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遼東省委十一屆十次全會上,審議並通過了《中共遼東省第十一屆委員會第十次全體會議關於召開中共遼東省第十二次代表大會的決議》,決定省第十二次黨代表大會於2006年11月在春城召開,會議的主要議程是:聽取和審查中共遼東省的十一屆委員會工作報告;審查中共遼東省紀律檢查委員會工作報告;選舉中共遼東省的十二屆委員會和中共遼東省紀律檢查委員會。
《決議》通過了代表名額,分配原則及生產辦法,中共遼東省第十二次代表大會的代表名額爲820名。代表名額的分配,由省委根據各選舉單位所屬黨組織的數量、黨員人數和工作需要確定,並由這些選舉單位按照省委提出的選舉辦法和差額比例招開黨代表大會(黨員大會)或代表會議選舉產生。省軍區、省武警總隊代表的選舉工作,由遼寧省軍區、武警遼東總隊黨委擬定具體方案,經省委批准後實施。
全會號召,全省各級黨組織、廣大**員和幹部羣衆,要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以朱定邦同志爲總書記的黨中央周圍,同德同心,艱苦奮鬥,振奮精神,開拓創新,以促進我省更快更好發展和推進公平遼寧建設的優異成績,迎接中共遼東省委第十二次代表大會的召開!
遼東省委委員85人,候補委員15人全部出席了會議,省紀委委員列席會議。
全委會之後,唐逸開始忙着接待來遼東考察林北新區的臺灣經貿團,這次的經貿團,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太子工業巨擘號稱“運營之神”的長老先生的來訪了。
在晚上省委政府喂臺灣經貿團舉辦的歡迎酒會上,長老先生直言不諱的問起唐省長會不會繼續在遼東執政的問題。
金碧輝煌的宴客大廳遼東名流彙集,穿着白審議黑褲子帶領結的男女服務生在人羣中傳說,爲客人提供美酒佳餚。
安小婉穿了一襲優雅的金色晚禮服,在舞池中與人翩翩起舞,裙襬中若隱若現的性感銀色高跟踩着美妙的舞步,風姿綽約,如夢如幻。
在交誼舞會開始前,唐逸等重要貴賓已經離開了宴客大廳,但金龍賓館禮堂樓的設計極爲考究,在二層貴賓室,隔着巨幅茶色玻璃帷幕,一樓大廳的盛況盡收眼底。
唐逸和長老先生每人拿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玻璃爲目前,看這樓下翩翩起舞的人羣,唐逸沒有正面回答長老先生尖銳的問題,笑道:“老先生以爲開明的定義是什麼?辦一場極爲就會是爲開明?”
張老先生追問唐逸會不會繼續留在遼東任職,自是再慎重考慮他的工業帝國來遼發展的前景,如果唐逸離開遼東,政府執政方針發生變化,策劃中的投資就可能會是臺銘集團近十年來最重大的失誤。畢竟臺銘集團是臺灣綠營政治集團幕後最大的金主,企業背上本來就承擔了相當一部分政治壓力。
唐逸反問,張老先生微笑道:“形式主義,我還是識得分辨的。”
唐逸就笑起來,追了句:“不管是誰執政,大方針不會變。”
張老先生微笑點頭,舉起酒杯和唐逸輕輕碰杯。
春城街頭燈火璀璨,車流如梭。
唐逸微笑看了眼坐在後座身側的安小婉,笑道:“小婉主任今天辛苦了。”
舞會還在繼續,但省紀委主要領導都已經離開,留給臺企和遼東企業負責人充足的交流時間。
安小婉跳了三支舞,舞伴都是遼臺企業中重量級老先生,最後一支舞是陪臺銘集團張老先生跳的,現在的她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西式女裝,秀麗精幹,和剛剛的華貴麗容比起來,又是另一番令人心動。
雖然在遊戲裡覺得唐逸有些“傻”,但真的面對唐逸,那又是另一番心情,就算和唐逸一網友的身份見了一面又如何?唐逸還是那個唐逸,令人倍感壓力的一省之長。
唐逸的手機突然想起了鳥鳴聲,他拿出手機看了幾眼,眼神裡是說不出的柔和,好像還有絲笑意,令安小婉極爲詫異,莫非是他愛人?
