香。整個房間略帶昏黃暖意。整套的歐式沙發、茶几、書桌、歐式吊燈、檯燈還有羅帳般的窗簾。讓人感覺身處異國。茶几上,鮮紅玫瑰正在瓶中燦爛開放,拉開窗。不遠處的小湖美景便躍然腳下,無盡風情宛如夢境。
拉着唐逸的手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雪妮臉上的驚恐漸去,但她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只是緊緊拉着唐逸的手,一句話也不肯說,和以前那個光彩照人充滿自信的玉女歌神彷彿是兩個人一般。
唐逸不由得有些擔心,柔聲冉道:“到底怎麼了?”
雪妮神思不屬的呆呆坐着,好一會兒。才慢慢道:“蘇妮被殺了,她。她幫我進了洗手間天花板的通氣通道,然後,她,她說什麼也不上來。因爲有人在外面敲門,很用力的敲門、撞門,她,她非常鎮定的將透氣網放好,還對我笑了笑,然後。就去開了門,就在我面前。被那些人,被那些人亂槍打死了。”
清純女神臉上的哀傷令任何人都會動容,唐逸輕輕拍拍她的手,攬住她肩頭,雪妮慢慢靠在了唐逸懷裡。
唐逸猜得出,蘇妮肯定是雪妮的保鏢,可能就是某個和自己見過面。但自己卻從來沒留意過的黑人女孩,而對於雪妮來說,可能這些保鏢才能真正稱爲是她的朋友,因爲她本來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這點和自己何其相像?
如果是小秋在自己面前被人射殺?唐逸不敢想下去,用力攬了攬雪妮的肩,輕聲道:“沒事了。現在沒事了。蘇妮知道你脫離了危險。肯定很開心。”
雪妮呆呆不語。
唐逸輕聲道:“幾天沒睡了吧。睡一會兒,好好休息一下。”
“恩。”雪妮點點頭,隨即又握緊唐逸的手。說:“我,我想你陪我。”
唐逸微怔。隨即看了眼那邊的黑色大理石牀。很令人震撼的豪華大牀,牀的椅薦做得非常漂亮,整個造型繁而不復,雖然是石頭質地,但卻透着一種持久的溫婉感。牀架高高豎起,四周套上牀幔,流蘇垂下。讓人不得不聯想起紅羅帳裡那極致的浪漫來。
唐逸微微有些作難,但馬上就點了點頭。他早已過了小兒女神態的年紀。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牀很大很軟,躺在上面極爲舒服,俗語說雲牀高臥,就是指此吧。
兩人和衣而臥,甚至鞋子都沒有脫。雪妮將牀幔放下後,就躺在了唐逸的胳膊上,又向唐逸懷裡用力貼了貼,兩隻手更緊緊抱住唐逸。
雪妮給人的形象一向清純唯美,而她的魔鬼身材也在清純光環下好像不爲人注意,其實一家娛樂八卦雜誌曾經撰文並且加圖片弛分析過雪妮有多麼性感,並預測如果雪妮走性感路線,肯定會令有“銀髮尤物”之稱的魔鬼天后碧絲黯然失色,最後笑言如果雪妮什麼時候敗走麥城完全可以轉型,那麼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大飽眼福。
結果該雜誌被雪妮的死忠粉絲衝擊。更有激進的歌迷縱火,最後該雜誌不得不道歉平息了這場風波。
而現在的唐逸,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真正知道雪妮誘惑力是多麼巨大的男人,看似纖細的雪妮,全身上下充滿了極致誘惑,尤其是那誘惑驚人的彈力,簡直可以喚醒任何男人的原始慾望。只要接觸到她的身體。怕是沒什麼人能抵抗住這種誘惑,大概所有人腦子裡都會是一個念頭。那就是想知道她的身子是多麼的令人慾仙欲死。
但唐逸,卻只是輕輕攬住她。雖然不可避免的有了男人的衝動,但卻也只是衝動而已,或許是因爲身邊各色紅顏甚衆,那各個絕色而風姿迥異的紅顏早已令唐逸“郎心如鐵”或許是因爲唐逸的心思早已就不看重這些東西。又或許是唐逸現在對雪妮,心裡只有憐惜。或許,這三個原因都有吧,總之清純女神和魔鬼尤物的結合體躺在唐逸的懷裡,唐逸卻是極爲悠閒,好像哄小孩子睡覺一般拍着雪妮入眠,大概此情此景被全世界任何一個男人知道,都會大罵唐逸丟盡了男人的臉吧。
雪妮這一覺睡的極沉極香,直到東方泛白,大概第二天早晨五六點鐘。雪妮迷人的長長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大理石落地燈悠悠的溫暖燈光下,雪妮的碧眸和睫羽看上去溢着倒影流光,玫瑰花瓣般的嘴脣,充滿了迷人的魔力。
“啊,你,你一晚沒睡?”雪妮好一會兒才彷彿清醒過來,剛剛醒來時。雪妮下意識的又用力摟緊了唐逸,到現在,好像才明白過來現在不是夢境,但樓着唐逸的雙臂卻沒舍的放開。
唐逸笑了笑。任由她抱着。問道:“現在好點了吧?”
雪妮點點頭,“恩,好久沒有睡得這樣香了。”如天簌般的聲音。說起中文來雖然流利,但不可避免還是帶着西洋腔調。
唐逸動了動被她枕在頭下的胳膊,笑道:“我胳膊可是麻了。”
被雪妮枕了一晚上。唐逸的胳膊確實麻得厲害。
雪妮卻是不動。又向唐逸懷裡貼了貼,小聲說:“我想再躺一會兒。”碧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唐逸。眼裡漸漸有了笑意。
終究是文化背景不同,雪妮有着鮮明的西式風格,敢愛敢恨,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