“小婉主任,給寶兒介紹個工作吧。”唐逸微笑看向了安小婉。
安小婉這才知道發來信息的是哪個調皮可愛的小丫頭,輕笑道:“好啊。”
唐逸略一琢磨,說道:“就去政府部門吧,司法部門就挺好,讓她在遊戲裡受受鍛鍊。”
眼裡唐逸大手一揮很輕鬆的安排了寶兒的工作,按小婉哭笑不得,心說你以爲這是在遼東啊,安排人盡司法部門甚至都不用你來暗示。
遊戲裡,介紹寶兒這個小白丁進司法部門會使得安小婉的信譽度喪失大半。
但唐逸開了口,安小婉只好點頭答允,對遊戲裡的鳳凰,安小婉還是好充滿感情的額,誰知道自從介紹唐逸玩這個遊戲,隨隨便便兩個要求自己就損失慘重,怕是唐逸再提幾個要求,一年多的心血也會付之東流。
開始是用人妖號將自己殺成白板,現在又變相殘害自己的新人物,安小婉直覺得唐逸就是自己在網絡世界裡的煞星。
有困難吧?“唐逸看向了安小婉。
“啊,沒有。”安小婉笑了笑。
奧迪緩緩駛入去往春城飯店的新華路,安小婉單身來到春城,本來省機關事務管理局是準備將安小婉安排進金龍賓館的小別墅的,是安小婉堅決不同意,最後局裡研究決定,安排安小婉住進了春城飯店的普通標間。
“省長,我下了。”安小婉正準備去推車門的時候,唐逸的手機響了,接通說了幾句,唐逸的臉色就沉了下了,安小婉怔了下,很少看到唐省長臉色這麼難看。
零六年六月初,遼東省監所繫統出了件轟動全國的醜聞。
五月底,韓國gh集團金董事長的孫子金明哲從遼東省看守所逃離。據說使得遼東省省委書記趙發和省長唐逸震怒,正在嚴令徹查事故原因時,在六月初,輾轉回到韓國的金明哲接受了一份韓國媒體採訪,將自己在遼東被判刑稱爲冤獄,自稱自己是逃離黑色共和國的英雄,而特別興奮的金明哲更詳細提到了接受gh集團賄賂協助他逃離遼東省看守所的一些共和國官員的名字。這些名字雖然未能見報,但採訪金明哲的視頻不知道怎麼流傳了出來,很快就被世界各大媒體轉載。
雖然共和國新聞封鎖制度似的這起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醜聞在國內鮮有人知,但趙發和唐逸所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金明哲提到的官員名單上,有遼東省公安廳監管總隊副總隊長,生看守所所長鬍增忠,省看守所武警中隊副中隊長林保全,省看守所政教主任馬自雲。
而真正受gh集團所託,將這三名幹部拉下水的是原延山市委書記、現任雲岡市市委常委、副市長丁瑞國。
金明哲雖然提到的名字植物有些南轅北轍,但稍一比對,就知道他提到的是這些人。
延山賓館的豪華套房中,看着有些失態的破口大罵金明哲的丁瑞國,延山市市委書記馬景瑞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和丁瑞國搭班子時間很長,雖然丁瑞國強勢,令他在市長任上時有些施展不開手腳,但馬景瑞耐得住“穩忍”二字,中體育守得雲開,在丁瑞國調任雲岡市副市長後u,他順利接了延山市委書記的位子。
或許因爲在丁瑞國手下做副班長做得久了,雖然丁瑞國調去雲岡甚至可以說是明升暗降,但在丁國瑞面前,馬景瑞卻總是感到一絲壓迫感,但現在,看着丁國瑞歇斯底里的大罵金明哲,馬景瑞這才突然發現,原來丁國瑞也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俗人而已。
但馬景瑞心中也是極爲不安的,丁國瑞必定要垮臺,問題是在趙書記和唐省長的震怒下,會不會牽連到延慶市委裡證和新任市委書記賀克強斗的火熱的劉兆坤市長?甚至牽連到劉兆坤市長的更上級?至於自己能不能被保住,就要看丁國瑞是怎麼想的了。
“啪”,丁瑞國將一份刊登金明哲專訪的韓文雜誌摔在了茶几上。
馬景瑞搖搖頭。其實他也知道,事情實在怨不得丁瑞國,誰會想到韓國人這麼沒腦筋,可以說死過河拆橋了。爲了揭露所謂共和國官場的黑幕,將之在遼東多年經營的關係網置之不顧,或許,在和遼東馬拉松似的官場中,韓國人已經有了放棄國內市場的共識,但這些人做事是在太過分了些。
“瑞國,兆坤市長怎麼說?”馬景瑞走過去,不動聲色的遞給了丁瑞國一杯水,其實他更關心的是丁瑞國會不會覺得被拋棄,如果丁瑞國有這種想法,那將自己牽累進去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丁瑞國結果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下去,隨即搖了搖頭。他給劉兆坤打過電話,劉兆坤的回覆是“要萬般忍耐”,但這件事,是自己忍着不說話就能過關的嗎?
見到丁瑞國眼神裡的茫然,馬景瑞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無疑,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
小妹穿着雪白的睡袍,安安靜靜靠在牀頭,弓起的膝蓋上,是一部微型筆記本,播放的視頻是五十九軍一次飯地面裝甲部隊的軍事演習,雖然從接到情報,到全殲這個機械化團僅僅用了兩個小時,但小妹還是在一邊一邊反覆的觀看這個個分隊在同一時段的協調。
“老婆,一起洗澡?”洗漱間唐逸冒出個頭,小妹也不理他,唐逸就悻悻的縮了回去。
週末,小妹來了春城,很難得的住進了西山常委院二號樓。
唐逸自是有些興奮,甚至往日最享受的桑拿房都懶得往裡坐了,衝了個澡,就極快的回了臥房。
摟着清香怡人的小妹,靠在牀頭和她一起看軍演的錄像。對唐逸來說這也是上天的恩賜了。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唐逸捏了捏小妹清麗的臉蛋,眼見小妹熟練的操作着電腦,唐逸就有些號笑,一直以來,取笑小妹是文盲也是唐逸的樂趣之一。
“咦,唐逸,要沒電了呢。”小妹看到了屏幕右下角的電錶警示。
唐逸微微一笑,從小妹膝蓋上拿過筆記本,放在牀頭櫃上,又跳下牀,從抽屜找了電源插上,幫它充了電,又說:“你的手機我也幫你下載好了你最喜歡聽的音樂。”
小妹看着唐逸在牀上牀下跳來跳去爲自己服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甚至向旁邊移了移,唐逸想上牀的時候才發現小妹擋了自己的路,唐逸就笑:“知道擋我路得下場會怎樣麼?”
小妹脆生生道:“都被你打倒了。”
唐逸莞爾,說:“敢取笑我了是吧?那我就打倒你!”成親經年,小妹撒嬌的次數是在屈指可數,乍然見到嬌妻和自己撒嬌,唐逸心裡比吃了蜜還甜,正想上牀折騰小妹,牀頭的手機卻震動起來,唐逸撓了撓頭,去看了看號,卻是紀委書記謝路平,一個不得不接的電話。“省長,丁瑞國死了!”謝路平第一句話就令唐逸大大吃了一驚。“服毒,暫時還不能判定自殺還是他殺。”謝路平語氣分明有些氣憤,顯然,他心裡已經有了結論。“金明哲越獄案”影響之大不用多說,省紀檢監察部門成立了聯合條查組進行調查,至於金明哲,雖然駐韓使館正式向韓國提出引渡要求,但韓國方面遲遲沒有迴應,想來最後結果也不會很好。而丁瑞國剛剛被雙規就出了事,謝路平又怎麼會不氣憤?掛了電話,唐逸搖搖頭。“怎麼了?”小妹有些關切的問,向後挪了挪身子,給唐逸讓出了位置。躺在牀上,唐逸摟住小妹細嫩的吹彈可破的玉肩,說道:“金明哲那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丁瑞國,嗯,就是幫金明哲逃跑的副市長剛剛死了。”
小妹哦了一聲,說:“唐逸,孫子兵法你知道麼?越複雜的事,就要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處理。”
唐逸微愕,隨即笑道:“當了將軍,就是不一樣了!”
小妹不理他,拉了拉他胳膊,唐逸會意,忙乖乖將胳膊伸過去給小妹舒舒服服枕上。
略一沉吟,唐逸就拿起電話打給謝路平,低語了幾句掛了電話,又開始撥第二個號碼。
臨時召開的書記辦公室會。
趙發書記看着省公安廳的文件,是關於丁瑞國死因的報告。翻着翻着,趙發書記微微皺眉:“自殺啊!”省公安廳的報告是根據法醫及比較中立的遼東醫大相關法醫專家聯合出具的《屍檢報告》以及省廳調查組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後得出的。
謝路平顯然不認可這個結果,他有些氣憤的道:“我不知道這個報告是根據什麼得出的結論,丁瑞國在下午和紀檢人員談話時還流露出希望戴罪立功爭取大處理的想法,怎麼可能晚上就自殺?”
趙迪放下茶杯,慢悠悠的道:“路平書記的想法主觀了吧?這些年被雙規的官員抑鬱下自殺的例子並不少吧?”
廖錦添打着哈哈,“路平書記幹紀檢工作時間比較長,敏感了一些,有點陰謀論吧?”
其餘常委面色都很凝重,唐逸只是默默喝着茶,沒有表態。
顯然,大家都在等趙發書記的態度。
趙發書記看了眼唐逸,嘴脣動了動,終於,轉回了目光,掃視全場,說道:“這個案子中央很關注,昨天,我還接到了施書記的電話,可以說,我們遼東現在處於風口浪尖啊!”
“丁瑞國通知的死因調查也有半個月了,現在下結論不草率吧?再拖下去,省委的工作只會越來越被動。”
“六月份,對我們遼東來說,是個多事之秋啊!”
趙發書記深深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水,又說道:“因爲gh集團,因爲這個案子,我們被牽涉了太多精力,本來預定在常委擴大會議上討論的議題都閣下了吧?一個本來準備去非洲的副省級經貿團也因爲種種顧慮被推遲了行程,在國際上造成的影響就不要說了,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所以啊,還是要快,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要快刀斬亂麻。路平通知對死因報告不滿意我理解,但怎們還是不能憑主觀武斷,要講科學嘛!要認可科學的鑑定嘛!”
謝路平默默點起了一顆煙,沒吱聲。
“外面人對我們不相信,我們要自己相信自己嘛!遼東的幹部基礎是好的嘛!一顆老鼠是壞了一鍋湯,我們怎麼辦?我們遼東的幹部就見不得人了?出了事,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是陰謀詭計了?我不相信!”
“我的意見就一句話,快刀斬亂麻的肅清一切不利影響。”
趙發書記斬釘截鐵的拍了案,從頭到尾都沒有徵詢唐逸的意見,或許,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他要的是穩定,這個強硬的老人
晚上延上市市委書記賀克強來拜訪唐逸時唐逸才知道他在春城。
賀克強來的時節唐逸正在訓斥蘭姐,遼東清水隊已經易幟爲遼東夏蘭隊,蘭姐是來春城參加新聞發佈會的,當然,出席發佈會的並不只是她。雖然不能去出風頭,但蘭姐心裡還是很得意的,她夏小蘭竟然有了只足球隊,而且是遼東省隊,夢裡都要笑醒了。
聽到遼東夏小蘭這個名字唐逸氣就不打一處來,足球圈也是光怪陸離了,夏蘭隊,夏小蘭,就蘭姐這好吃懶做的德行還真是挺應景。
其實唐逸正在默默翻看着金明哲一份英文專訪,而和部下吃過慶功宴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回來的蘭姐就遭受了無妄之災。
蘭姐一頭波浪卷的長髮嫵媚動人,一襲低胸淡綠色連身樣羣,均勻白皙的小腿恰如其分的一直延伸到白色細帶高跟鞋裡,尤其是胸前擠壓出立體分明的**,飽滿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但在唐逸面前,性感撩人的蘭姐就好像耗子見了貓,動也不敢動一下。
幸好賀克強來給她解了圍,蘭姐鬆了口氣,忙着給唐逸和賀書記泡了茶,出去後輕輕帶上了書房的門。
賀克強帶來了一大堆資料,都是關於延慶市農改的相關材料,賀克強則簡單講述着他一些思路,主要還是以鎮爲單位組成的農業公司的監管問題,賀克強提出監事會效果不太好,準備成立農會,也叫監事會,但擴大爲數百人的名額分配給各村,有個村村民選舉代表,在農業公司重大決策上,農會都擁有集體話語權,甚至可以彈劾農業公司的主要領導。
唐逸默默聽着賀克強講解,不時點點頭。
“省長,趙書記就這麼把蓋子捂了?我不相信丁瑞國的死是自殺。”說了一會兒農業改革,賀克強看了看唐逸臉色,將話題引導了丁瑞國的案子上,上午召開的書記辦公會,顯然賀克強的消息也很靈通。
唐逸笑了笑,沒吱聲。
賀克強又道:“丁瑞國肯定是要交代一些問題,有人不想他說話,明擺的事嘛!”賀克強確實覺得很惋惜,他雖然近來見見在延慶樹立起了權威,但劉兆坤的強勢還是令他很頭疼。丁瑞國出了事,最高興的莫過於賀克強,以丁瑞國和劉兆坤的密切關係,十有八九就會連帶上劉兆坤。誰知道丁瑞國突然服毒,聽說趙發書記在今天的書記會上明顯希望將事情小而化之,就這麼輕輕鬆鬆處理了那幾個看守所的幹部過關?賀克強對這個結果自然不滿意。
見唐逸不說話,賀克強繼續道:“其實,其實丁瑞國一出事,我私底下就要人查了查馬景瑞,我。。。”
唐逸突然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在農業改革上的一些意見很中肯,我覺得很好。但如果是談丁瑞國的事,那就不要說了,一個字也不要說!你私下要人查馬景瑞,理由是什麼?誰給你的權利?馬上停下來!”
看到唐逸臉色不豫,賀克強的心怦怦亂跳,不敢再說。但他卻不信唐省長會就這麼容易的把這件事輕輕放下。